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四节 交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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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天。
这天的Dr. B终于可以在家宅一次─虽然她是宁愿可以外出办公。
「我是否可以认为妳在邀请妳的伴侣？」
这是Dr. B的丈夫，他刚走进门，就看到身穿丝质睡衣的Dr. B。
那柔顺的衣料特别贴服，将Dr. B那傲人的身材曲线显露无遗。
「或许…」Dr. B的手中拿着咖啡杯，眼中带着诱惑和笑意，对她的一生爱人说：「我也可以认为你在邀请我变得狂野？」那杯子里的是无因咖啡。
她所面对的，是全身湿透，头发还在滴水的丈夫。
那黑色的恤衫紧贴着壮实的胸膛和矫健的腰腹─也只有Dr. B才能亲眼见识这阳刚的春色。
「你的园圃怎样？」Dr. B在客厅的橱柜里取出一条毛巾，递给了丈夫，道：「那排水系统没问题吧？」
「嗯。」他应了声，用毛巾擦了擦头，将上身的衣服脱掉，露出偏白的胸膛。
Dr. B的呼吸不由得一变，但最后只是走进厨房，打算给丈夫泡一杯红茶。
她的丈夫是英国人，比起富有美国特色的咖啡，更偏好一杯上好的红茶。
「Tempe。」低沉的声音令Dr. B身上一阵酥麻，身体的某处泛起如炎似火的灸热感。
Dr. B的丈夫从后搂着Dr. B的腰，双手开始变得不规矩起来。
此等行为，令Dr. B发出带着诱惑和妩媚的享受声。
但，忽然，Dr. B抓住了他的手，阻止接下来如往常的进一步行为，转身与他面对面，道：「我想你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热水浴。」她直视他的眼睛，差点儿就要沉沦当中。
「我怎么觉得我比较需要的是来自内部的温暖？」Dr. B的丈夫挣开Dr. B的手，覆上那弹性十足的半月，然后转战柔韧有力的腰肢，游弋轻抚，挑起眉头道：「还是我已经失去了身为丈夫的权利？Owo....或许是魅无极限的Dr. Brennan已经从不合法的方式得到了满足，嗯？」他的眼中带着疑惑。
Dr. B哈哈一笑，拥抱着深爱自己的丈夫，头贴在那宽阔胸膛的右则，盈造起温馨的氛围。
「你依然是我最亲密的丈夫，除非我们离婚了。」她一手搭在丈夫的心脏部分，「我想我会在未来的八个月非常想念我们的品酒时间。当然，你那强劲的技巧也在我的思念范围。」
她一想及昨天那份身体检查报告，就止不住脸上的笑容，又见丈夫不明所以的表情，便道：「我们需要为新成员的加入计划一下。以及，我想，胎教用具是少不了要购买的。」
「Tempe…这…这是真的？」他手脚无措的看着Dr. B依旧平坦的腹部。
就连冷漠自封的他，听到这个喜庆的消息也被震惊了。
Dr. B面对着动作有些许僵化的丈夫，呵呵笑道：「我有必要撒谎吗？或者你还需要一些内部的体温？」
「Tempe。」他埋首于Dr. B的颈间。
「甚么？」Dr. B也贪婪的呼吸着有他的空气。
「谢谢妳。」黑发男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的头发还在滴水，Sir。」Dr. B似是抱怨的说，但同时轻轻的吸了吸鼻子。
------------------梦境跳跃的分隔线------------------
小雪。
又该是新一宗凶杀案调查展开的日子吧？
「Oh！Come on，Bones！Chop！Chop！」
FBI Agent Seeley Booth，Dr. B的拍挡，催速着Dr. B赶快判断案件的性质─自杀、他杀、自然死亡或意外身亡。
Agent Booth在这方面的耐性总是少之又少。
Dr. B没有理会，她已经学习到不受Agent Booth语言上的烦扰。
她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掀起腐尸那破烂的脸皮，观察了好一会，又在腐尸身上探索了一下，便道：「年龄范围：三十至三十七岁，男性。」
「Bones，我需要的答案是这样的，自杀还是他杀？」Agent Booth一手持笔，一手拿着小本子，摊在身前。
「Booth，你今天表现得很急躁。我很难专心检验。」Dr. B讨厌命令式的语气，但她知道Agent Booth的表现别有原因。
所以，手下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这边掀一下、那边摸一摸的，还得一会时间思考，才道：「胸口上的创口很深，但未足以令人死亡。不过，左大腿内侧的动脉血管遭到割断，从表面切口的形状判断，我认为这是他杀。」
「Oh...No！」Agent Booth似乎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语中带有不止丁点的抱怨。
「这是个令人沮丧的事实，Booth。但未至于需要抱怨。再说，你不是很热衷于查案的吗？」Dr. B慢慢的从半跪的姿势转为立姿，又道：「其余的部分需要在实验室检验，这里已经没有我的工作了。另外，我想需要Hodgins前来采集证据。」
她口中的Dr. Hodgins是一位泥土和昆虫专家。
「Bones，今天是Parker的生日，我答应了出席他的生日会。」Agent Booth说出了他赶急着结案的原因。
然后吩咐在场的调查员封锁现场，便和Dr. B一同上了车子。
Dr. B边给Hodgins拨电话，边对Booth说：「替我对Parker说生日快乐。礼物容后补上。」电话接通后，她告诉Hodgins现场的地址，就挂断了。
Agent Booth接着开口道：「Bones，妳这几天好像变了。」
「没有。」Dr. B还没有打算公开自己怀孕的消息，即使对方是Booth，「我只是有点累而已。」都是因为那些妊娩反应。
「妳最近都不和我去庆功了。」
「我暂时不能接触酒精。」Dr. B不想谈及这些，便转移话题：「Booth，我想，下次要是有这样的尸体，你叫Zack或者Vincent来就可以了。他们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刚刚她对着尸体，竟然有点反胃的感觉。
Agent Booth奇怪的看了Dr. B一眼，道：「我们是拍挡，Bones。」
「……」Dr. B深深的看了Agent Booth一眼，便道：「我怀孕了。」
Agent Booth显然被Dr. B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他惊讶地道：「怀孕？！妳怀孕了？」他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Dr. B才结婚三个月。
「我是一个已婚的女性，Booth。与丈夫生育后代并不奇怪。噢！或者你是想起上一次…」Dr. B摆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不！不！停止，Bones！不是！」Agent Booth对于借种的事，仍是非常尴尬，但他给出最忠诚的祝贺：「恭喜，Bones。」
Dr. B一笑，道了声谢，又说：「Booth，我想邀请你成为这孩子的教父。」
对于这个请求，Agent Booth可没有料及，毕竟Dr. B并不是一位教徒，她丈夫亦然。
「Bones，我以为妳是无神论主义者。」
「我当然是无神论主义者。我想，Booth，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指的教父并不是带有宗教色彩的，而是一个愿意参与孩子成长，照顾、指导孩子的教父。你知道，以我丈夫的性格和脾气，他不太会扮演和孩子打成一片的父亲。所以，依你和Parker的相处，以及你职业、性格来看，你是一个最好的教父人选。」
「原来是这样。」
「给孩子找教父和教母是我丈夫的意思，但我原本打算怀孕三个月以后才跟你说的。顺带一提，Angela已经答应成为教母了。」
「谢谢妳，Bones。我会是一位杰出的教父。」
这是Dr. B醒来以前，最后的梦境。
------------------回归现实的分隔线------------------
「Oh~！Thanks Merlin！妳终于醒来了，Ms. Brennan。」
我分辨不出声音的主人，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一个箱子里听着外间声音一样。
我到底是怎么了？
头有点痛，似乎是发烧后遗症的那种。
张开眼睛，却又不得不合上─灯光太亮了。
「Ms. Brennan，我是妳的医生，Don Wilson。现在妳觉得怎样？」
隐约之间，我只见到一个红通通的酒齄鼻子。
「我的头有点疼，身上的肌肉都用不上劲…erm…我想还有一点低烧。」我觉得我的眼皮眼袋都肿胀着，「对了，背上有些发痒，应该是伤口结痂愈合所产生的。我想我需要止痒的药膏或药水，因为实在令我很难集中精神。」
我眼前所见的，越发清淅。
那个酒齄鼻是属于一个头发花白的白衣老者的，他身前垂着一个啤酒肚。
─不是我挑剔，但我实在不太相信这位老医师的能力。自己的健康都不能保证，怎能去令病人信服？我可宁愿相信自己的病理知识。
「Ms. Brennan，我不能给妳药膏。妳可是因为对白藓过敏，二次昏迷才被送进圣芒戈的。」Mr. Wilson道。
也就是说，所有止痒用的药物都含有白藓？
「我想薄荷是一种普遍的止痒品，亦会令人感到清爽舒适。」难道圣芒戈里面就没一个人知道？为此，我不住皱眉。
「薄荷？」Mr. Wilson似乎很惊奇，「妳是说那种食物的调料？」
我点了点头。
他沉吟了一会，然后眼睛好像是会发光的一亮，向我问道：「Ms. Brennan，这是一个聪明的办法！妳是怎样想到的？」
「……这是常识。」
魔药何等先进？医疗何等落后？
我忽然希望自己身处于Muggle’s病院─至少背上的痕痒能实时解决。
「Mr. Wilson，我希望能服用一些退烧药，谢谢。」
以后，我得自备Muggle’s药品，以防再次发生这样的事。
星期六，我在圣芒戈的第四天，清醒过来的第二天。
我睡醒的时候，Severus已经在我的床边。
「早安，Severus。」
「醒了？」他合上手上的书本，直直的看着我。
我感觉有些不自在。
─他又不是能够透视的人！妳不自在甚么？！
「嗯…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我只是有生理上的需要，而不是落荒而逃。
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漱了漱口，舒缓了泌尿系统的紧张。
我忽然对背上的伤口愈合感到好奇。
「噢！漂亮的小姐，妳病弱的样子何其诱人，妳微红的脸庞好比来自日本的富士苹果…」我面前的镜子不断作出赞美式的感叹。
但，过份的浮夸语调实在惹人讨厌。
─我一定不会购买这个品牌的魔法镜子。
「þwǽre！(安静！)」我的手接触上镜面，念出了古代魔文的咒语。
─我还不够熟练，不然依照Morgause的笔记里所提及，Merlin时代里大部分的魔法是能隔空施咒的。
脱下外衣，仅穿着女士内衣，我背对镜子，扭头一看─狰狞的伤疤差点覆满背脊。
Sirius Black，有够低智商的人形生物。
冷静！Brennan！妳的冷静都跑到哪去了？！
该死的！我就是冷静不下来！
我忍不住踢倒垃圾埇的冲动，令垃圾埇倒地发出巨响。
我止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无论我如何不在乎疤痕的存在，心底里却不住生出自卑的感觉。
「Tempe！怎么了？」Severus手持魔杖闯了进门─看来，他是使用开锁咒进来的。
「我没事。」快速的把外衣穿上，把泪水擦去，抬头面向Severus。
「唔…」我想为泪水作出解释，却被堵住了嘴─Severus的唇虽然很薄，但触感比我上辈子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还要好。
这是我们之间第二次的接吻，平淡却又深刻非凡。
我很迷惘，迷惘得足以感到害怕。
一方面想就此沉沦，一方面想维持关系。
除了面对Booth的那一次，我从未如此为自己心之所向感到害怕。
异性身体的贴近，令我的大脑变得更加混乱─我不能这样下去。
「Severus…」愿谅我的自私。
我推开他，理智最终胜利。
─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为这时的理智感到可笑。
「Sor…」
「我爱你！」他红着脸，向我低吼，双手按着我的肩膊，双眼直视着我的，道：「我甚么都不介意。疤痕也是一种独得的美学！」他直接得不像他。
他真摰的感情完全表露。
「…我们…我们还小，Severus。」事情发生得太虚幻了，我怕他只是心里悔疚，「再说，我们还是学生。」我捌开头道。
我想不到一个完美的拒绝理由，只能采取拖延政策。
我不敢看着他的眼睛，不然我必然回应：「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四节 交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