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试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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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讲完，病房内三个人都没有变化，边钰很快离开了，格兰极度失望的同时越发不解……难道真的只是来看一看，对温纱的经历好奇？
哦，还有送来礼物，没拆开看，不知道是什么……
隔着人流，格兰用目光追随小殿下的背影。
那样的装束在D-073一点都不突兀，很好的融入，但圆溜溜的头顶依旧惹眼。
【格兰，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
格兰本能回想起最近的实验进度，精准找到每一个可能出问题的点，心里做好了准备……
【温纱醒了。】
这句话滑过脑子，没留下任何痕迹，格兰反射性地询问，“什么？”
【你没听错，我们的小温纱醒了。】
双腿一软，格兰嘴巴大张，眼睛本能转动，迅速锁住那个并不伟岸的背影……
这位向来冷静的研究员依着惯性往前走了几步，目标停下来好几秒才发现。
格兰同样停下来，眼中的世界时间流速也变缓，每个细节都清晰呈现：
她半转过身体，似乎越过人群看到了自己。
她的嘴唇弯起来，微笑着轻轻颔首，又再次转回，汇入前进的人群。
殿下……公共场合内，格兰控制不住情绪，也控制不住身体，缓缓跪坐于地，什么都说不出，只能竭力控制眼框的热意，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旁边有人和机械关切地靠近过来，挡住了那个背影。
……
离开高德隆区底部的基站，玛西亚主动提醒，
【您还有婕薇尔·古厄缇安的邀约没有处理。】
坐在守卫的“手臂”上，边钰点头，“我没有忘记，不过我另外还有打算。”
【……】
【做好了挑选，您现在要去做下一件事吗？】
“可以尝试，我在两个星球都各自买了一些材料。”
边钰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开启直播？
克鲁德有要求，但不是强求……
“等回去，给婕薇尔发一个邀请函，邀请她明天过来……”
“至于过程中的直播间，我不算了解，你按照律法进行维护就好。”
做事不能忽略过程，最初的步骤也是必须——她不打算模仿现有的“群星”们，而是仅作记录。
【陛下知道您愿意，就已经足够高兴。】
玛西亚语气有种诡异的温和，【经过上一次的事，陛下已经成熟更多，不会再有漏洞出现，我也会为您安排好一切。】
群鸟不知从何处来，擦过建筑边，似乎要飞上悬崖。
边钰看了几眼，没再回答。
“成功了？”
克鲁德见妹妹似乎有些疲惫，主动道：“今天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我可以自己处理。”
边钰摇头，“我答应了就会做到。”
克鲁德克制不住笑容，“这两天只有一些小事，我处理了大部分……”
简单讲述了针对“芒特森”的进展，以及今天刚开始的另一项进程，他最后夸赞，“你的发现刚好，我们正与他们僵持，这是个破题关键，我知道，无论是哪个组织都有所隐瞒，但现在看来，还是不能太放纵自己，民主只针对帝国人民，其他的都没有必要……”
“660上的事结束，我会让萨博去支援阿泽里，他曾进入星际海盗内部，应该更了解。”
“还有，科学技术部那边给了申请，附带一封信件，来自格兰·格里芬，我已经让比尔传递给你……这两天他不知道在忙什么，做事比之前慢一些。”
这个“慢”是指三秒与一秒的区别，本身不算什么，但多次、频繁地发生，就足够明显。
“他总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得到比尔的“提醒”，边钰主动道：“我明天打算制作一个新的智脑载体，给你做，你有什么要求吗？还有，我下周可能要出去三天，不确定是哪三天……‘梅里安’会直播的。”
从做出直播决定，或者说，从最开始答应，她就准备好把自己的生活的一部分展现出来，也就不再犹豫。
再次强调，完全是作为说服克鲁德的“筹码”，表明她不会失去踪迹。
克鲁德很享受这种“特殊”，有种脑袋泡在温水里的奇妙感受，“那你需要保护者吗？”
“萨博也是自己在外面跑。”
边钰一直不太理解克鲁德的过度紧张——她原本也是自己在外面流浪，只是说出来有博取同情的内涵，所以换了个类比。
而且从克鲁德的悠闲来看，最近确实没什么事，她出去也不会影响什么。
“好吧，不过你知道的，我没办法不担心，可我也不能把你限制在这里。”
克鲁德已经很擅长表达想法，“宇宙很广阔。”
“你会看到我都去了哪里，你不能频繁离开。”
看向帝国皇帝，边钰表达设想，“但是你可以和我一起‘抵达’，如果有什么想要的，给我留言，我给你带回来。”
克鲁德安静听完，差点就伸手按住胸口了。
他笑容明显，“我再次重申，我不是要掌握孩子所有事情的家长……你不用这么做。”
“我不介意这么做。”
边钰只能看出他心情很好，“而且哪里是掌握所有？我有隐私的，这点你也知道。”
“太认真，生活反而没有乐趣。”
觉得身体上的疲劳已经消失，克鲁德站起来，门扉打开，守在外面的侍官走进来，立在一边。
看到这个人，克鲁德想起一件事——上次，侍官提出疑问，“既然殿下有了解，为什么不直接问她？”
他当时给的回答，是“已经做过类似的事”，但……“之前只是粗略询问，边钰，你对‘芒特森’的了解有多少？”
星际海盗流言很多，真假都有，没人知道该相信哪一条。
边钰脚步不停，语气不变，“想知道什么？我有一个朋友在里面，可以询问……”
“不过他不太知道‘西蒙’的事，就算和那部分关系不错，他或者她也很神秘，至少有两年没出现在人前了。”
星际海盗风评不一，各个部分因相同的追求整合起来，导致内部冲突不断。
克鲁德也知道这点，对某一些人倒是没有偏见……“可以这样做？”
边钰点头，“他脑子有点问题，他的养父不会计较这点。”
脑子有点问题……侍官克制了笑出声的冲动。
克鲁德就没有顾虑了，“你们不是朋友吗？”
边钰偏头看了眼他揶揄的神色，同样用玩笑回应，“朋友是朋友，事实是事实。”
实际上，这么有恃无恐完全是因为他嘴巴是漏的，说给她听总比说给别人要好——米兰特，他养父的原话。
就这个话题又交流一阵，下了饭桌，克鲁德才提及温纱的情况，“明天把文件给你看，她的情况比之前要好，但没有太好。”
这已经是委婉的说法。
“我知道的，醒来已经是好事。”
今天的夜晚没有月亮。
……
第二天，特意腾出一个房间改造成“工作室”，边钰打算在这里进行直播。
并且，应汤恩要求，这个房间交给他管理、布置——最后的凌乱成果让边钰有些出神。
太熟悉了。
精神海的“痊愈”，反向带动心理状态趋于健康。
比起之前，边钰状态好了不少，因此只过去几分钟，她就平复好心情，为婕薇尔准备“座位”。
提前询问过，这位新朋友表示对机械制作过程很感兴趣。
无论是真是假……总之婕薇尔很激动，表示自己绝对有时间，完全没问题。
约定的时间即将到来，边钰打发卫队成员出门迎接，自己则最后考虑今天要从哪里做起。
第二次踏上空中宫殿，金发灰眼的少女因为没有“观众”，较为跳脱地左看右看，新奇地记忆着克里米亚大广场原本的、没出现在影像中的模样——这是她刚才自己取的名字，反正殿下不会介意！
穿过前厅，进入长廊。
日光下又有种不一样的冲击，她居然找回了第一次进入高德隆区时的震撼。
或者说，二者本就相似。
“边钰殿下！”
进入房间前，婕薇尔停住脚步，等待主人的邀请。
边钰侧头过来，“来的正好，我现在有些犹豫。”
“是先弄好核心好，还是先制作外壳好？”
稍微有过交流，婕薇尔略作思索，很快反应过来它们分别指代什么。
“……嗯，殿下，直播已经开始了吗？”
边钰摇摇头，“还没有，我还没想好。”
婕薇尔坐到明显为自己准备的椅子上，她了解了机械的“目标”，“这真的是给陛下的？”
“做出来就要使用，克鲁德正好缺少……他说他正好缺少，看到我有一个，所以希望自己也有，不过说得没有那么直接。”
浅发的少女眉毛微皱，还沉浸在思绪中，“他只有一个要求，外表要足够符合他的风格。”
看了眼巡视领地的“汤恩”，婕薇尔略过那个名字，深以为然地点头，“那确实和整个克里米亚不符合……陛下可能看它有些不顺眼。”
“嗯，就我的意见来说，我更喜欢把事件的核心先弄完，保证完成度后，再用空余时间来打磨‘包装’。”
“这是我来不及做完一件事时候的诀窍！”
边钰被说服，“好，那我们就这样决定了，那么你想做什么？”
“这里有很多材料可供挑选，之前询问时你没有给答案。”
“因为当时我还没有想好……”
收拢金发，婕薇尔做好了准备，“不过我最终决定，为你给我的礼物附加一些‘表现’！因为那是你熟悉的，肯定能给我更好的指导！”
初步定下，边钰让玛西亚打开房间内的设备，连接上直播间。
以“边钰”为名的区域位于整个版面的左上角，仅次于常年开放的“会议室”。
不少人都发现了它，或是直接进入，或是传递信息，直播间迅速被填充。
密密麻麻的弹幕划过，都是对这个行为的惊诧，不过观众们发现了婕薇尔，话题迅速转移。
【原来今天既没有通知，也没有直播，是因为这！】
【不得不说，我们婕薇尔肯定高兴坏了！】
【主播主播，你昨天还在说，希望殿下理你……】
很适应这样的氛围，婕薇尔虽然不是直播间的主人，也没有索要查看弹幕的权限，但那是每一位“观众”都可以看见的。
此刻，“婕薇尔·古厄缇安”正是观众之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