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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致命吸引 ...

  •   虞书欣坐在窗边,右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顺着她的视线,可以看到一位身着蓝布衣的少年人,就坐在对面书铺的窗台边,手里拿着一卷书。虞书欣早晨能见到他,中午来看,他还在那,晚上累了一天,准备就寝时,扭头看,他还在那。

      虞书欣纳闷,一天天的,每天都在这儿坐着,看的我眼睛都烦了。她喊来侍女点秋,悄悄耳语几句,点秋点点头,带上门退出了房间。

      虞书欣搬来川渝已经1个礼拜了,父亲定国公惨遭陷害,被贬于此地,全家随之一起迁到这来。

      点秋走进书铺,向书铺掌柜询问了王鹤棣那位置的价钱,心中有了底。王鹤棣就坐在靠南的窗前看书,点秋走近一瞧,那少年眉清目秀,温文尔雅,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点秋向王鹤棣行了个礼,轻声开口道:“公子,我家主子想买您这位置,看公子可还方便?”说罢从袖中拿出一钱袋放在桌上。“你家主人……”王鹤棣向点秋身后看去,没有旁的人,又顺着点秋望向窗外的视线看去。

      对面的少女粲然一笑,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红唇一张一合,王鹤棣看懂了她的口型,她说的是:书呆子。

      虞书欣见他懂了,拉上帘子,隔断了他的目光。点秋又问了一遍:“公子,你可答应我家主子做这场交易?”王鹤棣沉默了几秒,似在思考。不多时点秋就听到了他的回答。

      好,在下愿意。

      点秋将他的答复如实报给了虞书欣,虞书欣拉开帘布,他已不在窗口,向下望去,蓦地坠入一双小鹿般澄澈的眸子。

      是他,那书呆子。

      王鹤棣走出书铺,不经意抬头望去,忽然看见买他位置的小姐坐在窗边看他,他朝她礼貌一笑,她却一脸愤懑地又拉上了帘子,像只生气的小仓鼠。

      虞书欣深呼吸了好几口,努力平复自己错乱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嘴里不断念叨:“气死我了,他这个笑,分明就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她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本以为这书呆子会争执一番,可没想到他竟如此识相。没找到乐子,虞书欣心里有气没处撒,烦闷无比,脑中突然闪过了什么,叫来点秋,急道:“你去打听一下今天那个书呆子,越全面越好。”点秋得了命令立刻退了下去。

      虞书欣独自在屋内,无聊至极,随手拿起了一方素帕,画了纹样,一针一线绣了起来。虞书欣不似京城中的其他贵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只略通些皮毛,刺绣是她为数不多比其他贵女出色的本领,除去这些贵女都会的本领,她也很喜欢骑射。

      京城之中对女子的约束条律极多,从来没有女子爱好骑射,但川渝地区不同,这里有女子爱好舞刀弄剑,民风开放,正符合她的心,来此的第一天,虞书欣开始了她对骑射的追求……

      转眼间,虞书欣表兄的生辰快到了,虞书欣挑了个日子亲自上街亲自挑选礼物。街巷中小商贩的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商品琳琅满目,目不暇接。但虞书欣始终未挑选到满意地生辰礼,路遇一家书店,她不知怎么的,竟抬起脚踏进书店中。

      好巧不巧,第一眼便看见了要结账的王鹤棣。那天点秋打探到,他叫王鹤棣,年方十七,家中清贫,会做文章和画来补贴家用。

      虞书欣快步走到王鹤棣身旁,拦下他,转身对书店掌柜盛气凌人道:“这里的书本小姐出两倍的价钱买了,烦请这位公子重新再去拿吧。”语调上扬,满是报复过后的欢欣。

      叫你挑衅本小姐,报复的就是你,气死你!

      看着面前少女得意的神色,王鹤棣有些无奈,也只是笑笑。掌柜听到她的话不知做何是好。如果虞书欣有尾巴,估计早翘到天上去了,好像不让他顺利拿到书,她就开心万分。王鹤棣没多想什么,点头应了好,随即再去书店中拿了一模一样的几本书抱在怀中。

      虞书欣对他的行为不理解,怎么会有人这样的脾气?她都这样给他使绊子了,他怎么还不生气?又是这种无力感,好像她怎么无理取闹他都不为所动。

      川渝的夏天澄翠葱茏,大树的枝叶漫布,火热的太阳直直照在路上,酷热和树荫碰撞在一起,散发着独属夏天的魅力。虞书欣到了这周第二次的骑射时间,见到她来,老板满面歉意地迎上前道:“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们这儿所有的弓和箭全借给隔壁比赛用了。没有多的,还请小姐见谅……”

      隔壁有关于射箭的比赛?

      虞书欣告别了骑射场的老板,急匆匆向隔壁射箭比赛场地走去。人多嘈杂,她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大家的特别注意,默默地坐在花重金买来的头等观赛区。王鹤棣从虞书欣进来的那刻,就注意到了她,那只总生气的仓鼠。

      她走在头等观赛区的专属走道,王鹤棣一边往手上缠布条,一边用余光瞟着虞书欣,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在王鹤棣身边的马甄瞧见了他的举动,没出声,眼珠一转,心中有了计划。

      比赛正式开始,王鹤棣是第一个出场的。看到前不久才见过的人,虞书欣愣了一下,印象中温润如玉的人竟然来参加射箭比赛!

      王鹤棣左手拿起弓,右手从身后的篓中摸出一根箭矢,放在弓的中心。闭上一只眼,弓拉满,瞄准。“咻——”那根箭撕裂空气,势如破竹地正中靶心。

      虞书欣眼睛微微张大,看了一眼靶子,又看了一眼王鹤棣。他再次刷新了她对他的认识。少年鲜衣怒马,眸中不是平日里的温和,取之而来的是面对比赛的雄心。一箭,两箭,五箭……虞书欣忍不住站起身为他叫好。

      他这精准又快速的的箭术,绝非普通人平日里爱好就能练成的。正当她在思考王鹤棣师从何处时,一支箭已悄然瞄准了她。

      王鹤棣耳中听见一支箭划破长风,向某个位置射去。那位置……是她!王鹤棣快速从篓中抽取一支箭,拉弓,射箭……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第一次遇到被刺杀,虞书欣本能的闭上双眼,眉头微皱,脸上失了血色。她攥紧了拳头,指尖泛白,忘了要去避开箭矢。“哐当”一声,两支箭都掉在了虞书欣的脚边,一支箭被从中劈开,断成了两截。

      那只救了他的箭是王鹤棣比赛的第十支箭,也是他最后一支且唯一射偏的箭。

      等虞书欣缓过神来,比赛区已早没有王鹤棣的身影,她有些着急地张望。点秋与她在泱泱人群中挤出一条可以通过的道,穿过茫茫人海,虞书欣小跑着四处寻找那道身影。

      王鹤棣一人亲自找到了还未来得及逃跑的马甄。一见面,他便笃定道:“是你吧,马甄。”马甄也不藏着掖着,直接点头承认了:“是我,又怎么样?”“为什么怎么做?”王鹤棣声音清润,却又带着于无形的威压。

      只听见马甄冷笑一声,随即说道:“我这么做的目的,你不会猜不到。没错,我不想让你赢得这次比赛。至于为什么选她?就要问你自己了。”

      答案已经在王鹤棣心中了。是因为他没有藏好的余光,让马甄注意到了她。

      这时,虞书欣从暗处走了出来,她听了七七八八,知道刺杀她的凶犯就是这个马甄,但为什么是她?她心底疑惑不解,看向马甄:“你倒是同本小姐说说,为什么选我?”

      面对虞书欣的到来,两人皆有些意外。王鹤棣表情稍有松动,朝她轻点了下头。虞书欣没看他,眼神紧盯马甄,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听了她的问题,马甄咯咯地笑起来,用手指着自己:“你问我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偏不告诉你,你问他去啊!”

      虞书欣还想再说些什么,匆匆赶来的点秋叫住了她:“小姐,那边颁奖快要开始了,正在找王公子呢。”虞书欣点点头,转身带着点秋离开了,没再看身后的两人。

      马甄没能如愿,王鹤棣还是赢得了比赛,头等奖。五百两银子。所有人都在为他鼓掌,包括虞书欣。

      从台上下来后,王鹤棣第一个遇见的是虞书欣,她走到他面前,向他福了福身,声音有些许不自在,生硬道:“今天……谢谢你,”说完微微侧身接过点秋手里的点心,递给王鹤棣,

      继续道:“这是我给你的部分谢礼,改天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爹邀请你来我们府上做客,到时,本小姐再好好谢你。”她顿了一秒,“对了,我叫虞书欣,幸识。”王鹤棣上身稍向前倾,声音轻缓低醇,“在下王鹤棣,幸识。”

      后来虞书欣了解到,马甄家中困难,他有个嗜赌成性的父亲,有病痛缠身的母亲,他急需一笔钱来救治母亲,才做出了如此的事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虞书欣并不同情他,她没那么好心,去同情一个差点杀了自己的人,但还是命人送了五百两银子到马甄家中。这些银子,够还清他家中的赌债,治好他母亲的病了。

      送去那天,虞书欣命人替她捎了句话给马母,她已为她指明方向,至于她怎么选择,就与虞书欣无关了。

      经此一遭,王鹤棣更加激起了虞书欣对他的兴趣,没过多久,虞书欣直接动用钞能力进了王鹤棣所在的书院,她被安排在了王鹤棣的侧后方,但她想坐在王鹤棣身边。
      于是第一天过后,虞书欣花重金收买了王鹤棣的邻座。从第二天起,虞书欣就坐在了王鹤棣的右边。

      别人听夫子讲课,她偷看王鹤棣侧脸。被她时不时偷瞄的王鹤棣,想不发现都难。散学后,王鹤棣礼貌地询问了她:“虞小姐,请问你是在找在下有事吗?”

      突然被问,虞书欣有些不知所措,“啊”了一声反应了几秒,清了清嗓子道:“本小姐是找你有事,我刚来书院不久,多有跟不上的地方。本小姐想聘请你当我的家庭夫子,你可愿意?”又补充道:“你放心,薪资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你。”王鹤棣思考片刻,还是应下了。

      上任的前几天,虞书欣还比较收敛,到后几天,她便开始闹腾了。王鹤棣一字一句地解释论语给她听,她却盯着王鹤棣的侧颜,倏然蹦出句:“王鹤棣,你真好看。”此话一出,王鹤棣耳根一红,背过身,结结巴巴道:“虞书欣,别……别再说这些话了。”

      虞书欣转到王鹤棣身前,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打趣道:“怎么啦?害羞啦?不经逗,虚死了!本小姐偏要说这些话!你能拿本小姐怎么样?”王鹤棣只无奈地摇摇头,不说话。

      几次长时间相处下来,虞书欣在学习上的进步可谓突飞猛进,多少因贪玩落下都功课就这么补上了。王鹤棣也发现,这个总生气的仓鼠小姐,头脑格外清晰,聪明伶俐,作诗作词也有一手,似乎和印象中的娇纵大小姐不太一样,她虽性格娇纵,但做起正经事,也不赖。

      不过王鹤棣没发现的是,他落在虞书欣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

      时光飞逝,星河流转,虞父被贬到川渝已两年,政朝更迭,新帝上任,洗清了虞父当年的冤屈,虞父官复原职,得了数不清的赏赐,虞母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虞书欣被封为永宜郡主。他们一家要从川渝搬回京城去了。

      王鹤棣也听说了定国公府翻案的事,那日皇上圣旨送到虞府,权利地位和金钱一下就回到了虞家,他只远远望了一眼,也觉得虞家风光无限,拥有着无上的荣光。此时王鹤棣才真正的认识到,他与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要离开川渝的最后一天,虞书欣约了王鹤棣在茶楼见面。王鹤棣推开门,虞书欣已坐在房内等候,这是极难得的,让永宜郡主这么早来。

      看见王鹤棣来,虞书欣向他莞尔一笑,直接切入正题:“今天过后我就要离开川渝了,”她转身将点秋手中的帕子拿过来,递给王鹤棣:“这是我给你送别礼,一方本小姐自己绣的帕子,有市无价,你可要珍惜啊。”

      王鹤棣指腹轻轻摩挲那方帕子的一角,顶级的布料,光而滑,白而纯,淡淡的兰花香,上面绣了一株兰花,惟妙惟肖,还有一个不太明显的“虞”字。他收下了她的礼,也送上了他的礼,一罐酥糖。

      虞书欣满脸欣喜地接过那罐糖,不知道王鹤棣是怎么知道她喜欢吃这酥糖。她没管那么多,接过糖道了谢。

      “虞小姐,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相见,在下愿虞小姐往后平安顺遂,做自己便好。”

      做自己,生在定国公府,她注定只能先做定国公府的大小姐,再做虞书欣。说来倒也奇怪,明明与他才相识了两年,却好像已经相识了几十年。

      虞书欣难得温顺了一回:“王公子,书欣也愿你在一年后的会试中金榜题名,实现自己的抱负!”

      两人就此别离。一个在川渝潜心准备会试,一个在京城奔波于各种贵女聚会。思念如泡泡不经意间,不知何时就在心中炸起风浪。

      1年后,王鹤棣真如虞书欣的祝愿那般金榜题名,连中三元,一时间风光无两,得到了皇上的青睐和重视。这年王鹤棣正值弱冠。皇帝见王鹤棣还未曾有过婚配,便想着做一个媒,在京中挑个贵女与他成婚。

      入夜,月上柳梢头,微弱的月光透过花窗散在了凤仪宫的地面上。皇帝抱着娇艳可人的班皇后,轻抚着她的背脊,叹了口气道:“皇后啊,你看这京城之中可有与王鹤棣相配的女子?”班皇后从皇上怀里挣脱出来,伸出食指,道:“臣妾认为唯有一人相配!”

      皇帝被皇后的举动勾起了兴趣,顺手又把皇后扯进怀中,重新抱住,“哦?不知皇后说的是哪家姑娘?”

      “定国公府的永宜郡主!”

      见皇后推荐这听闻娇纵无比的永宜郡主,忍不住询问了原因。皇后开口解释道:“王太傅性情温润,永宜性格娇纵,但心地善良,从不做坏事。王太傅寡言,永宜多言。太傅做事沉稳理性,永宜做事冲动感性。两人正好可以互补,且都是善良之人。”

      听见班皇后的一习话,皇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班皇后又嫣然一笑道:“而且臣妾啊,还有一个小道消息,听之前与太傅同住一屋的人说,王太博半夜常会做梦呓语,常念一人的名字,陛下不妨猜猜看是谁的名字。”

      皇上狐疑道:“难不成是永宜郡主的名讳?”班皇后hàn首,“陛下聪慧,一下就猜中了,此事不知真假,臣妾愚见,无风不起浪,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第二天,皇帝便下令给王鹤棣和虞书欣下旨赐了婚。虞书欣听闻了王鹤棣的风光,打心眼里为他高兴,但听到皇上给她和王鹤棣赐了婚,去接圣旨的时候,人还处于懵圈状态。这种不真实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洞房花烛夜。

      屋内的红烛火光倒影在桌上跳动。王鹤棣跌跌撞撞走进房间,脸上浮着醉洒后的酡红,挑起了虞书欣的红盖头。视线交汇相缠,虞书欣倏忽落入一个温暖又带着酒气的怀抱。他抱得很紧。

      虞书欣都快要喘不上气了,皱起眉头,推了王鹤棣一把,一只手捏住鼻子,另一只手挥了挥,“快去洗澡,臭死了你。”王鹤棣没有听她的话,反而抱得更紧,嘴里不停的嘀咕:“虞书欣,欣欣……”多少次旖旎的梦中唤过的名字,现在终于能大方说出来了。

      爱一个人,他会把你的名字叫的婉转温柔。

      虞书欣身体一僵,随即耳中传入王鹤棣些许无赖又缱绻的声音。

      他说,虞书欣,我喜欢你。

      这句话宛如平地惊雷,撼动了虞书欣。她的内心不断泛起波澜,在某一刻,虞书欣认清了她的心意。

      其实早在川渝,两人就被对方所吸引,种子在心里暗暗种下,所幸的是,这颗种子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而是抽条,发芽,长成了大树,深深种在双方心中。

      虞书欣捧住王鹤棣的脸,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让他与她对视,深吸一口气,道:“听着王鹤棣,本小姐只说一次。王鹤棣,我也喜欢你。”

      王鹤棣只字未语,看向虞书欣的神色越发晦暗,他钳住她的下巴,弯下腰与她交吻。他步步紧逼,得寸进尺,将她口中的空气与唾液一扫而光。

      吻,不休。

      从脖子一路落到下面,虞书欣忘不了耳鬓厮磨时他的低喘,忘不了他与尽欢时喘息着唤她欣欣,忘不了他有多猛烈。但是虞书欣不知道的是,真正喝醉了酒的男人,是没有能力和她洞房花烛,春宵一度的。

      第二天早晨,虞书欣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一睁眼便是穿戴的整整齐齐的王鹤棣。切,人模狗样。按理说,第一天要去给公婆敬茶,现在府中只有王母一人,王鹤棣也已早就派人给母亲传过话,叫她不必等了。

      虞书欣羞红了脸,用被子蒙住头,娇嗲的声音穿过被子穿出来:“羞死人了,你这样我怎么和婆婆在一起。”

      王鹤棣眼里含着笑看着她闹腾,眨眼间被她一把拉住衣领跌到床榻上,虞书欣弄乱弄皱他的衣裳,得意地说:“什么百年难遇的连中三元状元,什么名望颇高的太傅,还不是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甘愿做我的裙下臣!”

      王鹤棣无可奈何宠溺地笑,一如当年射场上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是是是,你的裙下臣,掌中物。”

      年少的他们,如扑火飞蛾,明知火光足以致命,却仍不可避免的被吸引

      正文完--by微博@暴走一吱小小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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