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第 1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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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遇僵局
李响、陈才坐在电脑前，当得知嫌疑人被捕的消息后，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
“万幸、万幸。”
而后两人相视一笑，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短短二十三分钟就锁定关键线索，对他们来说还是头一次。这次监控录像筛查顺利得像是中了头彩，幸运值直接爆棚，以至于两人到现在还有些恍惚。
事后他们算了一笔时间账：每人需要处理八块由王灿收集来的监控硬盘。这些硬盘不仅包含近期录像，还需要恢复已被覆盖的十五天前至两个月内的数据。此外，治安监控和交通摄像头的录像也得同步处理。
按照新开发的24倍速自动甄别系统，单块硬盘的一天录像就需要一小时分析时间。一台电脑能同时处理四个画面，八块硬盘同步运行的情况下，完成单日所有录像甄别就需要两小时。而要覆盖两个月的监控数据，至少需要120个小时不间断工作。
虽然两位电脑高手不需要时刻守在屏幕前，但系统筛选出的可疑片段仍需人工复核。如此庞大的时间跨度和数据量，无疑是对耐心和细心的双重考验。
为了在当晚就找出重要线索、缩短筛查时间，两人没有按部就班地检查所有数据，而是大胆地将重点锁定在8月1日前后。
最终，他们赌赢了。随着关键线索的出现，他们依据时空顺序锁定了嫌疑人，直到抓捕行动结束后，才有时间全面复盘所有监控资料。
4名嫌疑人被单独隔离了起来，专案组破晓会议随即召开。
经过现场勘察人员介绍，游艇上达莫尔·白立的背包和手提包内均发现了微型TNT□□，分别隐藏在背包小型闹钟和手提包笔记本电脑之中。经分析，这种剂量的□□的威力足以让一辆小型轿车肢解，推测其目的是自保或绝境自杀时使用。
另在葛慧亮女士右手中指及挎包内各发现有一枚钨钢戒指，戒指外侧有凸起成宝塔状，可90度转动，内部空间拧紧时完全封闭。当转动到最大值时，宝塔中心会由内向外升起一根最长为0.6*0.2*0.6cm的刀片。经毒物专家鉴定，刀片上涂有剧毒，该毒物暂时还未解析，初步推测应当是从自然界某植物中萃取。
对于造成陈辉国教授短暂丧失自主意识的毒物，游艇现场及三个临时窝点未能发现。
三名嫌疑人使用的手机及手机卡已从下水道处打捞到。手机做了加密保险设置，国外某品牌贴牌，暂无法进行国别识别，手机内部已烧毁无鉴定和复原的可能。手机卡经定位查证，号码分别为1****、1*****、1*****，为无证办理的临时卡。
专案组经研究讨论，确定下一步工作重点如下：
一、及时将三名嫌疑人基本情况通报湖东省国安局，协同核查“两地两案”是否属同一团伙所为，推动并案侦查。
二、迅速整理三人违法犯罪事实，函告国际刑警组织，请求启动国际合作调查程序，拓展境外取证与协查渠道。
三、全面梳理涉案监控录像资料，进一步挖掘、固定该团伙犯罪证据，构建完整证据链。
四、系统核查三人入境路径，追溯其进入我国及本省的轨迹，从源头上排查、斩断该违法犯罪通道。
五、围绕手机卡办理、住宿记录、逃跑路线及交通工具等关键环节，深入排查三人在境内及省内的接应人员，打击协作网络。
六、持续追踪死者陈辉国科研项目泄露途径，深挖隐藏在科研领域的敌特势力，消除泄密风险。
七、精心制定预审方案，强化讯问准备，推进突审攻坚，力争案件突破。
次日凌晨2:21分，省国安局破晓会议刚结束，学府区城管队副队长黄宏便在其车内服毒自尽。
王灿、李响、陈才三人便是被安排对游艇和手机卡销售这条线进行侦查。
李响通过手机卡铺卡渠道账目锁定出货渠道为本市册港区“小港手机维修店”于2015年9月出售，进一步查证是9月07日同一日售出5张，但无监控和买者身份记录。手机卡自售出后，现场用现金每张卡各充值了500元。
通讯公司记录显示，5张卡自售出后一直处于未开机使用状态。其中的4张卡自今年7月26日开机启用，包含本案中那3张卡。
进一步对4张卡联系人及使用范围进行排查，4张卡仅互相之间联系过2次，时间为8月21日即昨晚22:13分和22:34分，3张被捕嫌疑人的手机卡定位坐标与当晚他们的行动轨迹一致，而另一张卡的持有者22:13分在大江2号桥上，22:34分定位在抓捕现场沿江公路上。
李响差点兴奋地跳了起来，有具体时间就能借助道路监控锁定这名嫌疑人。
链接数据中心调取录像监控，经过推演，最后锁定了学府区城管队副队长黄宏所驾驶的私家车。
马上行动，待王灿等人准备抓捕时，却得知黄宏已于今日凌晨死去。
继续分析第四张卡持有人活动范围，7月26至8月21日基本在本市范围内的学府区和册港区，其中7月26日持有人下午18时由学府区前往本案游艇位置，停留时长52分钟。
结合黄宏日常出行及工作出行，专案组已可以认定这第四张持卡人就是黄宏。
黄宏的蹊跷自杀，进一步加深了专案组的疑虑。综合研判认为，他绝非本案首要人物：
其一，他不具备接触学校核心科研团队的渠道和能力；
其二，其个人资金流水虽存在约二百万元不明来源款项，系由境外中立银行汇入，但此数额远不足以支撑一个间谍网络的运作与维系；
其三，他自中专毕业后，除公差培训及婚期蜜月之外，几乎未离开过本市辖区，不具备接受专业训练，架构间谍网络必须的空间和机会；
其四，19年间他一直在城管大队任普通岗位，去年才因资历和送礼这才提拔为副队长，加之周边群众及同事反映其缺乏调动资源、指挥他人的必要经验和魄力，这与统筹间谍网络所需的组织管理能力严重不符。
专案组继续指派王灿、李响、陈才等三人围绕黄宏社会关系网进行摸排，同时对近日出国境的本省人员实行严格复核和把控，防止涉案人员外逃。
8月26日，文岭一组在对陈辉国科研团队及科研项目进行调查中，排除了学校及科研团队泄露机密的可能。在目标转向省科学协会及省政府科技厅的时候，当晚21时左右，省科技厅一位处长在家中被杀身亡，家中重要钱财被窃。
这位53岁的梁姓处长共同生活的妻子也没有幸免于难，待到儿女因父母电话未接而寻到住处时，这才发现了惨剧并报警。
梁姓处长主要负责对省内科研项目进行评审，属于专家评审人之一，其曾经参加过对陈辉国科研项目以及追加科研经费的过审。
刑警们进一步调查发现他生前对经手的项目雁过拔毛，主动索要辛苦费，“当立不立，当过不过”评审环节个人口碑较差，为此，与科协及评审组内存在矛盾，案件是否为仇杀还是入室抢劫，案件还在辖区刑警侦办中。
“先让辖区刑警侦办，至于是否为本案涉案人又或者是敌人的烟雾弹，我倒是希望对方动得越多，露出的破绽就越多，我们就能顺着线索查下去。”任勇在听取文玲简要汇报后，同样想到了灭口的可能，他轻蔑地一笑，随后又加上一句“决不能漏掉这个处长，而且还得高度重视其死亡。”
这期间，分开单独关押的四人里，三名主要犯罪嫌疑人极力不配合，先后采取咬舌自尽、绝食、武力对抗等方式采取自杀自残行为，但因看守严密，均未能得逞。专案组邀请了省局预审专家介入，采用缓和的讯问方案，暂时案件尚未取得实质性突破。
8月28日，抓捕行动结束的第7天，王灿三人对黄宏手机通讯记录和近2个月来的活动轨迹进行了摸排，调查和走访了大量群众，结果却不尽如人意，案件陷入了僵局。
“灿哥，要么黄宏当天与接头人是当面接头？又或者看到了什么信物？又或者身上有别的通信工具，这才马上驱车离开的？”陈才这次与王灿一同出外勤，李响则负责数据后勤。当两人围绕黄宏当天接触人进行摸排的时候，却未发现任何线索，这不免让人有些懊恼。两人坐在民用桑塔纳2000小轿车内，陈才思索了一阵后，这才试探着与王灿讨论。
“发车前3小时内是5个电话3个短信......”王灿没有接话，而是低声反复自语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