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25、1-24 前往幽谷

　　除了筋疲力尽的比尔博稍微眯过一会儿，远征队的成员们大都整晚没睡。他们要不就是在录口供，要不就是跟着索林和甲方老板完成了最终的议价。经调查，涉事的两方代表并非扰乱竞标，而是私下进行着违禁品的走私生意。甲方老板希望和手脚不干净的三个大块头划清界限，而索林也希望息事宁人，于是最终各退一步，达成了协议——索林最终以50%的报价拿下了竞标。
　　菲力被索林大刀阔斧认价的魄力惊住，他和奇力担心这个价位是不是太低了。但索林更担心经此混乱拿不到这次投标。他跟狄斯说好，用这个项目的全部利润作为远征的资金，此外不再从公司账上支取费用。狄斯要支付大笔空头订单所需的人工物料费用，不能再给她施加压力了。远征计划的预算倒是还有缩减的空间，索林如是想。
　　波弗闻讯泫然欲泣。“噢，比尔博！你跟着我们肯定要饿肚子了。早知道……”他在把比尔博拉上大巴前痛心疾首，好像做了什么令自己极其后悔的事情。“至于么。不是还有利润支持行动，还能饭都吃不起了？”不知什么时候跟过来的索林不耐地插嘴。比尔博与他擦肩而过，目不斜……仰视。索林和甘道夫已经因为接下来的行程吵了一路，完全没注意到比尔博对他爱搭不惜理的样子。
　　“巴金斯先生说他以前一天要吃七顿。”已经上车的奥瑞亮着眼睛，向众人传播他在飞机上和比尔博聊天所得的情报。“那真是太可惜了。”几乎被车门卡住的邦伯在身后索林惊讶的眼神中重重叹气。“呃……咳咳，主要是我那会儿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可做。”比尔博尴尬地回应大家的好奇，并在与车窗外索林无意间扫来的目光交汇前，调转开自己的脑袋。
　　“想要避免阿佐格的人跟上，你们必须悄悄离开，坐上这趟开往幽谷的黑巴士，不实名，无需护照。雁过无声，人过不留名，”甘道夫对上方偶尔偷看的比尔博邪魅一笑，转而对索林坚持道，“感谢阿佐格的小喽啰，我现在获批能在国际追踪他们的下落。我和你们一起去，而拉达加斯特会帮你们制造返回蓝山的假象。”一旁正打着哈欠的拉达加斯特猛地噎住。萨鲁曼可没批准他出国，他正打算收工回家，而他的家绝对不在蓝山。
　　多瑞一脸崇拜地望着甘道夫，两眼放光地感慨道：“甘道夫先生，我得说，你是我见过……路数最野的警察！”甘道夫掩嘴轻咳，心想，夸不出来可以不用硬夸。
　　拉达加斯特离开他不靠谱的朋友，一边从怀里掏着什么，一边向还没上车的人询问：“你们谁管钱？”正拍打着满手泥巴的诺瑞抢先一步迎上他：“给我就好。”拉达加斯特点点头，拿出账单。“这是我垫付的偷渡费，份额不小，你们得给我报销一下。”人民公仆可怜巴巴道。“巴林管钱。”诺瑞一个转身登上车，紧急避险。留下拉达加斯特在风中独自凌乱。
　　比尔博看着巴林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沓钞票，数着递给拉达加斯特。“等会儿！”他突然好奇地转头问向同在车里的伙伴。比尔博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仔细思考：“项目利润作为计划资金，然后项目报价砍了50%，但索林说我们还有利润可用。”坐在他过道对面的奥瑞点点头，认可他的论据，但不明白比尔博在纠结什么。“那成本究竟是多少？”比尔博扒着椅背，诧异地向身后众人质问。诺瑞对此话题不感兴趣，他走到格罗因旁边，拍了拍对方的肩，示意他给自己让道，顺便用他的外套抹干净了手掌。格罗因对其眼神示意，得到回应便笑着坐到一旁的座位上。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欧因疑惑地揪着小翘胡子。
　　“哦，我亲爱的朋友，”刚从后门上车的巴林对比尔博做了个鬼脸，“三倍议价，这可是常识。”老实巴交的比尔博大惊失色，好半晌，他才找回舌头。“万恶的资本家！”他怒斥道，引起伙伴们哄堂大笑。一回身，正对上刚走上车的索林。
　　波弗把比尔博安置在大巴副驾驶侧，靠近前门的第一排，因为那里视野最好，路上也不会太颠簸。然后波弗自己一溜烟窜到车后方，凑到诺瑞身边窃窃私语。事实上比尔博那里的光线也不错，索林一上来就注意到比尔博脸上被划破的口子，血迹干涸在伤口附近。而他刚好有一包湿巾，擦刀剩下的。
　　正襟危坐，双手抱臂，目不斜视的比尔博突然感觉脸被戳了一下。他吓了一跳，侧头看去，发现是一包纸巾，正被索林递着。比尔博向上一寸一寸锁定到索林的脸，瞪着自以为十分犀利的眼神。对方却不以为意，只是好笑不笑地抬了抬手。“万恶的资本家给你，擦一下？”包装边缘随着他的动作来回触碰比尔博的脸颊，像小动物的爪子轻轻挠过。“不用！”比尔博感觉受到了冒犯似的，他抱紧自己，转头看向窗外。窗外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天还没有大亮，比尔博的脸都比它红。
　　索林不明所以，并且毫不在意。他回身和同样为比尔博闹脾气的反应忍俊不禁的德瓦林相视一笑。突然他把湿巾换了只手，向德瓦林又递了出去。德瓦林无视索林提示他检查前襟的眼神，嘴角登时一撂，然后也抱起臂膀，转身看向另一侧的窗外。吓得坐在他里边的奥瑞猛地端起肩膀。奥瑞对突然坐在他哥哥座位上开饭，然后又突然转过来怒目而视的壮汉充满恐惧，不知所措地来回搓手。
　　只是发现德瓦林把饼干吃得满身都是，想做点儿好人好事的索林：“……？”
　　“这人昨晚数落我一通，今早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这翻脸堪称比翻书还快。那可真是抱歉，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发脾气，然后又那么容易就能消气的人。”生了一晚上闷气，甚至都没睡着的比尔博如是想。
　　“咋的？没给出去，给我干什么玩意儿，你自己不会扔吗？我是保镖，bo——yi——ao——biao，你当我是保姆吗？”好几次发现索林险些遭遇危险，为此提心吊胆得连正经饭都没吃上的德瓦林如是想。
　　“一个个都是怎么了？虚惊一场，有钱开团，不值得高兴吗？难道今天水逆，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索林扫视一圈没发现其他空位，狐疑地坐到比尔博旁边。
　　甘道夫：我旁边的空位子上难道坐着什么“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