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草·蝶影[Clover·Shadow]》Shioko汐子

10、Chapter 09·[再见-Good bye]

　　MP3里塞满了初音未来的歌，但是一直在听的只有那首《初音ミクの消失》，喜欢到几乎要挑战“翻唱”这个不可能的任务。
　　是人都不可能有那个肺活量吧！？但是还是喜欢。
　　歌呗摇头叹息，自己果然是死性不改的翻唱控，即使自己的歌已经被无数歌迷不断翻唱了无数遍，这个毛病也一直改不了。
　　用童稚的声音唱出了最伤感的离别。
　　[不错我在广告--不过这歌真的真的很好听~！]

　　谢谢你……还有……永别了……

　　“咔啦。”
　　“啊啊啊，亚梦，孵出来了诶~！”小丝惊叫起来。
　　天使蛋裂开一个口子，小小的甜心从蛋壳里出来，有天使般纯真的粉红色眼睛[好吧绘琉你在TV里从没睁过眼睛……感谢我吧--b]，细细的双马尾，纯白的裙子和羽翼发卡。甜心轻轻地说：“我叫夏美，亚梦，多多关照哦。”
　　[注：奈月=Natsuki，夏美=Natsumi--b]
　　“做作。”奈月憋了半天，咬牙切齿憋出来两个字。
　　“什么嘛，奈月为什么老是欺负人啊！”夏美追上去。
　　奈月一脸无辜：“啊咧咧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美琪两手一摊：“吵吵闹闹这一点看来无论如何也改不了了。不知道亚梦受得了这么高强度的噪音么？……”
　　“不过，”小丝笑笑，“这两人的感情真好的说~！”
　　“是啊。”亚梦点点头。
　　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有和歌呗抗衡的能力呢？不对，自己其实早就已经赢了吧，只是……如果赢得更彻底才好呢。
　　Humpty Lock。几斗。都是我的。
　　歌呗你所渴望的……都是我的……
　　还有胚胎……我一定要得到。

　　天又黑了……
　　“歌呗，今天晚上的月亮好细啊。”光指着月亮惊叹。
　　镜戳戳她：“用手指月亮会被割耳朵的，傻瓜。”
　　虽然镜说出来的是年代久远的传说，但是最后两个字实在让人不舒服，于是光恨恨地回嘴：“你才傻瓜！”
　　镜撇撇嘴无视她。
　　“好啦好啦，光你别跟镜吵了。”最后还是萤出来打圆场。
　　“哼！”光瞪镜一眼。
　　“啦啦啦~”镜胡乱哼着歌绕到歌呗的后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恶！镜你给我等着！光咬牙忿然。
　　“说起来媛子的计划怎么样了？关于甜心的那个计划。”歌呗侧过头去，对于刚才两人的打闹采取无视战术。
　　“不知道诶，最近几天都没看见她。”光摇摇头。
　　“我说……她不会……？”萤皱起眉头。

　　之前因为计划很久没有进展，萤特别进行过一次占卜。
　　结果异常之混乱。媛子看到结果后沉思三秒，自言自语：“难道要做荷包蛋么？”
　　最近关于“蛋”的反应实在太多，但是……如果……牵扯到那个的话……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吧。
　　喂喂，不会吧？那个东西怎么做荷包蛋啊喂！

　　[不好意思……不是我不想更新啊……真的不是我不想更新啊╮(╯▽╰)╭旁边有个招·魂·师呢╮(╯▽╰)╭]

　　“亚梦！”弥耶神秘兮兮地笑着，“猜猜我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亚梦惊讶地回头：“诶？什么啊？”
　　“当当当~！”弥耶从背后亮出一沓东西，“歌呗的演唱会门票啊啊啊~！我特地拜托人家弄来的vip席啊哇哇哇~！！”
　　眼看着弥耶脸上的表情已经接近疯狂了，亚梦皱眉笑笑：“弥耶你的反应有点过头了啦……”
　　“亚梦是歌呗的铁杆Fans吧，难道连这个消息都没有听说么？”弥耶又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但是效果是十分有喜感的，“据说这次演唱会会集中歌呗所有的歌曲，包括那两首从未公开演出过的《ゅめのつぼみ》和《Blue Moon》诶！据说还有一首翻唱的歌，但是到底是什么歌还不知道，目前内部人士还没有透露呐！真是太令人期待了啊啊啊~！”
　　翻唱？“歌呗不是一直坚持原创的么？”亚梦也奇怪了。
　　“据歌呗自己说是很符合自己心声的一首歌，虽然难度很大但是无论如何都想要唱出来……啊啊啊~！真是太期待太期待了啊~！”
　　好了，弥耶同学已经彻底疯狂了。

　　“歌呗，这次演唱会的歌……”三条小姐欲言又止。
　　歌呗回过头：“怎么，还是有困难么？”
　　三条小姐摆摆手：“哪有什么困难，这点小问题都搞不定我是怎么在Easter混下来的啊！倒是歌呗你……真的没问题吗？”
　　“这点小问题也一样难不倒我啊，三条小姐。”
　　这样的笑容已经很久没在歌呗的脸上看见了，那种自信的略带邪气的笑容，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用深不见底的紫眸把周围的事物一一装进去。
　　歌呗，要加油哦。三条小姐也笑了，眼睛反射的阳光模糊了她的眼神。

　　“ボクは生まれ、そして気づく，知所詮、ヒトの真似事だと……知ってなおも歌い続く、たとえそれが既存曲お……啊，又唱错了。”歌呗懊恼地敲额头，难道翻唱这首歌就非得唱错或者接不上气么？
　　不行。
　　星那歌呗，这是最后一次了。你绝对不能再输了……因为你已经，输不起了。

　　“唔，布景还不错，可是灯光为什么是粉色的？”歌呗皱起眉头。下个星期演唱会就要开始了，怎么连灯光都没搞定啊？
　　“……不是说穿的衣服是粉色么……”天然系样灯光师挠头。
　　……不是吧……
　　“谁……说……我要穿粉色了？”真是傻到一个境界了啊，歌呗摇头叹息。
　　“灯光换成紫色和红色，尽量调暗。”连灯光都要自己考虑，娱乐圈里当歌手当成这样的估计也就自己一个了。
　　“……在《ゅめのつぼみ》和《Heartful Song》的时候换成浅黄色，在……喂，”歌呗突然回过神瞪向灯光师，“你，是不是刚到啊。”言下之意是问：“这灯光到底是让谁设定的？”
　　灯光师的天然系表情立马收敛起来：“我确实是新来的，不过歌呗你还真厉害呢，一眼就看穿了。”
　　……“不管怎么说，星期三之前搞定。”如果再出什么差错的话……
　　干脆就别要灯了！混蛋！

　　皇家花园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某两只正在讨论关于跑路的事情。
　　“我说，小丝，你还想呆在她身边么？”美琪环着手臂。
　　摇头。
　　“那得快点有行动了……不然的话，真怕……有一天什么也，记不清了……”哧啦一声，无辜的树叶成了美琪的出气筒。
　　小丝终于开口：“问题是，你觉得现在走得了么？”
　　“走不走得了和想不想走是两回事好吧？”美琪不甘心地回嘴。
　　“你觉得这两者能分割干净？”小丝难得的冷静。
　　美琪突然想到什么：“如果拜托那两个家伙应该是有机会的……”
　　“诶？”小丝迷惘了。
　　美琪露出坏笑：“拜托依琉，不，奈月，还有镜，不是还有歌呗的演唱会么？镜的十字架可以控制守护蛋和甜心的力量吧，如果能让奈月和歌呗形象改造……”
　　“啊啊，我明白了。美琪你真是天才的说！”小丝对美琪只剩崇拜了。
　　被赞美的某人却一转身躺倒叶子里睡觉去了，小丝正在惊讶，突然听见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啊啦，找到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啊。”
　　小丝僵硬地回头：“……亚梦……酱……”

　　“啊——~”身后传来美琪打哈欠的声音，“诶，真热闹啊，我还以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睡觉呢，昨天晚上滚来滚去就是睡不着，看来生物钟紊乱了啊……”
　　原……原来如此。小丝甩出无敌乖乖牌笑容：“嗯，我是来叫美琪她起床的，快放学了啦。”
　　“那么，”亚梦笑笑，“快点出来吧，你们两个。”
　　呼……好险。两个甜心都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都怪你，说话那么大声。小丝瞪美琪。
　　别说得和你没说话一样行不！？美琪瞪回。
　　……诶。两只继续叹气。

　　“歌呗。”
　　“诶？”歌呗回头，“三条小姐有什么事么？”
　　三条小姐推推眼镜：“演唱会的票我已经给亚梦他们了。”
　　“……直接给她的？”歌呗皱眉。
　　“不是啊，是给那个叫结木弥耶的女孩子的。”不得不说那女孩的缠人神功实在是登峰造极了。
　　三条小姐又补充一句：“是最中间的位置，如果想要和好的话，要抓紧这个机会呢。”
　　“志不同道不合。为什么我要跟日奈森亚梦和好？”不知不觉连称呼都已经这么不客气了。
　　“还有就是……”三条小姐怔了怔，“几斗君应该也会来呢。”
　　如果她没数错票的话和守护者有关的人应该都会到齐的……吧？票是不会数错的，但是如果歌呗不想跟亚梦和好的话……
　　这个……三条小姐也迷惑了，难道要打群架！？
　　“咳咳。”赶紧用咳嗽掩饰自己的脱线想法，“排练可以开始了么？”
　　“嗯。”

　　“Open your shiny eyes in the silent night，不思议な夜舞い降りた，足音立てず忍寄る，悩ましげな黒猫のポーズ……”
　　聚光灯都打在一处，好像一轮满月。这样看上去，歌呗好像从月光中走出来的精灵，那样冷漠却魅惑。
　　三条小姐在舞台侧面的幕布后面看着。突然有个聚光灯晃了一下，歌呗停止了演唱，抬头望向挂着灯的地方。
　　“小心！”三条小姐突然大喊一声。
　　挂着灯的架子剧烈地抖了一下，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紧接着就掉了下来……

　　“姐姐……为什么是死神？”光瞪着排阵的第三张牌。
　　萤不说话，又摆了一行数字牌。翻到第三张，脸色突然变了。
　　“光，我洗过牌吧……？”萤转头。
　　光无语了：“你说呢……”
　　这个反应肯定是洗过了，还要我说什么？不过，这张牌，说的是……来自朋友的威胁？
　　依然释不通。萤再摆人物牌，翻到第三张，谜底终于揭晓。
　　逆位的宝剑王后。再加上“朋友”这个线索，唯一可能的就是曾经是歌呗朋友的……
　　日奈森亚梦。
　　光和萤对亚梦的评价一直是“祸害无数人的害人精”。难道她，还会给歌呗造成什么威胁么？
　　“这条大扫把！”简直横扫千军如卷席！光突然叫了一句。
　　“喂喂。”萤斜眼看她。

　　“三条小姐……？”新人助理怯生生地开口望向三条小姐。
　　“……”三条小姐沉默不语。
　　助理有些着急：“歌呗的腿受伤了吧，这种状况还能开演唱会么？”
　　三条小姐瞪了助理一眼：“不然你觉得怎么办？延期么？票已经发出去了，延期的话会对歌呗的人气有影响……说起来那个架子是谁负责的！？”
　　助理想了一下：“不管是谁负责的，排练之前都已经仔细检查过了。谁想丢了这个饭碗啊？”
　　这到也是。那么只剩下“有人蓄意要害歌呗”这个可能了。
　　身为超人气偶像的歌呗，Anty-fan肯定不少，但是能在排练的时候进来的就只有那几个人。
　　尤其是她……
　　“玛莉娅，”三条小姐叫回正在神游天外的助理，“歌呗在排练中受伤的事，暂时就不要封锁消息了。”
　　“诶？”不会有媒体作文章么？
　　“接下来两个星期就不要再安排排练，让歌呗专心养伤。无论如何演唱会都要准时出席。”金牌经纪人的女王气质已经足够让玛莉娅这个小助理仰望了。
　　原来打的是“带伤上台让歌迷感动一大片”的主意。姜还是老的辣啊~！

　　突发事件让歌呗得了两个星期，也就是半个月的休假，除了下下个星期三的演唱会宣传通告之外，剩下的时间都可以自己安排了。
　　“不管是谁弄坏了那个架子，虽然伤了脚，总还是很感激呢……”虽然躺在医院里，还被三条小姐大惊小怪地牵着做了一大堆的检查，但是这两个星期的假倒是可以用来好好休整休整。
　　可是……明明之前一直都在紧张地排练啊，一下子闲下来，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真纠结啊……

　　“如果歌呗是真的不想和好，那就干我以前干的事吧。”镜突然冷冷地冒出一句。
　　茜扭头无语：“在提议之前，你能不能先把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说出来？”
　　“唱反调啊。”镜一脸欠揍样。
　　茜还在不得要领地反问“唱谁的反调”，歌呗已经直奔标准答案：“日奈森亚梦么？”
　　“Bingo！”

　　“From歌呗：几斗，到游乐园来。”
　　几斗推开亚梦凑过来的头，盯着手机屏幕良久出神，以至于亚梦在一旁的抱怨一字不落地全部被自动屏蔽。
　　亚梦不甘心再次凑过头来：“游乐园？这么多游乐园不说清楚……”
　　“亚梦……不好意思，下午不能陪你逛街了。”几斗说完就跑。
　　“……哪知道去哪里……啊……”亚梦只是呆立在原地，怔怔的完成后半句。

　　不是游乐园啊……
　　是自己和歌呗小时候在一起玩的那个小公园，当时是被一群孩子称为“游乐园”的。虽然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了大公园的一个小角落，但是原貌基本上还是没做多大改动，连那些围花坛用的石头都还在。
　　连他们小时候的涂鸦……也应该还在吧。小时候一群小鬼闲久了就会编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传说，而这些涂鸦的原因正巧也是其中之一——“据说游乐园的石头里住了一个精灵哦，如果把愿望刻在石头上，就会实现的呢！”
　　歌呗写的是：如果天天都和几斗在一起就好了！
　　而自己写的是……
　　如果能守护住歌呗的笑容，那就好了……
　　现在想起来，有那个精灵神仙会让人在自己身上写字？除非那位同志是受虐狂。但那时写下的愿望却是真实存在的痕迹。可是，自己现在守护的又是什么呢？
　　那样的笑容，那样微微相似的笑容，有那样熟悉的温暖，却没有那样熟悉的明媚和灿烂。
　　笑是那时的笑，人却不是那时的人……

　　“几斗！”
　　嗯？到了？
　　“真没想到几斗对这里还是那么熟悉呢，就看见几斗你一路低着头发着呆居然也撞到这里来了！”
　　随着明媚的声音抬头，金发的少女映入眼帘。黑色的上衣和玫瑰色的短裙在风中轻轻摇着，脸上是一如幼时的明媚笑容。
　　有时光逆转的错觉。

　　“不是要开演唱会了么，你怎么还有空出来玩？”
　　歌呗和几斗在音乐喷泉旁边坐下，微凉的水雾在微风中扶上发丝，又粘在脸上。
　　“唔……排练的时候灯架突然掉下来，腿砸伤了。”歌呗轻描淡写地说着，却发现几斗已经蹲下去看她的腿伤：“你脑子坏了！？腿受伤还溜出来到处跑！？”
　　你才脑子坏了呐！歌呗举起手在几斗头上猛敲一下。
　　“啊哇！”几斗抱住头，“果然脑子坏了，记忆力失常脑萎缩了，看清楚再下手啊连你亲哥你也打！？”
　　“打的就是你。”歌呗脸上结了冰。
　　然后两个人一起失笑。

　　“对了，歌呗。”几斗顿了顿才接着说下去，“那个……亚梦的方块蛋……”
　　歌呗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还。”
　　几斗突然笑了：“我跟亚梦说的是，她已经有依琉和绘琉了……”
　　见歌呗撇过头没说话，几斗拍拍歌呗的头：“然后亚梦说，我们不愧是兄妹，连说的话都一样。”
　　兄妹么……
　　“那么，”歌呗回过头来，“几斗，今天说过的话，你要记得哦。”
　　……记得？记得那句……？
　　看着几斗一脸迷茫的样子，歌呗叹了口气放弃：“然后呢？”
　　“歌呗。”几斗郑重地看着歌呗的眼睛，“如果戴雅认可你，你也希望这样，就这样做吧。”
　　如果你也希望这样。
　　记忆里那个天真开朗的歌呗一直都在，我在等你醒来啊，歌呗。在我的心里，小时候的那个歌呗，才是真正的你呢。最初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呢。
　　“可是我认为……现在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啊。”歌呗仰起头，“留下了和许多无法割舍的人一起渡过的记忆，在漫漫时光里站起来的，那才是最重要的自己，无论是否真实。”
　　淡淡的微笑，扬起45°角，回头，金发的身影和红色的夕阳映在眼中。
　　街角的音像店响起歌呗的那首《茜色の空》，朦胧却轻盈的声音，漫步一般的节奏，勾勒出了回忆，恍若浅浅的水彩画。
　　六七年的时光仿佛从未转过，眼前的景象和回忆重叠。
　　It likes yesterday once more.

　　夕阳的光在云朵上渲染出七彩的颜色。浅黄色的那些如蚕丝般飘散，一圈一圈地缠绕着，仿佛是牵起回忆的丝线。深红色的如同波浪，仿佛是回忆上的涟漪。最厚的那些被染成深紫色，串联起整个天空，一直蔓延到阳光无法触及的黑暗之中。
　　这些瑰丽的回忆般的色彩，随着夕阳的坠落而骤然消失了。路灯也照耀着那些云朵，多了几分诡异的颜色。
　　歌呗和几斗在路口分手，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像那些演滥了的八点档言情剧。
　　“几斗，再见。”
　　再也不会见了吧……
　　歌呗仰头望向天空。阳光已经转远了，空气中再没有半丝暗淡的阳光，整片天空被黯淡染成墨黑，又被灯光映成暗黄。
　　再也找不到回忆般的景象了……

　　谢谢你……还有……再见了……

　　[Chapter 09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