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自知》等待摩羯

74、琴瑟阁

　　“左锋，姐姐这样的装扮，你还认不认得出啊？”我转了个身问道，今天准备去个特别的地方，越低调，越不起眼越好。一早起来，便穿上昨天去市集买的二手的旧衣服，是件不太起眼的小家公子的衣服。虽然是旧衣服，好歹上得了台面，还花了不少钱呢。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等我束好头发，把眉眼都画得粗狂些，看上去也不失是位风流倜傥的白面公子。
　　“姐，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啊？”左锋看到我这个样子，有些差异和好奇。
　　“姐姐要出去办些事情，不方便女装，你乖乖待在家里，有空就练练字好不好？昨天姐姐从街上买了纸笔，虽然是毛笔，还好你学过写毛笔字，还有啊，桌上放着这里的每个小朋友都要学的诗经，你不懂意思姐姐回来教你，先学会里面的字，练练再说，饿了就吃锅子里的饭，姐已经给你热着了，下午姐姐就会回来的，我先走了。”我交代完事情后就朝左锋挥了挥手出门了。
　　“嗯，我会在家乖乖等你的，拜拜。”左锋笑着答应，目送我出去。
　　走在大街上，我回想着昨天在心里打好的腹稿，主意已定。便朝着凤城最大的风流场所走去。（凤城便是洛国南方最大的重镇，北方是凰城，是洛国的皇城。皇帝的居住地，洛国的现任皇帝是洛明历，现年四十三岁，取年号明历。是洛国存在以来最年轻有为的一任皇帝。共有二十个皇子和八个女儿，这些全部都是昨天在茶馆歇脚的时候听说书先生说的，全都挤在了脑海里，免得以后什么都不知道，被人当异类的好。凤城鱼米之乡，样样齐全，连海运都很繁荣，所以是经济重镇，赚钱，说来容易，说来，也难。靠运气，眼里，机会，等等。全部要时机赶得巧合。）
　　来到‘琴瑟阁’，发现门楼没有姑娘，只有几个门童在扫地。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特地选在早上来这里，也是知道这个时辰不管是姑娘还是客人都不会来这里，最多只有些留着过夜的客人，但也大概要到中午才会走。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注意到‘琴瑟阁’有人进去，就算是，也不会太过注意。
　　我一脚刚踏进‘琴瑟阁’，门童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急忙过来询问。看来素质还是很好的。
　　“公子请慢步，啊，对不住啊公子，这么早，呃，姑娘们还没有起床，琴瑟阁开门营业一般在旁晚时分，这么早，真是对不住啊。”门童满脸媚笑道歉道，虽然态度诚恳，却也不是很在意我的反应，可能是我身上的衣服不名贵，也是，这种地方啊眼力见不好的话，得罪什么人也是不奇怪的。
　　“没关系，我并不是来找姑娘的，我找你们的老板。”我好脾气的笑笑说道，故意把声音拉低，免得让人起疑。
　　“找花妈妈？”门童听到我的话之后多看了几眼，有些诧异。转身进去消失在大堂里。
　　我开始环顾这家‘琴瑟阁’的内部结构和装饰。装潢主线是富丽堂皇为主，只是太过奢华，给人艳俗的感觉。虽然门童很会看风向，只是有些时候无意识的得罪人就不太好了。毕竟开门做生意，过门就是客。
　　“呦，这位姑娘，这么一大早的来我‘琴瑟阁’，不知有何贵干？还是，找相好的？呵呵呵呵。”从楼上走下来一位富态满满的、打扮的艳丽的女子，年纪不过三十上下，风韵犹存的样子，看穿着，也是还稍微有些品位。眼光锐利，样该不好对付。就是不知道，这件妓院的幕后老板是不是真的是她，她给我的感觉，总之，不会是这件妓院的老板，而她的身上，有些可以装出来的风尘感在。
　　“花妈妈好眼力，既然知道我是女子，那，可否找个安静的地方和我聊一聊呢？”果然，我就知道瞒得过门童瞒不过她，识人无数的老鸨，怎么会认不出我的性别呢？
　　“我为何要留时间给姑娘呢，诶，昨晚啊生意好得很，到现在我才刚刚眯了会儿眼睛呢。”说着就打了个哈欠，以示自己很累。
　　“花妈妈，我想，一般女子来这里无非是捉奸在床，我安安静静地站在这里，就知道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啦，呵呵，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听一个小女子的建议，说不定，会发现什么值得感兴趣的事情呢？”我慢慢转了转手腕，看着她，等着回答。我此时的神情和动作，看上去有些神秘和自信，只是心里到底是没底气的，有些紧张。只希望，花妈妈上当才好。
　　“阿财，菊花间贵客招待，上好茶，我和……公子，有事要谈。”稍等片刻，花妈妈变脸似的换做笑脸，招呼起来毫不怠慢。看来，确实是识人无数，幸亏没被人识破。
　　“啪！”随着关门声的响起，屋内只剩下我和花妈妈两个人，我也不急，便打量起这间屋子。好一间菊花间，满室的菊花香，现在是春夏交替的季节，可见，财力一般了。虽然不见什么奢华的景象，却自有那么一股子清幽雅致。墙上只挂着一幅菊花图，但几可乱真，虽然我还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名画家有哪些，单凭感觉，我知道这幅画画的很好。
　　“姑娘，对我这雅间，可还满意？”花妈妈笑盈盈的看着我问道。眉眼之间也闪发着一股淡雅的感觉，我在心中更加肯定，她绝不是一般的老鸨。只是，我来这里，只为赚钱，其余，不关我事。
　　“花妈妈，我今天来这里，不为别的，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来和你谈一笔生意。”我开门见山的说，我不想浪费彼此的时间。
　　“哦？谈什么生意？姑娘说笑了，我这里做的什么，一看便知。这里啊，可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该来的地方，姑娘打扮成这样，也无非是掩人耳目罢了。难道，姑娘也想买身我这青楼？呵呵。”说着说着，便兀自笑了起来。
　　“我这样打扮，确实是为了掩人耳目，不瞒您说，我需要很大一笔钱，而你们这里，确是凤城里最大的风月场所，达官贵人的销金窝，赚钱，自然也是最快的了。花妈妈，我说的，可有错？”我不动声色的说着。
　　“姑娘说的是不错，只可惜，我这里卖的是皮肉，可没什么其他的赚钱途径了，看姑娘这姿色，猜得没错的话，定是上等，难不成，真想在这里赚几个辛苦钱？呵呵，我自是没什么意见，只是，我也不是没什么要求的，来历不明的人，我可也是不收的。”花妈妈修剪的圆润好看的，涂着丹寇的指甲‘哒哒哒’的在桌上敲打着节奏，休闲的品着香茶，可眼睛确实不是的打量起我来。
　　“看来，花妈妈已经在估计我在这琴瑟阁的价值了？只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我来这里，是另有生意要和你谈的。”我笑着推了花妈妈的‘好意’。
　　“什么生意？愿闻其详。”花妈妈还是有些兴趣阑珊，确实，如果不卖身这里，我还能怎么帮她赚钱呢？
　　“花妈妈，如果我说，我能让你的‘琴瑟阁’比现在更加红，更家喻户晓，更，赚钱。”我放下茶盏，静静地看着她说道。
　　“呵呵，姑娘，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不管是谁，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来，自然，也要拿出同等的实力让人信服，我说的，可对？”
　　“花妈妈说的不错。”
　　“既然如此，姑娘可否拿出，让我心服口服的东西，证明刚才你那番豪言壮语不是什么痴人说梦的话。”
　　“不如这样，我先说几点对着‘琴瑟阁’的弊端如何？这可是不收钱的建议呢。”
　　“哦？那，说来听听，先说好，我可不是什么眼光独到的人，伯乐相马这种事情，还是请姑娘不要相信的好。”
　　这么说来，就算是我说的对，也未必会用我，还白白的到好处，呵呵，好奸诈的人，只是，越是奸诈，越说明不会放过这些机会，只是，谁会更占便宜，说不定的呢。
　　“没事，就当是听着玩玩就好了。第一，虽然‘琴瑟阁’是凤城最有名的妓院，可不代表它永远都是第一的，如今的熟客，恐怕是多余生客吧？那么这样下去，只留下一具空壳，迟早，都是撑不下去的；第二，‘琴瑟阁’的姑娘，太过随意，太过容易得到，就像是吃饭一样，如果每天都吃，就不会觉得它稀罕，是不是？所以它廉价，可，燕窝呢？不用我说也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吧；第三，‘琴瑟阁’的门童，龟奴，确实很好，眼睛可是贼尖贼尖的呢，但是，你确定，所以的有钱人都是一身华服，所以的有钱人，都高调的向宣扬自己的有钱？如果，那么一个不小心的招待不周，惹来的麻烦我可不相信你猜不到；第四，妓院不一定要装扮得像妓院，会显得很廉价，如果能招揽一些文人雅士的光顾，会提高些档次和知名度，这样，会更好些；第五，妓女妓女，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世界上会有妓女这样的人，但是自己的行为，会导致别人这么看，如果来这里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是为了别的，来到‘琴瑟阁’，而‘琴瑟阁’的姑娘，一个一个的上的厅堂下得厨房，或文采出众，或媚眼如丝，总之，这里不会只是个妓院。花妈妈，你觉得，我说的，可对？”我一口气说了五个参考点，想说，这些就够了，毕竟说得多不一定会达到少而精的效果。
　　“你，呵呵。”花妈妈干笑两声，我更愿意相信她还没消化这些。
　　“花妈妈，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我起身理了理衣服，等一切被理得妥帖了，可花了我不少时间，毕竟，等别人想事情，可不是简简单的事，当我抬起头来看到花妈妈的表情的时候，我知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