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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拜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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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昆吾峰正殿。
“本次考核，综合三场成绩。第一名，乌木栖；第二名，傅渊；第三名，孟君屹；第四名，齐长宇；弟五名，纪归帆；第六名，舒小小；第七名，陈昭；第九名，梅知夏；第十名关逸晨。”孟义康站在前面念道。“前十名弟子可拜入主峰。”
停了几分钟，殿内无人说话。
众位长老看了乌木栖好几眼，但乌木栖还在发呆，没搞清楚状况呢。
方鹤问：“咳咳，乌木栖，你想拜入哪一峰？”
嗯？选师傅了。乌木栖回过神，目光扫过扶云泽，顿了几秒，然后行礼：“弟子愿入藏剑峰，拜段长老门下。”
“好，吾亦有意收徒，可。”段羡之笑道，没想到乌木栖也属意自己。
“徒儿乌木栖拜见师傅。”乌木栖跪下叩拜，然后敬茶，这拜师礼就算是完成。
众人目光又看向傅渊。
“傅渊，你可愿拜入我门下？”方鹤道。这昆吾剑之主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好。
傅渊一怔，似是没想到掌门会开口。
扶云泽目光微闪，拜入昆吾峰，这又是一样。
傅渊连忙叩拜：“弟子愿意。”
傅渊行完拜师礼，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顺着目光看过去，此人正是前十弟子，陈昭。
陈昭，北城陈氏子弟，傅渊不爱出门，与其不过有一面之缘。而还能记住，不过是因为北城的百姓常说：北城有二子，一为傅氏傅淙，二为陈氏陈昭。
认出自己了？傅渊心里思索着。
其实陈昭并未认出傅渊，不过一面之缘，现在看到傅渊也不过是觉得眼熟。
梅知夏、齐长宇拜入缥缈峰峰主千欣长老门下。
孟君屹拜入碧云峰峰主顾秋心门下。
舒小小拜了一位同样使用重剑的长老。
纪归帆拜入炼器峰。
陈昭与关逸晨拜入内门长老门下。
虽然王云起并未进入前十，但萧松云最后还是收了王云起。
其余弟子前五十之人入内门，后面之人入外门。
乌木栖收拾好东西后跟随段羡之来到藏剑峰。
到地后就傻眼了。嗯？这是藏剑峰？除了苍松树就是一茅屋了。
看到乌木栖一脸的震惊，段羡之有些心虚：“呃，是有些简陋啊，不过没事，剑修就是要吃得苦。”
乌木栖无语，然后问：“那，师傅，我住哪？”
“嗯……你的茅屋师傅忘记搭了，不过没关系，师傅马上为你在旁边搭一间一模一样的。”
“师傅，这茅屋，牢固吗？”乌木栖担心地问。
“那你放宽心，就你师傅那屋，住了多少年了，依旧□□。”段羡之骄傲地道，显然对自己的手艺很有满意。
但对这么多年茅屋塌了又搭，搭了又塌的事，段羡之是只字不提，选择性忽略。
乌木栖还是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自家师傅，又看看那小茅屋，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
一盏茶时间过后，一间茅屋很快搭好。
乌木栖走进去一看，还算满意，虽然外面看起来是十分的简陋，但里面空间还是挺大的，基本的东西也是有的。
“怎么样？师傅这手艺不错吧。”段羡之得意地道。
乌木栖谢道：“多谢师傅。”
“以后师傅把这手艺传给你。”然后修补茅屋的事也就一并交给我的好徒儿。段羡之嘿嘿地笑了。
乌木栖不明所以地看了眼段羡之，师傅好怪，再看一眼。
“这屋子周围我已设下禁制，外面无法感知你在里面的动静。”
接着又道：“这入了我藏剑峰，也没什么规矩要说的，师傅也就你这一个徒弟。只有一点，出门在外不要报你师傅我的名字。”
乌木栖好奇地看着段羡之：“为什么？”
段羡之眼神闪烁：“因为……师傅的仇人有点多。”怕你挨打。
段羡之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嘛，难免犯点错，得罪点人，这个很正常的。”
乌木栖无语，那师傅你犯的错，得罪的人有点多啊，都已经到了出门不能报名字的地步了。
又想起两年前在昆吾镇发生的事，那邪修和师傅显然是认识的，而且那人还对师傅恨得牙咬咬。
段羡之可能也觉得之前那些话不靠谱，遂又说了一句：“你以后出门不用怕得罪谁，有事师傅兜底，我给你撑腰。”
听到这话，乌木栖眼睛一亮：“是。”
之后乌木栖在外一惹事就报段羡之的名号，搞得段羡之那是十分后悔自己说的这一句话。
段羡之又嘱咐了几句，便回他自己那茅屋了。
一天也就过去了，昆吾内门弟子选拔也就正式落下帷幕。
翌日
段羡之道：“你把昆吾剑法舞一遍给我看看。”
乌木栖点头，演示了一遍昆吾剑法。
“剑法学的倒是不错，但还差几分意思，力道还是不够。”
“且看师傅这一剑。”段羡之收起吊儿郎当，握住剑，一剑横扫过去。
“一剑出世。”
刷……咔嚓咔嚓，苍松树枝不停地往下落，树干上也多了一道很深的裂痕。
“你试一下。”段羡之道。
“一剑出世。”苍松树摇摆了几下。
乌木栖收起剑，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差距这么大？
师傅留下那么深一道裂痕，而自己不过是让树晃了几下。
“看到了吗。”
“师傅，这，我该怎么做？”
“之前你与同级弟子比试，这剑法倒也足够了，不过也就发挥了昆吾剑法的三成不到。”
昆吾剑法作为昆吾宗开宗立派的根本剑法，哪那么容易就学会的，之前新弟子们的比试不过是小打小闹。
段羡之来这一出就是为了让乌木栖认识到差距，不可因一时而骄傲。
“这苍松树在昆吾山存在了上百上千甚至是上万年，你若能在这树上留下痕迹，哪怕是让它掉一块树皮，便也算是摸到昆吾剑法的皮毛了。”
“接下来你就练第一式，你能一剑在这棵树留下痕迹，我就算你过关。”段羡之指着那棵被他划出一道痕迹的树道。
“是，徒儿明白。”
“好好练，练好了再来找我。”
段羡之离去。
乌木栖看着眼前的苍松树，走上前，摸了摸段羡之划下的裂痕。
“这，师傅好强。”上面还残留者未散的剑气，乌木栖一靠近便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凌厉剑气。
乌木栖每天从早上练到傍晚，直到把体内的灵气用尽，又打坐休憩，恢复灵气。
一日复一日，日日无终始。时间很快过去一个月。
乌木栖疯狂地对着苍松树攻击，树摇晃的越发厉害，乌木栖挥剑的手也越发加快，攻击速度也提升了不少。又因每日灵气的耗尽，对灵气的使用也更加娴熟。
乌木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金丹期的突破边缘了，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动静。
这一个月乌木栖都没有从藏剑峰下去，傅渊等人刚拜入师门，同样也在加练。
又半个月过去，乌木栖终于可以一剑划破苍松树的树皮了。
“嗯，不错，有所精进。”段羡之满意地点头。
听到师父的夸奖，乌木栖面露喜色。经过这一个半月的时间，自己也很明显感觉不论是挥剑的力度还是速度都有所提高。
“徒儿，你这是马上要到金丹期了吧？”段羡之感受到乌木栖的灵气波动。
乌木栖疑惑：“是，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还差点什么。”
“没事，不急。”若真是三年金丹，那我这徒儿的天赋确实强的可怕，与掌门师兄的徒弟扶云泽一样之天资。
扶云泽进入金丹期不过花了三年时间。
“对了，大比结束后，有一次回去看望家人的机会，这段时间你若是想回家看看就去吧。修仙，修仙，修的不仅仅是修为，还有人的心境，出去走一遭吧，说不定回来就可以结丹了。”段羡之笑道。
乌木栖点头：“是，师傅。”
三年不见，也许自己确实该走一遭，顺便看看情况，查查那邪修的踪迹。
下午，乌木栖下山到阡陌峰领自己的灵石，碰到了王云起。
王云起有些意外地看着乌木栖，在这碰到了，算算日子大家都有一个多没见面了：“乌木栖，你也过来拿灵石啊。”
“嗯，我这一个多月都没下山，过来拿一下。”
王云起凑过来八卦地问：“你在藏剑峰待的怎么样？段长老对你好不好？”
“师傅待我不错。”除了那茅屋，段羡之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师傅。
“哦，我在灵植峰待的也挺开心的。对了，过两天可以回去，你回不回去？”王云起问道。
乌木栖点头：“回。”
“那好，我也回去，一起。”
“嗯。”
两人约好时间，王云起就离开了。
拿了灵石，乌木栖本来打算回藏剑峰的，忽然想到傅渊家族都被灭了，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想去问问他要不要跟她一起回去。
刚到昆吾峰就碰到了扶云泽：“大师兄。”
“乌师妹。”扶云泽意外地看着乌木栖。
“乌师妹来找谁？”
“哦，我来找傅渊。”
“哦…傅渊啊。”扶云泽意味深长地看着乌木栖。
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日日来找自己一起练剑，转眼一个多月不见踪影。
现在倒好，来是来了，但是一来就找其他人。
“嗯。”乌木栖似是也想到自己说过的话，面色一红。
这气氛怎么感觉怪怪的，就好像是妻子出轨被丈夫当场抓获。
“他就在后面空地练剑，乌师妹可去那找他。不过那地方想必乌师妹很熟悉，不需要师兄带路了吧。”
救命，大师兄这话听着好怪啊，这是在阴阳我吗？
乌木栖解释：“大师兄，我之前一直在藏剑峰砍树，才没有前来打扰师兄。”
“乌师妹这话什么意思？师兄还能因你不来生气不成。”扶云泽面上适当地露出疑惑之色。
是是是，你没有生气，那现在这阴阳怪气的人是谁。乌木栖在心里默默地吐槽道。
“并无其他意思，是我想解释与师兄听，我怕师兄误会我。”
扶云泽温柔一笑：“误会？什么误会？师妹与傅渊师弟关系好，一下山就来找他应该的，不必与师兄多说。”
“不是，师兄我，我……”
“乌师妹，师兄还有事，先走一步。”扶云泽打断乌木栖的话，径直走了。
乌木栖看着扶云泽离去的背影，有些懵逼。不是，这都什么事呀？
自己确实跟大师兄说完那些话后转眼一个多月不来找他，也确实一下山就过来找傅渊了，而不是大师兄，自己好像也无从说起。
哎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差点被大师兄带偏了。乌木栖摇摇头，甩出这个想法。
算了，就这样吧！还是下次再跟大师兄解释吧，不过自己要解释什么呀，好像也没什么要解释的，算了算了，不想了。
乌木栖来到之前自己找扶云泽的地方，果然看到傅渊在练剑。
乌木栖喊道：“傅渊。”
傅渊一道剑气过来，乌木栖连忙闪身躲开。
“你这是干嘛呢？对着我出剑。”
傅渊收起昆吾剑，走到乌木栖面前，不好意思地道：“抱歉，你突然出声，我没收住力。”
“算了，不跟你计较。”乌木栖摆摆手。
傅渊疑惑：“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哦，这不是过两天可以回去吗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安排。若是没有，不如跟我和王云起一起去出去走走，都三年没出过昆吾了。”乌木栖说明自己来意。
傅渊不语地看了看乌木栖。
过了几分钟见傅渊不说话，乌木栖又继续道：“就是看你三年都没出过昆吾了，叫你出去走一趟而已，就当散散心。放心，我们那的人很好的。”
说着说着，乌木栖忽然想到什么，就打算不叫傅渊了：“算了，还有……”
这时，傅渊缓缓点头：“好。”
“你同意了？外面不是还有邪修在抓你吗？”
傅渊摇头，况且自己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出昆吾：“没事，确实三年没出过昆吾了，可以出去看看。”
“那好。”
“你在昆吾峰怎么样？”接着乌木栖又问道。
“师傅和师兄都待我很好。”傅渊道。就是有时候师兄看自己眼神有些奇怪，说不上来，就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哦，那就好。”
傅渊反问：“你呢，在藏剑峰可还适应？”
“我，我好得很，挺自在的。就是师傅只有我一个徒弟，平时没个人说说话，有点无聊罢了。”
“好了，我得回去了，两天后见。”
乌木栖跟傅渊道别，然后回到藏剑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