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42、1-39 近战法师

　　众人随着甘道夫突出重围后，四散在山寨里寻找藏身的地方，改打游击战。
　　波弗懵懵懂懂地摸到了山大王的武器库，连忙和邦伯给同伴们传递武器。诺瑞则另有武器来源，他搜摸来一把相对轻便的小斧头，递给奥瑞，让他先跑：“这边是死胡同，别过来了，去别处找找路。”
　　德瓦林一到室外，那遍地都是他的武器。他见旁边有树，顿时想到一个经典影视角色，似乎很适合自己。“菲力！”被叫到名字的青年踹开被袖剑刺穿的一个小喽啰，回头惊讶地发现德瓦林正在放倒一棵小树。“扛起树干，我们需要清扫前路！”菲力慌张地跑过去抬起看起来死于自然枯萎的树干，用小刀轧掉多余的分支。
　　甘道夫的子弹也很快告罄，他改用挥拳攻击，仗着手长，七步之内，枪托也快。好吧，也没有特别快。甘道夫甩了甩震麻了的双手。他现在有点儿后悔没给索林也配一把黑枪了。正欲找那个站都站不稳，却还斗志昂扬的领队，隔壁欧因和巴林的飒爽英姿惊呆了甘道夫。他倒是没想到这两位小老头居然是披着老者皮肤的狂战士。没了助听器的欧因仿佛被解除了封印，抡起一个瘦小的山贼，划出方圆一米的无人区。巴林则杀红了眼，此刻只有重装加农炮能让他恢复到看索林与子弹比反应速度前的冷静。索尔的走私路线还是保守了，巴林愤恨地想着，他应该考虑采购军火的。
　　奥瑞小心翼翼地探进室内，眼前突然窜出一个土匪。“喝啊！”被奥瑞一斧头撂倒。闻声从后面匆匆跑进来的诺瑞正要护住弟弟，看看是什么情况，结果就发现他的书生弟弟弯腰把凶器重新抬起来。诺瑞惊为天人：“好样的，奥瑞！走吧走吧，这边。”
　　奇力的兜帽早不知在什么时候滑了下去。那一头酷似索林的乌黑长发瞬间吸引了猛烈的攻击。奇力在波弗和比弗的配合下，抄起随便什么扫把、拖布、撑门杆，通通投掷出去，给后面的同伴撑起一块可通行的区域。“甘道夫，前面堵上了！”和索林一起开路的多瑞赶紧回头提醒。背对他们的甘道夫闻言猛一转身，绊倒了正从他旁边跑过的邦伯，后者大叫着滚向了下坡，砸倒一片来不及躲避的杂兵。
　　索林还好反应够快，单腿蹦着闪到一边。他被吓了一跳，正困惑地望向甘道夫。“呃……路这不就开了吗。还瞅我干啥，走哇走哇！”给邦伯道歉的事情先往后放放。甘道夫率先冲下山坡，其他人纷纷跟上，格罗因陪菲力他们扛着树干断后。
　　“甘道夫！”索林眼尖手快，赶紧拉住差点被山大王射中的老警察。“谁都别想跑……”“砰！”山大王应声倒地。多瑞：“你不是说没子弹了吗？”甘道夫捡起山大王的手枪，长腿跨过，边跑边说：“凡事留有后手，多瑞，好苗子。”
　　“索林！他们要追上来了！”菲力在后方提醒。索林已经疼得要跑不动了，眼看着山贼大军就要杀到眼前，他扶着树，气喘吁吁地把众人指挥到他身后收拢。甘道夫也停下来，可是脑子里并没有办法。
　　“且慢！”索林一瘸一拐地走上前，试图用大吼拦住敌人，“你们的山大王已经挂了！我……嘶！”甘道夫福至心灵，随即大喊着补充道：“作为你们俘虏的领队，我要求同你们的新大王讲话！你们中谁是老大？”
　　近在眼前的第一排杂兵闻言面面相觑。突然间，他们大喊大叫地把武器对准彼此，内讧起来。
　　“干得漂亮。”甘道夫头一回听到索林对他这样讲话。“跑！继续跑吧！坚持一下，伙计！”可惜他现在没时间回应，浪费了一个阴阳怪气的良机。
　　甘道夫他们终于翻过了最近的一个小山坡，彻底离开了山寨的范围。“援兵什么时候到？”索林东张西望，“可不敢保证他们一会儿打完了不会再追过来。”甘道夫一边清点人数，一边似笑非笑道：“援兵？什么援兵？”索林愣在那里。“哦，你说‘嗖’的那一下，”甘道夫奸计得逞般地坏笑，“那是我顺来的烟花。使馆正在举行宴会，我才得以溜出来，及时找到你们。”索林恍然大悟，不禁用一只手捂住半边脸，心有余悸地叹气：“可真有你的。” 看来就算是诺瑞的看家本领，甘道夫也略懂一点。
　　“怎么了，舅舅？”菲力从里衣上扯下一块布料，给索林滴血的左手包扎。“没事儿，”索林靠着树坐下，有气无力道，“记住了，菲力，领导团队，士气永远是最重要的。”他还有心情现学现卖。
　　因为被索林打断，甘道夫不得不重新数人。“比尔博呢！比尔博哪里去了？”索林当即惊讶地站了起来，在人群中来回扫视：“怎么回事？怎么把他给落下了！”“糟了！”波弗大惊失色，抓耳挠腮地试图在记忆中寻找线索。该死的，索林恨自己没空出精力回头多看一眼。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比尔博的机灵和瘦小，但愿他能安然无恙地撑到被自己重新找到。
　　“哦，我想起来了，”诺瑞一拍脑袋，“他往山下去了，在我们刚受到袭击的时候。我本来想叫上你们一起跟着的。”山下？索林不明所以。
　　“我想我现在就想飞奔回去，我想在那定居，我觉得幽谷就像我的家。”
　　奇力惊叫：“山下不是幽谷吗？他回去干什么？”奥瑞追问道：“他不和我们一起出发吗？”“我怎么知道？”诺瑞十分无奈。众人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
　　所以他还是走了对吧。索林卸了力气，靠回树上。“哦不！”波弗感到难以置信，他以为比尔博同他对话之后已经想通了，“我不信他就这么一声招呼不打！”“别闹了，波弗，”格罗因感到十分莫名其妙，“人家跟你啥关系啊，还得打声招呼？”诺瑞赞同地点点头。德瓦林也想不明白，他担忧地看向索林，后者保持着抽离的沉默。“索林？”德瓦林轻声呼唤，用眼神示意，询问他是否还好。索林回过神来，看着众人吵成一片。
　　也好，免得这一番折腾。走了就走了，但是远征还得继续，这个状态可不行。索林怒吼地叫停争论。“比……巴金斯已经撤了，那就和我们没关系了。”他说得用力，试图用权威劝住自己。
　　“索林！”甘道夫很不赞同。“够了，”索林打断对方，一口气把话说完，“有什么好吵的？难道我们要指望一个夏尔人享受这趟东奔西跑的调查吗？是他有病还是我们脑子有病？”
　　“不许再提了……”索林骂得自己心乱如麻，说到最后反而没了气势，只能不停找补，“不要再提……懦夫的名字了！”真是懦夫，现在可好，尘埃落定了。他在心里连带自己一起骂着。
　　甘道夫半路杀到，还跟不上剧情。他心里直犯嘀咕，怎么短短几天，队伍会发展成这样。
　　“索林，”比尔博的声音就像春天敲开冰封湖水的一捧失落积雪，“你怎么背后说人坏话呢？”
　　轻飘飘的。可冰面早已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