《虚假爱人》溟瞳

16、第十六章

　　吴老师今天早上仍然在被年级主任说了一堆话，无非是关于蒋要和明舟的等等，虽然他心里不是很赞同年级主任的话，但是蒋要成绩真的受影响了，那他的责任可就大了，因此不想劝明舟也得劝，甚至要打电话给明舟父母。

　　吴老师没办法只好再找明舟，希望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于是在周五，也就是吴老师找明舟谈话的第六次，这次吴老师单刀直入：“明舟，你知道蒋要情况，我们学校、老师都很重视他。所以不管是校长还是年纪主任，我这几天和他们谈了很久，希望你可以暂时和蒋要不要说话，不要在一起……”

　　明舟听着十分没道理，虽然蒋要最近的表现让自己担心是不是真的影响到他。

　　明舟觉得，朋友关系对高考成绩有重大影响这件事听起来很好笑，只是他和蒋要不是真的朋友关系，而是恋人关系，那么吴老师说的这番话，似乎就有那么一点道理了。

　　蒋要最近的表现太过反常，时常让明舟觉得是不是因为高三压力太大才导致他变成现在这样的。

　　吴老师还说其他有的没的，明舟明白这不是吴老师的本意，这几天他已经好几次都会看见年级主任来找吴老师讲话，有时还会看向自己，那记眼刀真是让明舟觉得年级主任要把自己千刀万剐一般了。

　　蒋要的班主任李老师，倒是这几天没对他使眼色

　　“我个人来说干扰你们两个朋友之间是不对的，我还是想问问你的意见，明舟你觉得呢？”吴老师说完，看向明舟询问意见。

　　明舟先答应着：“好的，吴老师我先和蒋要同学说一下……”

　　“明同学啊。”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明舟的话，明舟砸舌，这是年级主任的声音。

　　之前几次吴老师都是找明舟谈话，碰巧那几天年级主任不在，但是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年级主任还是碰上了。

　　年级主任的声音很混厚，一开口整个办公室都听到他的讲话，有一瞬间，里面的老师学生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吴老师已经汗流浃背：“刘主任。”

　　年级主任没回答，而是继续刚刚问题：“明同学，这件事虽然对你们打击，但是你们也要为了成绩着想才行，拖一天就少一分，你不不会不清楚这种情况吧？”

　　“当然知道，老师。”明舟低下头，乖乖认错。

　　“既然知道，那就要立刻行动。是吧，李老师？”年级主任看“”向在吴老师旁边的李老师，示意让他对明舟再说几句。

　　李老师将座椅转动，带着微笑。他四十岁的年纪，皮肤黝黑，虽然面带微笑，但是只有嘴角上扬，其他面部五官都保持着平常的模样一动不动，十分僵硬。

　　李老师没有回答，让年级主任有些尴尬，于是他再次说话：“李老师，你怎么说？蒋要是你班的。”

　　“我觉得，”李老师一开口，让年级主任他们起了鸡皮疙瘩，因为李老师是夹着嗓子说话的，听起来十分恶心，“应该让明同学和蒋同学好好交流，他们一起上学应该可以。”

　　“什么？”年级主任以为自己听错了，“李老师，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他们应该说话谈谈。”下一秒，李老师说话的声音又恢复了过来。

　　年级主任脸色不太好看，吴老师也在心里纳闷，李老师和年级主任的脾气差不多，更何况牵扯到蒋要，这会儿李老师不应该再来说几句，然后对谁明舟一顿批评吗？

　　然而李老师除了寄出那难看的笑容之外，就没有别的表示了。

　　李老师又转回自己的办公桌，不再理会年级主任等人。

　　年级主任脸上有些挂不住，没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让明舟离开，转头又对吴老师说话起来。对明舟的“训话”结束之后，办公室的那些老师才开始重新说话。

　　明舟离开办公室，蒋要却在门外等着自己。

　　明舟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我在等你。”蒋要说。

　　“都上课好久了，你还等我呢？”

　　“我和老师说班主任找我有事。”

　　这个借口不错，明舟下意识想着。蒋要走在前见明舟没有回去的意思，回头看他：“老师没让你回去么。”

　　明舟却说：“没有，其实……离下课大概二十几分钟，反正回去也快下课了。你在门外应该也听见我和那些老师说的话，我觉得为了你好，我们在学校先不要见面，嗯，我是说，你下课不用来我班里找我。”

　　“不行。”蒋要在明舟说完之后立刻拒绝了他。

　　“我知道你不乐意，但就这几天以来我被叫到办公室已经好几次了，稍微有些麻烦。”

　　“我知道，老师总是找你麻烦，我会解决的。”蒋要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就在今天之后。”

　　“是么，谢谢你……”明舟只当蒋要安慰他的话，“不过，我觉得现在最好就是在学校我们别说话，晚自习回来以后我们手机聊。”

　　“你在担心我的成绩吗？”

　　“……对，有些担心”明舟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蒋要。

　　“是么……？”蒋要的声音带着疑问，“那你的成绩呢，老师好像只说了我的。”

　　“我的成绩没什么好说的，那些老师心里都有数。”

　　“那么，谢谢你的关心。”蒋要靠近明舟，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到。

　　蒋要的声音真的很轻，明舟愣了好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蒋要说的是话。也幸好学校走廊并没有人，不然如此暧昧的动作，让人看了不多想都不行。

　　明舟把蒋要扒拉地远了一点：“现在在学校，你这样有点太惹眼了。”

　　“你说得对，年级主任会抓的。”

　　明舟叹了口气：“你知道就好。”

　　“你在干什么？”年级主任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的声音似乎带着怒意。

　　明舟与蒋要一同望向年级主任。

　　年级主任和吴老师已经说完话，他们听到门外还有学生说话，便一起走了出来看是谁，出来一看就是明舟抓着蒋要的肩膀的画面，活生生就像明舟在欺负蒋要一样。

　　明舟后知后觉放开蒋要，年级主任正要发作，蒋要抢先一步开口：“明舟，这就是年级主任是吗？”

　　明舟一时有些错愣，在他看来，这话听起来十分有挑衅的意思，但他是蒋要，鉴于最近古古怪怪的行为，自己忽略了不合理：“对。”

　　蒋要这个问题完全是无厘头，明舟也是下意识回答。年级主任听蒋要这么一问，更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已经高三了，没道理有学生不认识他的，更何况对方还是尖子班的学生。

　　“你问我是谁？”年级主任问着蒋要，语气缓和了不少，一般如果有学生这么问他，自己当即就会黑脸，但那是蒋要，于是年级主任选择再询问一遍。

　　“对，现在我知道了。”蒋要回答，神色如常：“没事了，年级主任。”

　　年级主任皱着眉看着蒋要，又看了看明舟。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年级主任厉声问：“明舟，你到底干了什么？”

　　蒋要抢先明舟一步回答：“年级主任，我的成绩不会下降，不用再说什么了。”

　　说着蒋要就在年级主任面前拉着明舟走了。

　　明舟刚想挣脱，怎么也松不开蒋要的手。

　　“等等，你这话……”年级主任刚想反驳蒋要，下课铃声与他接下来的话同时响起，两人未做停留的回了教室。

　　年级主任只好目送明舟与蒋要的离开。

　　就算年级主任想追上去，他的脚步就像被冻在了原地一般，怎么也迈不开腿。

　　明舟见蒋要这样，简直和顶撞老师的不良少年没什么区别，甚至中途自我怀疑起来，难道我真的把蒋要带坏了？

　　明舟被蒋要不情愿拉着走，自己只能两步跟着蒋要的两步走，显得走路姿势十分滑稽。

　　“蒋要，等等！”顾不得周围同学的视线，明舟只能大声阻止，虽然他们这样拉拉扯扯的已经很引人注目了。

　　蒋要终于停了下来，却没有松开明舟的打算。

　　“可以放手了。”明舟提醒到。

　　这时，蒋要才松开抓着明舟的手。蒋要刚刚拉着明舟手腕的力气很大，以至于留下了几道红痕。

　　明舟砸了砸舌，周围同学的目光还是太明显，于是自己只能拉着蒋要去楼梯口说话：“你平时都是和年级主任那么谈的？”

　　“让我想想……不是，今天第一次和他说话，相关的还需要整理一下。”蒋要说。

　　“他不是你们班科任老师吗？”

　　“是，但和他说话是第一次。”

　　按理来说，这是不符合常理的，像蒋要这样的，就算自己不去和年级主任搭话，那么对方一定也会反过来去找蒋要说话，年级主任从高一开始就任职于他们年级的主任，现在高三了，怎么说也不会不认识才对。

　　“和别人说话不太习惯，一开始说只是打算和你聊天而已。”蒋要再次说出莫名其妙的话，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明舟也没有再问，因为蒋要不觉得那里莫名其妙。

　　“不过你还是用以前的方式来和对待吧？”

　　“好啊，我尽量。”

　　“行，今天应该……算了，回教室吧。”明舟本来说今天应该不会再说话了，但是蒋要的态度很明确，不会同意他这个建议，只能把说到一半的话咽下去。

　　蒋要点头。

　　就在明舟进教室前，他听到蒋要重复了刚刚在办公室门口对他说的话：

　　“开心点，明舟，我今天就会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