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 10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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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新的起点
又一次出班轮休，王灿驾驶着自己的轿车向市局驶去。
今天早餐时间，王灿接到市局分管看守所、拘留所及戒毒所这片工作的副局长刘晨副局长的电话：“明天上午九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语气冷硬得像是命令一个犯人，而不是对待一个警察下属。
一路上，王灿没有多想，去市局刚好是回家的必经之路。
来到市局刘副局长办公室门前，见房门关闭着，于是礼貌性的敲敲门，在门外试探性地叫了声“报告！”。
门由内被缓缓拉开，一名40岁左右，身高1米76左右，配二级警督警衔肩章的男人一脸严肃地站在王灿的面前。
“你是王灿吧？”男人首先发问。
“是的，我是王灿。”王灿立即回答道。同时，王灿透过男子拉开还剩一半的门距向里望去，刘副局长的沙发座椅上还坐着一名身着警服，配一级警督警衔肩章的男人正低着头翻看着办公桌上一沓厚厚的资料。
“进来吧！”面前男子将门拉开了点，刚好可以容王灿侧身通过。
“故意营造这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干嘛！”王灿内心翻了个白眼，脸上却保持着严肃而又迷惑的表情。
王灿进门后，屋内就只有这两人，刘副局长不在。
“你们是？是你们找我？”王灿一连发出两个问题，对于这两个陌生的面孔，王灿知道，他们肯定要比刘局级别要高，而且今天找自己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坐吧。”坐在刘副局长办公椅上的男人示意王灿坐到对面，而刚刚开门的那位则将办公室的门给反锁上，然后搬来一个皮质座椅坐下，座椅刚好将门由内给堵上。
“我们是省厅督察处的，想找你核实点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们的提问。”坐在对面的男人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王灿，用不容质疑的口吻严肃地说道。
“好的。”王灿同样目不转睛地平视着说话的男人，心中无愧自然回答的也很是干脆。
“你对工作安排到市看守所很有意见？”
“难道督察工作不需要你们首先亮明证件吗？双录措施也不需要吗？”王灿坐的端端正正，保持着一名警察和一名下属最基本的素质，但并不代表着王灿对于上级的调查工作违反规定的纵容和妥协。因此，当王灿发现督察工作违反程序规定的时候，也是第一时间予以指出。
“看样子你还是有意见的。”对面男人笑了笑，然后反问道：“要是我们按照正规程序调查，你认为会是在这里吗？”
“我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对于工作调动和人事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对你们工作提出的意见仅是我严格遵照相关法律法规规定作出的客观反馈。最后，对于你刚才所说的，我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王灿一字一句地回答，没有丝毫畏惧。
“谈谈你对现在副所长这个岗位工作的认识或看法？”对面男人点燃了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烟雾中，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王灿的眼睛。
“这两个人肯定不是督察处的。两个问题针对性很强：第一个问题是想知道我对最近一次工作调动的看法，用以猜测我个人的政治觉悟和思想倾向。第二个问题是想知道我实际是如何工作的，借此了解到我个人的工作态度。两个问题实际上更像是对我个人的考察，对，思想政治上的考察。”王灿心里暗自猜测。
“应该是个好事，如若是对我不利的事情，这次谈话也不会选择在我下班后开展，过程也不会如此简单。”
“这两人应该是来自一个较为特殊的部门或单位。首先让刘局作了回避；其次没有惊动所里的同志，说明此次谈话需要秘密地进行。”
“整个公安系统需要如此谨慎对待的，难道是......”
想到这，王灿的内心掀起阵阵波澜。
王灿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思考再三后问道：“请问两位领导，你们是哪个部门的？找我具体有什么安排请明示！”
两人并没有因为王灿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所愣住，反而是互相含笑着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
“不错，在我的预期时间内，这是我的证件。”对面男人在上衣内侧贴胸处口袋里拿出一本警官证推到了王灿面前的桌上。
王灿拿起证件打开，里面单位一栏赫然写着：岭东省公安厅国家安全局。
“我是三处负责人蒋梁平，坐在门口的是六组组长任勇。如果你再晚点问出这个问题，就太让人失望了。”蒋梁平接着又点燃一根香烟，随后将烟盒抛出，烟盒划出一道弧线飞向王灿左肩。
“谢谢！我不抽烟。”王灿接住烟盒，感觉死沉死沉的。
王灿笑了笑，没有打开烟盒查看里面装的什么，将烟盒放在了蒋梁平面前。
“考察你也有一段时日了，比较符合我们的人才需求。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到国安队伍中来？”任勇将皮质木凳给移开，而后边走边说，最后坐在了蒋梁平的右侧。
两人见王灿没有马上回答，也不着急。
许久，蒋梁平再次说道：“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
“我想知道是谁推荐的我，就这么一个问题。”王灿缓缓抬起头，眼中没有任何波动。
“嗯，你同学李铁军，还有你母校的邱教授。”蒋梁平沉默了半分钟之后，简单报出了两个人。
“谢谢！我还是那句话：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王灿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做出了坚定的回答。
“你上来试试。”在某军事基地里，武警特战队队长鸿峰叉着腰站在方形擂台里面向着台下十二名学员，最后指向王灿。
而此时的台上，方才还不服气的24岁，大学体育系刚毕业的小伙，已被鸿峰两招打趴在地，只能发出痛苦的闷哼。
当王灿走上擂台，鸿峰还不忘对王灿评论一番：“看样子也有三十五六了，不知道有没有坚持锻炼，扛不扛打啊？”
王灿并没有被鸿峰激怒，同时也不敢大意，冷静地摆好格斗准备姿势，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
“来吧......”鸿峰向王灿叫了一句，而鸿峰却没有如同王灿一般摆出任何姿势。但王灿知道鸿峰已做好了准备，看似随意放松的状态只是迷惑对手，真正的搏击高手只注意在接触时的一瞬间爆发。
王灿慢慢地靠近，当他看到鸿峰的眼睛瞄向擂台外学员的时候，“机会来了！”王灿抓住机会，迅速挥动右拳向着鸿峰的左眼处太阳穴击去，同时左手做好防护。
鸿峰见王灿挥拳过来，一个轻微的、不容外人察觉的扭腰下压动作之后就是一个勾拳击中王灿伸出的右拳腋下。瞬间，王灿的右手感觉一酸麻，即刻便失去了战斗力。
鸿峰又接着一个侧踹，踹在王灿膝盖内侧，王灿马上倒地，无力再站起来。
“我对你们都是手下留情了。”鸿峰边说边将王灿从地上拉了起来。
“还需不需要再战一回？”
“不用了！”王灿一瘸一拐地回到队伍中。他并不是胆怯，而是真正地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即使自己现在有能力再战，也绝不是鸿峰的对手。
“你们在搏斗中只注重怎么将对手击倒便于擒拿，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怎么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这是你们警察的通病。当然，你们工作的性质不一样，主要面对的是普通老百姓，注重的是执法有度，这个也怨不了你们”。
“现在，你们给我听好了：今后你们要面对的，很可能有他国顶尖特工。忘掉那些引以为傲的群体战术和擒拿技巧，从现在开始，只学真正的战场格斗，要招招致命，一击制敌。记住，真正的敌人，绝不会给你犯错的机会。”鸿峰边说边瞪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特别是在他手中败阵的两人，更显羞愧。
“还有，我不管你们过去是谁，在其他□□那里有多出色。在我负责的警体训练中，只有我点头，你们才能结业。除此之外，我一概不认。”
“那么，现在体能训练，负重10公斤五公里越野，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能力。快点，别磨蹭，马上行动......”鸿峰催促着。
“学员们，谁能说说什么叫深夜效应？”在省公安厅办公楼15楼会议室内，一名40多岁的女警边在黑板上写上深夜效应边问正在认真倾听的学员们，其中，王灿就坐在中间一排靠右的位子。
“白天大脑分泌的血清素有助维持情感稳定，深夜这种物质分泌水平会下降，情绪管理能力随之减弱，容易因情绪波动而造成冲动决策，这种现象叫深夜效应。”一名近30岁的女警在台下举手，获得授课老师允许后便回答道。
“对的，很棒，这是犯罪心理学里的一个知识点。同样，这个效应也可以用于夜间审讯犯罪嫌疑人。依据“自我损耗理论”，白天经历了长时间的工作和活动，身体与脑力能量大量被消耗，自控力、自制力会越来越差。晚上大脑的认知资源近乎枯竭，没有能力做出全面的分析，导致决策能力和认知能力大幅下降，这时候的人就容易犯错，也更容易受外界有针对性的刺激或暗示影响。”女老师继续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