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争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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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楠收拾好东西，发现没什么值得留念的，便立刻去找羲和。
羲和早已在办公室等他。
“要走了？”
“对，我们就是来看看，然后去下一个地方。没多久我们就回家，之后再回来……”
“停停停，”羲和连忙打断，他一说话就停不下来，“到了和我说一声，有事随时联系。要是你们出事，我肯定要被骂死的。”她可不想成为那几位集火的对象。
小寓从背包里跳出来，自信满满地说：“虽然我的任务是保护游日，但多保护一个也没问题。”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羲和看向姜楠，“姜楠身上有别人的赐福吧？都是高手下的。”
游日听到这里，想起重明神君，他之前也疏导过自己的身体，现在自己也非普通体质吧，还有主要是重明长得太符合他的审美，如果是姑娘，他恐怕早就沦陷了。要是是游戏角色更不得了，绝对成为本命。
但现在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幸月逸最好，长得耐看，不算特别出众却也不普通，光是看着他心情就能变好。
想到这里，游日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姜楠看他脸红得不可思议，好奇道：“不就是说去东海吗？这么激动？”
羲和看破不说破，只笑了笑：“也许是在想什么不得了的人吧。”
姜楠虽不明白，但见游日没事也就放心了。
他们带好东西出门。游日对这里的印象是热闹、华丽，希望东海能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路上，游日问姜楠：“东海和其他海有什么不一样吗？”
“同为龙王，东海龙王更权威些吧。各地其实也差不了太多。”姜楠还有一个不去其他海域的原因。
白琢如也不建议他去。像南海和北海有些阴森，各有各的独特。
当初五帝宴设在南海旁的帝丘，虽然场面其乐融融，但南海也就海鲜不错，水流太大对小妖不太友好。东西海相对平静，西海又太远，高铁还没通。
他们坐了半个多小时车来到东海边。姜楠凭着记忆带路走到海岸。
海边比以往热闹，甚至有人叫卖水下呼吸药水，还标注了时效。当初姜楠靠的是白琢如的法术，比这药水安全得多。
游日心想现在什么法术都没有，靠自己的肺肯定不行，不如买几瓶药水。
他走到小贩面前：“来……三瓶药水，多少钱？”
“三瓶？九千元。”
游日吓得手机差点没拿稳：“黑店吧？九千？一瓶值三千吗？”
“当然，这材料很难找的，我都是偷偷去采的。”小贩理直气壮。
周围的人都点头，似乎早已接受这个价格。
游日第一次意识到这里的人可能真的很有钱，而且两边的货币难道是互通的？
姜楠把游日拉到一边，自己上前谈判：“你把材料地点告诉我，我再拍张照片，要找人验证。”
“随便验，童叟无欺。”小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早就预料到会这样。
姜楠把照片发给白琢如和其他在这边的朋友。
很快得到了回复，大多的回复是这样的：
“这种材料确实少见，只在灵泽特殊地带的湖泊里才有。其他仿制品都没这个安全，时效也短。”
看来只能认了。
姜楠安慰游日：“他们采药也不容易，算了吧。”
“哼哼，没话说了吧？物美价廉，童叟无欺。”老板更加得意。
游日还是不服，这老板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他实在不想妥协。那可是九千块，换成人民币得九十张毛爷爷，想想就肉疼。
小寓从游日包里跳出来，对着商贩说：“等等，你这药水有问题吧？”
“你怎么能乱说？”
小寓刚才在包里玩手机，游日刚买的包让她有种被偷窥的感觉，还是大包舒服。听到对话才出来。虽然没什么证据，但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大家有没有在白泽的山海学院读过书？有一门课教辨别真伪。你这药水明显是稀释过的，因为我也做过，虽然做得不怎么样。”
“可他们都验过了，没说是稀释的啊？”
“我不确定，但稀释过的效果肯定大打折扣。”小寓说着，打开一瓶药水喝下，跳进海里。
“老师说过，如果是稀释的，原本五小时的效果可能只剩一个半小时。”
旁边的路人喊：“姑娘快回来！我用这么久从没听过能维持五小时的！”
商贩笑着解释：“材料在路上出了点问题，但我用的还是原材啊。”
“可你欺骗了我。”那路人转身离开，其他人也纷纷散去。
姜楠好心劝道：“你别稀释了，好好做照样赚钱。我给你九千，就拿这三瓶，我们也不需要那么长时间。”
姜楠推着还在生闷气的游日离开，小寓也来帮忙。她其实也没十足把握，但见游日不服，她也不服。反正事实胜于雄辩。
潜入海中后，游日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只买三瓶，至少该多买两瓶备用。
姜楠拦住他：“别太招摇。他们也不容易。白琢如说过，这手艺只能由采药人自己制作，是家传的手艺。别为难他了，商人思维而已。”
“好吧，就听你一次。”
小寓拍拍两人：“别聊了，再找不到龙宫就麻烦了。”
“这还不容易找？”姜楠向前游了一段，“你看，这么大一片。龙宫周围有特殊屏障，水族可以自由游动，其他种族不用法术也能正常呼吸。”
“这么高级？我能见到小龙女吗？”
“呃……也许。”姜楠其实主要是来看水下风景的。
十分钟后，他们终于游到龙宫。游日游得浑身不舒服，抱怨道：“这地方真不适合我。姜楠，没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第二次。”
“其实还挺不错的。”姜楠虽然克服了对水的恐惧，但在这种开阔水域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们在街上走着，形形色色的水族映入眼帘。
游日小声对姜楠说：“那个姐姐的头发布灵布灵的，像水母一样。”
“她本来就是水母啊……”姜楠对游日的知识储备产生了怀疑。
游日撇嘴：“这不能怪我。”
小寓则一步三回头，生怕错过什么，感慨道：“和陆地的兽族完全不一样。”
“当然，各有各的美。”游日个人更喜欢水下的世界，更奇幻。
走到龙宫深处，真正的龙宫出现在眼前。姜楠笑道：“我们要去拜访龙王吗？”
“太好了！大圣也来过这里吧？”
“不太一样。大圣去的是原来故事里的东海，这里是山海界，地理位置有区别，但本质相同。”姜楠还去看过被大圣取走定海神针的地方。
游日兴奋地说他也要去那里看看。那可是大禹用来测水位的工具，被大圣拿去斩妖除魔了。
刚要进去，他们就被虾兵蟹将拦住。姜楠笑着表明身份。
虾兵说：“不认识，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吗？”
姜楠一愣，证明自己？难道要“展示通讯录吗？”
“嗯……聊天记录也行。”虾兵倒也通情达理，万一真拦了关系户，自己可能要被投诉。
姜楠给他看了和羲和、白琢如的聊天记录，那些亲密的交谈任谁都挑不出毛病。
“好的，请进。已经通报龙王了，各位请在会客室稍等。”
蟹将引着两人进入龙宫，送到会客室后便离开了。
小寓从包里爬出来，飞到冰凉的沙发上躺下，感叹：“好舒服，凉凉的。”
“真的？”游日毫不犹豫地坐下，整个人酥麻起来，“哇，太舒服了。”
“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姜楠嘴上这么说，也坐了上去，“……真是热脸贴冷板凳。”
“神比喻啊？”游日对姜楠表示佩服。
这时另一扇门打开，一位端庄大气的男性走了进来。
姜楠立刻行礼。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见样学样，游日也跟着做。只有小寓还傻站在原地。
她只学过天庭的礼仪。
“不必多礼，都认识，不用这么客气。”敖广看了看几人，“一听是你，就知道是来玩的，还带了好朋友。这位是你人类世界的朋友吧？这姑娘看着很眼熟。”
“龙王，我是扶桑殿的看护，负责照看孩子，现在奉命保护这位人类男性。”小寓行了天庭的礼数，这个她熟悉。
龙王摸摸小寓的头：“想起来了，当时来了很多和你一样的，现在扶桑殿可热闹了。”
“寓鸟很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对了，你们打算待多久？龙宫外面对你们完全开放，但进龙宫还是要按规矩来。”
姜楠点头：“我们绝不会坏了规矩。”
……
此时，幸月逸在高铁站看到他们前往东海，只好硬着头皮跟来。
来到海边，他感知到他们已经下海。
幸月逸喃喃自语：“就这样下去应该不会有事吧。”
他不是怕水，是怕水元素在体内过多，维持不了人形，在海底变成一棵树。
他只希望下去后能尽快找到龙宫，这样就不会太危险，还能找个地方清除多余的水元素。
幸月逸站在礁石上，迎着海风。他从那四人口中听说过龙宫，据说没有羲和国一半大。
龙宫主打的是“有就行”，其他水族也散居在各处。龙宫只有在重要活动时才会聚集众多水族，平时并没有多少妖怪。
他决定晚上再下去，于是静静坐在礁石上吹着海风，等待夜幕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