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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袊渊居吻在桐菱的唇上,张口吮咬,他想做就做了。

      倒也不怕桐菱责怪他,未告知要亲吻这件事。

      桐菱对他宽容,成婚后,她伏在他胸膛说过:“有些事,只要师尊想就可以做。”

      袊渊居才敢放纵。

      她很香,香到袊渊居偶尔会生幻觉,幻视他是一只小虫被她网罗住。

      她搂住他的脖颈欺近时,那香就袭上了他。她的香不熏人,不迷障,不清新,是一种袊渊居习惯已久的味道。

      嗅到后,袊渊居心头火烧得更旺。

      他将由头归结到桐菱五行属木的体质上,她本就是把伴他许久的木剑。

      而他根骨属火,一出生螭龙火信就降身于他,木生火旺相,他天然地会与桐菱相合。也是这样,他当年一见化形的桐菱,就有收入座下教习的念想,她才成为他的傍身剑灵。

      桐菱快呼吸不了,唇珠也破了皮,很疼。

      她推袊渊居,袊渊居也含着吮了好几口,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直到桐菱锤他,他才松开一丝,对着唇肉不吃还好,一吃就迷恋得紧。

      他额首抵在桐菱额上,桐菱呼了几口气,袊渊居轻啄她唇面伤口,说:“呼慢些就行。我的灵息你可以存入丹田用它。”

      桐菱缓过劲儿:“太热了,我存不下。”

      袊渊居已抱着她进入寝房。

      桐菱警钟长鸣,忙拽紧袊渊居的胸襟说:“师尊,今日不要。”

      “为何?不是葵水日。”袊渊居不懂桐菱拒绝,表现出狐疑。
      桐菱:“还是白日。”

      “晚了。”袊渊居瞥一眼夜幕,桂枝上树。
      “时辰还是白日。这才戌时正刻,师尊,万不可白日宣淫。”桐菱急道。
      “不要紧,我们是道侣,今夜用双修丹道。”

      “等等,师尊!我、我未清洗。师尊,我今日将药圃的土松了下,我怕脏到你。”

      袊渊居终于肯停下脚步,他扫到桐菱的裙角,那处的确染有黑泥,脏到如惹了团点漆墨一样。

      袊渊居紧着眉峰,一撮介意爬上他面庞。

      正当桐菱打算松口气,今夜先这样混过去时,他说:
      “一起洗。我帮你洗。”

      -

      桐菱烧了一整夜。

      耐火的曲泉木也得被袊渊居的螭龙火信烧成灰烬,何况她只是柄普通木剑。她翻来覆去,不知多少次,袊渊居终于肯扶起她的腰让她坐直。

      本以为总算过去了。

      桐菱磨着膝盖逃跑,逃离那红鸾罗帐,尚没摸着床榻边缘,就被袊渊居捉住脚踝拽了回去,藏在身躯底下。

      伏在袊渊居身下喘不过气时,桐菱只觉得:今日是要将我烧死在榻上。

      每次快死了,每次又能活。对于桐菱总是折磨。

      有了晨光和鸟鸣,袊渊居才消停。他圈住桐菱的腰,搂进胸膛锁住,桐菱被他的手臂烫到直打抖,迷蒙着眼说不要。

      袊渊居餍足地吻在桐菱汗湿的鬓发处,他打来井水为桐菱擦拭身躯。

      掐诀引无根水也可沐浴,但庭院外的有口井是他为桐菱开凿,里面砌石用的是温养木剑灵的灵山玉,可清净桐菱灵明。

      袊渊居宁愿多走几步路,也要打那井水替桐菱擦拭身躯。

      桐菱也不喜欢湿润着身子睡觉,等干爽后,他诓哄还在惊憷的桐菱:“都结束了,桐菱。”

      再然后,桐菱不理他睡了。

      袊渊居面无表情说:“对不起。”声音是放得更轻了。

      桐菱苏醒后,浑身酸疼,灵明不清,浑像滩静水被袊渊居采补走精气,也的确是这样。

      她锤了锤腰,直起身看到有三颗丹药,放在靠窗案几上,桐菱一勾手,那丹药和丹药压住的信笺飞往她手上。

      “务必吃下。”

      什么也不说,就叫她吃下,是他惯有的作风。

      桐菱昨日被他喂的急,没嗅到药香,只有满嘴苦渣。

      她嗅了,才知是玄水送灵獐,黑海魑粱还有螣蛇心脏,外加螭龙真火炼制的好药。这几样不是属性水,就是司掌水的灵兽,既能温养木五行的灵明,洗涤灵脉,又能大涨修为。

      是好药。

      奈何袊渊居的螭龙真火过旺,烧出的丹药总会糊了宝炉,火过则偏苦。

      桐菱正要将丹药收入箱奁,忽听得一声泠然男声。“吃下。”

      桐菱再环视四周,倒要看看袊渊居在她住处又留了何种式样的剪灵,看向窗牅,那处站了只正梳洗羽毛的白头翁。

      桐菱伸出掌心,白头翁扇扇翅膀,太胖了,飞得跌跌撞撞,后停在桐菱掌心。

      桐菱问他:“你还记得什么?”

      胖鸟颅顶的白毛变得粉红,不知他想到何事,害羞到撇开脸假装梳翎。

      桐菱又问一遍,白头翁用翅膀遮住眼睛,吐出两字:“羞羞。”

      桐菱无语,拨开他翅膀,呼着热气烹在白头翁额头上。

      那白头翁抵抗不住似的,咂了咂鸟喙,才用袊渊居的声音说:“来看你。买了艾草狗挂上,花束你不要,哭哭。不许见葆光,哭哭。然后脱衣服,你亲我,我亲……”

      桐菱无情捏住鸟喙:“够了,我知道了。”

      声音落下,桐菱陷入怔忡。

      胖鸟转着黑眼珠,摇晃脑袋观察桐菱许久,她没有再动。胖鸟很失望,跳上桐菱的肩膀,将毛绒绒身躯缩成一团圆球,闭上眼,偎依在桐菱脖颈处。

      -

      当世仙门望族以三山最具正统威严,统领各大仙府。

      自袊渊居升为参同满境,差半步登临圣者境,就由各仙家老祖从十六仙务局内推举为三山掌教,作为仙门牌匾,出面处理玄门事务。

      他平日烦忙,要去各大仙山宗门参会议事,又要除妖渡苦主,替东玄诰宗弟子积德累功,偶尔在东玄诰宗歇下,也要下杀威牢狱,审定中下仙门的刑罚案件。

      总之事务众多,劳烦他心神。

      等他醒悟,归来东玄诰宗近七日,他竟没有去探望道侣一眼。

      他的道侣从不催促他,打扰他,因她自小贪慕他,他们是由师徒走向夫妻,所以道侣还保有做徒弟时的习惯,敬重体贴他多一些。

      袊渊居审完一出半腰新娘化作魔怪的案件,自杀威牢狱出来就往芃罗峰顶赶。

      期间不忘去最近的凡尘买一束匙叶紫草表达歉意,听人说起过,这种花最能转述歉意。

      路上遇到农家老妪卖草扎的小玩意儿,想到道侣爱看稀奇,又买了一草扎小猫赠予她。

      如此,他才敢踏上芃罗山峰顶,去往草屋。

      桐菱没能如往常一般,见到他的身影就冲出来怀抱他。他在进门后,找寻一圈,庭院无她,药房无她,工坊也无她。

      袊渊居去到药圃,在那里和晒药的葆光对视上。

      葆光恭敬拱手施下问师礼。

      “她去了哪?”

      “师娘去了南泽坤旧地。”

      “她去那作甚?”

      “去寻梦落茱萸。师尊被妖国长老伤了灵脉,师娘想到师尊许久没能痊愈,自行配了几味药。”

      “去几日了。”
      “五日有余。”

      袊渊居转身就走,葆光继续旁若无事待在药圃晒药。

      只是袊渊居走了几步后回头,目光沉寂幽深看着葆光。

      “葆光。”不怒而严的一声。光

      葆光一凛身子,答:“是。师尊。”

      “我和你师娘的事无需你挂心了。往后我会安排外门弟子为你师娘晒药。”
      “你的心思放在修炼上。”

      葆光沉默许久,才说了句:“是。”

      袊渊居转头打开天衍素雁,翻到桐菱的雁灵,给她发讯息。

      “在何处?”
      “为何不告知我?”
      “我的伤不要紧。你无需挂心。”
      “何时归来?”
      “可有想吃的凡俗食物?”

      袊渊居走入桐菱寝房前,想瞧瞧她是否留有信笺。

      蓦地,看到窗外桂枝树上添的新物件。

      一座木雕的宫殿,分隔三层,飞檐翘角,内里横梁斗拱齐全,可容巴掌大的雏鸟进进出出。袊渊居想她手巧,他和她始终不同,总有闲心做她喜爱的小玩意儿。

      袊渊居看到了他留给她的剪灵。

      那只白头翁正单脚翘着,立在殿门口闭眼瞌睡。

      袊渊居走近,收了一部分灵明回神台,才知他那晚刚回玄诰就给桐菱送过药来。可这白头翁没消散,说明给它安排的任务没做完。

      “药没吃完?”

      白头翁睁眼,眼见是袊渊居,不耐烦敷衍:“没吃完。”

      “她去何处?怎么没跟上她?”

      好似回忆起令它欢快的事,白头翁发旋的毛变得粉红,他害羞到背过身,用肥圆的屁股对着袊渊居。

      “她亲了我一口。”

      袊渊居:“……”我并没有问这个。

      “她亲了我。”白头翁又喜滋滋说:“她不爱吃药,嫌我催她吃药烦。哭哭。她叫我乖乖在此处等她。哭——”

      袊渊居皱着眉收了剪灵回体内。

      想来这种会说“哭哭”的剪灵,怎么能是从他体内分化出。

      他再看一眼天衍素雁,玉牒屏幕空空如也。

      良久,桐菱未回复他。

      -

      桐菱来这座无名城四日有余。
      找到这城,并不容易。

      自南泽坤旧地被北冥真收为隶属的下仙门后,泽坤山弟子改宗换姓,被收入北冥真门下,整座旧地不再有修真人士修习。

      桐菱爬了五六座旧地山峦,也没寻到入城的法门。

      待她以肉身爬上最后一座高山,山间下起朦胧小雨。

      周围村落砍柴的柴夫和摘了菜的农女,叫她不要冒雨前行,快回山下去。这座高山一旦下雨,山间就起瘴气,赶路人不熟悉,常损失性命于山林。

      饥饿寒冷是小,被精怪妖邪看上是大。

      桐菱笑了笑,拉紧竹篓的麻绳,将竹篓提溜到背上,道一句多谢。

      下山的农女同姊妹说:“这姑娘可真犟啊。唉,希望雨早些停。别收这可怜人的命。”

      桐菱上到半山腰,果真起了迷障。

      雨气沾了土腥腾挪,青松与苔藓都浸在白茫茫雾里,桐菱除了一片白,什么也看不清。

      她从竹篓里拿出蓑衣披上,继续前行。

      等她察觉这迷障起的稀奇,仿若是一道道肃杀灵气要将她绞杀在白雾里。刚要化作木剑原型,斩断瘴气,峰回路转,她走入了无名城的幻境。

      周遭陡地繁华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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