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自知》等待摩羯

78、百花齐放日（一）

　　“阿良，你去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公子，去哪儿？”
　　“当然是找地方住啊，怎么了？”这傻姑娘，不会是以为我只是单纯地救人吧？
　　“公子，阿良不想连累公子，阿良没有当花魁的命，我，我不想让公子因为阿良的事情被姑娘，呜呜呜，都是阿良不好，公子，你走吧，阿良自会回去求姑娘原谅的。”说着说着，阿良竟哭了起来。
　　“阿良，谁说你不能当花魁的？我说能就能。”我扶着阿良的肩膀坚定的看着她说道。
　　“公子，可是，可是，阿良没有那个天分，要是连累了公子，怎么好！”阿良流着眼泪说道。
　　“是谁说你没有那个天分？我说有就有，公子我今天既然能救你一回，就能救你第二回，每天被琴晴姑娘毒打就是你要的生活么？”我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个丫鬟，我，我不知道。”
　　“丫鬟？谁生来就是丫鬟的命？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怎轮到你就该服侍别人，怎别人就能理所应当的受人服侍？没有谁这样规定过，知道吗？如今你是个丫鬟只是运气不好，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摆脱这样的不幸，只要你相信自己，相信我，赌上一把，有何不可，我们只有一面之缘，我相信你，难道你就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么？”我缓缓的劝导，希望阿良能够想通。
　　“可是，公子，我，我……”阿良踌躇着，还在摇摆不定。
　　“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努力，知道吗？等你老了，就不会后悔现在的生活，至少你尽全力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向命运屈服，你懂吗？”
　　“嗯，阿良不相信自己，但相信公子，公子那般厉害，一定是说到做到的。我，我就算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阿良急急的拽着我的衣袖，表明自己的决心。
　　“好好好，我的阿良啊，就该这般拼命，公子可不要你的报答，只要阿，你能在以后的这一个月里好好的学会公子交给你的东西，便好。”我摸摸阿良的头说道，真是个傻姑娘，在‘琴瑟阁’这样的地方，居然还能单纯的活着，真不容易。
　　“嗯。”阿良害羞的笑着。
　　“快去，收拾好了到前厅来找我，我在前厅等你，快去快去。”我催促着阿良快去快回。
　　我顺着原路返回大厅，到现在为止，‘琴瑟阁’的大致情况，我还是了解了些，现在，只剩下人脉了，各色各样的人，还有待慢慢了解。
　　“阿升，你现在去收拾一间院子出来，僻静些平常无人打扰，可以吗？”我对着在门口吩咐别人做事的阿升说道。
　　“好的，公子，我现在就去。”阿升应答着，带着几个人消失在走廊里。
　　不一刻钟的时间，就回来说道已经收拾好了，看来这效率，还是很高的。
　　“公子，我，我收拾好了，要去，哪里？”阿良气喘吁吁的你背着包袱跑了过来。
　　“好了好了，怎么这么急呢？我可不会跑的，走吧，阿升，你前面带路吧。”
　　“公子，我们要去哪？”阿良紧张的问道，看来以往定是经常被人卖来卖去的，心里没什么安全感。
　　“阿良，放心，有我在，我让阿升收拾了间院子，给你单独住，这一个月里，你就先暂时住在那里，知道吗？我会找人教你，该学的得一样一样学起来，知道吗？要努力的学，不要辜负我的期望。”我对阿良说道。
　　“是，阿良一定不负公子的期望，好好学。”
　　“阿良，这‘琴瑟阁’的老师有哪几位？教舞蹈的，教学问的，教穿着的，教日常形体的，或者还有些别的，你可知道？”我问道。
　　“公子，什么是日常形体？”
　　“啊，对了，这里没有的，我差点忘了，那其他的老师呢？”
　　“阿良，阿良不知道，阿良的身份是见不到这些老师的。”阿良红着脸踌躇的说道。
　　“阿良，要不这样，我心中倒是有个人选，只是她不是‘琴瑟阁’的姑娘，我从外面请来教你，她有些不方便，所以都是蒙着面的，除了学习上的事，其他，不要多问，知道吗？”
　　“嗯，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阿良一定不会多嘴的。”
　　“你现在在这间院子里收拾一下，先住下，我还有事，晚些再来看你。”我吩咐阿升好好安排阿良的事情，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有人知道她在此处。
　　阿良依依不舍得送我出门后，被我劝了回去。
　　……
　　大厅里开始为晚上的百花齐放忙碌起来，摆桌子的摆桌子，搭舞台的搭舞台。
　　“哟，冷公子，我听阿升说你一早就来了，还真是勤奋呢，呵呵，怎么，‘琴瑟阁’的大致状况，了解的怎么样了？可还适应？”花妈妈倚在大厅的柱子旁，慵懒的样子很让人想入非非。果然是‘琴瑟阁’的老板娘，举手投足，都叫人佩服。
　　“了解的差不多了，只是，今日，我要向花妈妈要要一个人，不知，花妈妈答不答应。”我笑着像花妈妈作揖。有求于人，还是老实点比较好，我心里默默地想着。
　　“哦？可是阿良？我听琴晴这丫头说了，许是冷公子有些个误会琴晴这丫头啊，做事有欠考虑，只是，这阿良丫头是她房里的人，我可做不了主，怎么，惹得公子误会，真是，你看，这…..”花妈妈担了担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地说道，这么说，是想让我放任？怎么，‘琴瑟阁’的主事妈妈都管不了的事情，还能有谁管得了这里里外外的姑娘？
　　“花妈妈，误会么肯定是误会了，琴晴姑娘冰雪一般的人儿，怎就不知道下人的脾气呢，任由小厮打人，这可不太好，万一给人看见了，不是影响姑娘的清誉么。”既然你给我扯皮条，那我也给你赖上这么一回。
　　“冷公子，可不是我说，琴晴这丫头啊越大越不懂事儿了，还跟你打赌来着，阿良这丫头我还是知道的，有几分姿色，只是，当我这‘琴瑟阁’的花魁么，还差那么几分，要不是公子新来的不了解我这‘琴瑟阁’的规矩，还真被琴晴给糊弄过去了，可不是为难公子了么，我看，还是算了吧。也叫这老脸，给你赔不是。”话虽是这么说着，可终究，还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么？
　　“花妈妈，我这人啊，就是较真，既然答应了琴晴姑娘，还是要说到做到的，不然，岂不是自打嘴巴？”我笑着说道，也好趁此机会在这‘琴瑟阁’立下威信，没有实力的人，谁会听你的，就算是表面上服从于你，内心，还是觉得鄙视你的。不如就趁此机会……
　　“花妈妈，阿良我既然带走了，就会好好教，这你放心，我能说得出，就能做得到，再说，如果小生输了，那我也愿赌服输。”
　　“冷公子，我……”
　　“花妈妈，没事的话，我就先上去看看了，今日是百花齐放日，定是会有很多人来的，倒是我怕花妈妈会忙不过来呢，我就不打扰了。”
　　我打断花妈妈的话，急忙推脱着上楼。
　　我在楼上的一个僻静的角落找了一个位置，喝着花茶，看着楼下越来越多的人，应该是快到表演的时间了。
　　“哟，各位爷，今儿个，来早了呀，姑娘们还没准备好你，就烦各位爷在这儿先吃着。”花妈妈流穿在个桌前，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哄着前来的客人。
　　“花妈妈，我说，今天媚舞怎么还不出来啊，我可是特地来找她的，今天我一定要媚舞陪我。”一个脑满肠肥的家伙舔着脸说道，真叫人倒胃口，估计见到女色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说，张大富，就你这猪脑子，也想进媚舞的房里喝茶？你猜得出媚舞姑娘出的题么？”在另一桌的白衣少年嘲笑道。
　　“闭上你的臭嘴！沈聪！你脑子好，今年乡试怎么不中啊？哼，我看啊，不是我脑子不好，是你老爹的脑子不好，居然叫你这种人光宗耀祖？哧~”张大富也反唇相讥，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叫人看了胆战心惊。
　　“哼，你别得意！”似乎是被人说中痛处，叫沈聪的家伙一下子脸涨得通红。
　　“诶呀，沈少爷，怎么就知道想媚舞姐姐呢？紫烟可想你想得紧呢！”坐在沈聪怀里的紫衣女子似乎不满的朝他娇嗔了下，却看到沈聪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这样看起来，确实是和他那张长得还可以的脸不太想配。
　　“好了好了，各位爷，可别为了小事动气呀。”花妈妈及时出来组织了。
　　“花妈妈！花妈妈！怎么还不开始啊？我可是瞒着我家那个黄脸婆出来的，快开始快开始！”远远地又有一个六十上下的老头在那里叫嚣道。
　　“哎呦，我的王员外诶，快了快了，嫣红，怎么不好好伺候王员外呢！”
　　“王员外，是不是嫣红伺候得不好？”叫嫣红的姑娘拿着酒杯像蛇一样缠了上去，直让那位老头舍不得放手，真真是光天化日之下的赤裸裸勾引啊。
　　我磕着瓜子看着楼下的人越来越多，看来，快开始了。果然是夜生活丰富的不像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