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人鱼绮梦录》电电电你

29、番外2·人飞鱼跳的海上生活

　　狮鹭228年，瓦哈里祭海盛典在狂欢般的混乱中戛然而止，盛大谢幕。

　　第一王储法莱终于等来了迟到的增员，掀起一场反抗教会的大狂欢。

　　留下苦哈哈的弗农带领着雅典娜小姐的部队收拾残局：又要照看失控的教徒，又要护送贵族们离开动乱现场，还得按住争当传奇的瓦哈里人们的起哄与打闹。

　　总之瓦哈里人都对盛宴十分满意！

　　混乱中，弗农再没阻拦自己的弟弟，这完全超出了他能领导的“霍华德”范围。只是让乔带着那位“吉宁”和支离破碎的“展品小姐”离开。
　　“你又捅了个天大的篓子。”
　　乔叹了口气，苍白的脸上满是无奈地望着这位海军学院的老同学。
　　“我很抱歉。”
　　亚当因抱着怀里的这位无法行礼，只能点头示意，目光真挚得太熟悉了。
　　这家伙不管干好事还是干坏事都一个样子。

　　地下兽道中，奥克卡着时间赶来接应，冷着脸道。
　　“走吧，船已经备好了。”
　　“嗯，辛苦你们。”

　　乔冲着匆匆离去两人轻声留言。
　　“之后你们想回来可以联系我。”
　　未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教会和军方的双重追捕，想不做海盗也很难。家里的私人港口倒是可以做一做声音，挣点小钱。
　　得到奥克的脱帽回礼后，乔转身走向自己的烂摊子，他们长官八成还在焦头烂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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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有条不紊地向着海伦号撤退，罗斯带着疤脸麻溜地升起帆。离船前老本嘱咐着自己已经出师的徒弟约翰，开烤串摊七大注意事项。
　　“好啦好啦！有我和姐姐帮他，肯定不会卖不出去的。”
　　约翰的身后冒出小女孩乱糟糟的脑袋，她冲着奥克大喊。
　　“喂！哥哥！下次回来也要找我跑腿噢！”
　　重新当上大副的奥克无奈，百忙之余还把糖果砸在那姑娘的脑门上，看着她哎哟哎哟地叫骂的样子微微翘起唇角。
　　谁知短短几分钟的功夫，港口边聚起不少人，男女老少手中挥舞着黄色的缎带，在小女孩的带头下唱起送别的歌谣。

　　歌声招来大风，吹鼓白帆。水手收起船锚，麻利地爬上软梯，对追捕而来的卫兵长长地吹了个嚣张的口哨，用四根手指轻触额头，行了个海盗“照面礼”。

　　时隔数月，改头换面的海伦号再次起航！

　　……
　　当晚，饭桌前，众人看着船上多出来的冷美人面面相觑，她正对面坐着同样冷脸的奥克。
　　罗斯：靠，谁xxx的又夹带私货上船！小白脸这是不是你亲戚啊——
　　疤脸：（脸红）你你你你好
　　剃刀：滚一边去，你你你个屁啊，（吹口哨）美人~看上哪个老爷们了随便选！
　　芙蕾丝：（优雅举起餐刀，对摆盘的老本道谢）
　　奥克：……（已经懒得询问这位又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上来了的）
　　吵吵闹闹中亚当好脾气地笑着，宣布开饭。
　　船长室的浴缸中，泡在海水里的姑娘满身都是绷带。她痛苦地皱着眉，洁白的肌肤上泛起鳞片又消退……许久后眉心才舒展，她仿佛陷入了沉睡。

　　梦境中，莉莉丝躲在母亲的身体里，用她绚丽如万花筒般的眼睛注视着水面一圈圈波纹荡漾开，男人面容消瘦，温暖的目光那样柔和，面容如同幻影，唯有声波真实的从空气中轻轻震到耳边。
　　“娜亚。”
　　她顺从感召，从母亲的身体中一跃而起，吃掉了所有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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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狮鹭公国首都，皇宫中。
　　被边缘化多年除了干架极少参与议政的法莱，深沉地看着满桌的文件，转头用他幽绿而漂亮的眼望着身边的小侍女。
　　“你效忠于我吗？美人。”
　　“是、是的！殿下！”
　　英俊的王储露出笑容，从怀中掏出打火匣，眼神渐渐鬼畜起来。
　　“好，帮我烧了这张桌子！我重重有赏！！”
　　旁边的克莱尔放下花茶，好心地替吓坏了的小侍女拉开门。带着新文件“山”进场的公主挑了挑眉。
　　“大哥，这已经是你吓跑的第十五个了。再这样，没人敢给我们泡茶。”
　　法莱毫不在意地踹开椅子，将办公桌让给妹妹，喊自己的人进来。
　　“船呢，找着了吗？”
　　“……嗯，查询商船和私掠船名单暂时没有找到夫人。”
　　法莱“温柔”地替他最能干的骑士整理了下胸前的盔甲。
　　“那就换名单找。她肯定还在海上，下次给我带点有价值的东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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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船随俗的芙蕾丝小姐已经换上便于干活的麻衫，腰肢被挂满各种工具的皮带束紧。海上风吹日晒的生活把冰雪般的人浇筑成棕皮辣姐。
　　她一把抓住渔网的边缘，和船上的众人一同使劲儿，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几百斤的一网鱼拽起来。
　　比起衣食无忧每日提防刺杀，她更喜欢现在确切的生活。
　　芙蕾丝喘着气，三两下跃上眺望台。

　　傍晚的霞光最热烈的胭脂，抹在翻涌的浪花上，让浩瀚广阔的蓝海卸下沉重。飞鸟、跃鱼、歌声，此时此刻壮丽而活泼。

　　鸽群匍匐在船长室顶，一声口哨便召来这片雪白的流云。
　　握手会这么方便的联络网，不用白不用。

　　从脚上绑着黄绳的信鸽脚上的竹筒中抽出已经盖章的捕鱼许可证，芙蕾丝露出微笑。许可证上的缴纳方赫然写着“狮鹭公国第七海军编队”，某位挂名大统领终于有了自己的直属军队。由于希瓦姐和法莱做了一大笔净水器生意，这家伙给大客户开了方便之门，于是现在海伦号已经是正儿八经挂名皇家的渔船了。

　　海风将她含笑的目光吹远，摇摇晃晃地落在远处波涛上踩着小帆船冲浪归来的姑娘身上。芙蕾丝爬到栏杆上，远远地冲莉莉丝招手。

　　迎着夕阳她眯眼看着远处莉莉丝扑腾的动作……嗯？她在喊什么？咚咚咚的脚步声急促袭来，身边窜上来焦糖色冰块脸的奥克，拿起望远镜，对焦，沉默了十几秒对着底下大喊。
　　“罗斯！！！一百八十度掉头！！！”
　　“有病啊！掉什么头？”

　　炮手扯着嗓子回骂了一句，转头便看到层层叠叠一浪更比一浪高的恐怖波涛追着那艘摇晃的小帆船猛地冲向海伦号。
　　“我x——全体掉头！！！”

　　顿时船上所有的人都忙碌起来，船舵恨不得抡出火花，水手们灵活地爬上桅杆调整船帆。

　　船长室内的亚当放下手中没审阅完的愿望单，来到甲板，顿时被铺面打来的巨浪浇了个透心凉。温凉的目光抬起便撞上了被芙蕾丝拽上来的那姑娘，以及背后在数米高的狂浪中高高耸立的、巨大的章鱼触手。轰地一声，船舷便被砸出了半米大的坑！

　　灵活躲开地莉莉丝眨眼，冲着大伙儿明媚地笑了。
　　“嗨~我回来啦！”
　　“……”
　　亚当失笑，有点理解安珀家为什么把她关起来了。
　　船长先生爽快地掏出走私来的海克斯火铳，听从大副的指挥，从容加入战场。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拉开距离，又是灼伤眼部才把这巨型鱿鱼给吓跑，结束战斗的众人气喘吁吁地躺在甲板上休息，由爱操心的芙蕾丝小姐推进回港工作。

　　“天杀的，你是哪里搞了这么个鬼东西啊！”
　　罗斯惊叹，用纹得花里胡哨的左臂捡起佩刀，刚刚他硬砍了一记，直接给弹飞了！

　　莉莉眼神诚恳，满脸无辜。
　　“咱们下个捕鱼的地点是它的地盘嘛……我不拜访一下你们哪里捞得到呢。”

　　闻言芙蕾丝配合地点点头，疤脸脑子里在想烤巨大的鱿鱼、奥克冷脸沉默地把告状的目光投向正拧衣袖的船长
　　“……”

　　船长柔和却不容拒绝的目光与莉莉丝相接，径直走了过来，把人拎走。莉莉丝可怜巴巴地回望向芙蕾丝。

　　芙蕾丝：（移目）……

　　当夜，海伦号暂时驻扎在克利海中的某个小岛边，将捕到的鱼换成物资用于修补与巨型鱿鱼搏斗中被砸坏的船舷。众人也趁机在岛上修整娱乐一番。

　　握手会看见了幽灵岛的潜力，和海上的商船共建了许多小岛这样的临时休息点，方便大家交换货品与资源。

　　紫夜镶满群星，闪闪银辉落入深蓝的怀抱中。涨潮时，连绵的浪覆上礁石，冲得并排的两双脚发亮。
　　“你~好会徇私呀，喜欢。”
　　面庞如月的姑娘坐在礁石上，怀中似有发光之物，柔光照亮她的笑眼，勾走谁的魂魄轻而易举。身边的青年虽免疫这番动听的话，却仍会感到愉悦。

　　他的手若有似无地靠近那团光影，定格在暧昧接触的边缘。
　　“收报酬也喜欢吗，亲爱的。”

　　莉莉丝眨眨眼，这才发现自己的战利品曝光了，于是很大方地掏出这颗从巨型鱿鱼巢穴中偷出来的夜光珍珠，还有一张破烂的羊皮卷。
　　“我知道，你一定有想要的且我能给的”

　　亚当也笑了，垂下他蔚蓝如海的眼眸，绅士地俯身靠近她眼中盛放的笑意。
　　这次，他有答案。
　　“我要……”

　　一卷漱白胜雪的浪花，撞碎在岸边，飞溅起清爽而带咸的余浪，骤然吞没了最大的礁石。那对依偎纠缠的人影悄然失去踪迹，只剩下莹然的月光与奔腾的海潮。

　　“一场新的旅程。”

　　人鱼的吻真的管用吗？谁知道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