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天》鸿雁踏雪

73、云

　　穹天的心跳瞬间加速，注视眼前脖子上的伤痕；
　　天璇分开他的手指，彼此十指相扣，那阵悸动直传到他的心里。
　　“师哥……”
　　“闭嘴。”天璇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不准叫他。”
　　穹天回想一下过去，以前他不敢想，所以许多事总是难以理解。
　　但是现在他已经可以尽情的想，无论是薛灵昀还是天璇，抑或是灵尊感情都非常淡薄，但嫉妒心却独秀一枝的茂盛。
　　“……叫灵尊？”所以他不怕死的又试探叫一声。
　　天璇面目霎时划过一抹狠色，眼眸一片黑沉：“看到我生气你是不是很高兴，我让你不要做多余的事，可你总是学不乖。”
　　“……”身上的战袍被完全剥离，他一下刹住嘴，心中警铃大作。
　　顿时，两人的墨发jiu chan 在一起。
　　“呜呜……”穹天伸手捂住了嘴，将那些hui话又捂了回去。
　　他的眼眸陡然加深，同时也进到最shen处。
　　“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
　　“唔！”穹天一下瞪大眼，颤抖着，眼角都被激出泪水。
　　天璇撤开他嘴上的手，看到他手上咬出血痕停了片刻；
　　趁着这点空隙，穹天跟他求饶，一开口声音却无比黏糊软弱：“不要了……绕了我……好不好？”
　　天璇起先没有回答，双唇从耳际移到他的颈侧，喷吐着灼热的喘息，与湿发一起，掀起肌肤上阵阵酥麻，穹天难耐地叫出了声；
　　天璇抢先抓过他的双手，将他的放到头顶，他这才回答，语气恶劣。
　　“不好。”
　　没东西堵住嘴，一开始他还能咬紧牙关，但天璇不让他如愿，撬开他的贝齿，那些声音就从喉咙里呜呜嗯嗯的发出来了，更是整间都是鬼哭狼嚎。
　　而天璇对于这些声音喜闻乐见，他的动作也越发狂猛。
　　“师哥……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穹天声音微微沙哑，好似捏物垂死的抽吸声。
　　“天儿，你需要，不然……”他眼眸低垂着，表情不含一丝开玩笑成分，“忍一忍，乖。”
　　穹天下意识地抖了抖，胆颤不已，正想问他不然会怎么样，但是天璇没给他机会，霎时又将他拉入疯狂之中。
　　穹天随之一动，醒了。
　　身边空无一人，他身上盖着那件祭袍，黯色战袍被整齐地排放在旁边；
　　他伸手一摸那件祭袍，觉得一切都不真实，朦胧之中，他感觉到天璇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深深叹气。
　　这时穹天闻到了香味，也不知道煮的是什么，穹天刚动了几下，那种感觉是躺着的僵尸复活一张样，身上的肌肉酸得都‘苦’起来。
　　穹天穿好衣服，从榻上坐起身。
　　石桌上，一盘烤肉冒出浓郁香味，天璇站在那破墙壁前，只是淡淡扫过一眼，继续关注十二层以下的银钩。
　　穹天将祭袍往桌上一放，坐下来端起盘子就往嘴里送；
　　这些不过也是平时他吃的那些东西的肉，只是天璇给他的这盘做法十分特别，加上他饿，所以穹天很快就吃完了；
　　穹天将盘子一放，对天璇道：“我好了，走吧。”
　　天璇这才转过身，一脸漠然看着他，“你已经认清冥王的阴谋，接下来五灵的事就由我负责。”
　　穹天马上察觉了这细节。
　　“你负责？”穹天朝天璇说，“那我呢？”
　　“留下。”天璇说。
　　“我要去。”
　　“我说，留下！”
　　一番争执后，穹天道：“你混蛋！”
　　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混蛋，不就是嫌他是个累赘，虽然因为共生骨，即使没有他，天璇也能找到五灵，可是这一切都是由他而起，为什么他要替他善后。
　　天璇转身拿起衣服就走，也不看他，只是从鼻腔里哼出一个轻描淡写的“嗯”来。
　　大门一打开，门外几只鬼，见天璇出来，登时吓得愣得原地。
　　天璇绕过他们走了，脚步飞快，穹天追了出去，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师哥！你别后悔，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天璇头也不回，继续往下走，穹天气得跳脚跟上去。
　　朱雀挤到如花身边，压低声音道：“目前这是什么情况！”
　　如花如痴如醉道：“咱们楼主可算沾上‘风月’二字了，这楼主夫人可真好看。”
　　“我现在关心的不是他好不好看，而是他们目前有没有散！”朱雀咬牙道。
　　“呸呸呸～！乌鸦嘴！”如花道，“你放心，他们情比金坚散不了～你嘛是没机会的～不如你就从了我。”
　　看眼如花就要扑过来，朱雀吓得躲开了如花。
　　天璇的脚步不带一点犹豫，甚至直接从三楼翻下去，穹天情急之下灵机一动，跟着飞身下去，装作不小心摔在地上，吃痛叫出声，“师哥……师哥……！”
　　如花等人赶紧上来，“哎呦～楼主你没事吧～咋还摔了呢～你这是怎么惹着夫人了呀～”
　　他也是抱着侥幸，谁知天璇没有回头；
　　果然，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他不会回头。
　　但是他心有不甘。
　　可没想到他出门一看，他人还立在法阵前，等他走出银钩，他才准备进去，显然是在等他。
　　眼看法阵门要关，穹天心道不好，连忙一个蹿步跨进去。
　　身后如花大喊道：“楼主楼主夫人～你们一定要幸福呀～”
　　于是，穹天装模作样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站立，偷偷去勾他的手。
　　他一下避开了，什么也没说，换了只手挽衣服。
　　等光芒散去，他们到得阴川之岸，远处巫蛮等在岸边。
　　巫蛮看见了他们，只是微微鞠躬行一个巫礼，“大祭司，船已备好，请你们上路吧。”
　　天璇上了船，等着穹天跟着坐上去，船就动了；
　　巫蛮再次朝他们鞠躬，“望二位一路顺风顺水。”
　　船已经开出很远，巫蛮仍旧保持着那个鞠躬的动作，只是她身影愈来愈淡。
　　“师哥，巫蛮没有出来？”
　　“她今后守护阴川，不会再出鬼蜮了。”天璇回道。
　　也是啊，巫族也算有机会离开鬼蜮了，巫蛮在这里守护着她的族人，亦能守住阴川与藏尸阁的通道。
　　“这也是你们的承诺吗？”穹天问；
　　天璇：“嗯。”
　　望着下面深不见底的阴川，他伸手舀上一捧水，忽然觉得手中的阴川水不再腥臭，反而寄托着十万鬼混的相思。
　　天璇似乎感知到他的想法，抬头看过来，说道：“不要乱动，掉下去我不会下去捞你。”
　　“好。”穹天顺着他的意思靠过去，靠坐在身侧，继续看向阴川。
　　忽然他看到一座高耸的岩峰，“师哥，在这里能看到阴川山上的无风崖。”
　　无风崖之上有一坐草屋，曾经那是那是他的家。
　　而无风崖下的幽冥之花，在上古朦胧日夜里，好似月牙儿吐露着微微光芒，笼罩了瘴雾蒙蒙炼狱之山，至高的崖柱上；
　　有个悲伤的背影，于月相望，思恋着月，怨灵魂魄无情在头顶天空呼啸，背影盼不到月的归来；
　　月复一月，把自己盼成了一朵孤单的花蕊，生生世世等待着，物件幽冥开出了血红的花，花开百年不衰；
　　阴川上阴风阵阵，耳边充斥着哭声，穹天似乎听到天璇的声音，于是为了听清他的话，穹天不得不靠在他的肩膀上，俯身耳朵凑近他唇边。
　　他听到天璇说，“不要害怕……”然后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片刻后，天璇直起身，怔松看着他，最后再次俯下身，一手穿过他膝弯，将他揽怀抱起。
　　穹天睡眼朦胧中，看了一眼阴川彼岸，只有一望无际的漆黑。
　　他问道：“师哥，温琼还在等我们……”
　　见天璇久久不应，他将脸埋进天璇臂弯间，双手勾住脖子交叠着。
　　他浑身一震，半晌后才回了一句：“我知道。”
　　“醒醒。”天璇拍了拍穹天的肩膀，穹天睡得头痛欲裂，转身起来。
　　天璇收起寒月琴，扶他坐起，“可有哪里不适？”
　　他做了一个很长且很奇怪的梦，以前他都能记住，而这个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梦中听到了寒月的声音，穹天扶着头问道：“没事，我睡了多久？”
　　天璇道：“三日。”
　　坏了，穹天心中一惊，“温琼……”
　　天璇道：“他就在旁边的屋中，金灵珠已经放回他体内了。”
　　“我去看看他……”穹天说着走下床，往外走去，刚准备掀开门帘。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突然，随着一阵妖气的涌动，他掀开刚门帘，一个身影重重摔在他的面前。
　　琉璃站起来，双手拍了拍灰尘，臂弯上的银饰也随着动作丁零作响。
　　“二君前辈？”琉璃那红着眼睛看到穹天，转而难以掩饰的激动喊道。
　　穹天惊讶于眼前的人，“你怎么会在这。”
　　着此一问，琉璃疑惑道：“因为这里是我家啊。”
　　忽然，魔佛领着一支军队到得他们面前，掀起沙尘滚滚。
　　魔佛朝身边几位护法道：“你们几个把她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