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堆个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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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早晨，屋内开着暖气，屋外正飘雪，一层薄雾弥漫上窗户。
黑乎乎的房间里时不时响起几声响动，那声音有时哑哑的，有时娇娇的。被子里裹着两个人，正打得火热。
只见齐夏然猛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大口喘气，瑟瑟发抖，鬓角被汗浸湿。
他茫然地睁着眼，脑中一片浆糊，喉咙颤颤，等他回过神想从被子里出来，去浴室洗澡时，一只大手扣住他的后颈，丁砚贴上他的耳朵，轻轻吻着，吻得齐夏然抖了又抖，呜咽着说：“不来了，丁砚，我不来了……”
丁砚突然咬住他的耳垂，齐夏然闷哼，胡乱动着，突然感受到丁砚的变化，身体一僵：“真不来了，再来我要晕了。”
齐夏然现在就已经是晕乎乎的状态了。
暖气还开着，丁砚又在亲他，齐夏然紧紧抓着被薄汗沾湿的床单，眼睛阵阵发黑，直喊着：“要晕了，丁砚，真要晕了！”
这声过后，手一脱力，齐夏然趴在了丁砚身上，难受得紧，他咳嗽几声，丁砚轻轻挪开他，起床。
齐夏然趴在床上看丁砚。
丁砚才跟他完事儿，啥也没穿，浑身薄汗，腹肌一层水光。只见他关上暖气，拿着一杯水，扶起齐夏然：“喝。”
他声音有些哑，不像平日里那么清亮，显然还在状态里。丁砚最近很忙，好不容易得来了五天假，今天是第一天，可不得好好跟齐夏然缠绵一番。
结果暖气开过头了，给齐夏然热歇菜了。
齐夏然皱着脸，苦巴巴喝水，喝完一杯水后，他如释重负，抬头看丁砚，开口就是使唤人：“我要洗澡。”他扭了扭，“身上全是汗，不舒服。”
丁砚理着齐夏然有些长的刘海，垂眸看他：“你先缓缓再进浴室。”说完，他穿上睡衣，打开了房门。
屋子里的味道和热气慢慢被吹散，等齐夏然缓过神来时，丁砚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齐夏然撑着手，探过头去，“在看什么？”
丁砚把手机屏幕对准他：“加湿器。”
齐夏然受不得冷，入冬后，家里的暖气就没断过，他又很喜欢把暖气温度调得很高，丁砚一开始没适应，第一个晚上醒来时，嗓子里一股铁锈味儿，而齐夏然脸睡得红扑扑，嗓子也不好受，整个人都萎靡了。
但关了暖气，他又冷得瑟瑟发抖。
丁砚一开始就想买加湿器放在屋子里，可齐夏然觉得丁砚看中的那个加湿器太贵，两人就拖着没买。这几天过下来，也就习惯了，在床头倒杯水也就凑合过。
结果没想到这一省钱之举，今天也是让他尝到了苦头。
丁砚直接下单，小几千块钱，一秒不到就花出去了。
买完加湿器后，丁砚把齐夏然抱起来，走进浴室给他洗澡。在房间里还看不出来，窗帘遮光，房间里黑乎乎的，但一到浴室，这敞亮的地方，齐夏然身上的印记便无处遁形。
丁砚见状，浅灰色的眼睛都变黑了。
齐夏然连忙捂住他的眼睛，“打住打住！今天到此为止！”他这个动作有些大，牵扯到他的腰，瞬间让他龇牙咧嘴一番。
下半身哪儿哪儿都酸痛。
想到这儿，他抬手就捶丁砚的胸口，“不准来了！我难受。”
丁砚眨眨眼，齐夏然手心发痒，放下手，丁砚稳步将人放下，齐夏然站在地上，腿软，他膝盖一弯忍不住发嗲：“我站不住。”
白皙的手臂搂住丁砚。
丁砚盯着齐夏然的发旋，又将人横抱起来，空出一只手往浴缸里放热水，热水一放好，齐夏然就已经躺进浴缸里。
未曾想躺进浴缸也是浑身不得劲，但齐夏然又不想站着，就这么让丁砚给他洗头，洗全身，洗完他趴在浴缸边，看丁砚洗澡。
丁砚一直有健身的习惯，浑身都是紧实的肌肉，一看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料。
看着看着，齐夏然就看乐了。
嘿。
谁敢想？
这长得漂漂亮亮跟个女孩子一样，一脱衣服全是肌肉，反差感爆炸的极品好男人竟然是他男朋友。
齐夏然摇头：“啧啧啧——”
爽啊！
丁砚闻声瞧过来，水流划过他高挺鼻梁，热气蒸得他眼尾红红的，两颊也微红，就这么轻轻一眼，看得齐夏然一阵哆嗦，心砰砰直跳。
两人洗过澡，换了床单，照例又腻歪了十多分钟，丁砚才起身去做早饭，齐夏然躺在床上，两颊飞红，嘴唇微肿。
缓过气儿时，他已经闻到了黄油的香味，眨眨眼，爬起来就往外面走。
客厅里已是天光大亮，落地窗把外头的景象呈现得一清二楚。
窗外飘着白米粒一样的小雪，扑簌簌地下，一棵棵树身上都裹着一层白霜，他们的房子楼层很高，往下一看所有东西都缩小版很多，所有东西都盖着白被子。
齐夏然眼睛发亮。
他活了二十多年，很少见过下雪，这里冬天一直都是干冷的，偶尔下雨，但很少下雪。记忆里，只有偶尔的几次，不过也是下不了多久就雪停。
雪融化也很快，不过多时就剩一片泥泞了。
但他听过丁砚讲，这几年冬天经常会下几场雪，有时雪下得大了，还能堆上雪人。
看今天这雪的架势，齐夏然今天就能堆上雪人。
齐夏然激动极了，匆匆吃过饭，套上羽绒服就要拉丁砚去堆雪人。
丁砚自然顺着他来，在玄关给齐夏然围围巾，穿衣服，齐夏然仰着头乖乖的由着丁砚动作。
丁砚凝凝看着他，半晌在他嘴上吧唧了一口。
声音特响。
齐夏然臊得耳朵通红，“亲就亲，亲那么响干嘛？”
丁砚抿嘴一笑，眼睛弯弯：“我就喜欢。”低头又亲他，连亲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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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就是一个小公园，绿化带里落了不少雪，齐夏然一下楼就看见了不少小朋友正在玩雪。
他也没觉得多不好意思，小跑几步就加入进去，玩得不亦乐乎，丁砚看着他不过一会儿功夫，堆了一个小球起来，那应该是雪人的下半身。
丁砚无意加入，可齐夏然却笑着回头叫他：“丁砚快来！我们一起堆雪人！”
“我跟你讲哦，我待会儿堆完，要把它捧起来，嘿嘿，到时候你给我拍个照……我也是堆上雪人了！”
灰蒙蒙的天突然出了太阳，阳光和丝线一样细，密匝匝穿透云层，阳光之下雪花闪着金光，慢慢下坠，落到正咧嘴笑着的齐夏然的头顶，肩上。
丁砚看入迷了。
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齐夏然白发的样子，仿佛他们能在这冰天雪地里，遥遥看着彼此，一直到很老很老。
一个小雪球猛地砸在衣服上，丁砚回神。
齐夏然嘟着嘴：“想什么呢！人都呆了！”
丁砚眼里倒映着齐夏然的笑脸，抬脚走过去。
这样的生活好像黄粱一梦，美好得不真实，可当丁砚握住齐夏然冰凉的手时，他才发觉，这是现实。
阳光撕开云层，那缝隙越来越大，落在人们身上的光芒也越来越多，身旁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铲雪的细响，直到城市都被阳光笼罩。
齐夏然捧着他堆起来的雪人，两颗小石头做眼睛，一颗长一点的石头做鼻子，两根小树枝是手臂。
丁砚举起手机，手机快门声响。
【丁砚：他堆了一个雪人。】
图片上，齐夏然沐浴在阳光下，手心里的雪人闪闪发光。
好幸福的两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1 堆个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