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自知》等待摩羯

82、清风院

　　“这……”老板有些为难的样子。
　　“老板，这是我弟弟衣服的钱，拿着。刚才那件长裙，是‘琴瑟阁’要的，我只帮忙代买而已。放心。”我笑着付了左锋的钱，诶，虽然很喜欢，但是也明白自己的实力，呼呼。没办法，只能装镇定。运气不好，居然进了一家凤城最好的店。价格果然……还好有个金库可以付钱，反正都是为了工作嘛，我心里偷偷安慰自己。
　　“好吧好吧。爷，您别误会啊，我们店和‘琴瑟阁’合作不多，我只是没碰到过类似的事情。对不住对不住，耽误您功夫了。”老板笑着赔罪打揖。
　　走出布料庄后，我便陪着左锋买了些较正常的纸笔墨，毕竟钱不是很够了，也不好乱花。至于先生的礼物也只能用文房四宝代替了。本来想买些贵重的，奈何荷包扁扁。
　　左锋一路都显得有些紧张，大概是怕考试不过关吧。我也只能安慰他，不用担心，就算最好的那家私塾进不去，还有别的私塾可以念，不用非要进最好的那家私塾。
　　来到清风院，果然大气庄严。匾额上飘逸大气的三个字显得格外瞩目。门口有书童在打扫，虽然没有我想象中的私塾那么豪华，可到处尽显书卷气息。
　　“小兄弟，请问你们院长先生在不在？在下是慕名前来替家弟报名读书的。”我对着门口的书童有礼的作揖。
　　“在的在的，你等等，我马上就去通报。”果然是读过书的，待人处世到底是不一样。
　　“好的，那就有劳这位小兄弟了。”既然人家这么有礼貌了，我自然是不能不回礼了。
　　没过多久，书童就出来请我们进去，说是先生有请。跟着书童穿过大大小小的走廊，隐隐听到一些之乎者也的读书声，自有一番宁静的气氛。让人觉得心境也平和了不少。来到一间看似不甚大的房间门口，便看到里面坐着一位四十上下的学者，拿着手上的书咋咋称奇。倒有些让人意外，看上去并不像是古板的读书人。
　　“先生，他们来了。”书童在门口止步，有礼的鞠躬说道。
　　“嗯，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了。”虽然嘴里回答着书童的问题，可眼睛终归是抬都没抬一下。
　　等书童退下之后，却迟迟没有唤我们进去，不知是想立个下马威还是真的看书看痴了。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这样的情形还是没有变化，这可不是办法，看着左锋有些急的小脸，我终于按耐不住了。
　　“不知先生看的什么书，如此痴迷，倒叫远方来的客人好等一番呐。”我高声说道，声音不卑不亢，听上去倒有几分好奇。
　　“也不是什么名书，只是对其中有些含义甚是不解。”果然还是连头都不抬一下，似乎是无意识的回答来人的问题。
　　“哦？是何问题连先生都难倒了，不妨说出来听听，也好叫我辈见识见识学问的博大精深。”
　　“这书上说的西方大地有种武器，能敌万人之力，摧毁房屋数十，使用时却只需一点点即可，声如响雷，甚是神奇。啧啧，不知是否真有此物。还是只是胡乱写的。”
　　“当然有啊，那是炸弹啊。”听到先生的疑问，身旁的左锋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炸弹？炸弹是何物？”这回终于是抬起头来了。
　　显然，他眼中的惊讶在说明他刚才的书中神游是真，原来还真有书呆子一说。今天倒见识了。
　　“你们……”他有些疑惑的问道，本就显得有些纠结的脸上更显得苦恼无比。呵呵，这位先生，看来果真有趣。我是听外面说虽然清风院是凤城里头数一数二的私塾，但也不是有钱就能进的，要先生看顺眼才行，何为顺眼？说来也当真有趣，此人姓陈名士，是洛国数一数二的大学问家，可不同于那些满口仁义道德之乎者也的学问家的是，他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经常做些离经叛道的事情，虽说有些年长的老者有些看不下去，却也说不过他，反而落荒而逃，算是这洛国里的一位奇才。年近半百，眼神却很透亮，不像是别的教书先生一般迂腐无神。就因为这，我才敢带左锋来这里念书，免得左锋有时候的冲动说法让别的人以为是什么神鬼怪论，到这里，至少还算是正常些，看吧，左锋今日的言行要是放在别处，也就算是个胡说八道的人了，到了这儿，陈士却能不以世俗为偏见，年龄为界限而对别人的言论加以忽视。这下，我也终于有些放心了。
　　“先生大概是忘了，我和弟弟今日是来你这清风院求学来的，只是还未进门，到西安北先生痴迷读书的样子给佩服了。”我笑着说道，果然看到那脸上出现了可以的红云。
　　“呵呵，见笑见笑，进来坐进来坐。”他忙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可见这类事情还是经常发生的呢。
　　“不知刚才小兄弟说的‘炸药’，可真有此物？”屁股还没做热，就迫不及待的问，看那眼睛最亮贼亮的样子，真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倒像是个老顽童。
　　“有的！我在电视上上看到的，是吧，姐，唔，哥哥？”左锋迫不及待的回答道，只是对于哥哥的叫法，还是不太习惯。
　　“电视？是何书，我怎么没见过，谁人所著，还请兄台赐教。”一听真有此物，那还顾得上什么礼数，居然对着左锋深深一拜，大有拜师学艺的意思。
　　“你，哥哥……”左锋吓了一跳，忙拉着我求救。
　　“先生为何行此大礼，这‘电视’一书么，先生没有见过也属正常，毕竟不是洛国的书，自然就不好找了。”我只好推搪过去。看着左锋疑惑的眼神，显然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把电视说成是一本书。我只好示意他不用担心。
　　“哦？那是……可否，可否借我一看究竟？”陈士大有一副刨根问底的意思。
　　“真是对不住，这书是在下以前周游别国的时候在人家家里看到的，不是我的东西，我也只是看过，未曾得到此书。”我要是当真给你看了，估计我也就能回去了。
　　“原来如此，这世上果真有如此神奇的武器，要是能用在别的地方，说不定也是有一番作为的。只可惜老朽今生怕是见不到此物了。可惜啊可惜。”听到我说不可能，先生马上就是遗憾到要死的表情。怪不得人家说你是古怪之人，为了一件这个时代有没有都不知道的东西苦苦追寻，是该被人说成怪异了。
　　“不过，这炸药，做起来，也不是很难。”看到他的表情之后，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看来先生是一定会上钩的了，要怪也只能怪我比你晚出生几千年了。
　　“当真？”果然，陈士立马抓住我的手激动地问道。
　　“先生，这事先暂且不谈，舍弟想入学一事，你看……”我也不气恼，慢吞吞的说道。
　　“啊？入学？这事好办这事好办，我今日就让阿福帮你安排，很快的，不知兄台可否告知在下这炸药如何得到？”鱼上钩了。
　　“先生，那我就替舍弟先谢过了，不知这学费如何算，我也好提前交了，免得闹笑话。”我装作为难的说道。
　　“学费交不交没什么关系的，哎呀，我说兄台，老朽急的怎么跟你急的都不在一路上呢。”看我总是答非所问的样子，先生急的大有抓耳挠腮的样子了。看得我心里只好笑。呵呵，我本来买这买那，也没钱交学费了，可学不能不上啊，原本是打算今天会‘琴瑟阁’向姐姐预支些薪水，看来倒是省了。
　　“有先生这句话，我可就放心了。我也不能叫先生白教我弟弟，不如这样，我写个配方，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可能这炸药一物或许能制得，怎样？”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兄台，我在这里拜谢。”听到能得到□□方法，不禁激动的又要向我鞠躬，看来这鞠躬一事，日后可得好好与先生说说，不然一天到晚的，要都直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