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融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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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凛冬说的试床，是个字面意思。
两人洗漱后，慕凛冬给顾昀之拿了一套旧睡衣，是大一时买的，虽然都已经洗得发白，但胜在干净，而且样式过于可爱，她想看顾昀之穿。
宽松又毛茸茸的质感，粉粉嫩嫩的兔子造型，帽子上还有两只兔耳朵。
顾昀之穿上后总觉得别扭，在浴室镜子前站了许久，总忍不住去看。
慕凛冬躺床上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顾昀之，于是走到浴室就看到了这幕，她哑然失笑：“果然很合适，很可爱。”
“真的吗？”顾昀之看这身衣服并不顺眼，但听到慕凛冬这么一说，又觉得这身衣服其实挺合适她的，单说兔耳朵就过于可爱了。
不过她更想看慕凛冬穿。
“真的呀，很可爱。”慕凛冬往里走两步，伸手替她整理好帽子，之后把头压在顾昀之一侧肩膀。
镜子里照出两人离得很近的脸，只微微一扭头就能亲上了。
慕凛冬看着镜子里的顾昀之，双手环上她的腰，从背后将她抱住，很快，顾昀之脸颊悄悄蔓上红晕。
拥抱只持续了几秒钟，慕凛冬就说：“我们去睡觉吧，很晚了。”
离得太近了，顾昀之感觉耳朵那块在发烫，慕凛冬都走了，她的耳朵还是很烫。顾昀之不自觉地摸摸耳垂，低头偷笑一声，又抬头，又低头偷笑。
回到床上，慕凛冬已经躺好，是平躺的姿势，顾昀之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顺手把灯关了。
她用靠近慕凛冬那侧的手缓慢挪动了下，发现还一拳头的距离，好远，顾昀之想了想，不动声色地挪了一下，好像还是好远，再挪一下。
身侧的人忽然开始翻身，顾昀之立刻停住动作，下一秒，她的腰上环来一只手，手掌贴着她的腹部，酥酥麻麻的。
“暖暖？”顾昀之柔柔喊她，话说出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慕凛冬把头埋进顾昀之肩膀处，轻声说：“抱一抱。”
顾昀之感受到腰间的手被收紧，她侧过身回抱住慕凛冬，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把她抱得很紧。
脖子处很快湿润，顾昀之抚摸着她的头，无声安慰。
慕凛冬给她讲春闺兰去世的时候没哭，只是红框红彤彤，始终没让眼泪落下来，回来的路上也表现的很平常，甚至刚刚还在调侃她。
但这会却哭了，而且她哭得好安静，顾昀之只感觉到湿润，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抽泣都不曾有。
不该是这样的。
她心里难受，很心疼，喘不上气。
慕凛冬并不爱哭，更多时候是逗弄她的装哭，多是在床上的时候，那时候她也不懂，就真以为自己把她惹哭了，做了很多羞|耻的事。
在平时生活当中基本没见到慕凛冬哭，她有很多种排解情绪的方式，唱歌，爬山，运动…各种各样的，唯独没有哭。
顾昀之和她贴着脸，感受着眼泪的交融，声音温柔又缱绻：“慕凛冬，我喜欢你。”
“喜欢暖暖。”
“一直都喜欢你。”
“我爱你。”
“……”
不断重复的相同的话，好像创伤膏，一层覆着一层，把伤口覆盖住，慢慢愈合。
——
翌日醒来时，顾昀之有些恍惚，怀里没有了熟悉的温度，她猛地坐起来，接着就听见厨房传来“滋滋”声。
她穿上拖鞋匆匆走到厨房，从背后一把把慕凛冬抱住，脸贴着她的脖子，眼睛又闭了起来。
慕凛冬感受到身后的“人形靠垫”，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时间还早，怎么不多睡会。”
“没有你。”
缺乏主语的话，但慕凛冬一秒get。
床上没有她，睡不好。
有够粘人的，她只字不提早上起床时，偷看了顾昀之很久才起来，幸好顾昀之昨晚比较累，并没有被吵醒。
“洗漱一下吃早饭了。”
慕凛冬熟练地把荷包蛋放到盘子里，指挥顾昀之去浴室洗漱。
“嗯。”顾昀之应着却没有行动。
慕凛冬轻轻歪头，用脸抵着顾昀之，软绵绵地蹭两下：“今天周日，我们还有一天的空闲时间。”
“嗯！”
两人又在厨房磨蹭了会，顾昀之才恋恋不舍离开，就这她还要一步三回头，好像慕凛冬会跑走一般。
“我在呢。”
“会等你的。”
“快去吧。”
顾昀之回一次头，慕凛冬就对她说句话，直到人进了卫生间，她的视线也没有离开过。
粘人吗？
是有点，但更多的是没有安全感。
明明几步路的距离，她不可能离开或者去哪儿，何况这还是她的家，但顾昀之还是无法安心。
慕凛冬手撑着下巴，拿筷子在鸡蛋上戳了两个洞，蛋黄一下就流了出来。
“蛋黄快流光了。”
听见声音，慕凛冬恍惚抬头，顾昀之已经洗漱完，怪怪坐在她旁边，这个桌子并不大，四方小桌，桌面摆了几个盘子之后，人再坐上去更显拥挤，换个说法，也更亲密。
顾昀之抬起手臂就能碰到慕凛冬的手臂，她用筷子把慕凛冬戳得面目全非的荷包蛋夹到自己碗里。
“别吃这个了，我吃吧。”慕凛冬蓦地感到羞赧，想把那个荷包蛋夹回来，但是顾昀之动作迅速地低头咬了一口。
“我吃了。”
慕凛冬停下动作，盯着顾昀之说：“我不介意吃女朋友吃过的东西。”
接着顺其自然地把那个被咬过一口的荷包蛋夹到自己碗里，两三口就吃完了。顾昀之愣着一动不动，好像个雕像，良久，她笑起来重复慕凛冬的话：“女朋友。”
“嗯。”
“女朋友～”
“嗯～”
“女朋友！”
“嗯！”
“……”
一顿饭还没开始吃，嘴巴先变得干巴巴。
顾昀之地铁舀了一勺粥到嘴里，对于慕凛冬真的是她女朋友这件事终于有了实感。从昨天开始她就好像一个忽然得到礼物的小孩，明明礼物已经在手里，但都没有真实得到的感觉。
直到刚才。
一顿早饭很快结束，两人今天没有什么外出计划，就打算蜗居在房间里悠闲度过，但吃完午饭后，顾昀之忽然接到了一个工作电话，需要的文件信息都在家里，没办法，她只能匆匆回家处理事情。
“你先回去吧，晚上去找你。”
顾昀之换好鞋子后还是满脸不开心，眼神耷拉着，好像一只受伤的大型犬，毛都塌了。
“那我先回家了。”
“嗯。”慕凛冬送她到门口，在她临走之际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鼻尖亲了一口，她刚刚喷了香橙味的口腔清新剂。
顾昀之鼻子动了动，一股清香橙子味的味道灌入鼻息，甜甜的，她觉得这股味道今天会一直伴随在她身边。
“路上注意安全。”
“嗯。”
顾昀之坐回车里没有马上出发，她把脸埋在方向盘上，笔尖萦绕着那股清甜香味，许久后，她抬头看向单身公寓大楼，看着慕凛冬家的位置。
隐约有个人影在阳台上对她挥手，离得太远她有些看不清，但她觉得就是慕凛冬。
回家后，顾昀之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
日落西山，霞光五彩斑斓。
橙黄色的阳光打在慕凛冬脸上，她已经在门口站了有一会了，手上提着刚买来的菜和一些生活用品。
顾昀之刚刚和她说在开会。
她才觉得偷偷过来的，密码她也知道，但是输入时，手指还是不自觉颤抖了下，直到按下“#”键。
门开了。
里面的布置和之前别无二致，就是多了一块沙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块沙发八成新但是颜色偏灰暗，和整个暖色调的空间有些格格不入。
改天买个沙发套盖上才好。
慕凛冬把生活用品单独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带着几个菜去了厨房，里面的东西很齐全，她只需要动手做饭就行。
顾昀之从书房出来时就闻见了一股饭菜香，她家平时只有做饭阿姨会来，但今天慕凛冬说要来她就让人不用来了，准备出去吃。
她从二楼走到一楼，厨房里的人边炒菜边哼歌没注意到她的存在，顾昀之没进去，站在墙边静静看着。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外面黑漆漆一片，房间里油锅里滋滋冒响，伴随着随意潇洒的哼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同居的日子。
“你开完会了？”慕凛冬扭头就看见顾昀之斜靠在一面墙边。
“嗯。”顾昀之应着，顺手把菜接过来，然后端上桌。
“还挺快。”慕凛冬说完又问，语气有点急迫：“你看到客厅的东西了吗？”
顾昀之茫然：“什么？”
“没什么。”慕凛冬往外走，“只是晚上想在你家过夜带了点东西。”
“衣服的话，我这里有。”顾昀之很早以前就准备了。
“不是。”
不是？那还需要什么，顾昀之不知道，但也没问。
吃完晚饭后时间还早，但是顾昀之又需要开一个视频会议，所以再次回到了书房，九点钟时，慕凛冬进来送给送了一杯水。
开会开了快两小时，是很折磨人的。
工作中的顾昀之和生活里不一样，对着视频那头说法语时声音很平稳且有腔调，表情看起来严肃干练。
慕凛冬看了会，没有多待。
等到顾昀之开完会以后，手边的一杯水也喝完了，是一只新的手作陶瓷杯，和以前被摔碎那只一样。
她回到房间后，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淋浴声，水汽充斥着整个玻璃门，朦胧一片，人影隐约。
顾昀之找了身衣服去隔壁洗澡。
洗完再次回到房间，里面黑漆漆一片，她手摸着去开灯，一具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慕凛冬双手环着她的脖子，“别开灯。”
唇边一抹温软，慕凛冬说话时的吐息都落在顾昀之唇边，若即若离，两道相同的茉莉花香纠缠在一块。
顾昀之情不自禁凑上前，但慕凛冬总是在她碰到一点的时候往后撤，就这样一步追着一步挪到了床边。
“为什么不亲我？”慕凛冬坐在床边笑脸盈盈问她，这倒打一耙的说法让顾昀之笑出声，到底是谁故意勾着她，又不让亲。
见顾昀之不说话，慕凛冬又问：“你不想我吗？”
“想！”
怎么可能不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
但她要有分寸，慕凛冬不喜欢她太自我的行为和想法，她要忍耐。
但现在，可以不用了。
慕凛冬忽然感觉屁股腾空，脚上的拖鞋掉落在地板上，她的双腿缠在顾昀之腰上，一个激烈的吻从上方俯身而来。
随着舌|头的长|驱|直入，稀薄空气也被掠夺，慕凛冬倒在床上，亲吻也没有停止，啧啧水声从唇|齿间溢|出。
等顾昀之退出后，慕凛冬轻喘着，唇角还挂着一条银|丝，顾昀之低头吻一下，又一下，吻得很轻柔，再一次的亲吻变得柔软。
像吃冰淇淋，等待甜蜜充斥在口腔中。
顾昀之的双手从衣摆中探进去，慕凛冬没穿睡衣，穿的是她一件工作衬衫，扣子只系了两颗，轻轻一拉扣子都能崩开，但她没这么做。
而是身子慢慢往下移动，用嘴衔着纽扣一点一点解开，偶尔嘴唇会擦过白皙的肌肤，等到完全解开，废了不少力气。
顾昀之温热的呼吸拍在慕凛冬腹部，像羽毛轻轻刷过，很痒，而且令人战栗，借着月光她看见顾昀之的嘴唇上晶莹一片。
好|湿，像她一样。
“枝枝～”
慕凛冬用手指点在顾昀之嘴唇上，顾昀之抬头看见慕凛冬鲜红的嘴唇，都是她的功劳，“不舒服吗？”
“有点难受。”
慕凛冬微微抬脚，轻轻踩了顾昀之肩膀一下，结果很快被抓住脚踝，很紧，挣脱不开。
“你干嘛？”
顾昀之没说话，侧头在她脚踝处吻|了一下，这个亲|吻没有停止，而是慢慢往上移，慕凛冬并没有穿裤子，光滑的腿带着点点凉意，还好开了空调，不会冷。
但很快就到了潮湿温软的地带。
好像在吃爆浆巧克力面包，褪去她的包装壳，轻轻一戳就能感受到柔软，最美妙的是咬下她的第一口，甜滋滋的醇香奶酪顺着舌尖进入口腔。
好像无论如何也舔不完，甚至越舔越多，为了防止它流出来，顾昀之只能再卖力一点，总觉得是自己还不够努力。
结果吃到了鼻尖上。
慕凛冬好像不想让她吃独食，身体微微挣扎，“够了，枝枝…”
“不够。”
在某些时候，顾昀之是能看出慕凛冬的口是心非的，比如此刻，她只是缺少一点到达高|潮的支|撑点。
顾昀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缠得很紧。
慕凛冬被高高抛弃的快乐忽然有了着落点，她紧紧攥着顾昀之的手，等待下一次被抛起来的愉悦。
她好似在阳光下融化了的冰淇淋，全身湿|漉|漉，拿着她的人也变得湿|漉|漉的。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融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