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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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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行渊依稀瞧见那人的模样,低头跟神色紧张的二人说到。
“不用紧张,是老熟人。”
舟行渊将官鸢伤口包好,拢好被角,将官鸢遮的严严实实,起身从衣箱里给官鸢递上一件粉色的衣裳,递给她。
“早些时候准备的,应当合身。”
官鸢看向那件藕粉色镶满细小珍珠的衣裳,她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穿过这么“娇艳”的颜色了。
官鸢瞧见自己这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无奈收下。
“谢谢。”
舟行渊摇摇头,那人便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姜思拦不住人,跟着冲了进来,张开双手拦在船内几人面前。
“说了,你不能进来!”
姜愿上前两步,哄着带姜思离开,走之前忍不住瞧了眼面前这个打扮艳丽的男子。
姜愿思考了一下,捂住姜思的眼睛,飞速冲了出去。
“欧呦,财神爷,你可真是难找。”
来人装模做样的扇着扇子,乘机偷偷瞄床上的官鸢,假模假样的咳了几声,小声嘀咕了句。
“玩的这么狠啦?”
那人似是感受到舟行渊的眼神,迅速转身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
“来做什么?”
舟行渊拦在官鸢身前,对男子说到。
“真小气,看都不让看。”
舟行渊闻言抬头看向男子,意思是再多嘴就出去。
男子迅速接受到了这个信息开始说正事。
“渊姬,你上次推的那个富商,废了我好大功夫哟,你也清净了些日子,这次可不能再推了,你体谅体谅我,我也不好做嘞。”
来人,正是舟行渊以前的老鸨。
舟行渊静静的听着老鸨的话,转头看了一眼官鸢。
“不方便啊?不方便咱两出去说?”老鸨眼力见很好,问道。
舟行渊摇摇头,应声到。
“她不是外人,无妨。”
老鸨面色不改,心里白眼都要翻上去了,八百年没见这尊佛说这种话。
“什么事?我考虑一下。”
老鸨一下子来了兴致,知道有机会,脸上堆满了笑,走近说到。
“这次啊,可不一样,咱们服务的可是上头的人。”
老鸨凑近舟行渊,用扇子遮住脸,神秘兮兮的说到。
“可靠消息,是位皇家的。”
老鸨看了眼舟行渊,识相的退开几步,舟行渊不动声色的向官鸢贴近了些。
“那手笔可大了,听说啊,那位主子想要复刻前些年那场淮南江宴…”老鸨边摇头边说到,“啧啧啧,那可不得了。”
官鸢敏锐的捕捉到,淮南江宴一词,知道来者绝不简单。
“消息可靠吗?”舟行渊轻轻问了一句。
老鸨连忙补充道。
“你才跟我做事啊?谁不知道这条淮南江上,就我消息最灵通,肯定准的,你放一百个心吧。”
“上头交代了,这位是不想暴露身份,又是出了名爱享乐的,嘴里露出这消息,左右操办好了,上下都满意。”
“这都不算个秘密了。”
“多久?”
老鸨瞪大眼睛看着舟行渊,瞧着舟行渊。
“这位爷,你当真是两耳空空,一点不漏风啊。”
老鸨说完瞧了一眼舟行渊的脸色,吞了吞口水,好生补充道。
“快的话,七天左右。”
官鸢扯了扯舟行渊的衣角,舟行渊会意,对老鸨说到。
“我知道了,明日再谈吧。”
老鸨听这话急嘞,连忙说到。
“祖宗啊,什么事情向着你都行,这事可耽搁不得,怠慢了,要掉脑袋的。”
老鸨做出抹脖子的动作,一脸焦急。
“你明日带谱子来,将安排布设了解清楚了,再谈。”
舟行渊起身回到。
老鸨一听知道这事成了,衣袖一拍,连忙溜了。
“说好了啊,我明日还要来的。”
老鸨笑嘻嘻的走了,走之前将舟上带的东西都送来了,将舟上缺的都补齐了。
官鸢见人走了,连忙要支起身子,手一开脱力,又跌回床上。
舟行渊快步将人扶起,低声说到。
“当心些。”
舟行渊用被子将官鸢裹好,撇开头,问到。
“你要不先将衣裳换了?”
官鸢低头,看向自己那身的确不能算衣服的布料。
“你手伤不便多动。”
舟行渊闷闷道。
“我还有一只手呢。”官鸢连忙堵上舟行渊的嘴。
“姜愿药下的狠,见效快,你体内余毒彻底清楚需要时间,且不说那箭上的麻药,你此刻能醒,都实属不易。”
官鸢试着抬了抬手,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坐都坐不起来。
“这药的确不简单。”官鸢往常受刺,大大小小的伤总是不断的,箭上有麻药毒药的也不少,往常在雁回…
官鸢眸子黯了黯,在雁回都是霍姑替她处理的。
“我能醒来,可能是受伤多了,皮实。”
舟行渊眼神划过官鸢的伤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衣裳,我帮你换?”
舟行渊将话题扯回,官鸢想到门外那两个小崽子,再想着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总不能,就这样出去吧…
官鸢低声说到。
“你把门关了。眼睛蒙上。”
“蒙上我怎么帮你?”
官鸢气的直咬牙,行啊,舟行渊装傻充愣有一套。
“蒙上有蒙上的方法。”官鸢咬牙切齿的说到。
舟行渊闻言不再说什么,起身取了一块白手帕蒙住双眼,手帕遮光性并不好,舟行渊闭上了眼睛。
“好了。”
舟行渊试着帮官鸢解开腰带,双手环过官鸢的腰肢,尽量保持着距离。
舟行渊的银发从官鸢肩上滑落至腰间。
二人靠的太近,官鸢浑身都异常敏感。
“错了,不是哪里。”
官鸢急促的说了声,语气与平日完全不同。
舟行渊轻轻松手,指尖若有若无划过官鸢的腰。
你丫的,绝对是故意的。
官鸢越想越气,想着什么时候给他报复回来。
舟行渊铺开粉色的衣裳,双手环过官鸢颈侧,附在官鸢耳畔低声说到。
“把手给我。”
官鸢可不惯着他。
“你若再这样磨磨蹭蹭,我现在拿刀刺自己清醒过来,都不愿你帮我。”
舟行渊轻轻叹了口气,划过官鸢颈侧,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耳语。
“我看不见。”
“也怕,碰到你的伤。”
官鸢抬不起手,舟行渊摸索着碰到她的手臂,轻轻环过,套进衣袖里。
衣裳轻薄,柔如蚕丝。
“当心。”
官鸢纳闷换个衣服有什么好担心的,下一秒左肩撕裂般的疼痛,直冲脑门,官鸢忍不住痛呼一声。
“哈…”
因为疼痛官鸢额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舟行渊手上动作未停,帮官鸢整理好前面的衣裳,小心退去。
舟行渊双手放在官鸢腰间。
“这是…做什么…”官鸢痛劲未过,言语间/轻/喘/着/气。
“找腰带。”舟行渊低声说到,一如常色。
只是舟行渊指尖动作太轻,腰间又是官鸢/敏/感/地/,皮肤一阵酥麻,官鸢脸上染上一层薄红。
“好了吗?”
“快些。”
官鸢出言催促道。
“找到了。”
舟行渊扶起轻软的腰带,环过官鸢腰间,正要整理时候,舟行渊眼上手帕,轻轻滑落在二人之间。
官鸢背对舟行渊并不知情,舟行渊低头去寻找那帕子,余光瞥见官鸢伤痕累累的。
官鸢皮肤白皙细嫩,如果忽略那一道叠着一道的伤疤。
最长一道从右肩滑下几乎贯穿整个背部,密密麻麻的小伤落在周围。
官鸢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官鸢感受到舟行渊动作的停滞,心下纳闷,出声问到。
“怎么了?”
舟行渊愣了三秒,闭上眼,上前虚虚环住官鸢,为她整理好衣裳。
官鸢感受到舟行渊的变化,并未出声。
左右也就是看到自己背上的疤了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官鸢微微垂下眸子,虽然每一道伤都很疼。
虽然她也偏爱曾经的自己。
可是,无妨。
一点小伤而已,好了就能爬起来,能爬起来就不会输。
官鸢微微偏头看向自己左肩的伤。
这次,也没什么不同。
“好了。”
舟行渊淡淡说到,官鸢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材质自然不必说,她这个伤员穿着也很舒适,看着也不是阻碍行动的样式。
绣样更是一等一的好,更别提起那镶嵌一周的细密的珍珠。
舟行渊眼光的确好,官鸢暗暗赞叹了一声。
舟行渊帮着官鸢在床上调整好最舒适的位置,官鸢低声道了谢,接着开口说到。
“说说吧,你觉得刚刚那舟上是谁派来的人。”
“不必藏着掖着了,我知道你和秦止是一伙的。”
“我现在,懒得计较这个。”
官鸢说完看向舟行渊,见他不说话,接着补充道。
“那舟上的杀手,我看了,都没有舌头。”
舟行渊闻言,眉头动了动。
“我原本不确定,若是被人齐根剪断的舌口,哪便与你千女坟的事,脱不了干系。”
“跟追秦止,是一波人吗?”
舟行渊闻言抬头看向官鸢,半晌才说到。
“是也不是。”
官鸢知道他能说到这份上不容易,调转话头,问道。
“我刚听闻,那人说到…”
“复刻淮南江宴,你怎么想到。”
舟行渊看着官鸢手上自己套上的鸳鸯镯子,淡淡回到。
“这个手笔与排场,那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谁?”
“当今七皇子,景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