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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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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额完成任务。
林如灼看着自己眼前的半瓶水与两根头发，对于今天的成果还算满意。
原本他只是打算鱼目混珠把对方喝过的水给拿来，没想到对方反而自己把机会送上门来。
然而或许是温执的存在感实在太强，身体的不适比他预料的还严重，直到节目结束的时候，与他接触过的那些地方还隐隐作痛。
也不知道是亏了还是赚了。
“直接去陈医生那。”
纪景看着他皱紧的眉头，油门一踩，加速驶向了S大。
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S大校园，而是学校隔壁的一家私人的心理咨询中心。
林如灼进门的时候，这家心理咨询中心的老板兼主治医师陈意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口，面前还摆着几张塔罗牌。
“要让你的病人们发现自己的主治医师居然热衷于算命，你怕不是又要吃几个月空饷。”
看到陈意那副样子，林如灼没忍住吐槽道。
如果不是他们是多年的朋友，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自由散漫模样的陈意居然是国内创伤性精神障碍领域最出色的学者之一。
“不不不，这就是你狭隘了。”陈意一脸高深莫测地晃晃手指。
“医学与玄学，某种时候也可以殊途同归。怎么样？林大明星，今天是否准备答应让我为你占卜一下。”
“你不喜欢塔罗的话，我还会一点六爻、星象、周易……”陈意看他转身要走的样子连忙住了嘴，“行行行，说吧，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最近我突然发现，在接触一些人的时候……我并不会犯病。”两人在治疗室坐定，林如灼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坐姿，开始说道。
陈意的表情严肃起来，总算让人回想起他的身份来：“什么人？”
“一个小孩。”林如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把前因后果说出来，只简单地交代一下，“偶然在路上遇到过的。”
陈意思考了一会：“你们什么时候遇到的？在那之后，与其他人接触时，你的症状会复发吗？”
“刚刚认识两三天。但是……”林如灼现如今手指还觉得隐隐作痛，“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我的情况没有任何变化。”
陈意若有所思，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给出答复。
“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好的趋势。但根源究竟是孩子，还是那个特殊的孩子还有待观察，我建议你再尝试尝试接触一下别的小孩，对比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
“我猜大概率跟那件事始作俑者的形象有关，毕竟之前也有说过，你的症状在不同人面前的发作程度不太相同。”陈意用词非常保守，“毕竟让你造成创伤性精神障碍的人是一位高大强壮的成年男性，你接触的人与这个形象越接近，你的症状就会表现得明显。”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愿意接受治疗，愿意花时间进行治疗。”
“心理疾病大多数时候也需要特殊的物理环境与药剂互相配合才能彻底治愈。”
“就像五年前一样。”
林如灼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谢谢，但还是算了。”
陈意突然绷着脸，模仿着他的语气说出这句话，随即又恢复原本的吊儿郎当，“好了好了，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
林如灼笑了两下，跟陈意能够成为好友的原因就是这个。
陈意会帮助他，却也尊重他的选择。
“今天来还有一件事。”
林如灼拿出今天的“战利品”——
“帮我做一个亲子鉴定。”
这才是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他知道作为医生，陈意有不少同行好友，足够帮他解决这件事。
“哇哦。”陈意一脸八卦，“是谁的。该不会是你……”
“这重要吗？”林如灼打住他的夸张表情。
“好吧，你说不重要就不重要好了。”陈意耸肩，露出点不满来，“就知道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些破事，我还以为你真的回心转意，想要好好治疗了呢。”
他戳了会手机屏幕，快速给出答复：“解决！三天之内，结果准时寄到你家。”
“行了，真正目的都说出来了，你可以走了。”陈意把笔一摔，非常不愿意再跟这个不愿意当自己病人的好友继续闲扯下去。
林如灼早就习惯了他的做事风格，听话地站起来离开。
“我说真的。”出门的那个瞬间，陈意突然响起的声音无比严肃，“你难道打算一辈子这样下去，不跟任何人接触吗。”
“人的情绪也离不开肢体接触。他们用握手来表示友好、拥抱来彰显亲密、吻来代表爱、殴打来传达愤怒和恨……你可以克制住自己的动作，那么情绪呢。”
“难道你真的能做到什么都不在乎？。”
林如灼垂眸，眼睫轻轻翕动。
“唔……我当然可以了，我可是很厉害的。”
更何况，他现在也不用跟什么人靠近了。
“还有一点你说错了。”
打开门的那个瞬间，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意义转回了头：“谁说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可是很在乎钱的。”
*
解决了这桩事后，林如灼心情松快了许多，连带着表情也飞扬了些。
那层生人勿近的壁障削弱了许多，倒是让人更多生了几分想要亲近的想法。
大人们倒还保持着礼貌，小孩子们天生对长得好看的人有好感，做事也全都由着本心，便没那么多顾忌了。
看到自己的孙女第三次往身旁那位体型修长带着墨镜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身边凑的时候，中年女人终于忍不住拉拉自己的孙女：“过来，要回家了，电梯马上就要到了。”
林如灼低头看着跟林暖差不大的女孩，有点无奈，但却也并不厌恶。
或许是因为女孩的眼睛亮亮的，一个劲地盯着他，却不大喊大叫。
——像林暖一样。
又或许是因为前不久陈意给的那个建议。
——“你应该尝试接触一下别的小孩，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
林如灼对她的容忍度高了不少，但也仅限于此了。
电梯到了。
还在朝林如灼看的女孩被自己奶奶拽着往前走，一不小心就要往前摔去。
“小心。”
看着女孩就要摔倒在地上，林如灼下意识地蹲下身去，把她护在怀里。
“叮咚。”
同一时间，电梯门打开。
里面站着的是兴致冲冲的林暖与身后的保姆。
咣当一声，林暖手里的玩具掉到了地上。
“哥、哥！”
紧接着是保姆局促地解释：“宝宝他非喊着下来找您，我想着就在小区里转转，谁知道正好碰见您。”
——正好碰见他跟别的小朋友抱抱。
这几天妈妈都没这么主动抱过自己！
林暖的委屈顿时攀升到了极点。
兴奋、震惊、疑惑、愤怒、悲伤、难过……
林如灼从来不知道林暖的小脸还能在几秒之中做出这么多表情，最后定格在一个介于哭泣和不满之间的撇嘴上。
虽然林如灼飞快地松开了手，但林暖的表情没有丝毫回暖。
不知道为什么，林如灼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错觉。
“站好了。”林如灼飞快把小孩扶了起来，在保姆不忍直视和林暖十分复杂的目光下，跟着不停道谢的祖孙两人进了电梯。
这十几秒的电梯，五人都觉得如坐针毡，异常漫长。
尤其是第一次真正get到什么叫做修罗场的林如灼。
他都能感受到林暖的目光在唰唰地冒着电火花，一会瞅向小女孩，一会看看自己。
就像是在质问自己问对方比他好在哪里一样。
林如灼倒从没想过小朋友如此热爱争风吃醋比个高低。
直到下电梯回到家里，林暖还依旧绷着脸，不肯理他。
“今天想吃什么，我去点外卖。”林如灼蹲下来问道，他摸摸鼻头，莫名有点心虚。
“菌菇豆腐汤和糖醋排骨，你做的。”
“……”
目前还不知道自己厨房灶台怎么点火的林如灼陷入了沉默。
果不其然，林暖的小嘴撇得更厉害了。
“那要不我给你做点别的？”
比如说泡面之类的。
林暖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林如灼如蒙大赦般走进厨房翻出泡面，开始熟练的“烹饪”。
水刚烧开，他的余光突然瞟到沙发上的林暖正低着头鼓捣着什么东西。
有点好奇。
他定睛去看，才发现林暖正捧着自己的手机，熟练地输着号码。
林如灼：？
还没来得及疑惑，电话瞬间接通。
“爸爸——你在哪里呀——”
林暖委屈的声音在空气中都能震出波浪线。
林如灼：……
慢着，林暖口中的爸爸是谁来着！
“嗯……？你打错电话了。”
电话的另一端声音有点迟疑，但林如灼认得出对方的身份。
草草草草草！这小鬼怎么会在跟温执打电话。
林如灼心头一紧，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