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的游戏》张会山

5、第 5 章浴场的屁股雕塑

　　一开始听到浴场有自己的屁股雕像，我是瞠目结舌的……在那里真的合适吗？再联想到每次泡澡向我蜂拥而至的人群，我又从中打探到的这样那样的消息，我狠狠恶寒了一把。
　　太恶俗了！就该像我查封苏丹和我的黄色册子一样，通通砍头，烧个干净！
　　虽然去浴场带过精油我是有险恶用心的，但是在这淫具轻而易举消耗，没出现想象中的大淫-趴后，我就彻底失去了兴致。
　　这下不得不去了，我敞开沾血的衣袍，踏进浴场。
　　“哦，客人，您是刚从角斗场回来吗？我们这儿不接受……”侍应生在看清我的脸后，嘘声，“抱歉，您请。”
　　盯着她诚惶诚恐的神态，我哼笑一声。
　　人人都憎恶苏丹游戏者。
　　当然了，不包括我的追随者。
　　热水已经冒到脚踝了。
　　我罕见地开始想念我忠诚的追随者：养女鲁梅拉总是足不出户，不过我是很乐意她去书店看看的；法拉杰，我忠心耿耿的，就像妻子那样簇拥我的朋友；命运多舛的法图娜啊，和她那最为仰慕我的独子扎齐伊。
　　谈起扎齐伊……
　　我直起身子，热水到髋骨了，我甚至能感受到流水汩汩涌动的状态。
　　“喂，干什么呢。”
　　扎齐伊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懵懂地从青铜雕塑□□钻出脑袋。
　　老天啊，苏丹在上。
　　我没法接受我的学生和这个□□的东西出现在同一画面上！！！
　　我焦灼地捋一把头发，忍无可忍地拽过扎齐伊，将他踢进池水里。
　　“老师！咕噜咕噜咕噜，老师！这也是训练的方式吗？”
　　扎齐伊在水里倒腾着，我在边上等了半天，看见他干燥的面颊变得红润，无言地捂住了嘴。
　　“您身上有血味。”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我反应。
　　“不全是我的，下水前忘记冲刷身子了，你要是受不了就出来。”
　　随口应了一句，我才细细打量这座屁股雕像，和我想的一样，果然和大卫雕像一样没有屁-眼，不知雕刻者又是哪位媲美米开朗基罗的神人？如果单单是个无聊的屁股就罢了，关键是，我觉得它完美刻画出了我形体的健美啊，勃发的血管都是那样跃然，这一定是一个熟悉我肉-体的人刻的，我发誓我自己都达不到。是谁呢？好问题，也许和我关系不浅。
　　尤为恶俗的是，两个臀瓣被摸得反光！我以为只有美人的胸脯才有这个待遇呢。
　　以我的权势，未来应该在权利中心有一席之地，极有可能在苏丹的身旁，做他宠幸的大臣，在后世有座万人敬仰的雕塑，而不是在这浴场光着屁股。
　　“您不下来吗？”
　　扎齐伊搅动着池中的血液，那儿有我泡过的痕迹。
　　“你还想在脏水里呆多久？快出来，我叫人换一池水。”
　　眼见他迟迟没反应，我只好跳下台阶，掀开他的湿发：“你小子到底……”
　　扎齐伊孺慕的眼睛攫住我：
　　“原来您也会受伤！”
　　“这很正常，血肉之躯都会受伤，你和我都去过医馆，我不仅不会不受伤，而且死亡的恐惧始终笼罩着我。”
　　“怎么会呢，苏丹那么信任您，他一定会不惜代价救您。”
　　“你没见过他处决宫廷小丑？”
　　“那不一样，”他摇头，“苏丹那么喜欢您，您乞求的一切他都会慷慨地赠予。”
　　开玩笑吧，我几乎咬碎一口牙。
　　他要是喜欢我，在我抽到金纵欲的第一时刻就躺平任操了。
　　“你不知道，苏丹不喜欢男人啊。”
　　他弟弟帮他口到吐，和禁卫也只配拿剑鞘捅，在真正看见苏丹上男人前，我是不会相信他对男性感兴趣的。
　　我搂一把扎齐伊的腰，男性身段的确比不上女性纤侬合度。
　　“老师，那我可以试试吗？”
　　扎齐伊突然抓住我抱他的那只手，举出水面。
　　“呃……”
　　“就像上次在欢愉之馆一样！”
　　“你要和男性？什么时候的想法，还是不了，法图娜可是对我说，‘你把孩子带坏了’。”
　　“母亲确实不赞同我和您交往，但请您放心，表现出的反对都只是因为关心。”
　　“是吗？”
　　“我还记得最开始您教导我，我们去了黑街，卸掉武器装备，我见识了很多，虽然您的衣物都被剥个干净，但是……”
　　“停！”
　　我的脊背硌上台阶，莫名生出一股被逼迫的不喜情绪。
　　“是缺这个吗？”扎齐伊自然地拿出一瓶精油，里面琥珀色的蜜液流淌着，“第一次来的时候您带了，还记得吗？那简直是美神的躯体，您应该穿得和朱娜一样少的！”
　　没有纵欲卡我是不倾向于行-淫的！
　　朱娜好像是他第一个发生关系的女人……早知道不带他去欢愉之馆了。
　　我有点张不开口。
　　“您在找我吗？”术士缠在我身后，就如一贯水蛇探出脖颈，滑行过黏腻的手臂，头颅停靠在我的肩上，她吐着蛇杏：“亲爱的，您能抽到纵欲卡的可能性很大哦？”
　　一滴热汗从额角流下了。
　　我还以为，他只是和鲁梅拉一样，简单地作为我的养子。
　　呻-吟从雾气满溢的浴场挤出。
　　其实这挺棒的，但我很难享受。
　　“你们在做什么？”
　　法图娜裹着浴袍，少见地揭开面纱。
　　我无语地仰着头，感受着水下的动作，幸好没用纵欲卡！
　　还有，术士你为什么还不走啊！！！
　　*
　　“这是什么？”我看着扎齐伊送我的礼物。
　　“一个……雅典的花瓶画？我淘到的。”
　　我拆开包装，洗净这个瓶状物。
　　只见画面上，一个年龄较大的男子将勾 -八夹在年轻男子大腿间摩擦！
　　扎齐伊窘羞了脸：“我以为，我以为苏格拉底和他学生的关系很适合我们，对不起……”
　　孩子，你更需要反省的是，在送人礼物前，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
　　第二天上朝，苏丹以一种新的意味审视我。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终于，下朝了。苏丹在他的王座上，大展臂膀，兴奋地宣布：“我要建造一个浴场那样的雕塑，黄金版！”
　　萨达尔尼被吓到了，惊慌中给了我一个无措的眼神，显然，她已经为我说尽好话了。
　　但是，我怒气冲冲，苏丹这个铁心的牲口什么都做得出来！
　　权势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