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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打你是因为心疼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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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瑞带陈若去了酒店,脸色一直很不好,陈若心里也受他的影响而感到烦闷。
她觉得陈景瑞完全没有来找她的必要,离开那个家她就没有再回去的打算,而且她也没有脸再回去。她并不是亲生女儿,也没有为家里做过什么,就算陈景瑞不在乎,老宅的爷爷奶奶一定对她这次的行为厌烦透了吧。想到如果回家面对爷爷奶奶的时候她真不知道怎么办,而且马上高一上学期就过了,消失的几个月不知道学校有没有取消她的学籍。最后,是她根本不想面对的米爱君,想到她如果以主人的姿态出入自己跟陈景瑞的领地,不如杀了她好了。
陈景瑞不知陈若想什么,但见她一点悔过的心都没有他就忍不住生气。打开了房间,不太温柔的把她推在沙发上,警告她不要乱走。
陈若见他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就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不由更加心灰意冷,想不如走了算了。过了一会儿,陈景瑞在洗手间里叫她进去,她也不知道什么事就走了进去。然后,她看陈景瑞在自己面前蹲下去,等他手碰到自己的鞋的时候,她才惊觉陈景瑞要帮她脱鞋,立刻面红耳赤的阻止说:
“不用,我自己来。”
“自己?”陈景瑞盯着她包得像棕子一样的手,讥讽的笑着说。陈若见他的神情,讪讪的收回手,只能僵着身体任他纡尊降贵地为自己脱鞋。陈若在心里庆幸幸好早上换上鞋,不然现在是不知怎样的尴尬情景。脱完了鞋,陈景瑞让她坐在洁净的坐便器盖上,抓着她纤巧的脚踝,打开温水帮她清洗。
陈若的脚因为不常走路晒日光,细腻洁白得像顶级软玉。她的脚型很好,从足弓的一条纤雅的曲线起伏着直到大脚趾尖,伸拉大脚趾的足筋短而直,使趾头保持优雅的昂扬,小趾头尖削得像小枣,趾尖微微的跷着。粗略一看,几个脚趾居然像兰花一样排列着。陈景瑞从来没给人洗过脚,但给陈若洗心里也觉得理所当然,而且越看越觉得她的脚很可爱,一只手几乎就可以全部握住。
只是脚趾内的小红点看着让人不舒服,陈景瑞轻轻一碰,陈若就疼得用力向后挣。陈景瑞从小就锦衣玉食,脚上连脱皮都不会,哪里知道冻疮是什么东西。见陈若很疼,他抬头问:
“怎么了?”
“没什么。”陈若的脚被他握着,动都不敢动,只感觉一股热气从他的掌心传到脚心,再传遍全身。全身都发热,脸红得不得了,被他握着的地方更像要烧起来一样。她害怕跟陈景瑞这样过于亲密的接触,害怕失了理智说出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她被陈景瑞的温柔弄得头昏脑涨,只想快点结束这甜蜜的惩罚,因此听他这么问,就连忙摇头。
陈景瑞怎么会是好骗的?他抬起她的脚仔细看,有红点的地方周围都是红肿的,原本洁白如玉的小脚趾像染了豆蔻不一样,一片嫣红。奇怪的是,陈、陈景瑞心里冒出这样也很好看的想法。他心里一跳,为心里冒出的异样欢喜感到怪异,放下陈若的脚,清洗另一只,看见上面也有,不由担心问:
“是不是很疼?明天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好。”
“没什么,是因为冷才冻伤的,过一久就好了。”
陈景瑞听她这么说,被抛在一边的怒气又升了起来:“你就是无事找事!在外面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比家里好?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不回家了?”
陈景瑞一连问了很多,陈若就只听见那句“无事找事”,心里一下觉得陈景瑞不讲道理,明明是他的错,现在一下变成了她的不是。她不服气的瞪着蹲着的陈景瑞,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说:“是我无事找事吗?明明是你跟别的女人乱搞,你还答应给我过生,但却做那种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你,看到你就讨厌!”
陈景瑞根本不认为米爱君是多大的问题,但现在却被陈若这样指责,本还有点羞愧,也变成了恼羞成怒。再听陈若说不想见他,便更加的气愤,一下站起来说:
“你凭什么说不想见我?我们是父女关系,等我死了你还得给我戴孝!只要你是我女儿一天,我就得为你打算,我们这样的关系你居然说不想见我!“
陈景瑞的威势没有吓倒倔强的陈若,她只是一点都不想听到父女这个词。因为是父女,所以不能说爱;因为是父女,所以不能拥有对方;因为是父女,所以看见别的女人把他抢走也不能做什么。她讨厌这样,讨厌父女这个词,讨厌自己,也讨厌什么都不知道的陈景瑞,所以,她对暴怒的陈景瑞大声哭着说:
“我讨厌当你的女儿,我不要当你的女儿!你为什么是我爸爸?当个路人不好吗?”
陈景瑞被陈若气笑了。一弯腰就把又哭又闹的陈若扛起来,陈若被倒挂着难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拼命挣扎。陈景瑞两步就把她像抛沙袋一样丢在床上,陈若被这样猛力一摔,一时爬不起来。陈景瑞听到她的那样绝决的话完全气疯了,决定重建父纲,把她拉到膝上,对着屁股肉厚的地方一阵“劈劈叭叭”的暴打。这是陈若今天第二次被打屁股,虽然陈景瑞顾忌她是大女孩儿不敢脱了裤子打,但下手之狠,用力之大完全不受那一层布的影响。
陈若开始还挣扎,但后来痛得只有趴着哭的份,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显示出陈景瑞的愤怒,但如果重选一次,她还是会说那样的话,根本不想跟他做父女,死也不想。
力是相互的,陈景瑞发泄过后连自己也感到手疼。见陈若趴在自己腿上不动,只有耸动的肩膀表明她在哭泣。他静默了一下,陈若感到他不打了,就趴起来,迅速裹进了被子里只留个后背对着陈景瑞。
陈景瑞现在才觉得打一个姑娘的屁股是很过份,而且也似乎打狠了一点。但陈若用个后背对着他,表现现在没有和解的机会。他看着陈若倔强的后背,吧了口气,觉得女儿大了事就多了。起身去洗手间打湿毛巾,拿出来给陈若擦脸。
陈若似乎要抵抗到底,把脸埋在枕头里。看她连使小性儿都这么孩子气,陈景瑞也觉得可爱,这真是一种奇怪的缘份,刚才恨不得永远见不到她,现在又觉得怎样看都可爱。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脏了?不洗脸就要睡吗?小心把鼻涕抹在被面上。” 陈景瑞一手提着湿毛巾,一手插着腰,像中年老男人一样毫无水准的使用激将法。然后,等了一下,陈若似乎在挣扎究竟卫生重要还是面子重要,最终屈服在自身不够顽强的心理素质之一下,微微偏过头,伸出了手。陈景瑞看着她满是纱布的手,一把把她捞了起来,不管她愿不愿意拿着毛巾就往她的小脸上乱揩。陈若转着脸左躲右躲,陈景瑞反而觉得有趣,像使别扭的小猫似的,拿着毛巾当武器,陈景瑞左一下右一下的袭击陈若的脸。陈若终于怒了,一咬牙,一瞪眼:“你究竟几岁啦?!”
陈景瑞不回答她那么弱智的问题,看着她左右端详,然后满意的亲了一下洗得白白净净清清爽爽的脸,笑着说:
“这才好看嘛。”
陈若抬手擦了他亲过的地方,又不说话。
“我是因为心疼你才打你,你懂吗?” 陈景瑞将下颏靠在陈若的头顶上,幽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