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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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和小弟默契地不去打扰，唯有章裁缝不明所以，致电他的好徒儿：“你今天怎么又没来？林老师，你变了，你以前很勤奋的！”
林舞云窝在江海怀里，有些脸红，看了看时间，今天，还是要请假的。
章裁缝很不懂，放暑假呢，你忙什么？
林舞云含糊着：“有点事。”
章裁缝极其失望地挂了电话。
林舞云狠狠咬了江海一口。
江海笑着，自己也有些窘迫。
有些事，会了就停不下来。现在才知道，当初队里的哥哥们为什么提起嫂子就傻笑。
他起来煮面，过道上摆着小弟拿来的影碟机，江海停了停，蹲在地上将里头放了一半的碟片退出来，装进一个画面很大胆的盒子里。
一旁，还有几个这样令人脸红的盒子。
都看完了。
林舞云裹着毯子坐起来，前一晚的热潮还在延续。那些她也跟着看了，怕被人听见，声音开很小，凑得很近，所以画面成倍放大，眼前全是肉乎乎的。
她看了一会儿就面红耳赤，江海却毫无反应，整个人冷冷的，盯着电视。
林舞云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谁知到了一半，江海摁了暂停。
把她抱到腿上。
于是林舞云知道了，他在学习，卯着劲要洗刷第一次留给她的记忆。
完全想不到，江海会有这样的时候。
林舞云其实不介意，她与江海在一起，是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是身体与心理的双重舒适，是因为这个人，无关其他。
但她也由此，体会到了江海的胜负欲。
得知，原来男人是这样的。
那是她完全陌生的世界，像是一场拔河，当两方势均力敌的时候，不分胜负，就永远不会结束。
林舞云在江海面前，可以做自己，而江海，会尊重她。
林舞云觉得自己变得很粘人，她喜欢江海触摸她，也喜欢触摸江海，抛开黑夜关灯后的炙热，平静之时，光亮之处，她将江海翻来覆去，一道一道数他的疤。
江海身上有大小二十七刀，两个贯穿的枪眼。
能说的江海就告诉她，不能说的就带过。于是林舞云大概知晓了江海前半生受过的荣誉吃过的苦。
林舞云揪着眉毛十分重视：“在我们这，你这样的族谱都要单开一页！”
“没那么夸张。”江海不在意。
林舞云看着他被毁了的那半张脸，修改了自己的话：“不，县志都要记你一笔！”
江海说：“不图那个。”
林舞云宣布：“鸟鸟，你好厉害！在我这里——”
她拍了拍胸口：“已经记上了！”
江海比较喜欢这个，配合地嗯了声。
林舞云靠在他身上，手指依旧缠绕那些伤痕，一会儿后问江海：“我们以后怎么办？”
一个人，怎么样都好，但是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江海有了林舞云，林舞云有了江海。
不会再孤单了。
现实注定纷繁复杂，但于江海口中，不过简简单单六个字——
“我开店，你上课。”
与从前一样。
林舞云很喜欢那样的日子，期盼着那一天快点到来。
就连手指也带上了喜悦，勾挠疤痕时十分调皮，江海低头看她作怪，忍了忍，林舞云偏不知停，江海翻身而上，林舞云笑着尖叫，院子里的狗耳朵灵，汪汪叫。
似乎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嘘。”江海亲吻着。
林舞云的唇被封住，配合地放软了身体。
江海的吻越来越下，毫无预警，做了从来没做过的事，与前一晚看过的一模一样。林舞云没忍住，声音拔高，楼下，大狗又兴奋地狂吠。
屋主出声训斥，大狗委屈，呜呜哼唧。
林舞云浑身发抖，这次知道死死咬着手背。江海在下边，捧着她，忽轻忽重，林舞云生出更多的渴望，想让他重一些时就会主动寻，想让他轻一些就会躲一躲，柔软得如一把煮软的面条。
江海分神看了眼，重新覆上来，在耳边低语：“林舞云，你扭腰了。”
林舞云遮住眼，却遮不住浑身上下泛出的红晕。
*
第二天，江海在早餐摊买了一块带肉的骨头，扔给院子里的大狗。大狗哼唧一声，咬着骨头蹲到角落，呼呼吃起来。
江海伸手揉了揉后颈皮毛，商量着：“懂事点。”
大狗得了他的贿赂，很好说话，舌头舔了舔江海的掌心，尾巴摇上天。
林舞云趴在楼上探头看，江海发现她了，在院子里洗了手上来，拨开肩上的头发，看了看。
牙印消了，只剩一点淡痕。
江海问：“想不想出门走走？”
江海说：“带你去钓鱼好不好？”
林舞云说好，兴致勃勃。
于是江海骑车，载着林舞云去网吧拿鱼竿，纤细的倩影依附在健壮的男人背上，这一路，引得许多人回头。
江海没戴面罩，半边脸显得很不好惹。所有人才知道，哦，原来他们是一起的。
林舞云紧紧搂着江海的腰，每次坐摩托车都怕掉下去。
但是江海骑车和开车一样，很稳，红绿灯前停下，手在她膝头拍一拍，示意不要害怕。
*
小弟是亲眼看见他大哥载着林舞云过来的，并且，看见下车后，江海牵住了林舞云的手。
小弟哆嗦着，碰了碰菜菜。
菜菜响亮地吹口哨。
到了跟前，小弟还愣着，菜菜提醒他打招呼，小弟：“嫂子好！”
林舞云愣了一下，江海回头看她。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她冲着阿弟，大大方方嗯了声。
江海抿了下嘴唇，抬起手，落在小弟头上，不轻不重揉了揉。
小弟乐颠了，塞一堆零食饮料给林舞云，让她带着出去玩。
在林舞云原本的想法里，去钓鱼，就是出去玩。但到了海边，陪着江海在石头上晒了半小时，林舞云后悔了。
她说：“江海，好无聊啊……”
江海说：“嘘，吵到我的鱼了。”
林舞云发脾气：“你还敢说这句话！”
江海笑起来，不敢再说，默默看着浮标动了动，鱼跑了。干脆就没再换饵食，将薯片拆开来，将饮料瓶拧开来，一点一点守着她吃。
林舞云接到金凤电话，金凤得知她在海边晒太阳，简直无语：“哇你还真是喜欢他啊，牺牲这么大！”
林舞云很认同：“我真的肉眼可见的黑了。”
金凤说：“那晚上过来我看看，是不是变丑了。”
林舞云翻白眼：“那也比你白。”
两人谁都不让，约好晚上喝酒。
于是到了点，小弟菜菜也一起过去。
金凤一看，说：“老板，为了男人不值得，你黑了真的不能看。”
林舞云才不鸟她，很自信：“你先管管自己。”
然后很自然地坐到江海身边。
坐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去厨房挨着金凤说悄悄话：“阿凤，钓鱼真的好无聊，他们男人为什么会喜欢？”
金凤：“男人就是很无聊。”
菜菜：“还很幼稚！”
然后，三个女人咯咯笑起来。
小弟经验丰富，远远就能知道，汇报大佬：“哥，他们在笑我们。”
江海无所谓，笑就笑吧。
*
回家的时候，林舞云在微凉的夜里问江海：“十年后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江海心里有一些画面，只是说出来还太早。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酒意上头，林舞云唤着江海的名字，一声声，穿过风。
一声声，江海都应答。
林舞云觉得他的名字好听，自己的名字不好。
舞云，乌云。
不吉利。
江海说：“不要怕，云和海，在海平面相交，就像我在下面，给你兜底。”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5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