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塔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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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小心。这里的东西不多，只是周围空间有些扭曲，不要踩到破碎的空间上。”
一个很温和的女声。
江月明被光闪了一下，待在原地缓了缓才看清楚，这里有很多桌椅，看上去都是木头做的，有点像小学的桌椅套装。
旁边一张卡牌转着，发出了“咔咔”的声音：“请坐，随便坐就好了。”
江月明看好几个人已经都坐下了，她也挑了一个既不靠前也不靠后的位子坐，这个不好坐，有点挤，她左右看看：边缘处有很多不知道要通往哪里的裂痕，还有一些或发着光或暗着的方块、远处的讲台上还有一个看着有点像人的发光的东西，一个眼珠在旁边，还有一本书缓缓翻开下一页。
桌上缓缓升起一张牌开始转动，和她一开始见的那张一样。
她不敢再碰那张牌，只去看不断进来的人。
那些人有男有女，穿的衣服也各式各样，没有多久，所有空的桌椅都被坐满了。
那颗眼珠飘过来，一个一个看了人回去，没过一会儿，旁边的书合上了。
牌不再转动。
坐在江月明前面的人和别人聊完天转过头来试图搭话：“你好你好，我叫董超，你叫什么？认识一下？”
江月明：“我叫米粒。”
董超倒是很健谈：“哇，真是好名字。你领地有啥啊？现在冷不冷？”他看江月明一副警惕的样子，忙道，“我先说说我，我领地只有个初级种植园，人才也有六个，还收了一些别的领地的人，只是现在不能出去，食物实在少，怕撑不了几天了，这才和你聊，主要也是想交个朋友买点吃的。”
他展示出羊皮纸，上面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看来他在名字上没说谎。
江月明有心想知道多一些情况：“我领地倒是有能卖的可食用物质，不过羊皮纸也不在我身上，你可以发个帖子，等我回去了让手下的人加你。”
董超一点不含糊：“发什么？”
江月明：“就发：董超在线购买食物，急。”
她看着董超发出去，又问：“不过，卖食物的也多吧？我之前可食用物质都大多在卖出去。”
董超：“哎，昨天就撤下去了，我最后一波没抢上，今天早上去点东西才发现最多够活五六天的。对了，姐，你卖这个收啥啊？我怕我领地没有。”
江月明：“通用点、种子、或者你发现的独特的情报。”
董超：“情报？啥类型的啊？我没怎么出去过可能没有……种子我手里倒是有两颗，反正种不了卖了也行，通用点的话只有3个，这个买卖咋算呢？”
江月明：“比如，你说你有六个人才，可以问他们要一些他们曾经领地的情报，包括信仰的神、气候变化、植物种类、动物或者什么其他的。只要不是在帖子里有的，都可以，一条完整情报可以换一个单位可食用物质。其他的还没想好，我回去和其他人商量商量再说，到时候加好友详谈。”
董超叮嘱道：“好，你一定记得出去了加我啊。”
他定了这边又找人继续谈，还是买吃的的事。
看起来是很缺吃的。
江月明观察有人站起来去和别人说话，但是也没有发生什么情况，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凶险的副本。
不过她现在没什么缺的，真缺的也不是现在能聊出来的。
不过有几个人来找她问有没有多的食物，她也像和董超说的一样说了，让几人都发了帖子。
由于没有限制，周围的人说话越来越大声，似乎都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在搞价。
突然，一个没有很大声的、带着一些翻页杂音的声音在响耳边起来：“请回自己的座位。”
几秒之后，方块闪烁着，再亮起来时所有人都在座位上了。
众人都不敢再说话。
江月明发现讲台上的那个发光的东西更像人了。
“请触摸桌上的卡牌。”
江月明不觉得现在去碰卡牌是什么好动作，但是一种莫名的力量在牵着她的手去碰到了那张卡牌。
卡牌闪出粉红色的光。
江月明转不过头，只能眯了一下眼睛，等到能看到东西的时候，她已经在一片雪地上了。
周围什么都没有，她的衣服也变成了一袭白衣，身上还有一些饰品，全是金色的，鞋子很软，走两步能感觉到地面上的小石头。
虽然是在雪地，可感觉不到冷。
江月明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随便找个方向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一个矗立在雪地上的塔。
高耸的塔。
江月明走过去，塔的门就自动开了，她走进去，里面是一张桌子，还有两个椅子。
一个女人坐在其中一张上。
那女人的头发是黄色的，穿着礼服，手中还拿着很多牌。
那女人道：“请坐。您可以直接称呼我为塔罗。”
江月明走过去：“您好。所以，把那么多人带到这里的你们，有什么目的呢？”
塔罗开始洗牌：“没什么目的啦。阿晏说得把一些比较强的领主聚起来，正好安安有能力，所以就拉过来了。正好，我也想看看，这次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江月明问：“这个比较强的标准是什么呢？”
塔罗笑道：“是领地选出来的。领地上可能有很多领主，但是被更多领地上的人认同的领主，会被传送到这里。”她展示牌的背面，“看到这个的会进入这座塔。其他的已经被送回去了。”
江月明：“我不明白，您见我们的目的是什么？谁会看到这个图样呢？”
塔罗：“非要说的话，是在送东西啦。你看，你们在那个羊皮纸上的交流，大多数都是有区域的，虽然有帖子的帮助，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去加，而且无意义的帖子还会被隐藏。现在你们都能看到彼此，说一说自己领地的情况，如果有什么缺的都可以彼此加上问一问。”
塔罗一挥手，一张巨大的牌出现在江月明面前：“至于谁会看到，”她深呼吸一次，“看到的，说明你们身上有灾厄的气息。”
那张牌上的画面扭曲起来，出现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塔罗看一眼，笃定道：“你被蓝月亮注意到了。”
江月明：“是的。您有什么办法消除吗？”
塔罗将那块大牌撤下去，问江月明：“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一次牌。至于蓝月亮……我也无能为力。等一会儿我可以帮你问问其他人。”
江月明先道谢，又问她可以问牌什么。
塔罗：“什么都可以。随便抽一张出来。这个不是在占卜，只是想送你们点东西，只不过要走这个流程。没问题就假装有，抽一张算了。”
江月明：“……”她一时想不出问题，于是假装默问了问题，然后从塔罗摆开的牌中抽了一张出来。
她把牌给塔罗看：“这个有什么……寓意吗？”
塔罗看也没看，棒读道：“恭喜你！你的卡牌的寓意是逢凶化吉，这是你陪我玩的礼物。”她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一些水。
她没把水递给江月明，说：“我们之前就注意到你了，你身上有棵荆棘种子，算是神的一点标注，这个可以让你的荆棘更听你的话。你把标记露出来，我把水涂在上面。这玩意不好拿，给你自己用可能会浪费一部分。”
江月明乖乖把标记露出来，等塔罗说好了才放下衣服，她问：“您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塔罗声音带着些笑意了：“你们这些领主召唤出来的人，可是我们曾经的领民，我们作为他们曾经的领主……”她顿了一下，“虽然不能帮那些人，不过能偷个空子帮你们，也算让他们过的好些。”
江月明又说：“我还有问题想问，是关于神和系统的，可以问吗？”
塔罗：“你先问吧，说不定我能说。”
江月明：“我发现有些有用的帖子也会被屏蔽，是不是意味着，系统并不希望我们活过更多的时间？
还有系统显示的忠诚度……之前有说过由系统获得的人的忠诚度是满的，可是我发现现在在我的羊皮纸上所有人的忠诚都在下降，是否意味着，羊皮纸显示的是羊皮纸想显示的而非我们想要看到的？
还有关于神的，神不能亲自插入这场战斗，但是在不停地挑选可以加入战斗的人，甚至还会遮掩情况让人自由发展，比如现在这种情况，是吗？”
塔罗脸上的笑意微微散下去：“我只能说……不要相信神，也不要相信我们，更不要相信系统。那东西……只是在不断地吸收所有能量，当时走投无路的我们求助了那东西，于是整个世界彻底滑向深渊。”
她站起来，看向外面：“我现在会给你生命之泉，可是不意味着我不会一张牌插入你的心脏，神会给予你荆棘，不意味着祂不会突然催动荆棘吃掉你，那东西给你们房间，不意味着祂不会突然让那些东西消失。”
她往前走几步，几乎贴在了塔上：“你们现在需要依靠我们，需要依靠神，更需要依靠系统。但是……不要忘掉你们的历史，不要忘掉你们是如何耕种，至少——不要忘掉怎么生火。”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塔上出现了明显的裂缝。
她转过头来，一张牌飘在江月明的头上：“快走吧。”
整个世界碎掉了。
江月明看到了牌上出现了裂缝、那颗眼睛上流出血来、书艰难地翻过一页，白色的方块飘过来，包裹住她。
“没关系的，快回你的领地去吧。”
“一定要记得——”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塔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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