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哥谭调查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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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完了合同，言喻也没什么变成有钱人的实感。
除了常规的基金资产，布鲁斯还送了他一辆跑车，是2018年发布的布加迪黑夜之声。
这款全球知名的跑车贯彻了布加迪追求速度的风格，每个可以轻量化的零件都不放过。车身流畅炫酷，但相应地，为了追求速度，底盘也很低。
这辆车被言喻开上路的概率很低，言喻本人并不是高调的性格，对于舒适性和外观的看法也并不一味追求二者之一，会酌情兼顾两者。
布鲁斯当然看出言喻并不高调的性格，这台车也不是送给他开的，只是彰显地位的一种标志，等言喻驾照考试通过后，布鲁斯打算送他一辆玛莎拉蒂。
言喻不知道布鲁斯的打算，他签完合同之后就把这事扔进了记忆阁楼里，导致布鲁斯给他车钥匙的时候他一脸茫然，还被布鲁斯交代了一堆不要随便签合同的话。
他接过钥匙后觉得今天这件事结束了，然后就听见布鲁斯突然问起：“对了，利亚，你晚饭后还出去吗？”
他的语气很轻松，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言喻心里一惊，大脑飞速运转，面上却不显，平静的接话：“大概，不出去？”
布鲁斯只是看着他。
言喻丝滑的改口：“不过也说不准。”
布鲁斯盯着他。
言喻破罐子破摔：“好吧，确实有点事要出去。”
言喻沉默了一下，无力的吐槽：“老爸，你不感觉这样突然问出别人的秘密很恐怖吗？”
布鲁斯无辜的接话：“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言喻：“看来夏洛克相当声名远扬。”
布鲁斯依然是一幅无辜的表情，刚蓝色的眼睛平静的看着他，像一只大猫坐在原地。
言喻拼尽全力无法抵抗，只得配合的转移话题：“突然提这个干什么？”
布鲁斯：“站在我的角度，我认为在哥谭夜晚出行不太安全。”
言喻早料到他突然开口是要提起这个，正要三言两语将话题敷衍过去，就听到布鲁斯继续开口。
“我知道，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劝告多半不太好用，在这方面我也算有了很多经验。”布鲁斯笑了笑，“所以我想问问你一定要出去的理由是什么？”
一定要夜晚出行的理由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
晚上出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固然方便，但这种事白天小心些不也能干吗？
话虽这么说，可惜言喻是一个不会轻易改变已做好的计划的人，尤其这计划里还有自愿来帮他的朋友。
但他也不打算敷衍布鲁斯的问题，于是他想了想，回答道：“我很难说出具体的理由，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
“是我选择了这样的生活。”
是他自愿去到危险的漩涡，拨开迷雾，探明真相，解出谜题。
他自愿去面对所有的危险，去到所有险境，并且承担一切风险。
布鲁斯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那你遇到了危险怎么办，据我观察，你的格斗水平不算高超。”
聊天的时间有些长，言喻感觉眼镜有些下滑，伸手扶了一下眼镜，认真的回答：“我只是个侦探，查案就够了，不需要和人搏斗。”
布鲁斯没再追问他怎么确定自己可以自保，沉默了片刻：“最后一个问题，怎么会突然来哥谭？”
言喻一怔，他还以为布鲁斯不会这么直白的问这个问题或者干脆不会问。但是既然问了，他也就回答：“有人邀请我来。”
“是谁？”
“我不知道。”
布鲁斯反问他：“你不知道？”
言喻很坦荡的回视他。
“侦探办案总需要人委托，不知道这个邀请人，谁来委托你呢？”
“我自己，我自己来委托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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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就这样轻易的把晚上的计划交代出去了？”杰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言喻坐没坐相的窝在椅子上，书桌前的椅子让他坐出了沙发的感觉，他捞过桌上的pocky慢慢的啃，好像松鼠在啃它的松果。
听到杰森的指控，他略显底气不足的为自己辩解：“也不算吧，我只承认了我晚上会出去。”
杰森很大声的冷笑了一声：“你还想说什么，再说下去估计连你昨天吃了什么都交代出去了。”
杰森深呼吸两下，放过了他：“算了，然后呢？”
“然后布鲁斯说了些让我注意安全之类的，阿福就来喊我们吃晚饭了。”
“没了？”
言喻确信道：“没了。”
杰森不可思议道：“他没说些‘你怎么能确保你的安全’‘你应该训练’之类的狗屁话吗？！”
言喻：“他可能想说，但最后他也没说。”
杰森换了个姿势，顺势开启了另一个话头：“老头怎么知道你晚上有出门的计划？”
言喻严肃道：“我觉得布鲁斯已经知道咱俩认识了。”
他们两个本来也瞒得不太走心。
杰森懒洋洋的应声：“嗯哼。”
言喻继续往下说：“鉴于前天晚上我们才和蝙蝠侠打了个照面，还被他察觉到了，所以我觉得布鲁斯和蝙蝠侠两个人肯定有比投资关系更亲密的关系。”
“说不定书房里的密道下面就有一个密室，蝙蝠侠可能会在里面栖息──我记得你说过蝙蝠侠可能是蝙蝠妖怪变的。”
杰森听着他说，原本轻松的心情越来越复杂，到最后他面色古怪，嘴角抽搐，干巴巴的反问：“你的意思是，蝙蝠侠和布鲁斯是室友？”
尽管杰森看不见，言喻还是严肃的点点头：“毫无疑问。”
杰森没多评价这番推理，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又想起什么，幸灾乐祸起来：“对了，你好像还没有见过提图斯？”
言喻刚想承认，随即敏锐的从他话里意识到什么，有些僵硬的开口：“等等，这个名字，你的意思不会是……”
杰森听出了他的僵硬，几乎要笑出声来，故作严肃的说道：“是的，我们有一条狗。”
最坏的猜测被证实，言喻眼前一黑：“……”
杰森忍着笑安慰他：“没关系，提图斯不咬人……至少不会咬家里人。”
言喻无力的开口：“害怕狗的人不会因为它不咬人就不害怕……”
杰森给他支招：“要不你去找达米安，他很会应付小动物。”
言喻回想了一下午饭和晚饭达米安平静的脸色：“真的管用吗，我感觉我在他心里的定位说不定还比不上路边的一条狗。”
杰森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感叹言喻的敏锐：“达米安的世界确实有些人畜颠倒，说不定我们都没他的宠物地位高。”
“这么看来，我们不如指望提图斯。他很聪明，也许能想到什么和你改善关系的办法。”
言喻嘴角抽了抽：“我姑且确认一下，我们谈论的是一条狗没错吧。”
此时是晚上八点，距离言喻和杰森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晚上八点二十分，言喻的房门被敲了敲，他打开门，看到了迪克和善的笑脸：“我帮阿福把你的牛奶带过来，你要睡了吗？”
言喻侧身给他让开进来的空间：“还没有，我在写教案。”
迪克轻快的走进来，把端着的牛奶放在了靠门的小茶几上，很克制的没有四处打量：“教案？”
言喻关上门，指了指书桌，解释道：“我答应了一位认识的教授去做助教，明天刚好有一堂讨论课由助教负责，我打算稍微准备一下。”
迪克顺着他的手看向书桌，看到了桌上摆着几本摊开的书，正中间的电脑亮着荧荧的光，似乎正在看论文。
他的目光下意识漂移，注意到了床头上放着一个奇怪的机械盒子，似乎发着蓝光。
他收回目光问道：“助教？我记得你是心理学的交换生。”
“啊，这个嘛，”言喻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我数学学的不错，当助教锻炼一下我自己。”
大致知道他数学水平的迪克抽了抽嘴角：“那提前祝你明天顺利，利亚。我先去睡了，晚安。”
言喻很有礼貌的点点头：“晚安，迪克。”
八点四十分，自述要去睡觉的迪克来了蝙蝠洞换装备，其他人比他下来得更早，见他下来三三两两的冲他打招呼。
他环顾一圈四周，看到了达米安和提姆在做夜巡前的准备，布鲁斯还没有戴头盔，穿着制服坐在蝙蝠电脑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没有在意，蝙蝠侠总是有很多东西要思考。
他换了自己的装备，熟练的忽视了掐架的达米安和提姆，站在了布鲁斯身后，抬头看向电脑：“在看什么？”
尽管布鲁斯没表现出来，但迪克能感受到他突然回神了，仿佛某种静止凝固的东西突然流动起来。于是他真正好奇起来了：“你在想什么，布鲁斯？”
布鲁斯没回答他：“你去看他了？”
迪克抱怨道：“你不能只问别人问题，却从来不回答别人的问题。”
他大声蛐蛐完了布鲁斯，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对，利亚和我说他明天会去大学做助教。”
布鲁斯若有所思。
迪克看他的神情，感觉到了什么：“B，你不会要往利亚身上装窃听器吧。”
布鲁斯否认了这个想法：“我也想过，但是他很可能会发现。”
那不还是要装吗？！
迪克叹了口气：“你不能这么做。”
布鲁斯：“我需要弄清他来哥谭的目的。”
迪克阴阳怪气：“我觉得你可以直接去问问他。”
布鲁斯沉默一下，转移了话题：“你的装备带齐了吗？”
九点十分，蝙蝠们纷纷离开蝙蝠洞，开始了今晚的夜巡。
言喻随手合上了电脑，把牛奶一饮而尽。
有艾伦在，他不担心别人会偷偷动他的电子设备而不被发现。
九点十五分，他换了一件黑色的兜帽卫衣推开了卧室的门。
九点二十分，他顺利的走到了庄园门口。
九点二十五，他和刚好提前了一点到约定地点的杰森遇个正着。杰森递给他一个头盔。
言喻接过头盔，他打量一眼杰森，迟疑的问道：“你的头罩颜色……和上次是不是有点不一样？”
杰森给了他一个“你很有眼光”的眼神，虽然被头罩挡住了，但言喻还是顺利接收到了：“很明显，上次是亮面的，这次是哑光的。”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哥谭调查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