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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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发生过那件事就好了。
栗鸢已经记不清自己生出过多少次这样的想法了。
他喜欢虞衡的一切，聪明伶俐的大脑，温柔体贴的性格，勇于担当的品质，几年如一日的长情。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接受虞衡的喜欢，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毫无顾虑地生活在一起。
为什么爱情要永远伴随着伤痛的痕迹？
栗鸢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轻轻推着虞衡的胸膛，面色苍白地摇摇头。
“……对不起。”
“……”
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答案。虞衡低落地垂下眸子，他轻轻松开了栗鸢的手，嘴角浮现出了一抹苦笑。
“亲都亲了，却连个名分都不给吗？你还真是个渣男。”
他的语气依旧温柔，却不免带着几分嗔怪。
“好了，别哭了。”
虞衡半跪在他身旁，帮他擦去泪水，轻轻哄道：“是不是害怕了？我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亲你，对不起。”
“……”
——真矫情啊，栗鸢。
“我讨厌你。”
——真是口是心非啊，栗鸢。
虞衡的手掌很宽大，合拢时能够将栗鸢的脸颊包得严严实实，只漏出湿漉漉的眼睛、红扑扑的鼻头和湿润的嘴唇。
“又在撒娇。”他轻轻一笑。
撒娇。
栗鸢在这一瞬间似乎明白一件事，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把虞衡推出自己的世界了。自己对他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做的伤人的事，在他看来，不过是撒娇罢了。
除了被小瞧而感到不爽外，还有些庆幸。虞衡说不定会永远为他停留。
——真卑鄙啊，栗鸢。你竟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在你能够完全接纳我之前，我会一直等。等到头发花白、等到走不动路、等到我再也无法抓住你的手。”
虞衡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并完全包容了他的卑鄙与自私，将自己的真心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他。
栗鸢满心都是谴责自己的浅薄与冷血，不知该怎样回应虞衡的真心，最后只小声说了句：“谢谢。”
虞衡脸上的笑容一如当年，他揉了揉栗鸢的脸，从他身边走开：“去洗洗脸，下午还要上课呢。”
“嗯。”
栗鸢脸上还残留着虞衡手掌的温度，他将双手覆在上面，已经无法分清那灼烧感究竟来源于虞衡还是他自己。
——
国庆假期如约而至。
栗鸢拖着行李箱来到了约定集合的地点，叶赫和程易泽已经到了。
“早上好。”
“早啊。”
叶赫打了个哈欠，视线越过栗鸢，眼神微动：“这位就是虞衡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栗鸢才意识到还没有将虞衡介绍给他们，于是向旁边一侧身，刚想开口介绍，就被虞衡本人抢先一步。
“你好。”
虞衡摘下墨镜，脸上倨傲的笑容仿佛宣战一般，让叶赫倍感压力。
“呀，你们来得这么早啊！”
楚俪娇滴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和陈疏星一起过来，一人拖着一个行李箱。
“没有啦，我们也才刚到。”
叶赫相当绅士地迎过去帮两位女士拿行李。
“谢谢你呀叶赫~”
楚俪踩着高跟鞋，走到虞衡身前，露出甜美的笑容：“我们今天穿了同样牌子的衣服，好巧哦。”
两人身上都穿着某时尚品牌的短袖，上面只印着品牌logo，如果只是撞衫的话也就算了，偏偏他们的衣服颜色还是不同的。
——简直就像是情侣装。
“嗯。”
虞衡重新戴上墨镜，不着痕迹地绕到栗鸢身后，完全没有想多和楚俪说话的意思。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校门，校车并不抵达连川市的海边，公交和地铁人又太多，只能打车去了。
程易泽掏出手机操作，嘴里嘟囔着：“一车坐不下六个人吧，叶赫，你跟我一车？”
“好啊。”
“你们四个能挤在一辆车上吧？”虞衡的声音很平淡，虽然是个问句，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询问的意思。
程易泽和陈疏星倒是没什么意见，楚俪却哼哼唧唧撒起娇：“不要嘛，四个人坐太挤了！班长，我要和你们一车~”
说罢，她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动作亲昵地揽住栗鸢的手臂，像是个怕迷路的小孩子一样，非要抓着点什么才安心。
虞衡面色阴沉下来，抓起栗鸢的另一边手臂，把他往自己那边带，嘴上毫不留情：“不带你。”
“带我嘛班长~你忍心看见一个精心打扮的女孩子被两个臭男人夹在中间嘛！”
栗鸢被她的茶艺惊得目瞪口呆。
陈疏星：“你可以坐在副驾驶。”
楚俪：“不要。”
虞衡：“那你自己打一辆车。”
楚俪用力抱着栗鸢的手臂不肯松手，虞衡也不示弱，紧抓着栗鸢的右手臂。
栗鸢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要被两马分|尸了，赶紧表态：“就我们仨一辆车吧。他们四个确实有点挤，还要放行李箱呢。”
“……”
既然栗鸢已经发话了，虞衡也只能同意。他面无表情地瞪了一眼楚俪，后者的笑容则透着股诡计得逞的得意。
叶赫、程易泽和陈疏星打的车先到一步，叶赫上车后还不忘顺着车窗冲他们摆摆手：“我们先到酒店等你们哦。”
车子一溜烟地开走了，留下他们三个人还站在原地等着网约车来接。
楚俪坐在行李箱上，百无聊赖地拽了一下栗鸢的衣袖，嘴唇动了两下，栗鸢却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什么？”
栗鸢将头凑过去，才勉强听见她那微小的声音：“你留狼尾好帅啊，班长。”
不知道是不是栗鸢的错觉，楚俪说话时，嘴唇会若有若无地会碰到自己的耳尖，痒痒的。
“说什么悄悄话呢？”
虞衡掌心托着栗鸢的脸，将两人的距离硬生生地拉开。
“……”
网约车按照预计的时间抵达，司机下来帮忙抬行李箱，虞衡则直接拉开了副驾驶，冲楚俪说道：“上车。”
楚俪微微一笑，挑衅般地无视了虞衡“贴心至极”的服务，自己坐上了后排，还冲他做了个鬼脸。
虞衡：“……”
正巧司机关上后备箱，好死不死地说了句：“跟你女朋友坐一起呗。”
闻言，虞衡脸色阴沉得吓人：“谁会和这种女人谈恋爱。”
司机完全搞不清状况，还在哈哈大笑：“小情侣吵架了哈！”
“再瞎说给你差评。”
司机紧忙闭上嘴。
栗鸢心里闷闷的，一声不吭地上了车，两眼一闭就入睡了。
车程只有一个小时，车内的气氛却像是全地球人都死光了一样安静到有些诡异。司机几次开口想要挑起话题，却被这三个人轮流冷暴力，一个像吃安眠药一样的沉睡小子，一个当着男友面还往沉睡小子身上贴的小美妞，一个眼神比刀冷、面色比锅黑的绿帽侠。
简直是三朵奇葩。
车子在连川市海滨广场停下，司机帮他们卸下行李，偶然间竟发现绿帽侠竟然趁机摸沉睡小子的手！
究竟谁才是被戴绿帽子的那个？！
司机内心咆哮。
三人抵达酒店，陈疏星正坐在一楼休息室等着楚俪。
“星星~”楚俪柔柔弱弱地抱向陈疏星。
陈疏星自然地接住了她，看向后面的两个学弟，语气还是淡淡的：“叶赫他们已经出去了，一会儿我们海边见。”
“好滴。”栗鸢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三人办好入住，就各自回房间去了。
“滴滴。”
栗鸢刷卡进门，仰倒在床上，双手自然地交叠在胸前，眼皮像是还没睡醒般半合着。
“还没睡醒吗？”
虞衡关上门，将行李箱展开，不知道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没睡好，”栗鸢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是不是车里空调温度开太低的缘故，我好像做噩梦了。梦见我变成了一粒花椒，被扔进了油锅里劈里啪啦一直响……”
“那可能不是梦。”
“嗯？”
虞衡满脸都写着不爽，语气也不似刚刚般平和：“楚俪一直压着你的胳膊，你不知道吧？”
“啊……”
栗鸢活动了两下手臂，喃喃道：“我说手怎么麻了。”
沙沙……
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栗鸢扭过头，刚好撞上了虞衡的目光。
“……看我干什么。”
——还看得这么认真。
虞衡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捏起衣角，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下面紧实性感的肌肉。
——这是干什么啊！！！
栗鸢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下意识地坐起身，眼神时不时地往虞衡身上瞟，又想欣赏又有点不好意思。
“你……你又想耍流氓？”
只见虞衡只是单纯地将脱下的衣服随手搭在椅背上，然后换上了另外一件。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他没有用语言解释，而直接用行动，换好衣服后那单纯又懵懂的眼神更是让栗鸢无地自容。
“……”
——我才是变态吧。
栗鸢捂着脸不敢再看他的眼神，脸颊又不知不觉地烧了起来。
“我才不跟那个女人穿一样的衣服，”虞衡语气带笑，“不然某人该吃醋了。”
“！！！”
“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期待我做些什么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