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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黄粱遗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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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晏清回到养心殿,转动了一个花瓶,墙后便出现了一个通道。
云晏清走了进去,随手打开一个盒子,随后整间屋子都被盒子里的夜明珠发出的光所包裹。
整个屋子里并没有什么黄金珠宝首饰,满屋子挂满了一个女孩的画像。
一屋子的画像显然不是同一时期画的,画技虽然从最开始的青涩到后来的栩栩如生,但是还是可以看出画画之人的用心。
云晏清抚摸着中间最大最好看的一幅画像,像是抚摸着自己爱人的脸一般,嗓音低沉,让人不寒而栗,缓缓说道:“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深夜—
云晏清透过层层红色纱幔看见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子坐在养心殿的床上,云晏清的眼里满是厌恶
云晏清穿过层层纱幔,掀开盖头,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怕爬养心殿的床。
谢之祁的那张脸映入眼帘,谢之祁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块红布,满脸潮红,看的云晏清心里感觉像是被人挠了一下。
云晏清轻轻一推,谢之祁便倒在了床上,乌黑的长发散开,铺满了大半张床,嘴巴微喘,红布上有两块水渍,云晏清伸手将红布扯下来,便看见谢之祁那泪眼朦胧的双眼,眼角那原本若隐若现的泪痣衬地他格外勾人。
云晏清忍不住俯下身,鼻尖萦绕着一股干净而又温暖的味道,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把身下之人的衣物撕碎,索取更多。
谢之祁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奈何被下了药没有力气,手只能堪堪抵在云晏清的胸膛。
云晏清忍不住吻上了谢之祁的双唇,撬开了他的牙关,疯狂的攻略城池,舌头之间相互缠绕摩挲。
直到谢之祁被吻得快要窒息了,云晏清才停了下来,又含上了谢之祁的耳垂,轻舔慢咬,沿着脖颈慢慢地往下。
谢之祁推搡着云晏清,嘴里喘着气,说着:“不要,放手~”
由于力气不够,在云晏清看来像极了欲拒还迎。
云晏清亲了亲谢之祁的唇,讲谢之祁身上的衣袍早已尽数褪去。
就在云晏清想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身下之人的嘴角流出了一抹鲜血。
云晏清慌了,急忙掰开谢之祁的嘴,发现谢之祁居然咬舌自尽了。
云晏清疯狂地叫喊着,可惜并没有一个人进来。
云晏清将谢之祁抱在怀里,看着谢之祁慢慢失去了生机,却无能为力,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待谢之祁的身体慢慢僵硬,身边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云晏清猛地从床上惊醒,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汗水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云晏清暗自骂了一声:“该死!”
而另一边的谢之祁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
云晏清坐在上方,一边批改奏折,一边听着玄英的汇报查到的事情经过。
待玄英说完,半晌,云晏清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是说,如今昭和宫那位确为谢候独女?谢候也并未有其他的子嗣?”
“好了,朕知道了,你去给朕查查这人是谁?其他的不用费心去查。”云晏清平淡的将一幅画像交于玄英。
玄英感到诧异,因为云晏清的反应态度太过于平淡,就好像是已经提前知道了答案一般 ,自己的调查也只是帮他印证了那个答案一样。
玄英接过画像,只见画中之人是一名八九岁的少年。
自从做了那个梦后,云晏清越想越不对劲,在宣纸上描绘了画过无数次的面容,只是却与以往的画像大相径庭,宣纸上描绘出的赫然是一名少年模样。
云晏清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只是为了印证心里的猜测才让玄英拿着画像去调查一番。
待玄英走后,云晏清也没了继续批阅奏折的心思,他知道当年必定发生了什么,可是那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想要的仅仅只是他罢了。
“陛下,今日可要同皇后娘娘一起去给太后请安?”
自云晏清登基后,从未去过太后宫中,而太后似乎也像没有这个儿子一般,也没问上一问,连提都没有提过这个儿子,两人之间唯一的一点联系便是谢一唯,在云晏清下旨要娶谢一唯为后后,太后曾派人接谢一唯进宫,除此之外皇上与太后之间就好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
可是按照规矩,新婚第二天皇上要携同皇后一起去向太后请安敬茶的,所以福公公才斗胆来问上一嘴。
“不去,皇后也不必去了。”云晏清淡淡回了一句。
“再与皇后传份口谕,太后喜静,以后的晨昏定省也不必去太后那,不要打扰太后清净。”
福公公也有些诧异,按照云晏清的性情,不会去多嘴去管一个对自己来说不重要的人,即使那人是自己明面上的妻子。
云晏清虽然并不在乎谢一唯,但是他不希望谢之祁离开他,他有预感谢之祁一定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若是谢一唯与太后联合起来,自己也只能轻则废除,重则杀了谢一唯,但要是这样,谢之祁肯定会离开皇宫,自己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不能让他再离开自己,只希望谢一唯能聪明一点,离慈宁宫越远越好。
慈宁宫—
软榻上躺着一名身穿深红色宫袍的女子,红袍上用金银丝线细细地勾勒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显得格外雍容华贵,肤如凝脂的脸上也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双眸如星辰般明亮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狠厉之色,葱指上带着镶嵌着红宝石的黄金护甲,头发被高高挽起,头上带着累丝双鸾衔寿果步摇金簪,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你是说——皇上昨晚并没有歇在昭阳殿,进去没多久就回了养心殿?”太后摩挲着手里的佛珠。
“呵,我这个儿子啊,就和他父皇是一样的,让人感到恶心!不过娶的是谢家人那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本宫要让她也尝尝本宫这些年受到的屈辱,要怪也只能怪她是那人的孙女。”太后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与怨恨,让一旁的宫女感到不寒而栗。
“太后娘娘,今日是否需要准备?”
“不用,今日照样同往日一样便好。”太后拿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随后又对一旁的宫女说道:“把哀家那木匣子里的那副点翠镶珠凤凰头面拿出来,给皇后送去,算是哀家给她的新婚贺礼。”
昭阳殿—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福公公还是同往常一般的和蔼的笑容。
“福公公请起。”谢一唯穿着一袭红色宫袍端坐在塌上,宫袍胸口上用金线绣着祥云纹样,下摆处绣着一只展翅的凤凰,再加上大大小小的宝石做点缀,发型也不如往常一般,梳起了高髻,带着凤冠与步摇,原本娇俏的面容变得端庄华贵,从原本的高门贵女蜕变成了如今的一国之母。
谢一唯随后转头对一旁的紫苑道:“紫苑,去给福公公倒茶。”
福公公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皇后娘娘,陛下派我来和娘娘说一声,由于陛下政务繁忙,太后娘娘又喜静,不喜热闹,所以今早就不用去慈宁宫请安敬茶了,另外陛下还有一道口谕:太后喜静,以后的晨昏定省就免了,以免打扰太后清净。”
“是。”谢一唯起身行了个礼,“有劳公公了。”
说罢,从桌上的托盘里随意抓了一把金瓜子递了过去。
“多谢皇后娘娘,娘娘这要是没有别的事,奴才就先回去复命去了。”福公公接过金瓜子,依旧笑得一脸和蔼地走了。
待福公公走后,谢之祁与紫苑对了个眼神。
“你们都先下去吧!”紫苑对昭阳殿里其他的宫女说道。
待宫女都尽数退下后,谢一唯才不解的问道:“没想到太后与皇上居然不合,皇上不是太后亲子吗?宣德皇帝也并无其他妃嫔与子嗣,为何如今关系这么差?”
“我在夫人身边当差时无意听见侯爷与夫人聊天,才知道太后自从生下皇帝后就将他丢给手下的宫女太监,连问都没问过,最开始他们还细心照料着,时间一长他们看没有人管这位皇子,又哪里会认真照料,只要不死便成,后来有一天宣德皇帝知道后,下令处死了那批宫女太监,把皇帝交与娘娘您的祖父御宸王教养,后来咱们王爷去世后,宣德皇帝就只能自己将他带在身边了,太后与皇帝之间仅仅只有这份血缘关系了。”紫苑低声说道。
“可是照理来说,宣德皇帝当时只有这一位皇子,与太后一位妃嫔,若不出意外,皇位只能由他继承,太后应该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怎么还是会把关系闹成如今这个地步?”谢一唯对于太后的所作所为完全不理解。
紫苑:“这奴婢就不知道了,想来里面应该是有隐情的,如今皇上是不希望咱们和太后走的太近,而太后是想要拉拢咱们的。”。
谢之祁:“现如今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了,进了这后宫便是注定要趟这趟浑水,太后毕竟没有实权,得罪她总比得罪皇帝要好,而且咱们只要与慈宁宫保持距离,皇帝应该也不会为难咱们谢侯府。”
谢一唯:“之祁哥哥说的对,既然总要得罪一个,咱们没必要为了太后去得罪皇帝,紫苑姐姐,太后送来的那副点翠镶珠凤凰头面你就帮我收进那最大的箱子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