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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再遇风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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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风止已经完全有能力去拒绝风父风母提出的这些无理要求了。这边的人几乎是为他马首是瞻,过不了多久,大概率国内的企业他也不再需要遮遮掩掩。但是他还是买了回国的票。
或许陆东风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个恋爱脑。
脑海里再次闪过郁池的脸。那个电话,郁池最少不是故意不接的。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风止的手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在看报表。
漂亮的数据无一不在彰显这位年轻的企业家有多么的优秀。
自从拒绝过德里克之后,对方的确收敛了许多。
雷风厉行的手段即使让很多人对他心声不满,但没有一个人敢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是他回国后前的最后一个项目。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有些发福的德国男人。
他表达了对风止旗下的某一产业的强烈兴趣。但两人却在占比上起了争执。
风止表现地非常运筹帷幄,他知道这个老外绝对不会放弃这个项目。
他在拖,拖到这个老外撑不住为止。
“如果您不是真心诚意的话,我想我们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风止作势要起身,他身后的助力连忙侧身,为自己的老板让路。
“OK!”
老外咬牙切齿地说。
“合作愉快!”
风止将手伸了出去,皮笑肉不笑。
“合作愉快。”
老外有些颓丧,伸出去的手都有些无力。
这个青年步步紧逼,他没有办法,只得妥协。
不过他对于这个项目的确很感兴趣,哪怕是有些吃亏的敲定合同,他也相信,后期带来的利润将会是成倍的。
风止的航班就在今天下午六点,谈完生意他就直接去了机场,那边有人会接应他。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这次回了老宅。
对于那个地方,他已经不再那么抗拒了。不是因为释怀了,而是因为无所谓。他不会再因为父母的一些无理要求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他现在,也有能力保护郁池了……
他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样遮遮掩掩了。
半年的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他气愤于郁池将他半路扔下,也能懂得郁池的良苦用心。
在分手之后的那几天顺利的工作以及那群中年老板再次谄媚的脸他就能够猜到大概。
但他并不心疼郁池,相反。他厌恶这样的自以为是。
为什么总是要自以为是对他好呢?以为这样会显得自己很无私?
并不,风止非常鄙夷这样的行为。
不过对方是郁池,没关系,他可以再忍受一次,但前提是对方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他就进入了梦乡。
风止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醒来时一眼就看见了合伙人给他发的消息。
【风止,今晚来xx酒吧,给你接风洗尘怎么样?】
【不去】
风止没兴趣。
【别啊……我跟你讲,这边有个跳钢管舞的小男孩,巨辣】
合伙人也是个同,并且从不掩饰自己的性向和欲望。
做事随心所以,但好歹对于工作还是很认真。
见风止不回自己,他又是一番狂轰滥炸,但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对方的回应之后,也就偃旗息鼓了。
他真是不懂这群搞纯爱的。
人生不就是应该及时行乐吗?
陈思乐包了酒吧的VIP卡座,这个地方有着最好的视野观看舞者的每一个动作。
今晚他依旧雷打不动地去了。
跳舞的小男孩儿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好几次都将媚眼如丝地眼睛看向这边。
陈思乐自然也是识趣的,坦坦荡荡地迎上那几道目光。
“陈少,您的酒。”
侍应生端着托盘,毕恭毕敬地将一杯“蜜色”放在了桌上。
“我没点酒啊。”
“这是有一位先生送的。”
“哦~”
陈思乐身边的一群人开起哄。
他嘴角勾了勾,眼神十分漫不经心。
他心有灵犀地将目光转向一个地方,五颜六色的灯光下,他再次看见了那双眼睛。
在朋友的哄闹中,他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但眼睛却一直没离开拿道视线。
陈思乐走了过去,“叫什么名字?”
“蒋舟白。”
声音很细,也很软。不大不小的音量刚好可以让对方听到,但陈思乐却微微皱眉。
“什么?”
“蒋舟白。”
他凑到了陈思了的耳旁,吐气如兰。
两人不知不觉就滚到了床上。
蒋舟白第二天醒的时候身边没人,他有些慌。在听到浴室传来的水流声时他才口气。
“卡里有二十万。”
陈思乐裹着浴巾出来,姣好的身材看的人血脉喷张。吐出的话语却令人生寒。
蒋舟白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
他的眼圈瞬间发红,抬头看向对方。
楚楚可怜的模样并没有让陈思乐融合一些,只是对方一幅被抛弃的模样却让他有些不耐烦。
“如果你是处的话,我估计会多给一些。”
蒋舟白愣住了。
在对方走出酒店后,他的眼泪却收了回来。
旋即整理了一下表情,又清了清嗓子,这才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
电话很快被接通。
“郁池,你能来接我一下吗?我,呜……”
蒋舟白话还未说完,眼泪便掉了下来。
“怎么了?你先别哭,我这就来接你。”
“好……”
挂完电话,蒋舟白起身去了浴室。
郁池是他的小学同学,在那个灰扑扑的村镇小学里时,他曾经当过郁池六年的同桌。
不过郁池转学后,他们就没了交集。
再次重逢,是在超市里。
他认出了郁池,但对方没认出他。
不过这并不稀奇,他的变化很大。
但郁池似乎还和当初一样傻,一样土。
但郁池开心的表情,以及略微惊讶的神色让他极为受用。
作为资深男同,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郁池是他的同类。
郁池很温柔,像个糯米团子。但性子太软了,所以郁池并不是他的第一选择。
那个少爷连着来了好几天,恰巧他和之前的男友分手了,如果能攀上高枝,那就是意外收货。如果攀不上,赚一笔,也是不错的。
这个圈子里没有谁会把贞操看的有多重,蒋舟白亦是如此。
他拿起那张卡,端详了一会儿。二十万,算了,将就吧。
郁池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床边,双臂抱着自己的腿,发红的眼圈看着很是可怜。
“郁池……”
蒋舟白又哭了。
“舟白,你……”
郁池大概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他有些手足无措。
蒋舟白的出租屋在二环,一个还不错的地带。
对方似乎很无助,即使坐在车上眼神都还有些空洞。
郁池不会安慰人,就这么默默地陪在对方身上。
下了出租车后,郁池还是有些不放心,坚持要把对方送到家。
一辆低调的宾利驶过,透过微开的车窗,他看见了车后座一脸严肃的风止!
他猛地将脸别过。
可转念一想,他又算的了什么?
一个见钱眼开,微不足道的前任而已。
风止会把这样一个人放在心上吗?
估计连看他一眼都嫌麻烦吧。
“郁池,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我们走吧。”
郁池说话有些迟钝,他看着自己的鞋尖。
蒋舟白没多想。
郁池也许算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脾气好。不管他怎么作,对方应该都不会生气。
这样的性格在圈子里其实蛮受欢迎的,不过大概率谈不长久。毕竟大家都还是喜欢刺激一点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