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是一条鱼》万恶耳朵

17、谜（下）

　　“我怎么会……”方群诧异。

　　“你别插嘴，听我说完。你是如何见到小鱼并让他陪在身边的，这个大家都清楚，而我们每个孩子也都差不多，你和小鱼的相遇也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父母为什么会这么做？”看到方群陷入思考，莫离接着说到：“他们不是不负责的父母，这只是我们这种特殊鱼类必须经历的过程，每一条小鱼，几乎每一条，都是这样长大，然后渐渐融入人类社会，过上正常人类的生活。”

　　“几乎？那还有例外？”方群好像捕捉到什么，但只是一闪而过，并不确切。

　　“有，这个一会儿会说到。我先问你，小鱼是怎么变成人类的？”莫离突然收起那股子邪气，一下变得很严肃。

　　“……就是按你们母亲教我的，晒太阳，不喂食，放珠子……然后，头天我睡前还是条小蓝鱼，半夜他来撞门，我醒来一看就这样了啊，应该就是中间那几个小时变的吧，然后就是褪色、学记忆……一直到现在——没什么不对啊？”方群被严肃的莫离弄糊涂了，语气有些迟疑。

　　“不对，通通不对！”莫离的语气沉沉的，“知道我们是怎么变的吗？晒太阳、饿肚子，然后是——假死，或者说鱼身的死亡。这个过程要7个小时，一般有过经验的合作者或因为缘分而领养我们的主人看到鱼死掉会暂时放任不管或扔掉身体，这不要紧，最后那颗珠子都会将我们的身体的灵吸收，然后回到母亲的身边，某种程度上说，那颗珠子是我们的第二个卵，或者说是孕育我们人类身体的子宫。”

　　“可是小鱼他……”方群顿时有些明白了：“小鱼，就是那个例外。”

　　“对，小鱼会反射我们没有的七彩，没有假死，没有珠子，而是直接变成了人类——我们每条鱼都有一颗自己的珠子，那珠子承载着鱼身时的记忆……就有点像一个移动硬盘，我们在珠子中吸收灵气、记忆，经过七七四十九天，我们将变成和鱼龄对应年纪的人类，一般是5、6岁，正是上小学的年纪，有了之前在鱼缸里短暂的人类社会的记忆，让我们可以很好的适应幼年的学习和成长，从此生活走入正轨……”

　　“小鱼直接变成了15岁左右……”他想起第二次去鱼店，见到的小孩最大那个也只有10岁左右，小蓝应该是同一胎，可是年纪看上去也只有6、7岁的样子……对了，还有珠子，珠子已经被小鱼吸收了吧，那早晚有一天，小鱼也会想起在鱼缸里的生活的，那不就更容易恢复，虽然样子是15岁，但从小学教起，还是比现在这样从零开始容易些吧……方群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没用的。”似乎从表情推测到方群在想什么，莫离否定到“太多的灵气被运用于转换小鱼的身体，用于记忆的部分也给消耗掉了。”也就是说，小鱼是顶着15岁身躯的婴儿!

　　，“可是，老板娘她似乎早就知道啊，你看，她还提前准备了小鱼的衣服，很合身，还给了我一张名片，他们都处理得很好，说明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吧——那人是谁，把他找来，问问他的经验，我也可以教好小鱼啊……”方群还是没有放弃，越是说越是看到了一丝希望，语气也急切起来，巴不得马上就见到那个先例……

　　“那个人，他死了！”莫离突然低喊起来，全身颤抖，声音低沉得要把人心坠到地底，“那个人，我十九弟，同一胎的幺弟，他已经死了！”不等方群开口，莫离又恢复成狠戾的莫离：“不管怎样，小鱼我接定了，我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亲弟弟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