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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初遇·你想要我? ...

  •   今天白木槿起的比往常更早一些,她随意的整理早就被阿姨收拾好一尘不染的家具,一点一点等待时间的过去。
      太阳正正照射在头屋顶,树叶的影子也被隐藏,白木槿合上塞谬尔·贝克特的《Moroy》。
      虽然白承骥没有说何时回来,但按照今天晚五点的全会,如果他现在还没有到,那么。
      他也从来不是卡点到的人。
      看来今天他也是不打算回来了。
      眼前两旁的树木随着车向前流动而逐个消失,又逐个出现。
      车子稳稳地停下,白木槿不急不慢地下了车。
      室外带着白天里阳光的温度,夕阳下的风都带着暖意。
      看着这栋熟悉又陌生的大楼——梦中她好像一直在这里生活。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浮生若梦。
      现实和梦总有一条分不清道不明的叫做界限的东西。
      如果最近以来的梦都是真的话,真的是被现在的人称为“前世”的经历的话,那现在的她到底是谁?
      应该是谁?
      白木槿驱赶脑里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思绪,摆正姿态,优雅地走入。
      “白木槿女士请。”接过紫色银边的请帖的侍从带着职业手势为她指引方向。
      周边穿着私人定制礼服的宾客们在白木槿走入那栋楼里看不见身影后,面面相觑,关系好的也窃窃私语起来。
      “白家在之前不是已经有人进去了吗?”
      “这你都不知道,”另一位说话的人语气微微一顿,再看向四周,放低音量,“不是那个白,这是二白家的。”
      “二白家?骥承先生往年不是从来不参与全会,怎么今天?”
      “所以啊你看,骥承先生根本没有回来,刚刚那位是他的女儿。”
      “就是那位?”问的人眼神里充满各类情绪,唯独没有一丝同情。
      “对,是这位小姑娘,你可别小瞧了她,长的清清秀秀白白净净的,”
      “下手也是真的狠,骥承先生当年因为那件事,差点自己都搭进去。”
      这类聚会少不了达官显贵,那也就会有小官小户,这些在大楼外因八卦而逐渐聚在一起的几位便是这些其中其中之一。
      刚来听的人只听到最后一句,直接提出自己的疑问“可我怎么听说是骥承先生的女儿是被诬陷的,其实真正的是李…..”
      之前说话的人见有人反驳自己,在一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忙说道:“听说听说,你的听说从哪里来呀,我这可是当年在现场听到骥承先生的女儿亲自承认的!”
      边说边打开手中经典的充满墨水元素的古风扇子,说出的话同扇子般不急不慢:
      “当年的那位白木槿才十岁不到,却是个狠毒的角儿,使手段把一个十五岁的男孩硬是给弄成了太监!那男孩被人找到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这种事本来应该到会上讨论,但你说她惹到谁不好,动了的男孩,那是老秋家的独孙,老宝贝了。”
      “怎么?这!!!”
      “这怎么会,我前几个月还有幸去参加过秋老爷新重孙的宴会。”
      “你懂什么,秋家是做什么的,就算是李家也要在意几分,他能允许自己唯一的孙子是…
      “他们那些大家族,最是在意男人的身份。”
      “现在你们想想如果换做任何一个有权有势的家族,听说自己宝贝几十年的孙子给弄成…会怎么样?”说话的人扇子一停,继续道,“加上秋家是干什么的,当晚就把白家里里外外围了几层人,那阵仗像是要白家把给一锅端灭了。”
      “那时候骥承先生并不在国内,白家还是现在老白先生当家,他要把白木槿直接交出来,让秋家放过。”
      “那现在?”
      “最后又是如何收场的啊?”
      “后面但不知道是谁报了警,白木槿被警察带走,我还记得那孩子被带走的时候还一声不吭。”
      “在最后骥承先生不知道跟秋家做了什么交易,最后这件事也了了之了,白木槿也只是在看守所只呆了几个月不到。”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我当时碰巧路过,我记得当时骥承先生身边有一位白衣少年,长得眉目清秀,跟骥承先生的气质如出一辙!”
      另一位说话的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道:“不过还是有些不同的,那少年看起来比骥承先生小几岁的样子,但眉目间….”
      “好了,先不说那个少年还是谁了,不重要。”
      另一位看客将话题继续绕回刚刚的内容:“那最后是?”
      “最后,最后白家就分了家,白木槿却是没跟着骥承先生离开,还是在国内读书上学。”
      “不过我是听说本来当年骥承先生和白家就有矛盾,加上陆家那边…他们父女二人是不得已才选择出国的。”
      “你牵扯陆家做甚,陆家和二白先生当年的事也是闹的沸沸扬扬,最后陆家是以损失一位女人收场的,二白家可是…”
      有个稍微有点良心的人看着前面说话的那位,打断道:“真真假假谁决定呢,你是前不久和陆家做生意的那位吧?你现在替陆家说话是觉得陆老爷知道后,赏你什么吗?”
      “你得知道就算是李家都管不住我们下面这些人的嘴。”
      “你也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觉得大可不必说的过活,一个女孩在当年能对一个快要十六岁的男孩干出这种事,还能有什么原因?”
      “好了诸位,今日我就来凑个热闹,先离开了。”有良心的人不再看几位衣着华丽的人,说完便离开,在人群中找不到影子。
      “他一个被林家分出的旁支是有什么能力教训我的,我下次要是再看见他我绝不会放过他!”
      见气氛有些不对,忙有人转移话题:“诶,夏兄别气,大家都当个故事听听说说,何必那般认真,我们都是心疼骥承先生罢了。
      忙有人附和:“对啊对啊,骥承先生那般好的人怎会生出如此这般的女儿,真是蒙羞!”
      “你别说,她跟骥承先生出国几年就被送回来了,这么久了,白木槿那孩子早就和骥承先生不亲了,除去血缘,其他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呢?”
      “加上你看,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也只有她一个人来,虽说还是代表二白家,却是背后无一人靠山。”
      有人弱弱问一句:“那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今天又是因为什么要开这会呢?”
      “你是被拉来凑数的吧?这你都不知道,听说何家的小女儿在校被人给打了一顿。”
      “那是白木槿?”
      “那谁知道,大差不大,小小年纪就干出那种事情,校园霸凌她又怎会干不出。”
      “今天是为二白家和陆家的事情才开的全会。”
      “陆家?怎么陆家也牵扯进去了。”
      见大家终于重新关注自己的话,面上再次不掩饰自豪,扇子一开继续才继续道:“这次我是听说,有个男孩打了何家小女,那个男孩之前是白木槿的玩伴,一直陪伴在白木槿旁边。”
      “那这件事不就是白木槿那姑娘指挥的!”
      “那男孩是叫什么?我记得白木槿身边没人呢?”
      “我今天来早一些倒是见到了一位男孩,是独自被带进去的,见着好像在哪里见过,始终想不起来了。”
      “再说就算你见过,你怎么知道就是那孩子呢?”
      “没有主要是那孩子眉目间有点像李家……”
      “陆老先生好。”
      “陆老先生。”
      “陆老先生好。”
      私语的人被周围不断起伏的声音打断,连忙改口跟着大家一同附和,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刚刚讨论的话题没有被听到。
      被唤陆老先生的人,在手中拐杖的搀扶下,只微微点头,没有停下脚步。
      “陆先生有请。”同刚刚接待白木槿是同一位侍从,继续用官方客气的语言为他指引。
      “陆老爷不需要邀请函?我记得只有李家的人才不需要”
      听到这个,刚刚低声说话的人眼里闪过一丝蔑视,语气充满自豪,咳一咳嗓子,道:
      “这就是李家给他的特权,因为曾经他帮过李家当家人一个忙。”
      “还有这种渊源呢?”
      “这都是他们大家族的事情了,我们就继续当个故事听听。”
      “当年李家老爷有一位非常喜爱的妻子….”
      前面没有把话说完的人没有继续加入这次的话题,而是转头看着这栋建筑,回忆起早些时候见到的那个男孩。
      那眉目间实在是太像,太像是多年前他有幸见过的上一任李家的老先生。
      但他怎么会以那样的姿态进去呢?
      实在是想不清楚,加上自己微弱的官职根本参与不上这样的事情。
      这般一想,这人如开始那般默默的来,也默默离开。
      酒杯碰撞的声音终止了这一群又一群人未完待续的对话。
      外头的人都在看着里面的人,殊不知其实里面的人一直想要离开。
      白木槿被指引者安排坐下后,看着最前面一排暗紫牛皮椅前的桌面上放着“白骥承”的卡片——说明今天他就是要来的。
      白木槿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到底是什么事情甚至让他没有来得及和这边通知一声。
      指引到靠后三排的位置,刚坐下,就听到那边传来的争吵。
      “您好,先生我们这边都是要统一收手机,请放心我们结束后会归还。”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还要交手机的?”
      “是的先生,我们...”
      “你知道如果我不看手机会错过多大的单子吗?你能承担这个责任吗?”
      这位身穿经典西服的中年大叔,扶着面上和他身材一样的圆眼镜框,气势十足地说道。
      一旁的侍从显然训练有素,面上依旧笑容灿烂:
      “先生我们这里的规定是很早就定好的,如果您有什么...”
      男人再次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不用和我说这些,把你们总经理叫来。”
      “好的,先生我们带您去。”侍从微弯腰向他示意。
      男人可能没想到要自己亲自过去,但看着侍从的态度,与周围一遭人的目光。
      有些不自然的扶着一旁的座椅站起身,跟着离开。
      这场闹剧很快结束。
      收回听戏的耳朵,白木槿继续静静地坐在位置上。
      手机刚刚已经上交,这里不是任何人能撒野的地方,
      至少现在的她不能。
      白木槿忍下心底的疑惑,面上平静地坐在位置上。
      看着周遭一圈也没有认识的人,只有几位和白骥承有生意往来的长辈,白木槿礼貌性地站起身同他们打招呼。
      站起身寒暄几句,白木槿注意到从前面斜对面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朝她看来,她装作没有注意到,只是在坐下时,看似不经意地向那边看去。
      很快白木槿收回目光,暗自记下。
      “你就是二白跟我说的Linede吧。”
      “林先生你可以叫我中文名,江渊。”
      “哈哈哈巧了这不,我家夫人也姓江。”
      “二白都跟我说了,今天他那边实在脱不开身。”林震池拍一拍他的肩膀,笑着道。
      江渊听后,微微点头:“白先生今天有些事情,只能晚些回来。”
      “看你年龄和二白的女儿差不多大吧,要不要和她去打个招呼?
      “不知道二白和那孩子说了今天不回来的事情了吗……”
      林先生在这边喃喃低语道,语气带着一丝心疼和无奈。
      江渊没有答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从他一进来就盯着他看的方向——她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此刻的平静,甚至带着些冷漠。
      江渊不经意地一笑,她这是生气了。
      六年没见了,她好像变了。
      发尾至衬衣领口处露出的那截脖子他看了片刻,白皙修长,流畅的弧度,线条很漂亮。
      披散及肩的头发里还有若隐若现的耳钉,银色抹胸裙将她的身材展示的恰到好处,多一分累赘,少一分不行。
      他移开眼,只想到六个字。
      真是,恰到好处。
      会议还没开始。
      白木槿从洗手间出来直径忽略走廊外的那道高个子身影。
      在她快要走过时,那道高个子身影将她一把拉过,另一手扶住她腰间。
      白木槿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从墙上传出的冷气也没有接触到露出的肌肤,反而只能感到扶住自己腰间的那只手,传来那股炙热的温度。
      江渊看着她被圈在自己的怀里,雪白的肩与乌黑的发形成强烈反差,江渊一时间只觉得喉咙发紧,无言。
      白木槿不是傻子,感受到他越渐发硬的身体,用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自然地搭在他肩上,凑近他小声地道:
      “江渊,出国几年,那些东西你都学会了吗?那边的女人你玩懂了吗?
      “还是,你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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