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角的故事》酒葫芦醉了

10、血检

　　当天晚上角角来见丐丐，说大牙带她去商场逛吃逛吃，吃了好多东西
　　“丐丐你不是说那家的生椰好喝嘛，我喝啦，很好喝。就是太多了”角角说“实在喝不了交给牙牙哥了，牙牙哥喝了一口，说他家应该叫天下粥铺”
　　“哈哈哈哈哈哈哈”丐丐笑死。丐丐其实不记得什么时候给她推荐过这个奶茶了，自己这边封校已经很久，没什么吃甜品的机会，但是角角会一直记得。
　　“牙哥走路太快了，我跟不上他，只能一路小跑，实在走不动了，牙哥让我坐购物车”角角抱怨道：“阿姨不让坐购物车，我很不好意思，牙哥说：还没嫌弃你这破车脏”
　　“哈哈哈哈哈哈哈”丐丐觉得这个画面实在太有趣了，虽然有点恶人相。这才是小姑娘应该过的生活。
　　角角继续讲：“我们最后吃的那个炸串太辣了，回来的时候牙哥说点个饮料路上喝，我说我想喝柠檬水。然后我都喝完了，牙哥才笑我说那个是什么酒”
　　“嗯？？？”丐丐意识到不对劲了，大牙故意的？刚刚下午的时候才和他说过：看着角角不要让她碰酒，她喝多了自己很头疼。丐丐问角角：“没喝出酒味？”
　　角角很无辜：“没，一点都不难喝啊”
　　“那你觉得醉了吗？”
　　“没有醉，我醒着，我会打字”角角努力辩解。
　　“你把眼睛闭上五秒，空间在转吗？”
　　等了一小会儿角角说：“在转……那我不闭眼睛了”
　　丐丐哭笑不得：“你还是赶紧关了手机睡觉去好一点”
　　“不嘛”角角开始撒娇：“我才刚来”角角和丐丐窝在办公室的沙发里，角角说话越来越迷糊了，她问丐丐：“牙哥欺负你没有？”
　　丐丐回忆了一下下午，觉得自己欺负大牙的成分更多一点：“没有，大牙欺负不到我”
　　“不许欺负你，他要是欺负你，我就”角角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和爪爪就把他的右脚拖鞋都藏起来”
　　“哈？”丐丐大笑“你们以前就这么欺负大牙的？”
　　“有用的！拖鞋都变成左脚了，牙哥可难受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俩也太可爱了”俩妹妹欺负哥哥，哥哥十分无奈，想一想就觉得太有趣了。
　　角角越来越混沌，一会儿说“牙哥是坏人”。一会儿说：“我的丐丐”
　　“你大牙哥不是你认定的好人吗？”丐丐发觉事情变得不对劲儿起来。
　　“不是了”角角马上反悔。
　　“咋回事呢？大牙不是刚带你逛吃逛吃吗？”
　　“MINEEEEEEEEEEE!!NOPEEKING!!”角角彻底混沌了起来。“Grrrrrrrr”
　　丐丐皱着眉头看这一堆鬼画符，看起来很像小火龙的愤怒咆哮。
　　“好好好我在呢，抱着你呢是不是？你怎么想到这些的？”丐丐引导她。
　　“T T”
　　“He obs likes u”
　　“But u r MINE
　　“Not b his”
　　“Dont”
　　原来如此，大牙肯定跟小孩跑火车了。丐丐问她：“牙哥跟你说什么了？”
　　角角回忆道：“我问牙牙哥你们都聊什么了”
　　“他说的我记不住，太多成语了”
　　“什么打骂”
　　“什么火柴”
　　“什么男女”
　　噗……丐丐一口老血喷出来，你tm都跟小孩讲什么呢狗大牙！！！
　　角角接着说“我听不太懂，但是就是……就是……”
　　“GRRRRRRRRR”角角那样子几乎要尖叫。“不让他看你，我的！”
　　丐丐没法子，把她哄了又哄，好容易才把她哄去睡觉。赶紧回头去找爪爪：“快问问你哥干嘛给她喂酒，跟小孩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气死我了”

　　后来几天爪爪问了一遭回来说：“我哥说昨下午角角醒了看见你们还在聊，就问你们玩什么呢，我哥就说：成年人嘛自然是成年人的事。把手机举起来不给她看，小角气得都不怕他了，跳起来跟我哥那个大个子抢手机”
　　“还不是他逗的”丐丐没好气地说
　　“我哥还说没故意给她喝，点了一杯有酒精的给自己，没酒的给角角，结账功夫角角就把他那杯给喝了，然后在车上就有点多了，缩个角落里吧嗒吧嗒掉眼泪”
　　“真会给我整事儿”丐丐推着额头。
　　“你知道我哥怎么说你吗？他说够御够辣，问我哪找的”
　　“我谢谢他，他也很对我胃口，陪玩店找的头牌了解一下？”丐丐说着又给她发了两张截图过去。
　　这两张截图意思是说，大牙整了两张游乐园的票要带角角去玩，丐丐问了问角角想去的地方，叮嘱爪爪说：“告诉大牙带她去看她喜欢的秀，别去过山车，走路慢点走，不行就租小车”
　　“啊，这个游乐园我也想去啊！不行我得讹他一张票去”
　　“你去吧，大牙哄得小孩一愣一愣的，小孩本来不想和他去的，觉得和牙哥去有点怪，大牙说马上过期了，爪爪没空，而且票价死贵。角角一看：啊那不能浪费啊，真的好贵啊，好坑人啊”
　　“屁，刚搞的票过期什么，他有个当事人是这里的人，他都是免费进去玩的。”
　　“呵，我还叮嘱角角：你管大牙要一个电话卡用，不要走散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你哥把角角弟弟的小天才电话手表拿出来让她戴，铃声还是找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草，夺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角角担心死了，问我小天才能不能换彩铃啊……我哪知道啊”丐丐一边骂大牙损，一边笑：“不过我给角角提建议了，我说你是大孩子了谁用小天才啊，把它扔了！你妈妈带弟弟散步用的那个牵引绳还在吗？用那个栓一下比较好，那个不会响。角角就说：。。。小天才挺好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对你俩有什么好处嘛”
　　“我觉得还是你哥更绝，角角说：牙哥没说牵引绳，他说不用小天才就用手铐栓手上”
　　“卧槽……你俩一顿操作，角角可能还觉得小天才挺合理的……你俩为啥在奇怪的地方如此默契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一天大牙能打那个小天才几次了”丐丐总结道：“不过损归损，项目啊联系啊啥的大牙都想过了，我觉得还挺好的。”
　　“他最近真的上心啊，我们都看出来了，我妈问我你哥最近在泡妞吗？我都不敢接话”爪爪有点担心：“你说他不会真的……”
　　大牙喜欢角角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了。
　　“如果都变成宠闺女的那种，我就觉得没事”丐丐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纠结，心道也真有可能分不清。

　　当天晚上，角角一上线就跟丐丐告状：
　　“好气人哦”
　　“我就在他前面几步，他非要打”
　　“而且这个手表都是外放那种，哇啦哇啦的”
　　“一响起来大家都看我！”
　　丐丐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我起码还会找个借口去打，他就硬打啊”
　　角角继续控诉：“哪儿人多他就要打一下，说定个位”
　　“后来我把手表拆下来偷偷放他口袋里了”
　　“然后被他发现了”
　　“威胁我要把我手铐上，凶死了”
　　“他又没带那东西”丐丐吐槽
　　“他带了，但是那个手铐铐不了我，我手能出来”
　　“他都带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去游乐园啊！”丐丐认真吐槽
　　“他气得一直笑”
　　“我都没见过他笑，感觉比不笑更吓人”角角心有余悸地说：
　　丐丐缓缓冒出一个问号，这是什么恶鬼吗，笑起来能止小儿夜啼。
　　“真的真的”角角尽力解释：“他平时不笑的，我很害怕，牙哥是不是被我气疯了”
　　“他对你是假凶”丐丐戳穿他，又问：“游乐园好玩吗？”
　　“好玩，但是好累哦，我怕他嫌我慢”角角说“我的皮筋断了，风太大了吹得我好累”
　　丐丐知道角角有很长的头发，散着被风吹那是有点难受。
　　角角说了件正事：“牙哥说顺利的话明天我手机就能开机了，说他明天还来让我等他”
　　看来抓人的行动在明天……可是不要这么和角角说啊……丐丐哽住了。还好角角没问什么，太累了去睡觉了，但是等角角反应过来，估计又是难搞。

　　大牙今天会和朋友去姓柯的住处抓她，丐丐知道这天很重要，第二天下午开始就在线上等角角。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爪爪先发来了消息：“我哥说早上四点多就把人弄进去了，最多能扣她两天进行口头训诫，不过警察负责口头，训诫别人来搞”
　　五点多，角角上线了，一上线就扑过来求了一个抱抱：“丐丐，牙哥来了，打电话，抽烟，他脸色很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丐丐问
　　“他说没事了让我把柯联系方式都删了，但是，他今天走进来，盯着我看，半天才说话，那个眼神我没见过”角角想不到形容词了
　　“像什么，不是看瘸腿的猫了吗？”
　　“不是，不一样”角角不理解起来。
　　“你在哭吗”丐丐把她拉到小星球去，在草地上抱着她：“乖，可以哭，没事。你昨天就知道他肯定在做什么了，你都没问，今天怎么就慌起来了呢”
　　“他在做违法的事情吗？他是不是夜里做了什么”角角陷入了恐慌的猜测里：“他一定知道什么了，那只能是柯说的”她甚至把事情串了起来：“他是大人，事情瞒不住他，难道是学校那次之后他就找到柯了吗？可是那之后我都没见到柯……”
　　角角猜不出的部分，就是有丐丐在其中给大牙爪爪提供柯的信息的部分，还有大牙自己神通广大通过车牌号和外表就找到了柯的事。丐丐看着角角，无言以对，知道已经瞒不住她了。在朋友面前暴露秘密的恐惧和朋友为自己涉身犯险的恐惧，双重的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她甚至猜测到：“他该不会看到那些道具……”
　　丐丐不让她再想下去“嘘！你以前没见过大牙抽烟吗？”
　　“见过，没见过这么一直抽”
　　“找搓手手动作，一直点”丐丐给角角找一个简单的事做，让她看自己说话：“大牙在处理事情，可能不是你的事情，就算是你的事，你怕什么呢？我保证大牙不会受到伤害的，你是怕柯呢，还是怕你自己呢？”
　　“很多……”角角刚要说，又被电话打断了：“牙哥外卖来了我去接”
　　“牙哥的外卖？拿你自己的呢”
　　“啊，我忘了点”
　　“……快去点”
　　趁着角角去拿外卖点外卖的时间，丐丐和爪爪通了个气，爪爪的信息也很有限，不知道大牙为什么一脸煞气的去角角家把小孩吓成这样。“我哥干嘛非要去找她，他明明可以让我去陪她，偏偏不让我去他自己去，真的是闹心。”
　　“一个大男人办事，能把柯办明白就好了，吓到角角了这种事注意不到的话，我虽然火，也怪不到他头上，安抚着角角等消息就好了，少给他打电话吧。”丐丐也很无奈。
　　角角再回来的时候，还没说两句话，就说“啊，牙哥有事找我说，我先下一会儿”
　　“别下，挂着”
　　“好”角角回了一句，就走了。
　　丐丐放空了自己想事情，角角相当敏感，她感觉到的别人的情绪很少有错，应该确实有什么事情在大牙预料之外，是什么呢？柯把视频群发出去了？还是下手太重直接把柯搞死了？
　　爪爪已经裂开了“草啊，事情再升级，被活剐的应该是我和我哥”
　　丐丐安慰道：“你别裂开，你哥又不是什么怕闯祸的小孩，真事情大条了他处理不了，会以顺利办事为第一原则去找你爹和角爹的，找角角没用，你先把自己粘起来，一会儿别你哭出来还得哄你”
　　爪爪：“……就要姐姐哄（哭哭哭）”
　　“晚饭吃了没？”丐丐给她转移注意力。
　　“没有……我妈一边说不让我吃饭减减肥，一边点了两杯奶茶”
　　“母上大人操作真的六，确定不是懒得做饭了吗？”
　　“你是懂的，而且她刚刚又问我你哥到底再干嘛，我心说别问了你女儿刚把自己粘起来”
　　“那你得表情丰富一点，给她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我妈还说，天天在外面浪，能不能修成正果，修不成抱个孙儿回来也行，最近她挺闲的”
　　“哈哈哈哈哈哈，我喜欢你妈妈”
　　“我妈属于紧跟时代潮流的新新老妈”角角被成功转移注意力：“之前我哥失恋了，被妞甩了，反锁屋里闷着，我妈在外面：不就是妞跑了吗，你不会再去泡一个啊？我哥说泡个屁，老子就喜欢她一个妞！我妈安静了一会儿，又说：就喜欢她一个妞啊，那你别泡妞了，你改泡弟弟吧，咱家养得起两个大儿子。我爸一把就把我妈拽走了，说家里有一个你还不够啊，还让他再娶一个男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爸咋还能定位你哥是娶人家的啊”
　　“哪有那么老大一只的受啊哈哈哈哈”
　　两个人随便聊着，就这么到了九点多，爪爪终于接到了她哥的电话，回来说：“我哥说带角角去医院了，让我跟你说一声，不要问，除非角角自己愿意说。”
　　医院。电光火石间有什么东西挤开了其它的猜测出现在丐丐脑海里：“柯是不是说自己有艾滋？”
　　“我靠靠靠”爪爪被这个推测吓到了。“如果是的话，角角能是安全的吗？”爪爪问。
　　“绝对不能”丐丐知道两个人玩的有多血腥多变态，而且柯自己应该曾经也是受害者，如果说她用给角角的用具对自己也用过的话，丐丐一点都不惊讶。
　　“可是女女又没有插入什么的，不刻意的话应该不够传染”爪爪好像很有信心。
　　希望爪爪是对的，丐丐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