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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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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铎哥，你要打听的这个贺家还真不得了。故事多着呢。”
“这贺家在春城还挺出名的。他们家是书香世家，家里人世世代代都是老师，在春城还蛮受人尊敬的。在阳城还有好多人是贺家人教过的学生呢。”
沈玉铎举着手机怪累的，把手机扔到床上，打开免提，一边走进了浴室。
“你说的那栋房子，应该是贺家老宅。就是贺家老家主贺文德的房子。”
“贺家有两兄弟，老大贺鸿铭和老二贺鸿雪。不过这个老二是个异类，没去教书，反而选择当了个医生。不过和老大家关系倒是蛮好的。这贺老大家又有两位少爷，贺听渝和贺听澜。两个人在贺家那可都是拿得出手的青年才俊。”
“不过这贺家啊，现在倒是沉寂了不少。听我妈说是因为贺家之前发生了一场事故，贺家家主和贺家大少都没了，剩下那个贺家二少，身体也出了些毛病，之后再也没出现在大众面前。”
“嗷，倒是那个贺夫人，传闻还蛮多的。”
“说她因为那场事故怨上了自己的儿子，一个人跑到国外去了，找了个外国男人嫁了，又生了个儿子吧好像。反正没回来过。”
沈玉铎听着皱了皱眉，出来拿起手机，发了条语音，“那那个贺家二少呢？”
好一会儿没回复，沈玉铎也没急，进去洗了个热水澡。吹完头发出来才发现肖舜恩回的消息。
“听说那个贺家二少，就是贺听澜。在贺家没出事前，风头还挺旺的，才华横溢，温文尔雅，和他大哥一样，都是翩翩君子。后来出事之后，不知道是身体哪里出了问题，反正从来没再见过他。贺家出席活动都是贺家那个二叔贺鸿雪出面。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铎哥，你怎么突然对贺家感兴趣了？”
“没事，就是突然听别人提起，有点兴趣而已。”
肖舜恩也没放在心上，转眼间又兴致冲冲地聊起了新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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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玉铎刚吃完早饭，就听见屋外此起彼伏的叫声。
“沈玉铎！”
沈玉铎从窗户看了一眼，是乔飞扬他们。他匆匆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拎起书包就往外跑去，“外婆，陈妈，我走啦！”
“这孩子，毛毛躁躁的。”
“小铎人气旺着嘛，这才第二天，就有同学约着上学了。”
这边沈玉铎骑上新买的山地车，融入两人之间，闹闹哄哄地往学校骑去。
少年人朝气蓬勃的声音铺洒在整条街上，好生热闹。
“什么动静。”
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正在浇花的老管家停了一两秒，往外看了看，回过头来说道，“少爷，好像是隔壁沈家的小孩。”
“聒噪。”
两个字落下，窗帘被再度拉上，严丝合缝的，透不进一丝光亮。
老管家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继续浇灌着手下的藤月。心里念叨着，都说你代表着幸福，种了这么多，什么时候这幸福能眷顾一下我们家少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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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沈玉铎屁股还没坐热，前面的谭乐心就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沈玉铎，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怎么说？”
“明天就是我们学校的摸底月考了，你说你这不就是刚来就赶上热乎的了嘛。”
这话一出，沈玉铎瞬间感觉前方一片乌云笼罩。这快乐日子还没享受两天呢，就要开始受折磨了。
“没事，别怕，兄弟。还有我们陪着你呢。”
乔飞扬一拍桌子，气势昂扬道。
“你可得了吧，就你那压箱底的成绩，老班都懒得说道你了吧。”
“小乐心，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虽然我成绩不怎么样，但是我对班级建设的一腔热血可是从来没凉过。”
“好好好，建设王者乔飞扬，热血王子乔飞扬。您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
沈玉铎看着手上的书本，一时间还有些头大。好不容易混过高中三年，考上大学，怎么两眼一抹黑，再一睁眼，还得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想想沈家外婆和陈妈，沉默了片刻，沈玉铎呼出一口长气，又埋头看了起来。
行吧，重来就重来。说不定这次还能再创佳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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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铎在春城呆的不亦乐乎，那边的阳城可没有因为他的消失而少了乐子。
灯光闪烁的酒吧里，叶俊晖拿着杯酒，看着舞池里扭动的人群，眼神明明灭灭。
“欸，叶哥。你说这沈玉铎真这么老实？说让他去春城还真就乖乖去春城了？他不是对我们叶哥念念不忘呢吗？”
“得了吧。也就装个这么十天半个月。就沈玉铎那德行，出城能留得住他？”
“你别说，少了这么个冤大头和咱们拼酒，我还怪不习惯的。”
一伙人你一句我一句调侃开来，叶俊晖倒是没有发言。
看着手机里沈玉铎空空荡荡的朋友圈，他也突然有点不适应。
沈玉铎那家伙，还真跟转了性一样。
让他去春城还真就这么去了，连闹都没有闹一下。
想到那天他打电话问沈玉溪的时候，沈玉溪还说，“小铎这性子你也知道。春城他肯定是不愿意去的，要不是爸爸态度太过于强硬，小铎说不定还是能留下来的。不过小铎最近确实太不懂事了，爸爸都生了好几次气，希望这次去春城，能好好改改他的性子吧。”
走了也好，这下在沈家就没有人能够欺负小溪了。
想着，叶俊晖发了条信息问沈玉溪，要不要出来一起玩。
却不知这头的沈玉溪正烦着呢。
虽然沈玉铎如他所愿离开了阳城，但是沈家父母却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真的一心一意地关心着他。反而三天两头提着不知道沈玉铎在春城过的怎么样，会不会给沈家外婆带来麻烦。
尽管不是什么正面的关心，但是听到沈玉铎的名字频繁出现，沈玉溪心里还是觉得无比的膈应。
沈玉铎，你既然走了，就应该什么痕迹都别留下。
这么想着，沈玉溪扯开一如既往的乖巧笑容，贴上沈母，陪她闲聊。
他要一点一滴地把沈玉铎的一切和沈家剔除干净。
梦里的那一切他不会让它有真实发生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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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一切还都适应吧？”
饭桌上沈芳菱这么问道。
“挺好的外婆。”
“我听黄旭说，明天就是春华的摸底考试了。小铎可有信心？”
这话一出，沈玉铎不禁被饭呛了几口。
“外婆，说实话......我感觉，有点悬。”
“哈哈哈哈，没事。”
话音刚落，出乎沈玉铎意料的，沈芳菱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笑出了声，“别担心，你什么水平，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明天好好考，别搞弄虚作假那一套就行。考成什么样外婆都能接受。”
“嗯嗯。”
“小铎放心，陈妈明天一定给你准备考试顺利套餐！”
“陈妈你可别准备油条鸡蛋啊，试卷现在可不止100分呢。”
“哎呀，那我可得重新准备一遭了。”
“哈哈哈哈哈。”
欢声笑语充斥了整个餐厅，沈芳菱心里不禁想着，芸华啊芸华，也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后悔放弃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
沈家的快乐和隔壁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房间里没有一丝灯光，唯一一点浅薄的光亮，还是透过层层窗帘挤进来的一丝月光。惨淡地落在墙角，引不起主人的一丝注意。
“少爷，该喝药了。”
老管家敲了敲门，房间里却没有一点动静。好半天，手里的温度逐渐冷却，也没有等来房间里的回复。
“少爷，再不喝药，这药效就没用了。”
“不喝，拿走。”
随着话音的落下，老管家也知道自己再怎么劝阻也没有用，摇摇头，端着药碗下了楼。
房间里，一双骨节分明却透出无限惨白的手按在略显瘦弱的双腿上，一如既往的感受不到任何动静。男人闭了闭眼，手指逐渐用力，指尖甚至泛起青白，手下的这双腿还是犹如废铁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男人泄力般地往后一倒，轮椅撞到墙壁发出闷响。
目光落到角落里那抹惨淡的月光，眉头一皱，推动着轮椅缓缓上前。
“欻---”
随着窗帘的拉拢，黑暗又席卷了整个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