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国当公主的日子[星际]》此岸江浪

33、热闹

　　边钰有点想禁止他再来，不过加了好友的情况下，她本来也没想隐瞒。
　　“这难道不算有事？”
　　“你怎么会有时间来这里？马尔萨也在这里……”

　　有过一定的交流，对方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指谁。

　　【事情还没开始，时机不好。】

　　想了想，边钰祝福道：“一切顺利。”
　　随后让玛西亚把他请出直播间——这个人做起事来毫无顾忌，不这样还不知道会发出什么让人头痛的话。

　　玛西亚：【殿下，这也算是一种背书，我之后会注意的，不让他打乱您的计划。】

　　玛丽当然发现了这点，有些担心地询问，【这样没关系吗？】
　　那个“神话”的脾气可不是很好！

　　“没关系，他需要时间休息。”

　　一排排询问关系的弹幕刷过，而且消息迅速传播，直播间涌入一大批人。
　　“梅里安”似乎被这样的情形吓到，她短暂停留，准备结束这次直播，“好了，今天的事情结束，我也需要休息了……还会再开直播吗？嗯，未来的十几个小时内，或许还有一次。”

　　“他想干什么？”
　　边钰沉默了下，用了个较为直观的词语，“约战。”

　　吐出这个词语后，边钰没打算在外面睡觉，而是在收集到足够数据样本后返回船舰。
　　喝下帮助睡眠的药液，边钰坐在前舱酝酿睡意，有外部帮助，她入睡格外的快。

　　很快，边钰睁开眼睛，保留着清醒的意识苏醒于孤岛内。

　　她照常检查周围。
　　没有改变，无论是钓鱼的老头，还是水中倒影都和第一次看到它们完全相同。

　　“如果什么时候，我路过A星系，会回去看看的。”
　　“但是你也知道，因为经历，他们对其他人种有着难以磨灭的仇恨，忽视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好，而且现在正是他们申请的关键期……我大概只会秘密地见一些人。”

　　“……你的要求已经完成一小部分，而且目前为止，我没有产生排斥心理，这不是唐恩检测的，我自己有感觉。”
　　“我还会继续的，而且……原本没做好的，还有机会弥补。”

　　“其实那应该是非常简单的事，对人类来说如同本能……”

　　海风拂过，撩起柔顺发丝。
　　同色的眼睛注视着天空与海的交接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双眼睛消失了，海岛上剩下栋歪斜的建筑，以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和最初相比，他的姿势，没有任何变化，就仿佛是一尊逼真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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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收获不错，虽然还是没能达到“可装载”的目的，但比尔通过对数据的分析，认为应该很快就能出成果。
　　【殿下，您不必惊讶，037是属于西卡林家族，但上面的资源很大一部分都用于供养工厂、以及其他部门，他们的成果往往也不会辜负这样的投入。】
　　【而且，帝国的科学技术部也不是养猪的地方，他们有脑子。】

　　边钰并不惊讶，带好数据，销毁不能留下痕迹的设备，她很快返回了037。
　　作为隐蔽在数据深处，没有明确编号的船舰，她的出行工具不能和“舰队”放在一起。

　　而正如比尔所说，这颗星球现在只属于两个人。
　　两个人共同的意志下，把它隐藏起来不是什么难事。

　　回到克里米亚，边钰的生活再次变得规律：睡觉、吃饭、处理事务、偶尔开直播。
　　这其中，她看到了660渗透事件的后续——有较为明确的证据，可以作为筹码和芒特森谈判，且据说进展不错。

　　“他在很多事情上比较直接，我觉得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克鲁德倒是没有多少忧心，“一项技术的进步往往伴随着其他领域的变革，不可能和以前完全一样……我们能从芒特森获得的东西可能比想得更多。”

　　边钰对星际海盗的了解不全面，没有接话。
　　她知道的大部分事，其实克鲁德也知道……

　　感叹一句，克鲁德偏头，“你还要出去吗？”

　　“下次的时间还没有定好，不过我可以把等量工作先做完。”
　　察觉到他的关心，不过稍微有些过头……边钰摇摇头，“下一次，如果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告诉我，我带回来。”

　　上次拿回来的是一些植物，平时和水混合在一起，但受到刺激会发光，放到行宫的喷泉里了。
　　不过克鲁德表示，他更想要一点那个烤肉。

　　“咳，我也不是一定要拥有礼物，只是……”
　　只是他居然有些习惯了。

　　这明显也不是什么好的解释，克鲁德岔开话题，“咳，你不准备管管汤恩？”

　　想起从前的一些事，边钰差点深呼吸，“……他有事做也好，不会去惹麻烦。”

　　惹麻烦？
　　克鲁德只是觉得那个机械很有自己的想法，行为模块应该比一些工作机械有意思。

　　瞄了眼对方的神情，边钰关闭投影，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我有限定行为边界，他也是很聪明的。”

　　等到妹妹离开，克鲁德都还在内心重复一个词：聪明。
　　那本不该用在智能上，比尔在，他当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边钰居然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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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崖腔内，顺利通过层层防护，边钰见到比尔。

　　虚幻、飘荡的投影没因为有人到来发生什么变化。
　　【殿下，虽然还不能装载，但结合您的精神力转变数据，可以确定，那块石头可以一定程度上增强您的精神力。】
　　【不过具体程度以及方向依旧不够明确。】

　　“我也可以去战场。”
　　边钰对此倒是不怀疑，自己的精神力，自己肯定有感觉。
　　不过她以前也没经历过精神力训练，不知道那是训练带来的，还是其他。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给它取一个名字。】

　　挑眉，边钰认为比尔忽略要求的行为有些奇怪，却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有想法。”

　　【是的，殿下，比尔认为宗教学中有一个概念就很合适。】
　　【虔诚的‘里沙’，她是信仰传播的关键点……】

　　停顿下来，边钰迅速在脑海里搜索相应的信息：一位战士，但相当有威信，既是信仰传播者，也为神学的统治撬开一条缝隙，是帝国建立的前置关键人物之一。
　　她是转折。

　　“可以。”
　　通常来说，新物品是以发现者命名，但边钰不觉得自己可以被广泛关注。
　　其实现在的已经足够多！

　　“对了，克鲁德没有怀疑什么吗？”
　　“梅里安”的直播地点，其实和往返时间并不符合。

　　【陛下对您很宽容的。】

　　“从教育角度来看，这不是好事。”

　　【但是他不觉得对您的纵容不是好事，您不是一个还需要塑造人格的孩子了。】

　　接受含蓄的夸奖，边钰开始查看还没有呈给帝国皇帝的数据，“我觉得，其实可以让他知道了。”

　　比尔：【比尔认为还不可以。】

　　“好吧。”
　　一开始是不愿意，现在愿意了，但也不是一定要让别人知道……边钰点头，“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尝试装载。”
　　“看看其他帝国人是否可以吸收？可他们看不见，这又是为什么，克鲁德也看不见吗？”

　　遇到难以回答的问题，比尔不会含糊其辞，而是直接沉默。
　　例如现在。

　　边钰随即换了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可以知道内幕？等克鲁德松口？”

　　这次，主脑不再沉默，【或许，需要一个契机。】
　　【那既是秘密，也是责任。】

　　“我第一次来这里，克鲁德去做的事，本来应该我去做？”
　　结合克鲁德的性格，边钰觉得那或许会是一种负担，带来不好影响的负担……

　　她没有得到直接的回答，但沉默本就是一种答案。

　　比尔：【您是因为这个猜测，才真正将协助陛下视为工作的？】
　　他知道一切，也能看出边钰前后的变化。

　　没有回答，边钰记住了最关键的那些数据，准备回去了。
　　“芒特森的隐瞒是什么？”

　　比尔惊讶于殿下的敏锐——有人确实有类似方向的精神力强化，但殿下明显不是。
　　【这些成果，所有都源于一个研究：对帝国人的精神力剖析。】

　　【初步猜测，他们的方向包括对精神力的屏蔽、让普通人拥有精神力、帝国人的克隆等等。】
　　【但最关键的似乎还未被发现，他们还在拉锯。】

　　“萨博去了？”

　　【是的，殿下。】

　　“他们对精神力的干扰，研究基础源于哪里？”
　　抓住另一个关键，边钰语气越发严肃。

　　没有主动询问的情况下，边钰接触过帝国各个方面事务，只有军队是由克鲁德自己处理。
　　所以问出来的时候，她内心就已经有了答案。

　　【殿下，最前线的情况并不乐观。】
　　【特殊种类的虫族会抱团形成阻拦墙，干扰精神力对机械的干扰，目前只有萨博的精神力因为不够稳定，反而不受影响，其他区域已经在重新启用固定模式的军用机械。】

　　边钰：“明天，明天我们就走，我知道一些地方。”
　　“D星系星域图给我，我标点。”

　　不等比尔劝说，边钰直接道：“我的精神海没有任何问题。”

　　两秒后，边钰身前出现一个立体投影。
　　通过交流，清晰的出行路线制定。

　　比尔最后叮嘱，【比尔要做出足够准备，根据计算，时间在明天下午。】

　　想了想，边钰起身，“我得去找克鲁德。”

　　【您会告诉陛下吗？他会拒绝。】

　　“不会，还有很多你清楚的事我不清楚。”
　　边钰笑笑，“而且，你暂时不想让他知道。”

　　等人走远，星云一样的投影不断往内收缩，达到一定的大小，就停住不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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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沉默充斥房间，却没一个人不自在。

　　边钰在等待答案。
　　而克鲁德在思考。

　　他不蠢，很快就明白边钰似乎听到了什么。
　　“比尔说的，还是你那些朋友说的？”

　　边钰和他们不同，即使生活上融入了这里，依旧没有养成通过“群星”获得消息的习惯。
　　或者说，边钰不需要自己去获得消息，只要她需要，数据自然会出现在眼前。

　　边钰点头，也不指明是认同哪个猜测，“大概需要十天，我应该会天天直播。”
　　“记得告诉我你要什么。”

　　知道自己反对也没用，克鲁德也不想反对，“好，不过，我接下来会忙一段时间。”

　　“比较轻松的，可以通过比尔让我处理，有芯片，很隐蔽，你不用浪费那些时间。”
　　没有长期经验，也或者是其他原因，克鲁德交给她的都是较好处理的部分。

　　那些其实花不了多少时间和精力，你回来之前，我也是这样过的……克鲁德心里涌上一点暖意，把拒绝的话语换掉，“晚上分一点时间出来就好，拿不准的可以和我说。”
　　“我应该也会有事问你，关于‘芒特森’，很多事情我只是知道，但在接触的时候不能第一时间串联，智脑的习惯在于给概率，低的那些直接过了过滤。”

　　边钰狐疑地看他两眼，最后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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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037某行宫内。
　　颜色浅淡的长发垂落，它们的主人坐在床边，被昏暗的睡眠环境笼罩。

　　良久。
　　“比尔。”

　　【陛下，比尔在。】

　　几分钟后。
　　【该睡觉啦，该睡觉啦。】
　　轮子咕噜咕噜，不到膝盖高的机械“走”过来，【你还在干什么！明天还有那么多事！】
　　【我知道边钰要出去玩了，但是你不要难过，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你是可以看到的！实在睡不着就喝药！】

　　克鲁德回神，闭了闭眼，“没什么。”

　　见他有了要睡觉的意思，机械也不吵了，音量降了一个台阶。
　　【你的烦恼五个有六个都是因为边钰！想知道什么，不好问她自己，就去问唐恩，他直播间聊天！】

　　已经躺下，克鲁德还是再次纠正，“你应该叫她殿下，没礼貌。”

　　【是边钰让我叫她边钰的！你去找她，不要找我！】

　　咕噜咕噜。
　　机械又离开了这间屋子，房门关拢，克鲁德依旧睁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