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赛亚的天堂》黑铁衣

17、6．第一批移民

　　伊凡一家和王美凤一家坐下来吃饭。不管发生多么天大的事情，只要一家人都在，大家就感觉安心多了。李强家的桌子不够用，从隔壁王美凤家搬桌子过来，一起搭好。大家团团围坐。
　　郑没有离开，李强邀请他一起吃，他拒绝了，自己一个人远远的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看电视。
　　两家人热热闹闹的吃着，伊凡和大家讨论米思约的计划，以及以后大家的新日子。

　　舅舅李强说，“第一个吃螃蟹的是勇者，我决定第一个搬过去。不过，小光和晴玉要待在家里，等我在那边做好准备工作后，再考虑你们是不是搬来。”
　　外婆说，“我一个老婆子，无所谓，愿意搬过去。”
　　“妈，你现在还不老，不着急，我先过去，为你们打前锋。”李强说。
　　“我们也一起去，既然凡凡做这个事情，我们就一起去，一家人在一起。”伊凡的爸爸伊大成看着妈妈李珍表态说。
　　外婆说，“对，你们要一起去，照应凡凡，李强你倒不急，不如让我老婆子先去，你在家照顾晴玉和小光，还有晴玉的爸妈。”
　　李强急忙说，“要说照顾孩子老人，我赚的钱留在这里足够了，但是我要先过去，冒险的事情应该男人来。再说，我有自己的打算。”

　　伊凡问，“舅舅，以前你可说过不想搬过去。现在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你有甚么打算？”
　　李强说，“以前是以前，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现在知道了，情况就不同了。做任何生意，都是一个道理，先到先得，随便搬个家都要花大力气，何况是搬个地球，我早点过去，站稳脚跟，打牢基础，你们来的时候，保你们衣食无忧，等到别人都去了，我再去，那甚么都晚了。去个新世界还不抓紧拼搏。”
　　“哈哈。”大家都笑了。
　　“不过，那样，我们一家不就拆开了？我不同意，要去一起去，要不去一起不去。”王晴玉说。
　　“最多几年时间嘛，晴玉，做大事就要有点牺牲。你们都去，万一这件事情不靠谱，我牺牲就算了，总不能让咱们的小光也牺牲吧，所以他是最后一个才能去的，你要留下来照顾他。”李强说。
　　“你说的好可怕，甚么牺牲，我不准你去。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宁愿将来搬过去时苦一点。”王晴玉说。
　　李强有些感动的说，“真是我的好老婆，知道心疼我。可是咱们的凡凡做这件事情，总要支持一下吧，你看，妈要去，姐姐姐夫要去，我当然要去帮帮忙。”
　　外婆说，“李强，我老婆子了，没啥好顾虑，腿脚都坏了，路也不能走，只要能恢复，甚么代价我都不在乎，反正也是半截入土的人，我去就行了。你们都别去，被你说的，我也不安心。李珍和大成也不许去。”
　　“我们要去的。”伊大成说。
　　．．．．．．．

　　“妈，你说咱们这一家，要不要搬去？”王美凤的女儿张洋问。
　　“去，”王美凤说，“咱们一家子当然要去。”
　　“我觉着两个孩子先留着，我也留下来照顾他们。两边爸妈如果愿意，可以先去。”王美凤的丈夫老张说。
　　王美凤说，“没事，那火星我都去过几遍了，菩萨本事大，肯定把我们安排的妥妥贴贴的。不要瞎操心。”
　　“还是保险一点好。”老张继续说。“我觉着李强说的有理，孩子是根本，要保障他们的安全，他们暂时不能去。”
　　“我先去，你婆婆也去，孩子们留下，他们是老张家的根。这事最好通知你三个姐姐，和她们的公婆，都是老人了，谁没个病没个痛的，让他们也沾点光。”瘫痪难得讲话的公公说。
　　王美凤说，“对，得通知我弟弟妹妹，还有三个姐姐。”
　　郑突然开口了，说，“其他的人员希望暂时不要通知，不然消息面扩散的太大了，我们很难确保信息封锁，除非他们家人中有人快要死亡了，再通知他们。”
　　听到郑开口，大家没有反驳。

　　这时，伊凡的手机响了，是蔡伟康，天啊，这几天忙的，把蔡伟康差点忘记了。于是，伊凡站起来，说，“我接个电话。”她走进小光的房间关上门接电话。

　　“喂，你好。”伊凡说。
　　“你好。”蔡伟康有些闷声闷气的，“这几天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
　　“对不起，这几天有点忙。”伊凡有些愧疚，她的手机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信号。
　　“你怎么都不在学校？”蔡伟康的声音很平板，压抑着很大的怒气。
　　“我家里有些事情。”伊凡说。
　　“那你甚么时候回学校？”蔡伟康问道。
　　“我还要过一阵子。”伊凡想到郑的警告，说，“等以后有空了再告诉你。”
　　“是吗？那你忙，不打搅了，拜拜。”蔡伟康冷冷的说，把电话挂了。
　　“我，”伊凡还想说，没有声音了，也很不高兴，闷闷的回饭桌。

　　“今天我去检查身体了。”王美凤的妈妈说。
　　“检查身体？妈，你又不舒服了？”王美凤问。
　　“不是不是，是这位小郑同志啊，真是热心，听说我前两天身体不好，特意带我去检查身体，做了很多检查项目，城里的医院到底是大医院，速度快，没多长时间全部查好了，不像咱们县里的医院，排队预约，那慢的。”王美凤的妈妈说。
　　城里医院居然会快？伊凡不禁笑了，她转头问郑，说，“郑先生，你们查了美凤阿姨的妈妈，她都健康吗？有没有异常？”
　　大家都明白，郑检查的目的是甚么，也很好奇吃过生命之星的美凤妈妈有甚么变化，于是都转头看着他。
　　郑淡淡的说道，“目前没有看出甚么问题，都很正常，其他的我不太清楚。”

　　第二日，米思约又来接伊凡和王美凤。
　　他开了车门，请两人上车。
　　伊凡看了他一会，说，“你有心事？”
　　米思约看看她，笑了，说，“为什么这么说？”
　　“你平时还没有开口就笑嘻嘻的，今天没有笑。”
　　“这样。”米思约不置可否，说，“你很细心啊。”
　　“这样说，就是承认有心事？能告诉我们吗？”
　　“不。”他很简短的拒绝。
　　伊凡撇撇嘴，说，“我是好心。”
　　米思约这次笑了，开心的笑，“谢谢小凡，我很好，不用为我担心。”
　　伊凡似乎自言自语的说，“不会是上帝不同意人类的修正计划吧？看你昨天就有点为难的样子。”
　　米思约也似乎自言自语的说，“上帝是可以说服的。”

　　三人再次来到L组织的大厅，首脑们依然在，他们看上去有些疲倦，好几个眼睛里充满着血丝。

　　一个老人走上来，神态恭敬热烈，对米思约说了很多感激之语，他讲的是H国语。仔细看他，伊凡才认出来，他原来就是金的三叔，昨天送来治病的那位老人，现在他看上去气色红润、精神矍铄，走路神采奕奕，乍一看，伊凡一时还真没认出他来。

　　金说，“欢迎三位，我们经过磋商，决定采用米思约先生的计划，不过我们需要至少一年的试点期，在试点期间，我们希望人类有选择权，对于是否真正开展计划，拥有最终否决权。米思约先生，请问您是否接受？”
　　米思约点点头，说，“你们的要求不过分，可以。”
　　金继续说，“我们希望和米思约先生签署一份合同，双方进行约定，您愿意签名吗？”
　　米思约再次点点头，说，“要求不过分，可以。”
　　“您看下合同吧？”金说道。
　　“不用，我已经知道所有内容了。”米思约说。

　　于是，一份厚厚的合同，用九国语言分别写就，关于人类与上帝的约定，放在桌面上。米思约拿过来，用金的笔，很快签了名字，还按上自己的手印。
　　元首们似乎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口气松的并不彻底，连伊凡都看出来，他们只是放了一半心，另外一半还悬在那里。伊凡心想，只要是个人，都会担心的。她再看看王美凤，纠正自己的想法，不是这样的，有一部分人担心，一部分人并不担心。
　　完毕后，各位首脑纷纷和米思约握手，米思约也微笑着和每个人致意。

　　金说，“我们临时准备了一个基地，以后移民工作就在基地进行，不在L组织大厅了。”然后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打算带米思约他们前往基地。
　　米思约说，“不用请了，用你们的交通工具至少要一个小时以后到，我们自己走。如果您不介意，金先生，您可以和我们一起走，大家快一点，您看怎么样？”
　　金说，“非常乐意，我愿意试试。”
　　米思约笑道，“您很勇敢。”然后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们现在就走了？”
　　金说，“可以。”然后，他走过来，一直走到那三张灰色的椅子边，蓦然，三张椅子变成了四张椅子，金楞了楞，周围的人也低呼了一声，不过大家都尽量保持镇静。金没有停滞，径直走上前，稳稳的坐在椅子上。
　　四人就此消失。

　　转瞬他们来到一个被称呼为基地的地方。
　　伊凡发现这里有一片建筑群，建筑都呈圆形，低矮敦实，颜色灰蒙蒙的，在建筑群周围则是荒漠，杳无人烟，灰色的房子和大地几乎融为一体，毫不起眼。
　　“这里是甚么地方？”伊凡问。
　　“这里是M国中部地区，大平原。这块地方曾经做军用，后来战略调整后，建了新的基地，这里就废弃了。在这里实施计划再合适不过了。”金回答。

　　伊凡看到，这里来来回回穿梭的人员不少，不过都是部队的士兵，还有少量医护人员。有一位高瘦的非洲裔中年男子来迎接他们。他虽然没有见过米思约，但是显然知道他是谁。他面部虽无明显笑容，但是带给人一种热忱的感觉，夹杂着高傲的气质，他的声音很宏亮，说，“欢迎金先生、米思约先生、伊凡小姐、王美凤女士，我是约翰上将，这个基地的总负责人，我将负责火星移民计划，由我向金先生汇报。”
　　金说，“约翰，我们进入正题吧。”

　　“麦克？”约翰叫道。
　　“是，长官。”一名年轻的上尉跑来，高个，精神奕奕，典型的雅力安人长相，他向约翰敬礼，再向金敬礼。
　　“你的士兵呢？”约翰问。
　　麦克将手举向高处，说，“集合。”迅速，一群年轻彪悍的士兵向他跑来，动作极快，伊凡还没眨几眼，他们迅速排成似乎划了若干直线的几排。他们昂着头，各种肤色都有，一副上刀山下火海的气势。
　　士兵有整整五十人，包括麦克。

　　约翰说，“米思约先生，他们将先去火星，为移民做准备，您觉得可以吗？”
　　“当然。”米思约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他们暂时不移民，还是我们基地的士兵。”约翰补充说。
　　“我知道。”米思约继续说。
　　“我们的物资需要第一批调运。请跟我来。”约翰说。
　　几人跟随约翰走，到达另外一栋建筑。进入大门，虽无窗户，里面灯光却敞亮。只见这里堆放了大量的食品、衣物、生活用品和小帐篷，当然还有大量的通讯设备，甚至还有大量的武器。伊凡心想，他们准备工作的速度可真快。

　　“好了，米思约先生，我们把先遣部队和物资准备好了，请问现在怎么办？”金问道。
　　“现在是我的任务了。”米思约说。“走吧。”
　　他在前面走，伊凡、王美凤、金、约翰还有麦克跟着他走，麦克的士兵们则像石像一样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处。转过存放物资的建筑，米思约来到一个空旷地，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广袤平原。他仰头看看天空，然后对着天空吹了一声口哨，声音悠远绵长，有如啸声。大家都抬头看向天空，甚么都没有看见，但是过了一分钟，在人们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飞船，真的是巨大，比地球上现有的任何一种飞行器都要大的多，看上去似乎是金属质，银白色，圆形，确切的说，这个飞船的底部是平的，上部才是圆的，正好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可以出发了吗？”米思约问。
　　约翰显然强忍住内心的惊诧，点点头说，“可以。”
　　巨大的飞船缓缓打开了，飞船周围的墙壁从最顶处缓缓下降，一直降到底壳里，最后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底壳，面积巨大，平铺在地面上。
　　麦克惊叹道，“真是个不错的飞行器，完全没有飞行人员，也没有任何飞行仪器设备，米思约先生，怎么做到的？”米思约笑而不答。

　　约翰挥手说，“开始。”
　　巨大的铲车开过来了，将大量的物资放上去，约翰的手下显然训练有素，他们忙而不乱，不到一刻钟，所有物资已经各就各位。
　　然后，约翰对麦克说，“登船吧。”
　　不一会，麦克率领他的属下跑步上了飞船，他们每个人都全副武装，手上拿着冲锋枪，米思约丝毫不以为意。他问金，“还有人去吗？”
　　“他们，和我。”金答道。
　　米思约点点头说，“我再次赞赏您的勇敢，金先生。”
　　金走上飞船，随后从旁边的建筑走出六个人，他们大多戴着眼镜，看上去就是科学家的气质，其中一个正是在L组织大厅问米思约问题的佛朗科。
　　“你好。”看见米思约，佛朗科就走上来和他握手，米思约看见他，也微微笑，并不拒绝。
　　佛朗科说，“我真是太激动了，能见证这样的时刻，就算下一刻让我死了，我也觉得值得。”
　　米思约说，“你不会死的。”然后他对着飞船说了一声“起”。

　　只见底板四周，徐徐上升起银白色的飞船四壁，不一会围成一个圆，在头顶交汇合拢，全部遮住了。飞船没有门窗，也没有灯光，但是里面却敞亮，人们站在里面，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
　　士兵们眉头都不眨一下，虽然他们的眼神还是能看出惊疑不定。
　　佛朗科说，“天哪，没有任何座位，也没有扶手，我们不会摔倒吗？”所有人都暗暗凝神站稳，不想摔倒，被人看扁。
　　正在等待中，米思约突然大声说，“放。”
　　只见四周的墙壁又开始徐徐下降，金惊疑的说，“有甚么状况吗？”
　　“我们到了。”米思约说。
　　飞船内一片惊叹，包括士兵们，因为谁都没有感觉到任何变化，连伊凡和王美凤以前听到的轰鸣声都没有听到过，以为尚未开始，却已经到达了。

　　底板放到了最底部，贴在地面上，所有人都静静的站在底板上，看着外面的一切。清风徐徐，扑面而来，带着阵阵暖意。眼前漫山遍野的都是碧草，随着微风拂过，犹如绿波，轻轻翻动远去。地平线遥远处，遥遥似乎能看到蓝色的海洋，天空飘着朵朵白云，脚下还有小溪流淌。这里是一个广袤的大平原，草地铺就而成，空气清新的让人吸一口，就觉得满脑子清醒。
　　看看太阳，正在西方，离下坠似乎不远了。太阳的感觉有些不同，显得特别大，圆滚滚的一大个，让人错觉，几乎以为它有生命。

　　“啊。”几声大叫，把伊凡吓了一跳，那几个科学家飞奔起来，他们绕着飞船打转，原来在表达他们异常激动的心情。
　　原先有如石头人的士兵们，虽然不如科学家们癫狂，但是石像般的表情也完全被打破了，他们都走出了飞船，去抚摸脚底的小草，仰头呼吸空气，奔上小山眺望远方。

　　麦克走到米思约面前，他额头发红，说，“我真是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切，我们真的在火星上吗？还是在地球的某个地方？”
　　他的这句话让那些激动的人停了下来。佛朗科拿起他的望远镜看向远方，说，“地球，天哪，那是地球，我看到了，有蓝色的海洋，褐色的土地，那是我们的地球。”
　　然后他说，“你告诉过我们，在地球和火星之间有一把伞，我看到的是真实的地球吗？”
　　米思约说，“当然，是真实的。”
　　“我们确实是在火星上，而不是其他地方？”佛朗科再次问。
　　“是的。”米思约再次说。“以我的人格担保，当然，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你们有权不相信。”

　　“你说过，到了这里，你会给我们解答。”佛朗科说。
　　米思约笑笑，“没错。”
　　‘叮叮’，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有如歌唱，大家不禁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就在大家的正左方，在众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足球般大小的圆球，玲珑剔透，完全透明，不过也算不得希奇，它和地球上做工精致的玻璃球差不多。唯一希奇的是，它凌空飞在一个普通人的眼睛高度处，缓缓旋转，而不坠下。
　　米思约说，“它的名字叫好奇果，你们有甚么问题，都可以问它，它会用图象、声音甚至文字回答你们所有的问题，当然它也不是无所不知，不知道的它会回答不知道，不愿意告诉你们的它会回答不告诉你们。”
　　一个年轻的女科学家立刻问，“上帝的名字是甚么？”
　　“上帝的名字是上帝。”好奇果回答，它的声音是个童音，让人心生好感。
　　“我想看看现在上帝在做甚么？”女科学家又问。
　　“对不起，我不知道。”
　　“上帝的形像呢？我可以看吗？”
　　“我不知道。”
　　“宇宙是怎么起源的？”
　　“宇宙在生命之星诞生之时起源，生命之星毁灭殆尽时崩塌。”
　　“生命之星是甚么，用甚么做成的？”
　　“生命之星就是生命的灵魂，是善灵和悦灵的组合。”
　　“是甚么物质？”
　　“不是物质，是能量。”
　　“为什么会产生生命之星？”
　　“不知道。”
　　“宇宙中还有其他生物的存在吗？除了上帝和天使，还有其他星球的生物吗？”
　　“有，有很多很多。”
　　“他们都在哪里，他们都会受到上帝的庇护吗？”
　　“他们在宇宙的不同角落，有的受到上帝的庇护，有的不受到。”
　　“甚么标准可以让生命受到上帝的庇护？”
　　“不知道。”
　　“我们如何制作飞行器？”佛朗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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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克则命令跟随来的士兵搭建帐篷，他显然是个很好的管理者，有条不紊的指挥大家建设起临时基地。
　　他跑来问米思约，“请问这里还有别的生物吗？比如外星人、神或者野兽，我们是否会受到伤害？”
　　“放心吧，”米思约说，“这里除了草，就只有你们这帮生命了，没有人会伤害你们。”
　　麦克向他敬了一个礼，又跑开去忙碌了。

　　米思约手一挥，大声说，“我们要回去了，请问还有谁需要回去吗？”
　　两个科学家走了过来，说，“我们要回去。”他们带着采集的泥土、水样、空气和青草。
　　“好吧，我们回去。”金走了老远的路又走回来，他脸上有汗，但是兴致很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