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模拟场 ...
-
边钰睡饿了，好在玛西亚安排了合适的餐食。
刚填饱肚子没多久，她就收到催促。
昨天回来后就说过这件事。
已经被帮助过一次，克鲁德表明自己很难再回去过去的状态。
借口……看过下方依旧称不上热闹的场景，边钰收回视线，一一回复留言，尤其是和那位帝国将领确定了去模拟场的时间。
来到简洁的可以称得上办公室的房间内，她发现在另外一边，光照更好的那边多出了一套桌椅。
它们的出现让整体布局出现了些许改变，却又融合得相当好。
克鲁德照常以询问开启交谈，“你想去看看温纱？还对事件后续有关注？”
“我还在外面的时候，见过类似的例子。”
边钰略做停顿，最终选择坦白，“你应该知道的……我或许没办法让她完全恢复，那不是我了解的领域，但应该能让她醒过来。”
“比尔给你安排的课程里有？”
帝国皇帝没有点出妹妹的“老师”就死于这个，他的脊背变直了些，视线投来。
“不是。”
边钰已经坐下，打开投影，开始查看里面等待处理的事务，“那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并且现在精神力恢复还不错，我可以帮帮忙。”
沉默一阵，克鲁德没再询问，“好，你提交申请，该走的流程要走。”
边钰没有抬头，“嗯”了声继续查看。
结束自己的部分，和克鲁德吃过晚饭，她要去和比尔进一步交流——在本体周围，他能更多地具有“人格”。
克鲁德目送她离开，在侍官同样离开房间后，他询问智脑，“你说，我应不应该问一问？她好像在背着我做什么……”
【您忘记了之前的分析结果。】
【殿下需要自己的时间，无论她是被什么驱使着做出改变，都是好事，总会有自己愿意说出的时候。】
“所以这个时候，我针对这些的关心，更像负担？”
【是的，陛下。】
叹口气，帝国皇帝决定延续现在的风格，只做旁观，依旧什么都不问。
……
“……也就是说，它确实可被检测，可被研究，只是还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式。”
听完讲述，边钰自己总结。
比尔“身体”舒展，【是的殿下，虽然陛下不明白那是什么，但他对科学技术上有很高的宽容度，等文件上递后肯定会有更多资源可供使用。】
【而且，世界上没有不可认知的事物，只有还不具备认知条件的事物，总之，或许是我们太过落后，或许是我们的方向不对……】
说到类似的话题，比尔总会侃侃而谈，好几分钟后，他才意犹未尽地收尾，【殿下，这次温纱之行，也请您带上测量设备，或许会提供新数据。】
边钰当然知道自己的精神力特殊——它们很轻易就能凝聚——但几次下来，她也发现了自己在比尔这里的定位：突然出现的、很有价值的珍稀物种。
而因为克鲁德在某些方面的隐瞒，她又没法越过权限获得相应内容，在这件事上，比尔似乎也有隐瞒克鲁德的倾向……
基于对方对她的纵容、为她提供的帮助，她也会保持缄默，即使那与自己相关。
【对了，还有一件事。】
比尔的话让边钰回神，“什么事？”
【关于萨博·西尔德，他的问题在于精神力和体魄不够匹配，说‘体魄’不对，简单来说应该是他的脑子和身体不搭配，才总是处于痛苦中。】
【过去的帝国没有这样的例子，不属于三类精神力疾病中任何一类，所以，基于他的能力和作用，只让科技3部给他研究出了用战斗压制的方法。】
【他自己也因为痛苦常年处于焦虑状态，战斗一方面确实有不小的作用，另一方面，这本质上属于发泄‘情绪’的行为，是‘直播’的升级版，无法根治。】
边钰眼神微动，想到宴会时他的表现。
“这也是克鲁德的‘责任’？”
【是的，陛下有空就会接受他的挑战，但比尔没有说过这方面的内容，您是怎么猜到的？】
“有一些其他的信息……到时候，你可以把我和他，双方的精神力变化都记录下来。”
边钰主动提议。
比尔同样点到为止，即使知道边钰有所隐瞒，也未深究，而是催促她“回家”。
【现在已经有些晚了，您有一段时间没有对精神海进行治疗，正好可以更进一步。】
【基于您精神力的变化，比尔为您准备了新的修复液。】
被“驱赶”，边钰自然不会强行留下，回去克里米亚，她照旧先锻炼了几个小时，在最佳状态下进入透明如水的液体。
越是修复，她越是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海似乎在发生变化，找不到原因，只能归结为作为帝国人居住地的地方——D星系——有特殊。
而且这种只有自己察觉，不在数据中体现的变化又可能是幻觉。
躺到床上，边钰熟练地去到孤岛。
“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推进进度，不，其实不太久，最近发生了一些事，你如果在，或许会觉得有趣……”
海浪轻轻激荡，上方仿佛有日光落下，落在长而弯的鱼竿上，落在身披辉光的女性倒影上。
……
回到克里米亚的第三天，边钰主动联系萨博，准备和那位敌国将领一起“锻炼”。
登入模拟场，这次用的是“梅里安”的数据，无论是脸还是毛发颜色。
刚扫了眼繁华的虚拟世界，边钰的视线就被接连弹出的对战邀请占据。
【是。】
刚确认选项，眼前场景就发生改变。
进过“群星”不少次，但边钰确实还没和人到过双人训练场，她第一时间就是环顾四周：整体复古，没有飞来飞去、四处滑行的机械，只有一块没有把场地完全包裹的环形屏幕。
还不是投影，实心的。
风声呼啸，笑意掺杂话语而来。
“殿下，战斗可是从你进入这里开始的。”
知道实力差距不是特别大，萨博没留手，只在两三秒间就借助外骨骼靠近过来。
同为操纵系，边钰对环境变化敏锐，也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没有特制外骨骼的优势，边钰只能勉强应付，抓住一些小机会反击，缓解萨博的密集攻势。
“殿下，您真的没有接受过什么体系训练，有很多其他地方战斗流派的影子！”
没什么意义的评价，萨博右手下劈，逼得黑发少女避开，左手则顺势从身侧抽出短剑。
他因血液上涌加重了喘息，“你的力量不够，那我们换一种方式，我记得你会用常规武器……”
除身体表层数据，“梅里安”的配置和“边钰”相同，确实携带武器。
边钰察觉到攻击频率变得松散，似乎在给她更换状态的时间……“你和克鲁德打的时候，也有这么多话吗？”
见到少女拿出来的武器，萨博眼睛一亮，笑容越发明显，颧骨部位的皮肤透出血液的红色，“不不不，殿下，您不知道，陛下不愿意听我说话，从一开始就会直接屏蔽，所以我习惯和他通过其他方式交流！比如说更高频次的攻击……”
“请您不要这样，我话很多吗……我真的会伤心的……就像您拒绝我成为您发卫队成员一样！”
边钰眉头微皱，“那不是我拒绝的，我不知道这件事。”
和他密集的话语一样，萨博的速度再次攀升，且越来越无法克制力道。
“哈哈，我知道，您只是拒绝所有人而已！”
心跳越来越快，萨博虽然觉得脑门的温度升高了不少，但痛苦却在慢慢消失，比之前每一次效果都好！
“那现在，您是否会答应我加入的请求？”
边钰用沉默代替拒绝。
“好吧。”
手背擦过鼻尖，金发青年眼睛眯起，喉管本能滑动，“那您能不能再用精神力，压制我一次？”
边钰：“你确定我会拒绝第一个要求。”
所以第二个才是目的。
青年凑近过去，神情飘忽，语如呢喃，“您真聪明……”
以攻代守，边钰直陈阻碍，“有律法规定，不行。”
“这样的话……我们今天……”
被削掉一缕金发，萨博止住攻势的同时拉开距离，又立即欺近，“……可没法尽兴！”
“可以休息几分钟，让玛西亚给我的默认外骨骼调高数据。”
基于现实数据，但本质还是靠精神力支撑，边钰就还能坚持，“我在技巧和力量上不如你，只能通过其他方面弥补。”
还有对形势、战局的判断与反应，那在战场上长久积累起来的，边钰并不具备。
和过去一样，她凭借精神力对环境的精准感知勉强拉近水平。
“不用，等会儿我们换一个场地，还有别的可以用。”
奇怪地沉默后，稍微冷静下来金发青年站在原地长长吐气，“还有，我不得不称赞您的敏捷和对机会的把握能力。”
金发凌乱，盖着浓密眉毛，对比下，萨博薄而白的皮肤泛红，眼下尤甚。
盯住那双让人心跳加快的眼睛，他接续道：“我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即使最后结果不符合想象，但那真是我做过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听出这还是称赞，但太过迂回，边钰甚至没能在脑海里匹配上相应事件。
有点累，她没有深想的意思，“我先去休息。”
“等会儿，你直接邀请我。”
……
【“神话”在母校讲话中走神！！！】
引人注目的标题还挂在“群星”头版，身穿军装，气质较正经的男人随意翻阅了下，发现没什么特别的。
“通讯也不接，留言也不回……他干什么去了？最近也没什么任务啊，不是都回来了？”
“哦对了，模拟场！”
解开内衬上的固定带，哈维斯走向放有模拟仓的房间，“最近事多，也是很久没练过手了，正好……”
他相信，萨博肯定不会拒绝自己的对战邀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