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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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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平安夜,北方又下起了连绵的大雪,积了薄薄的一地,乔可却是个不畏严寒的姑娘,她说这是她厚厚的身子的唯一优点。他们在天还没有很黑的时候就溜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在那些快乐幸福的面孔中参上一脚,似乎这节日的浪漫气氛也分给了他们一份。石板路铺就的街道遥遥无尽头,他们看到年轻的女孩头顶闪闪兜卖着恶魔的小角,他们看到红红的一串串的冰糖葫芦以及裹着厚重棉衣的老婆婆也泛红的脸颊,他们看到卑微的行乞者匍匐在雪地上等待奢华衣着的往来行人施舍,他们看到俄罗斯民族乐曲悠扬欢快的点亮节日的序幕,他们看到这古老大街浮浮沉沉几个世纪所留下的安详随和公正自由,却不容忽视人类的虚伪与肤浅。
他们就这样延着这条街走着,寒冷的雪花扑在他们的脸上钻进他们的衣领,直到走到一个装满漂亮包裹着的苹果摊前,武艺才似忽然想起这是一个洋气的节日,即使他一直觉得奢侈的人类一直奢侈着,贫穷的也一直贫穷着。武艺又想到了他身畔这个莫名赐予他的姑娘,她略红的圆圆的脸就像这满车上最饱满多汁的红苹果一般,使得自己贫瘠的生命里满室馨香。他忽然惊叹,他似乎从未为这位默默无声的姑娘做过些什么,他甚至没有问过她的生日,给她买一枝盛放的红玫瑰。
武艺挑了一个泛着粉红光泽的果实,那上面还有用礼品带系着的紫色蝴蝶结,乔可似是很喜欢,那是她很少收到礼物中的一个,它是那么朴实无华,可是足以让乔可开心好一阵子,她把她放在自己的书桌上,这样她每天写作业的时候就都能看到它,以及上面刻画的“平安”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