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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枯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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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下,映照着窗内,窗帘下传出男人的喘息声混杂着点点水滴落下。女人谄媚的声音如同一段魔音,闯入男人的未知的领域。
“哥哥,今天晚上就和我一同见证一个生命的结束吧”“好”
嘹亮的警笛声响彻天空,乌云散了一大截,马上合拢一起,像连体婴儿似的。丝丝月光映照在那棵沉寂的枯树下。
“什么情况?”电话那头传来声响,现场很吵,如同沸水一般滚入。江年压低了声线,尽量克服自己心中的恐惧。“癿警长,要不您直接来…现场看看吧”“嗯”
人群中有捂住眼睛的,有大声尖叫的,也有一言不发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望着那棵枯树。
枯树下吊着一具尸体,是名男性,身上全是灼烧的痕迹,浑身上下只披了件白色毛毯,上边绣着个鲜红的小玫瑰,十分清秀。不加上头,目测身高183。
男人的头被凶手砍掉了,只留下一具无头尸体。尸体的左手臂被绳子牢牢捆住在枯树上,而右手则是呈现出一种不符合常人的姿势,更像是刚炸过的,肉质鲜嫩。
红色油漆铺满了枯树周围的泥土,似是一个祭台,呈圆形,四周摆满了蜡烛。蜡烛唯有右上角一根没有点亮,宛如凶手故意为之。
江年上下扫了两眼,快被这尸体恶心吐了。她拍拍身旁的新来的小警察,那警察脸上是数不尽的震惊“我去勘察一下现场,你在这等着”
说罢,她戴上手套,往枯树那走去。让她意外的是没有想象中的尸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烧烤香掺杂着点点玫瑰香。
江年拿起相机往现场咔咔拍了几张。她看着这颗枯树觉得越发不对劲,用手轻轻拭起尘土,土质湿软,是很适合植物生长的。
她抬头看向周围,而现场却是寸草不生,只有这一棵枯树,除非有水能滋养泥土…江年怔了一瞬,拿起铲子往枯树下的泥土挖,很快铲子挖不下去了。她强忍着恶心,把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个人的头颅,面目全非,唯有一颗泪痣,完整的保存在皮肤上,没经过任何灼烧。
死者的眼睛紧紧闭着,江年准备探查一下死者是如何身亡的,她想把死者眼皮撩上去,却发现根本不行,她凑近,发现眼睛上眼皮与皮肤紧紧相依在一起,细小的针线让人觉得背后发凉。
嘴巴一张开里面塞满了新鲜的玫瑰,死者牙齿被一个个剥夺,就连舌头也没放过。“这是有多么疯狂的人,才能干出来这样的事”她不禁喃喃道。
死者的发丝明显被人拉扯过,头皮松软,完全跟正常人不相干。
死者头颅的右上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口,正好可以塞一个硬币进去。
江念一晃了晃,决定换种姿势,却发现从那个洞口中,一直有小玫瑰掉落,甚至有一枚被刻上了“思”的戒指。
她想了想为何头颅并没有大脑和血液,随后惊恐地望像泥土。很可笑的是正如她猜测一般,被涂上红颜料的泥土都有经过血液的浸泡,而为何所有人都没闻出,是因为那铺天盖地的玫瑰香。
“至少可以推断出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凌晨3点,而我们来时是凌晨3点20分,不排除是凶手自己报的案”
她深呼了一口气“马上去查电话号码”过了半晌,有人向江年禀报“二队,电话号码现在拨过去是空号,且没有任何人使用过的痕迹”“什么?!”
“这个名片是?”“心理医生白淮年,谜案等等都可以找他。”癿年挑眉,不屑出声“一个心理医生可以解决案件,要我们警察有什么用。”
“喂喂,您好,能听见嘛?”“能”白淮年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充满好奇。“我是景年区警察局第二支队长,江年。我希望您可以跟我们配合一起调查。”
屏幕前的青年嗤笑一声“请问我跟你们素不相识,也不是嫌疑人,找我作甚?”“滴…”白淮年挂断了电话。
江年在屏幕前不知所措,望向她的老大“年哥,这怎么办。”癿年朝她作了手势,示意不要出声。
“白先生,麻烦您稍等片刻,会有警车来接您。”癿年在嘴里喃喃自语。
在白织灯的照耀下,隐约有个人影,在高处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