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ds./庆龙/VF]半调子》赤之神纹

18、【18】

　　半调子
　　by:ivan

　　-18-

　　一个暑假刚结束，回到学校的大庆就傻眼了。

　　之前只开着几扇小通风口阴暗的位于体育楼二楼的体育馆变成了拥有成片落地窗阳光的篮球馆，之前用煤渣铺设的跑道变成了塑胶跑道，之前像是鬼片现场的厕所变成了缠绕青藤还墙上挂画的两层别墅……

　　怎么？学校发了？

　　报名那天全校同学都像是参观大观园那样带着惊竦的表情看着这一切，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猜测，不是说一百人心中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么，现在就是全校1千多号人在那里异想天开，就差没说是外星人干的——从金字塔时代开始大凡想不通的都说是外星人老人家插的手。

　　旁边的小龙张开的嘴巴现在还没合上，抬着头看着那在阳光下分外耀眼的篮球馆落地玻璃外墙，再看看四周充满爆发户形象的大手笔，他回过头来望望大庆，嘴巴还是张着的。

　　“大庆，是斯皮尔博格准备来这里拍《E·T》续集了么？”目光停留在大庆的额头上。

　　“……”

　　说实话大庆有时很怨恨小龙总拿他额头说事，从他第一次开始把这个当话题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这个话题将伴随着他的一生，被说的次数多了，连大庆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脑积水——只是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过而已。

　　不过，要是因为勺子头而能演E·T，其实也不错……>_<

　　在第2天开学典礼上，大家终于明白为什么学校会变成那个样子了。

　　每个人坐在从教室里扛出来的椅子上，按着班级顺序整整齐齐坐在由4个篮球场组成的操场里，前面就是主席台，铺着红布的桌子后坐着新来的校长。

　　“听说是海龟人士，从法国XX大学教育专业出来的，还在YY中学做过校长。”每个班的班主任都或站或坐在队伍后面，左右几个还凑上来聊着天，听着宋欢喜这么说，一向很有奋青精神，被喻为中文系第一才子，拥有强烈唯中文意识的孙吾苟斜了斜眼，用文人特有的鄙视眼神挑着眉头。

　　“眉毛抽筋这个，你班上怎么没几个人穿校服啊？”开学典礼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清一色的便装，怪不得连着新校长一起来的新教导主任会一大早盯着他不放了“你这个班主任怎么当的？”

　　“长身体，穿不着了，一个暑假个个长得就像南风天的青菜。”

　　“穿不着不知道买新的么？”

　　“穷啊！”

　　本来之前的对话就已经引起前面学生的骚动了，本来就处于叛逆期的孩子对教导主任都或多或少有着一点反感，所以当孙吾苟说着‘穷啊’的时候，下面那些孩子都转过身来一个两个集体拍手叫好。

　　要不是传统开场音乐《拉德斯基进行曲》响起示意晨会开始，大概这样的对话会演变为口水战。其实孙吾苟也无心想得罪教导主任，谁没事故意去招惹当官的啊！只是他嘴巴比大脑先行动，他就听不得别人说他学生有什么不好——就算说也是当班主任的他来说，再说，他觉得这个新来的教导主任感觉很……怎么说呢，这个新校长也是，说不出的感觉……这2人让他想起以前认识的那个教生物的河巨隆，感觉都是很说不清楚的……只觉得背后一凉，什么也说不清楚。

　　好象这个更加背后一凉啊……搓着手臂，孙吾苟觉得头晕得很。

　　新来的校长姓张，全名张神乐，因为长期旅居法国，故有个洋名字叫gackt，因为他那乐从字面上没人知道到底是lè还是yuè，初次认识的时候也没人敢就这个问题去问他，于是大家只好折中叫起他‘张gackt’。但是gackt这个名字的读音比‘乐’还要充满未知性，最后大家只好就着他的姓为他取了一个全国人民都知道的名字——张嘎(ga）。

　　毕竟是从法国回来的，在全民喝啤酒的时代他喝着当地唯一品牌的葡萄酒，每次去校长室都可以看见他桌子上摆着一个高脚杯旁边开着一瓶永福山葡萄酒。还好是走低价草根路线8元一瓶，不然按照他每天这么喝下去一定会被人指责贪污或者挑拨阶级矛盾。当然如此走高雅路线的他居然只喝这个，让其他人觉得很是奇怪，于是又有传言说‘这个人看起来素质蛮高其实也就这样’——至于这个‘这样’是‘怎样’就没有后文了。敢情嘎校长是无法定位的一个存在体，于是只能用‘这样’‘那样’含糊不清的词语去修饰他。连号称中文系第一才子的孙老师都只能说‘说不清楚’，就更没人敢说清楚了。

　　对于暑假结束后新学校的变化他是很得意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硬件设施的火他已经烧完了，第二个素质教育的火只要他在就一定烧得起，那么第三个……打开手上的档案袋看着里面那2张纸，嘎校长极小幅度地抽动着嘴巴“好小子，义务教育阶段居然敢给我玩退学，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开学之后嘎校长每天早上都站在校门口看着学生一个一个进校门，一来这样可以避免校外不良少年在学校周围晃荡，二来可以让学生对他熟脸，三来他实在很享受每个人经过都对他立正鞠躬说‘校长好’时的成就感。

　　其实光是学生来说对于这个校长还是评价不坏的，毕竟比较OPEN，又很fashion，而且对学生也算好——只要别坏事，比如说迟到。

　　铃声一响校门就被保安冒着门外无数只试图拔开校门的双手，合力用力全力地关闭起来，一般这时只留一个最靠近保卫室的小门，保安们就坐在门口迟到的孩子们就拿着校牌排着队登记名字。

　　这时嘎校长是不会在保卫室的，那里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激情了，这时的他跑到靠近学校常年关闭的后门那里，顺着围墙插着手“你们这群死小子，干什么不好居然给我玩爬墙，有正门不走喜欢爬墙是不是？”然后一手一个地把挂在墙上或刚翻过墙的学生全拎了起来。

　　那天大庆和小龙迟到了，按照这一年的习惯他们和着另外几个高年纪的依旧跑到后门那里去爬墙，只是奈何小龙腿短了点，一贯都不方便做这种依靠身体高度执行的运动，所以每次被踩肩膀做人肉其实又没多少肉的大庆都无比痛苦，而这次照例他们费了很多时间小龙才把脑袋稍微高出围墙一点点。

　　高年纪的早就进去了，本想着这帮死小子果然见死不救的小龙刚想骂出口，却看到那些师哥们全都面对着他并排站在一起，而他们前面就是刚来的新校长。吓得小龙连忙把脑袋给缩了回去。

　　“干吗不爬了？”人肉大庆靠着墙壁支撑自己的身体，气喘吁吁地说。

　　“校长在那里。”小龙一脸铁青。

　　“哈？”

　　“刚爬墙的都被抓了”手心冒汗的小龙低下头“算了，还是走大门吧。”

　　在小龙和大庆受到惊吓包着书包拿着校牌准备排队进校门的时候，却看见2个染着头发的少年向这里走来。

　　“伊家兄弟？”大庆愣了愣“怎么来学校了？摊子倒闭了？”

　　保安也看到这2个人，按照他们的经验这2个染着头发的家伙绝对不会是学校的学生，那么就只能是校外不良少年，于是其中一个保安走了出来“喂，你们来干么的？”

　　走向校门的伊家兄弟不屑地打量着保安，双手插进松挎挎的裤袋“你们校长请我来的，你以为我想来么？”一脸不屑的表情。

　　听伊家兄弟这么说着的时候小龙是为他们捏把汗的，虽然他一直觉得这2个家伙让他觉得有点恐怖，但……这个新来的校长更加更加可怕啊~~~看着兄弟俩不知深浅的嚣张，小龙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其实他还蛮期待校长怎么整这2个人的……谁叫他们以前总爱粘着大庆害得他提心吊胆生怕大庆被带坏。

　　所以当登记完名字被放进学校然后狂奔向已经上课的教室的时候，转过头看到被教导主任单独抓去校长室的伊家兄弟的时候，小龙心里是乐开花的。

　　哈哈///活该，也该有人整你们了。

　　2008.3.17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