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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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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依然是不冷不淡的语调，“我压榨你了？”
“没。”
“我不人道？”
“不是。”
“我奸诈？”
李建设苦笑，是谁出卖了他，封助理不知道他身份，应该不会，难道何正廷还找了其它托，出卖了他，他都没发现，看来他不行了，太掉以轻心了，“何董，我就跟封助理瞎扯，拉近关系。”
“你还想知道我能力怎么样？”
“嘿嘿，正廷，我就关心一下兄弟的生理健康。”李建设脑筋转得飞快，尽量让自己脱离这种不利谈话：“你那小朋友警惕得很。”
何正廷不接，继续道：“太平洋不缺你这块无机肥，但太平洋尽头分公司缺个人手。你明天去报道。”
“别，别，我这老婆孩子会想我的。”
“一块打包。”
“正廷……”中年男人刚想撒个娇，把这事蒙混过去，可惜话没说完，何正廷电话挂断了。
第二天中午，何正廷接到杜医生视频电话，画面里杜医生看起来已经完全康复，笑吟吟地说道：“建设跑我这诉苦，让我跟你求个情，你就别折腾他一中年秃头大叔了。”
“他是安逸太久，公司开得半死不活，他是忘了群狼环伺的滋味。”
“正廷，听建设说你欲|求不满，心火旺。可能还真有点。”杜医生丝毫没有为兄弟兜底，直接出卖了李建设。
何正廷哼了一声，有意把语速降下来，一板一眼地说着别人的坏话“他是疑心重，年龄大了，身体不行了，可心里却不服，总想找点共鸣，希望别人都跟他一样。”
“哈哈哈，你就别这么直白，会伤了李总的心。”杜医生对李建设毫无同情之心，却也不打算让何正廷给划水过去，“那个封助理，你跟他谈过了吗？”
何正廷眼神躲闪了一下，“不着急。”
杜医生若有所思：“这样吧，我这周正好有空，我跟他聊聊吧，不要拖，拖久了误会就难解开了。”
“你来玩可以，但封毅的事还得从长计议。”何正廷不想在这时候说开，他不知道封毅会怎么看他，不想他误会。
“那就明天吧，叫上博文，好久不见了。”
封毅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杜医生，是在公司顶层的私人飞机场，杜医生灰色加绒棉服，脚踩双同色运动鞋，五官明朗，头发利落。跟封毅想像中的不太一样，主要是看着太年轻了。
“封毅，你好。”两人一见面，杜医生先开的口，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慈爱。
封毅不自觉有些好感，“杜医生。”
“嗯，正廷呢，他是有多忙，连个面也不露。”
“不是，老板在家呢，康复训练，雷打不动。”
两人路上聊了会，杜医生问封毅：“你记得我？”
封毅有些迟疑，仔细想想不曾见过，便轻轻摇了摇头，“只是有种前世今生的熟悉感”
杜医生高兴地笑眯了眼：“我虽然是名医生，可我是相信玄学和命运的。我们的相遇都源于前世今生的牵挂与纠缠。”
封毅点点头，他从没想过这些东西，之所以有熟悉感估计也是何正廷那还残存的记忆使然。
杜医生到何宅先见到的是梁博文，两人握了个手，杜医生说道：“先前的事没少麻烦你。”
梁博文客气道：“见外了哈。”两人笑笑。
“正廷呢？”
“我刚来，小惠说他洗澡去了。”
“洗澡？不早不晚的？我刚才进门时看到辆车出去。”
梁博文大笑：“杜医生脑子里装得也不全是医学嘛，哈哈。”杜医生突然想起封毅说的康复训练，也笑了起来，“我第一反应，这小子是不是在逆反，瞎折腾，因为理论上他治疗后会受影响会有段平静期。”
梁博文突然听到不得了的信息，不怀好意地挑了下眉毛，看向张罗碗筷的封毅，“你的意思是何正廷一直以来都是清心寡欲……”
“嘿，你关心啥呢，让你来，有点事想听听你意见。”两人说话间何正廷已经一身清爽，穿着舒适的圆领卫衣出来了。
杜医生很少见何正廷穿得这么居家，刚想调笑两句，却发现封毅外套里面穿得跟何正廷穿得是同款，只是颜色一深一浅。
封毅也走过来问：“何董，什么时候开饭？”
“半小时后，一会你也一起吃。”何正廷交待。
封毅点头，何正廷招呼杜医生和梁博文去书房。
何正廷把小惠打发出去给封毅帮忙，便危襟正坐，但眼珠子却在杜医生与梁博文之间扫了两遍，两人居然都在等他开口，最后何正廷无奈说道：“耀辉，你跟博文说吧，我这儿太杂乱，说不清楚。”
梁博文不知道何正廷要说什么，看向杜医生，“这样的，博文，前段时间……”杜医生讲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梁博文虽然震惊但还是很理智，“你是说封毅拥有何正廷的记忆。”
“理论上是的，因为封助理当时是植物人状态，我们也不清楚他接收了多少。”
“那封毅来盛大的目的并不单纯。”梁博文反应很快。
何正廷赶紧开口：“也许他只是来找寻自己是谁，看迹象他现在应该是找到了。”何正廷没有跟梁博文说封毅刚来时确实行为有违常情，但他坚信封毅已经找回自我，只是他还不知道封毅到底掌握了他多少秘密。
“那他现在了解你多少秘密？”梁博文面色复杂问道。
“不清楚，我了解他，不会对集团造成威胁的。”
“正廷，你没发现你现在说话处处维护他吗？他知道你知道这一切吗？”
何正廷有时候很讨厌梁博文的头脑清晰，一针见血。杜医生看到两人之间微妙地尴尬，忙插嘴道：“博文，叫你来，就这事，商量如何跟封毅解释，正廷也不希望瞒着你，同样也不希望瞒着封毅。”
“这有啥商量的，肯定要直说，解开误会，签订协议，该补偿补偿，该闭口闭口。”梁博文语气中有几分不高兴。
杜医生眼见何正廷脸色变得不好看，忙说：“签协议的事慢慢来，先跟人解开误会，还是我出面吧，解铃还须系铃人。”两人都没开口，杜医生站起身，“走吧，吃饭去，饿死我了。”
封毅看着三人从书房出来，杜医生满面笑容，但看起来莫名有些牵强，因为后面两位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封毅直觉自己应该避开，“都备好了，你们先坐，我去催一下。”
何正廷按了下桌旁按钮，并凑近说了声：“上菜吧。”
封毅吞了下口水，眨了一下眼睛，“我去帮忙。”
“不用，你坐着就好，不需要伺候谁。”何正廷语气有些严厉，封毅有些不适应。
杜医生见状，温和地说道：“是呀，封毅，我对你是一见如故，坐着跟我聊聊天。”杜医生上前拉住封毅的手，两人挨着坐。何正廷看了眼两人的手，一脸不爽，杜医生装看不见，封毅却不习惯被人牵着，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帮杜医生把碗筷移过来。
“小封，听说你现在兼职卖烤红薯，今天是不是耽误你生意了。”杜医生和蔼地问。
封毅赶紧道：“没有，没有，只是兼职，没事时才出出摊，也不挣钱。”
梁博文惊讶地看了过来，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扭头又看了眼何正廷，这人刚才还板着个脸，一听封毅说话就冰雪消融了，梁博文心里不是滋味。封助理浅色薄外套，里面是件深灰色卫衣，衬得人干干净净，软软糯糯。
梁博文这才注意到两人穿得居然是情侣装。两人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梁博文开口，“封助理，你里面卫衣真不错，哪里买的？”
封毅看了眼卫衣，拽了拽圆领，“老板下放的，何董穿小了点，就给我了。”
“噢。”
何正廷开口，“你要是喜欢，我让人再订两身给你送去。”
“停，我可没有另一半好送。”
何正廷听着他阴阳怪气，也不惯着：“你可以送顾志高啊，他收到了一定会很高兴。”
“何正廷！”梁博文生气了。
何正廷挑挑眉，闭上了嘴巴，他怎么会扯上顾志高，他以前最讨厌别人把梁博文和顾志高扯在一起，他一听就上火，顾志高那种小人配不上梁博文。
杜医生装听不见，挑着菜色往封毅碗里放，“多吃点，你还是有点瘦。”
“好，杜医生呢也吃。”
“好。”
“封毅，这个你爱吃。”何正廷把凉拌黄瓜海蜇丝往封毅那边推了推，封毅受宠若惊道谢。
“小封，多喝点这个苦瓜鸽子汤，降火去燥。”梁博文也关心起封毅的健康。
只是何正廷听着哪里不对味，对着今天莫名有些情绪的梁博文说：“不应该是你多喝点吗？”
梁博文瞥了他一眼，有意无意地说道：“男人四十岁以后，精力直降，应该多补补。”
何正廷怎么会听不懂他的话里话，“幸好，我心里离四十还远着呢，你这个快四十的男人让杜医生给你调理调理。”
两人火药味有些冲，可杜医生置若罔闻地跟封毅聊着他跟何正廷的相遇。
杜医生在校最后一年实习，有一天从医院回来，发现宿舍安排进来一位大一新生，大家都奇怪其来历，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参加战后救援而延误入学，临时安排在他们宿舍。
封毅知道何正廷参加战后救援不是自愿去的，刘家栋的死对何正廷打击很大，每年都有段时间半死不活的，何其喻看不顺眼，托关系强硬地把他弄到救援组织里去。
“这个大一新生就是何正廷，第一眼挺帅的，第二眼真他妈的屌，一脸的野性难训，一声不吭地收拾行李，对别人的问话也不爱搭理人，大家正好也都忙得没时间搭理他。”杜医生回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