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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一见钟情 就是见色起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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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灿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郁司坦把手里的篮球扔给孔斯瀚他们，然后朝她们走来。
“江许灿！下来！”
郁司坦被太阳照得晃着眼睛，朝她勾勾手指，让她下去。
周围人立刻起哄，在那小声猜测着他要表白了。
许灿把水放到一边，走下去，被他领着走到远一点的地方后停下。
“怎么？要跟我表白了吗？”
“你屁吃多了？”
“……”
许灿无所谓地耸耸肩，“毕竟她们都这么说。”
郁司坦舔舔嘴唇，朝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不情不愿地问她，“哎，你是不是认识沈桉益啊？”
许灿有些茫然，然后点点头，“算……算不上认识吧，你认识他？”
“我们以前一个学校的。”
“……小学？”
“不是，我初中部的，他高中部的。”
“这么多年了你还认得他啊？”
“其实我一直有默默关注他。”
“哦。”她还是不明白，“那你找我什么事啊？”
“我看见他搂着你了，就上次。”
许灿知道他说的是那次被沈桉益抓到巷子里那次，但是她没想到他居然看到了，“郁司坦，请你注意一下措词，那不叫搂好吗？”
郁司坦也生气了，不同于以前的开玩笑，“那不是搂是什么？难不成还是抱？”
许灿听他这语气，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怎么感觉他是在嫉妒？
“对啊，就是抱呢，怎么？你喜欢那个什么沈……沈桉益啊？”
唰一下，郁司坦脸红的像只煮熟的虾子，被她那么明显的说出来，他不知道脸该往哪搁。
“不是吧？”许灿不可思议，“我只是随口一说。你真的……”
一阵凉爽的秋风吹过，郁司坦脸上的红云消散了些，他有些尴尬地咳了几下，然后解释，“他以前在学校帮过我，我以前因为身体有些发育不良，比较瘦，经常被人欺负，但是他帮了我几次之后，还跟我说以后报他名字，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了，所以我就有点……”
他抬眼瞄了瞄许灿，“反正我对他的感情，不亚于你对韩栩的，你懂吧？”
这样一说，许灿当然就懂了，但是把他们四个放在一起，感觉非常奇怪。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就想知道他为什么成为了一个社会混混，他以前没有这样混的。”
“所以你要我帮你打探他的底细？”
“算是吧。”
“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我看他跟你很熟的样子啊，他要是现在还记得我我早跑去问了，哪用得上你。”
许灿咬了咬唇，思忖了一下之后，勉强答应下来，“我不能白白帮你，有条件。”
郁司坦烦躁地踢了踢脚上的球鞋，“什么啊？”
“你上次不是把李鹤言的那些草稿扔到垃圾桶里了吗？被我捡到了，等下次她回学校的时候，你还给她好了。”
“那些是草稿啊，我以为就一堆废纸。”他看许灿就要变脸，忙说道，“行行行，我答应你就是了。”
“成交！”
……
“所以那个人真的是你们学校的校霸，沈……桉……益？！”
因为今天郁司坦突然提起这个名字，她后来一个人反复念叨了几遍，才想起来，她以前貌似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得到暮元准确的回答后，许灿一颗脑袋绝望地趴在桌子上，嘴里不安地嚷嚷着，“天哪，太恐怖了吧，我现在就删了他的号码。”
说着，她就掏出手机要删掉，打开联系人的时候，看到微信发来一则添加好友提醒，备注是沈桉益。
小胖把新搬来的货物放到一边叠好，拍拍手上的灰尘，走到许灿身边坐下，看到她手机屏幕的时候，惊得一下拿过来，“哦豁！沈桉益居然加你好友？！”
暮元正站在木架那把凋零的黄玫瑰换下来，换上一把新鲜的洋甘菊，听到小胖说的话，摆弄花的手一顿。
小胖顺手给许灿点了同意，然后迫不及待地跑到他的朋友圈。
许灿看到她愣了一秒钟，再一脸失望地把手机还回来给她，“什么嘛，这家伙连朋友圈都没开通，真没意思。”
那边的暮元佯装镇定地拿香雾给花儿熏香，眼睛时不时朝她们这边瞟，“那个……许灿，为什么他会跟你认识啊？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许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之后，暮元突然一脸激动地走到她面前，两只手撑在桌面上，盯着她的眼睛，紧张地问道，“所以你把他眼睛打瞎了？！”
“不不不，没有打瞎，可能是受了点伤，但他跟我说他会偶尔看不见，但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的，仅此而已……”
许灿忙不迭地摆摆手解释，生怕暮元误会，“只是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说的真话。”
暮元松了一口气，说了句那就好，然后就听到许灿手机响了。
许灿拿起手机，看到沈桉益发来一张他的脸部自拍，右边眼睛那果真肿得发紫，然后看到他发来一行文字:【这是证据，别想赖账】
“你这下手是有多狠啊？把他往死里打呀？”小胖用两只手指把屏幕里的照片放大去看伤口，不由啧啧了两声。
她再把手机给暮元看，起身去前台倒了杯水，又回来坐下，“说起来，我都好久没看见他了，上次见还是他被抬上救护车呢。他这学期根本就没来学校报到，但学校那边好像保留了他的学籍。”
许灿听她说，眼前立时浮现出他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不禁打了个抖，“他那个样子真看不出来是个大学生，完全是个社会上的混混嘛。”
说完，她又有些顾忌地朝暮元看一眼，后者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几下，把手机还给她，点点头，似乎是认同她的说法，“他现在这个样子的确不像个好学生。”
出于安慰，许灿想起郁司坦说的话，“不过，我有个同学好像之前跟他认识，说他之前原本不是这样的，也是个挺正常的学生，听说人还蛮正义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暮元听闻她的话，像是内心得到了安慰一般，嘴角也有了一丝笑意，语气轻柔，“其实他人挺好的……”
三年前，她以一个外乡人的身份来到这座城市读大学，平时坐公交都会晕车的她，只身一人坐了五个多小时的动车来到这，后来下了地铁走楼梯的时候，整个人累得连带着行李一起摔下楼梯，箱子坏了，她的脚也崴了。
当初在老家读高中的时候，因为妈妈带着读初中的妹妹在这边工作她才报考了这边的大学。
当时作为志愿者的沈桉益拿着学校的白板等候在地铁站出口那，穿着红马甲，头上戴着红色鸭舌帽，很热心地背起她坐到了学校大巴上，不知道从哪给她找了一袋冰块让她敷在脚上，到了学校后，又把她背到了医务室，之后还帮她完成了报到等一系列琐碎繁杂的流程，和另外几个学长一起，照顾着她，帮她找到寝室楼，给她把行李扛了上去。
后来她才知道，他不是学长，而是跟她同一届的新生，只是提前到学校做志愿者罢了。
所以，无论后来他变得怎样叛逆不羁，她都对他恨不起来，因为她知道，那根本不是真正的他。
真正的他是校舞队和校篮球队，人人夸赞的负责任的队长，是学生会就创部做事严谨的部长，是每次校系活动的策划人。
大二快结束的时候，学校举办了一次舞蹈大赛的活动，他遇上了一个叫做常阚卿的女人，很漂亮很有气质，听说是市重点高中的一名老师，也是那次活动参赛者的指导老师，他俩就是那次认识的。
沈桉益发挥稳定地拿下大学组第一名的成绩，两个志趣相投的人走在了一起，常阚卿虽然年长，但她看上去很年轻，跟他差不了多少岁的样子，于是学校里经常会有人议论他们，有他们出现的地方，总会听到天造地设，郎才女貌之类的词。
不知道那个常阚卿对他做了什么，只一年的功夫，就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颓废的样子。
后来常阚卿没来过他的学校，但她听说沈桉益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跟他分手后，常阚卿又陆续找过几个男友，甚至惹上对方后，处理不掉就会去找沈桉益帮忙，沈桉益嘴上拒绝，却也还是帮了她。
那个女人，在她心里，简直就是个毒瘤一样的存在。
许灿从小胖手上接过那包开了封的盐水花生，瞅着暮元咬牙切齿的样子，若有所思，“不过，元姐是怎么喜欢上那个沈桉益的呢？难不成是一见钟情？”
“所谓的一见钟情，只不过是见色起意。”小胖剥了粒花生喂进嘴里，有点不屑，“都是看脸罢了。”
许灿想到什么，立即反驳她，“才不是呢，我之前抄写过一句话，说的特别好，说是喜欢你是见色起意，但是追你并非心血来潮，吸引我的最开始是你的颜值和外表，但打动人心的是你的性格和思想，慢慢的觉得，喜欢一个人，其实他身上的光芒，都是你眼里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