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生存第2天（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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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嘬嘬嘬——”
见小野猪的双耳往后撇，鼻音哼哼不知所然的样子，游竹：“叫错了，嘬嘬嘬是喊鸡和狗的……啰啰啰？”
小野猪听见熟悉的音调，前后蛄蛹，开心地趴游竹的鞋面上拱小腿回应。
“能听懂其他的吗？比如吐一小团雷电，含在嘴里展示就好，不要落地。”
小野猪自顾自哼哼，刚刚吐出能量后它就饿了，此刻亟需补充能量，要吃好吃的。
游竹想了会儿，剪了一盒牛奶倒在瓷碗里。
闻到香甜奶味儿的小野猪吭哧吭哧冲上来进食，圆乎乎的鼻头在奶白的液体中时隐时现，一阵欢快的呼噜呼噜后，瓷碗见底。
游竹填了三根大玉米棒子，又往碗里扔了好几串木奶果，小野猪的肚子才鼓胀起来。
它甩甩脑袋，口里聚起一团蓝紫色的雷电，噼里叭啦几秒后散开，消失，又出现，就这么玩儿起来，然后昂首挺鼻看向游竹，姿势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似乎是在等夸。
“能懂我说什么是吗？来，过来。”
小野猪听话地上前蹭蹭游竹摊开的手掌，舒服地眯眼。
“真乖，”游竹做出一些简单指令，小野猪都能自如回应，她反复测试，确认小野猪确实能听懂她的意思，“好，停住，过来，趴下，转身，哼两声？不许动……真棒！”
“好聪明的猪猪，目前看来没有副作用，猜测物种变异催化剂升级后侧重催发能力这一块，小野猪从普通猪猪变成了带电猪……”
“先给你起个名字吧，长得跟一颗瓜子似的，叫瓜子怎么样？瓜子？”
小野猪被游竹抱起来左右端详，听到这话扑腾扑腾小腿儿，没答应。
“那叫居居吧，怎么样，居居？”
小野猪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哼哼两声表示满意，然后昏昏欲睡。
吃饱了就是要睡的嘛，以前麻麻就是这么教它的，吃饱饱，睡好好，长壮壮。
游竹失笑，呼噜两把猪脑袋，“有点可爱，那么居居就是你的名字了，大名游居。”
游竹收起冰墙，因为反应及时，客卧没有半点损失，再将游晓云两姐妹放出来后，她便给小野猪居居洗了个澡。
一边洗澡一边想，养猪需千日，以后总要用猪的，雷电能力的攻击性超强，居居还能变大，光体型也能抗住一定攻击。
“我也能变成小猪。”小欧温润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打断游竹在心里模拟各种居居的使用方式。
游竹纳闷：“为什么要变成小猪？”
小欧看着宿主和小猪的互动，还给小猪取了一个可爱的名字，有点闷闷的。
能量充足的话，它也能做出小猪类型的实体，而且还不需要宿主用食物喂养，不会浪费宿主的物资……宿主已经好长时间没跟自己对话了，可刚刚宿主跟这只猪却聊了好多，还给猪取名字，冠姓。
它原本还为热带雨林的“游小欧”和冰天雪地的“游晓欧”两个名字而欣喜……
小欧心里翻江倒海，嘴上却斟酌用词：“感觉宿主喜欢可爱小猪，和它说了好久的话，但是您已经好久没有跟小欧说话了。”
游竹仔细回想，反驳：“我们昨晚在车里还在聊生存系统来着，距离现在也没几个小时。”
小欧哑然，宿主说得对，确实没过多久，但不知为什么，自己觉得有点漫长。
“如果你要化作实体，不管是猪还是其他动物，包括人……不论形态，我比较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助力。”
游竹想得很简单，若小欧真的要化作实体，最好战斗力强一些，这样自己的综合战力能再上一个层次。
小欧欲言又止，只回了一句“我明白了”。
游竹明显能感觉到小欧还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系统莫名其妙的想法也不少，但它不说，游竹也就不问，她的好奇欲并不旺盛，口头不敷衍地安抚，跟小欧浅聊了一会儿。
小野猪在装满温泉水的大盆里欢快甩水，游竹见洗得差不多了，将其一把捞起，擦干，一只香喷喷的猪猪仔出炉。
她抱着居居回到客厅，看到游晓云正拿着遥控器摆弄空调，提醒：“外面温度过低，空调外机被冻住了。”
“用不了了？难怪我开了好久，能启动但没有热气，”游晓云叹气，“其他邻居怎么办呢？这么冷的天……”
游竹没作声。
空调数显突然消失，客厅的灯也啪地一下熄灭。
游竹查看卧室和厨房的开关，“停电了。”
此刻游晓云的手机应景地滴滴响个不停，她连忙查看炸开锅的16幢业主群，几乎每一户都在艾特物业，从业主们发的消息来看，不止一户人家停电，整栋楼都停了，再上社交软件看，确认是大范围停电。
外网上，一些基础设施修建敷衍的国家的公民们早早开始抱怨恶劣天气导致的大面积断电，游竹所处的A国的水电设施比较完善，撑了一会儿才断的。
一旁的游晓竹慢吞吞挪进和浴室连一起的厕所，几秒后愁眉苦脸地出来：“下水道好像也被冻住了，我想上厕，幸好上之前试着摁冲水键，发现水不仅冲不下去还涨起来了……”
如果她没按就解手，嗯……
游竹早有准备，将居居放到客卧，看着它舒适地卧在【神奇暖炉】边后取出一卷厚实黑色垃圾袋，撕一个套进塑料盆，再厚厚铺上几层干干的细沙，递给游晓竹。
沙子是游竹在导航前往批发市场时在地图上看到沿路有沙厂，突然想到下水道被冻住后生理需求如何解决，便顺路去买的，买了五方沙，六吨重，有150多袋，完全够用了。
“这是河沙，不吸臭，怎么用参考猫使用猫砂，本来想买猫砂的，但那玩意儿价格不低，有些品类的甲醛超标，我没时间去分辨好坏，索性买了差不多但更便宜的河沙，上完厕所再盖一层，扎好垃圾袋，我们统一丢。”
游晓竹跟着姐姐去过猫咖，也见过猫猫用猫砂，她很快便领会：“好的哦，那我们以后要跟猫猫一样上厕所啦？”
游竹点头。
游晓竹什么也没说，她没觉得不方便，反而感觉这种方式好新奇，上完厕所多了一道奇妙体验。
倒是游晓云有些抗拒，憋了好久实在不行才如此解决。
游竹回到暖炉旁，一边抱起居居单手rua，一边往炉子内芯的边缘加了几个土豆和红薯。
一个下午的功夫，水电皆因极端严寒无法供应，因为游晓云家原本是靠电做饭的，没有燃气，所以游竹不知道天然气等供应具体是什么状况，但应该都会停掉。
水电气等资源供应断裂，加上极端气候，生存会更加困难，和“冰天雪地”相比，“热带雨林”的难度根本不够看。
六公里外，已经翻进未营业超市的林洋却不这么想。
他是一名生存者，“冰天雪地”是他的第五个小世界，提前进入是新手世界才有的福利，像他这样的老人被投放进来时寒潮已然肆虐。
好在他有恒温道具，恒温道具是一颗温度石，设置好温度贴身揣着，便不受外界温度影响，可惜每天只能用一个小时，否则他就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将温度设置在人体舒适范围内后，他立刻找到超市这个资源点，打算舒服地苟完14天。
林洋的体表温度远高于环境，落在他身上的雪都会融化成水，不会感觉冷，但衣服湿透了黏在身上很不好受，先换一套衣服。
随后他爬上超市三楼，拖着床垫和厚毛毯找到一间小办公室后，马不停蹄收拢了一些必备物资，庇护所初具模型。
外面温度可不低，他摸进来之前还看到了好几具被冻僵的尸体，如果后期温度一直不升，根本不可能有人敢出门。
就算是生存者，也不可能人人都有恒温道具。
事实却很快打他的脸。
林洋在二楼捣鼓发电机时，听到楼下有人开门进来了。
“太冷了，家里停碎停电，根本没法活，”来人是超市老板，把能穿的衣裳都往身上套依旧冻得鼻青脸肿，“就五分钟的路，硬四冻得我话都嗦不利索……”
老板自言自语关好门，转身却发觉超市跟昨晚有点不一样，他很快察觉到有人溜进来了，立刻噤声，抓起售卖区的金属扫把杆开始检查。
一楼没有，老板的表情没有放松。
发现二楼和三楼的凌乱痕迹时，老板表情凝重但悄悄松了口气，来人只拿了些保暖物品，少了几包吃的和楼上的衣服，店里贵重值钱的家伙都完好无损，可能只是附近的流浪汉翻进超市躲冷。
“没什么大损失，报警警.察都没精力管，哪个龟孙儿进来乱摆一通，别让我逮到你，把别人店当免费住宿，来去自如，有爹妈生没爹妈教的烂东西！”
确认四下没人，老板狠狠啐几句发泄。
“离店前得检查好门窗才行，这次只是避寒，下次就可能是盗窃了。”
莫名感觉背后阴寒，老板转身，却什么都没看到，紧了紧衣服，又拆了一副新手套和围巾，裹得更紧实后四处检查防盗，上上下下累出一通汗确认没问题，开始认命收拾。
他弯下腰捡地上散落的高热量饼干，嘀嘀咕咕骂这人浪费霍霍食物，越说心里火越大，腾地直起身，恰好对上饼干货架后的一双锐利瞳孔。
“出来！这些都是你弄的是不是？！谁给你的胆子翻进别人店里吃霸王餐的？”
这人没自己壮，穿得少……穿得是二楼售卖的衣服！标签都没剪！虽然整体不邋遢但脸上的青黑胡茬表明这人已经很久没刮胡子了，十有八九就是个流浪汉！
一想到这人藏在暗处看自己忙活大半天，老板心里的火气越积越多，猛地爆发来。
“衣服，弄脏的床垫，糟蹋的食品……赔钱还是怎么着，赶紧把问题给我解决了，否则就报警处理！”
躲在狭窄幽暗处，被老板逮个正着的，正是一身黑衣的林洋。
他慢慢站出来，亮出背在背后的右手，赫然是一把大砍刀。
老板的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连退三步，“大兄弟！有话好好说……这大冷天的都不容易，你不容易我也不容易，那些都给你都给你，不用给钱了！”
林洋没动，眼神戏谑，抛出两个字：“报警？”
“不报不报，我开玩笑的刚刚……”老板试图缓和气氛，安抚面前人，左手悄悄伸到兜里，试图凭手感拨打官方求助电话。
小动作都被林洋收入眼中，他迈开腿，不疾不徐朝着超市老板走去，老板意识到自己的拖延举动被识破，暗道不好，掉头往店门跑。
眼看大门就在面前，背后却传来一股力道，撞击得他趔趄倒地。
“穿这么厚，倒是不好下手了。”
老板暗自庆幸，幸好是严寒而不是酷暑，否则这个男人手里的那把大砍刀早就穿透衣服，砍中自己的脊梁骨了。
老板往旁边挣扎，却被林洋一脚踩住围巾，保暖利器瞬间变成窒息元凶，老板使劲扑腾，猛扯禁锢脖子的围巾，却发现怎么都使不上劲儿——
不止是围巾带来的窒息感让自己手软，厚实的手套也模糊双手触感，自己抓不住围巾，更别说扯下来。
老板张大嘴，费了便秘的力气扒下手套，揭开缠住的围巾，好不容易喘口气，身子陡然紧绷！
“额咳咳……”
林洋嘴角裂开，柔柔地飘出一口叹息：“我只想苟着的，这么冷的天还出来找死，只好成全你了。”
围巾之下，便是老板皮肉堆叠的脖颈，大砍刀深深嵌入其中，林洋抽出作案工具，温热的血全滋进老板脸侧的厚实柔软的新围巾里，一滴未漏。
林洋掏遍老板的口袋，找到了大门钥匙，尸体敞开的衣襟内夺目的橙黄色吸引他的注意。
大拇指和食指合作撕下，“原来是暖宝宝。”
不仅有暖宝宝，老板衣服里还踹了一个暖水袋，腰后别了两个矿泉水瓶，水瓶灌满了热水，散发暖意，鞋子里垫了发热鞋垫，脚背脚尖贴了暖足贴。
难怪零下三十也敢出门，原来是准备充足，全副武装。
林洋表示学到了，收拾一番后连人带衣物装进大号塑料袋里，扔出门外。
“超市，我的了。”
恒温石并不是万能的，林洋将超市里和发热保暖有关的全部拖到办公室里藏起来，还在后头仓库里找到许多有用的物资。
……
游晓云从笔记本里抬起头，“我的客户发了封邮件通知，由于天气情况太冷，国际会议要往后延……”
她不得不相信游竹之前的极寒末世言论，开始担心物资的问题。
游竹从暖炉里夹起红薯，递给游晓云和游晓竹，三人人手一个。
游竹慢条斯理拨开红薯流蜜的表皮，眼睛盯着金黄的薯肉眨也不眨：“不必担心，我都囤好了，你们俩的任务就是好好锻炼，适应极端气候，保证自身安全。”
游晓竹鼓起嘴吹红薯的热腾腾的香气，发自内心的夸：“未来的我好厉害……啊不，晓欧表姐真厉害！咦，好甜好软，红薯好好恰！”
咽下香甜的红薯，游晓竹忽然想起对门的卢峰，“对了，姐夫给我发过信息说今天会过来，他没来找咱们吗姐姐？”
游晓云：“来过，我没让他进来。”
“为啥？”游晓竹不明白为什么不让姐夫进来，“姐夫那边是租的房子，什么都没有，更没有这么暖和的炉子，晓欧姐说外头有零下三十度，姐夫会不会冻死啊？”
她穿上最厚的外套和裤子，也觉得客厅寒气飕飕的。
提到冻死，游晓竹举起左手的电话手表，一脸难过，“妍妍的爷爷中午出门散步，现在都没回来，妍妍爸爸全副武装出门找人，回来跟她妈妈说她爷爷冻死在外边儿了，身体被粘在冰面上，拔都拔不出来。”
游晓云掰红薯的手顿住，拿起手机点击各种信息渠道，嘴里喃喃：“拔都拔不出来？”
外面的情况已经到了如此恶劣的地步吗？
刚刚她上网只处理了工作，由于两点的时候看过一遍了，所以没再点开爆炸的热搜，此时逐一浏览，发现手机里到处是哀嚎，越浏览她越慌，内疚感负罪感通通涌上心头。
“老板他们被困民宿，好几个同事感冒发烧，有两个出门买药结果被冻伤了……”
“咱们小区有个常年靠仪器供氧的病人，因为断电昏迷了……”
“小区好多业主反馈太冷了，受不了，要求物业启用备用电源，物业说天气太冷，备用电源和发电机也没办法用。”
“好多人反应联系不上自己的亲友……”
“我的手机也只剩百分之三十的电量了。”
念完这些，完了，世界真乱套了。
游晓云愣愣地想了一会儿，见游竹撸着小猪眯眼享受美食，“你不心慌吗？怎么办，好多人都出事了……”
游竹点点头，物资在手，没啥可慌。
“你也心慌对吧，我……”游晓云捂住胸口，大口喘气，她感觉好虚幻。
从游晓欧出现在她们公司团建民宿开始，她便陷入迷茫，然后是莫名其妙的相信，路上又突然起疑，摸不透“未来的晓竹”，担心晓竹的安危，害怕自己成为帮凶，再到对瞬移感到震惊，犹豫着放弃钱财只求她们两姐妹人身安全，到最后亲眼目睹寒潮，满心惊讶。
情绪起伏之大，转变之多，早已冲昏她的头脑，她只能浑浑噩噩摄入外界信息，抓住工作这一根救命稻草，试图有条不紊地一件一件处理，却又被外界信息裹挟，直面死亡冲击。
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好无厘头，她是不是在做梦？
游晓云想到，若是在梦里，受到伤害并不会觉得疼，猛地抬手给了大腿一巴掌。
“是真的，真的疼。”游晓云终于认清现实。
游竹将她的反应全部收入眼底，哭笑不得，指向她手里的红薯和身旁的火炉，“你也不必对自己动手，毕竟味觉，嗅觉和触觉都是感觉。”
游晓云愣愣点头，手机却欢快响起，是老板的来电，接起，听了几秒后她直接挂断，没过一会儿，屏幕再次亮起，接连跳出一串信息，随后老板又打来电话。
游晓云解释：“同事受伤了，老板让我临时顶替对方的翻译工作，可现在都这样了，谁还有心思上班。”
翻译本就是需要全神贯注的，她的心静不下来，此刻没办法工作。
游竹很赞同，“总之，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安心锻炼，也别想着往外跑，低温症冻伤的话我可没办法，因为我不是医生。”
见两姐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游竹转而将话题扯回到卢峰身上：“你会让卢峰住进来吗？”
“可以吗？”游晓云思考一会儿，现有的物资全都在晓欧的空间里，她们两姐妹都得倚仗对方生存，她没有决定卢峰是否入住的权力。
游竹倒没想那么多，她只在意自己的任务。
据她向游晓竹了解，卢峰是她同校的语文老师，为人温文尔雅，对她们两姐妹极为上心。
卢峰在对门1602和一个男生合租，一方面是为了照顾她们，一方面是他顾及和游晓云只是订婚还没结婚，婚前同居对女孩名声不好，而且游晓云还有一个妹妹。
亲戚和邻居都知道游晓云和卢峰的事，人人都夸游晓云有福气，背地里也羡慕她带着拖油瓶妹妹还能觅得事业稳定，有家庭责任心的良人。
游竹问：“已经订婚了，结婚应该也快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游晓云：“还没定呢。”
游竹很认真地问：“你爱他吗？”
游晓云：“爱……吧。”
游竹不是当事人，有些疑惑：“爱便爱，不爱就不爱，爱吧？真奇怪。”
游晓云想，她和卢峰之间，喜不喜欢爱不爱不重要，重要是合适，他对晓竹也很好。
“我之前谈过两个男朋友，他们知道我还要赚钱养晓竹，犹豫一段时间便提了分手，卢峰不一样，他知道我有妹妹后反而很开心，而且对晓竹也很好。”
“我们之间相处也很融洽，他能接受晓竹，晓竹也喜欢他这个姐夫，我觉得我们很合适。”
游竹的眉毛拧起小疙瘩，她知道那股怪异感来源于哪里了。
“不是，你们这是要过三人世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