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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她和他的情深义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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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义正在街上闲逛。她昨天从陈千兰家跑出来跑到城门口打算出城,没想到那守城门的不然她出去。金九义当时就想到了长平王殿下。她现在只能灰溜溜地住客栈。
可恶的长平王殿下!!为什么老是不放过她?
金九义越想越气,她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魔鬼。她受不了坐在一小铺喝茶,抬头就见那对面的屋檐上坐着一个黑影。金九义更气了。
她放下茶杯就跑了。
她现在也不敢去和长平王殿下理论,怕被他再次杀死!她觉得长平王殿下在逗自己玩,把自己当宠物一样圈养着,一旦她发暴跑到他面前找他理论,他就会让周英把她结束了,上次她能从长平王府跑出来实属命大。
回到自己所住的客栈内坐了会儿,金九义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件事。
客栈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嫩嫩得金九义觉得很熟悉。她推开大门走到客栈门口那儿,她看着客栈老板和一女子在对话。金九义神情自若,直到那女子喊她:“我朋友就是她!”
客栈老板这就走了。金九义看着陈千兰,她转身就气鼓鼓要走。陈千兰说:“跑到这儿可能过好日子?住的上上好的房子?”
金九义回头:“住不上,如何?本姑娘就是喜欢。”
陈千兰知道金九义生气了。她走到金九义前面,她说:“你生什么气啊,我也没隐瞒你我和长平王殿下见面的事情,你、你、你还跑,知道我差点被长平王殿下吓死了,我可是连夜逃命跑出来的。”
金九义:“真的?”
陈千兰:“当然是真的。”
金九义心中不是很生气了。她抓住陈千兰的手就往楼上引,来到了她住的房间。陈千兰一进门就受不了。
金九义道:“我打算在这里打洞,既然上面出不去,我就挖地道。”
“那得挖到猴年马月,你以为你是神仙?”
也是。金九义泄气了。她哀伤地坐在桌子一边。陈千兰看着她叹气。她说:“要不你就答应和长平王殿下在一起吧,他可是从上京城追你追到这里了,殿下还长得那么好看。”
金九义:“不要!他就是个可怕的恶魔,我待在他身边他会把我关起来。”
“不至于吧,殿下虽然是有点霸道。”
陈千兰不说话了,她说完这句话心里就开始觉得不对。长平王殿下确实有点控制欲,她之前在上京城还被他骂过,甚至还说想把她也关起来,让狱卒们改造她的思想。她现在想起来长平王殿下确实好可怕。
金九义:“你没别的事了吗?”
“我不回家了,回去长平王殿下就会找我,我就待在你这儿。之前你把春香弄丢了,现在你得帮我把她找回来。”
理亏,金九义不说话默认了。
坐了会儿时间就到下午了。陈千兰富家小姐住不惯了。她坐起来就对金九义说:“晚上还是换一床好一点的被子吧。”
金九义:“多好?”
陈千兰:“金丝绸缎睡得很舒服。”
金九义心中想,这金丝绸缎哪里弄的?大街上的普通人也不会卖吧。唯一的可行地方就是大户人家。也对哦,陈千兰本来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她心里很不舒服,她说:“你还是回去吧,我这地儿穷。”
陈千兰听不懂,她说:“穷有我这个富人了啊,金姑娘我身上有些首饰可以换钱,你拿去换一床好一点的被子来。”
金九义拿着那些首饰来到了当铺,换完钱刚想去找个地方换被子。一出门就撞上了某人。
此人端庄华贵威严并存,不正是长平王殿下。
金九义白眼:“殿下也缺钱吗?”
“缺。”他知道金九义是个刚烈的,自己这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了,也早知道自己不能在她面前不高傲了,那样岂不是显得自己真的是舔狗?好歹他是权倾朝野的长平王殿下。
可是他明明是刻意来到此地看她。
金九义走下来擦过他身走了,他心里一下子就破了,他说:“你这个女人真的是没有心吗?”
金九义扭头看着他,她的表情好像在说:长平王殿下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她惯来讨厌故作高傲的人,既是喜欢她,为什么不对她好好说话?非得一次又一次得和她反着来?
金九义的心情就更糟糕了,她不是个很会观察别人情绪的人,她只适合一个人过。她想象的是别人对她直说胸臆,不是对她拐弯抹角,因为她不可能完完整整的、真的把别人的心挖出来瞧。
金九义说:“殿下,我确实没有心,殿下离我远点吧。”
她的心中,像被那些隐藏在他们之间隐隐的、说不明的隐晦扯了一下,又被她强制压下去了。长平王殿下看着她,他说:“本王可以离你远远的,但是你不可能离本王远远的。”
金九义:“随便你。”
金九义转身就走了。长平王看着她的背影,猛烈地攥紧了拳头。
一旁的周英看着长平王殿下的样子,心中倒是好些,他想着:这金九义姑娘真是不知好歹,殿下都对她那么好了,为什么还是不对殿下好?
周英道:“殿下,属下觉得您真的没必要在金九义身上找气受。她不,”没说完呢,周英就对上了长平王殿下的冷眼。
他发誓,他今后再也不说话了。
金九义往前走得不远,她脚步一停回头看。那处早已人去。她又转回来走了。
想买的被子没买到,金九义没想着好给陈千兰交待,横竖不过是和她打一架,况且她还打不赢她。她就这样回到了客栈,但是陈千兰早就不在了。
走了?金九义想。
应该是回去了,毕竟不是住不惯客栈的房子?金九义心中难受,但也说不上为什么?或许?大概?是被人抛弃了?她很孤独地坐在桌子一面,想着陈千兰,以及……长平王殿下?
啊呸呸呸!!!自己为什么会想到长平王殿下?他是那么的高贵高傲不服输,她才不要再想他。她只要一看见长平王殿下心中就会很难受很压抑,就怕下一秒被长平王殿下脱口骂她。
越想越觉得还是一个人好,金九义瞬间又好了起来。
她走到门边叫小二送菜。吃完饭她就打算睡觉了,刚走到床边她就不想睡了。怕周英又突然冲出来杀了她!!!!!她上次好不容易从长平王府逃出来,现在要是又被周英杀了她指定就不能活了。
她盘腿一坐坐起来,打算睁着眼睛睡觉。
屋檐外面的周英正看着她。这情形,他还真的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他坐着看月亮,心情复杂。
长平王殿下很快叫他回去,他便把这任务留给了几十个属下。临走时周英说:“别让她跑了。”
周英这便就回去了。回到江南府,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长平王殿下在和赵华赵大人说一姓洪的人家。周英停住了脚步。
等屋内的人聊完了,周英才踏步进去。
长平王殿下看着他,问:“她怎么样了?”
“很好,睡觉了。”
长平王殿下的脸色不好,他想着自己今日下午被金九义拒绝了,现在也不敢在周英面前多说话。他只道:“本王叫你回来是想请你回去给母妃送点东西。”
周英:“殿下……属下、属下、属下……”
“怎么了?”
周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他一边想着回到福裕太妃娘娘身边躲着长平王殿下,但是又怕自己真走了心中过意不去,可是他留在这儿似乎又和长平王殿下处不好。他现在就像油锅里的螃蟹,后退虽然会远离前面的人类,却也进入了权利的油锅,那上京城的福裕太妃早就和长平王殿下不对付,他此一去岂不是正中下怀。可是前进了,长平王殿下会让自己失去螃蟹钳子,没有力气和殿下反抗了。
思来想去,周英说:“殿下,属下还是不回去了。”
“为何?”
周英:“属下是殿下的人,属下想一直留在殿下身边,福裕太妃娘娘的福气其他的侍卫也原意送的。”
长平王殿下绕着桌子走步,走到了周英身边。他说:“你必须去,本王得给福裕太妃娘娘一个交待,本王之所以从上京城跑到江南,是因为本王和福裕太妃已经剑拔弩张了,本王是不可能回去了,但是你得回去,你得回去替本王看着福裕太妃娘娘,周英你听懂了吗?”
周英的表情愈加沉重。
他怕自己一去就和殿下再也不会见面了。他握住长剑,哈腰恭敬地低下了头,他的声音情深义重。他说:“殿下,属下若走了,谁来保护殿下?谁又能保护殿下?”
长平王殿下:“这个不用你管。”
周英抬起头,他在这一刻看着长平王殿下的眼睛。想起自己之前瞒着长平王殿下杀了金九义的事情,殿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一直在排斥他?可为何之前又那番说话?周英觉得自己已经里外不是人了。
他说:“殿下可是觉得属下不可靠,想把属下赶走?”
长平王殿下:“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