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救赎GL》无归路

34、出院

　　师卿络睁开眼睛，一时懵住了，天怎么亮了？闹钟是没响还是她没听到？一想到点滴打好没，她赶紧坐起身看旁边，谁知道一下起来太猛，头晕了，她不得已只能耐着性子坐在病床上静静的等着头晕的劲过去。
　　趁着静坐的这会时间，她已经猜到可能是那个小孩子为了不吵醒她把闹钟关了，拔针头的时候没吵醒她可能是因为她睡太熟了所以没听到。
　　师卿络缓过劲就起来看了眼另一张床上的小孩子，小孩子还在熟睡，她就自己去洗漱，还好昨晚让她妈把牙刷牙膏毛巾拿来了。
　　她刚进病房就看到师妈妈和苏一汶都来了：“你们怎么来这么早？”
　　“这不是担心小予吗？没看到人心里不放心。”师妈妈放下保温桶。
　　“早上阿姨给我打电话，我正好醒了，就去接阿姨过来了。”苏一汶解释自己为什么和师妈妈一起出现。
　　“你们这就交换号码了？”师卿络不可思议道。
　　“嗯，我有车比较方便，阿姨要来随时都可以叫我载她。”苏一汶平静的回答。
　　“麻烦你了。”
　　“怎么会，小远予好歹是我的学生。”
　　师卿络点点头，要让她家妈妈每天都打的带饭来，她也不放心，好在有一汶，就是有点太麻烦她了，等远予出院了，她一定得好好感谢下一汶。
　　“我带了我们三人的饭，我们先吃吧。”
　　师卿络和苏一汶一起帮忙盛饭拿碗筷，不一会三人就吃完了，而顾远予还在睡觉。
　　“不用管，我一会拿回家洗。”师妈妈拦着师卿络拿碗要去清洗的动作。
　　师卿络只好把用过的碗放进塑料袋里。
　　“小远予怎么还在睡？”
　　“这会才八点多，让她再睡会吧。”师卿络摸着她贴了创可贴的手背：“昨晚她醒了后，吃不下饭，我只好叫护士给她输营养液。我太困了没等她输完就睡了，也不知道她昨晚几点睡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懊恼，早知道就不要睡了，远予不爱玩手机游戏，也没人跟她聊天，一定很无聊吧？而且下午睡了那么长时间，晚上肯定没那么早睡，可惜她睡得太沉了，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吃不下饭？”师妈妈一下担心起来了：“那怎么办？”
　　“阿姨你别急，在嗓子那里做手术，难免吞咽的时候会牵扯到创口，会疼是正常的，过几天就好了。”
　　师卿络不解的看她：“你怎么这么清楚？”
　　“感觉是这样，毕竟做手术的是咽喉，吃东西也会经过，肯定会疼吧…”苏一汶不确定的回答。
　　“确实是这样，昨晚她刚醒，给她倒了杯水，结果连喝水也皱着眉，我就去问医生不吃饭有没有别的办法了。”
　　师妈妈叹了口气，这孩子太遭罪了。
　　换了个话题，三人聊了一会，顾远予总算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三个人围在床边，稍微愣了下。
　　“小予醒了啊？”还是师妈妈先发现她醒了。
　　顾远予点点头，眼睛下意识的寻找师卿络的身影。
　　师卿络上前捏了捏她的鼻子：“昨晚居然把我的闹钟关掉了！”
　　顾远予笑了笑，坐起身就看到苏一汶在后面。
　　“小远予你这一觉睡得可够久得。”苏一汶调侃道。
　　顾远予反驳不了，只好憋屈的看她一眼。
　　“起来洗漱吧。”师卿络扶着她起身，然后就看到她在找东西，一下就懂了她在找什么，赶紧把自己的手机递上去。
　　顾远予拿着手机打字：‘我可以自己来，你不用扶我。’
　　“好好好，你自己来。”师卿络宠溺的看着她自己起身，然后指引她往洗漱的地方去。
　　“现在要跟小予这么交流？”师妈妈惊奇的问道。
　　“嗯，因为她不能说话，用点头摇头太笼统，还得猜，所以用文字表达会清楚些。用手机打字还是她想出来的。”师卿络解释道。
　　“我倒还没想过手术后要怎么交流这件事。”师妈妈感慨，毕竟一直都是开口交流，就算顾远予声音再难听，那也能说话能表达，这一下不能说话了，她还有些不习惯。
　　顾远予一脸清爽的又回到病房里，睡了一觉，虽然没有在卿络的怀抱里睡得安稳，好歹精神是养足了，只要不让她说话，完全看不出是个刚做完手术的病人。
　　“小予来吃饭了。”师妈妈见她进来就打开保温桶，打算给她盛碗粥。
　　顾远予连忙按住她，匆匆拿起手机打字：“阿姨，我得等医生检查过才能吃东西。”
　　师妈妈看完又把保温桶的盖子盖了回去：“医生什么时候过来？醒了不吃饭就饿着吗？”
　　顾远予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医生会过来检查。
　　苏一汶坐在另一张床上，有师卿络和师妈妈两人关心，她就不上去再凑一脚了，免得那个“小哑巴”都不知道该回答谁了。
　　“我去看看医生上班没。”师卿络边说边往外走。
　　顾远予坐在床上，跟师妈妈“艰难”的交流着。
　　“医生在巡房了，应该很快就会到这了。”师卿络一出门就看到医生带着身后的几个实习医生在巡房，她就回去里面等着了。
　　“我去打水。”师妈妈拿着热水瓶。
　　“阿姨我跟你一起去吧。”苏一汶跟着师妈妈出去了。
　　剩下两个人，师卿络才上前摸了摸她的头，温暖的问她：“昨晚几点睡的？怎么能关掉我的闹钟呢？”
　　‘昨晚十二点睡的，你太累了，我不想吵醒你。’顾远予把手机屏幕给她看。
　　“再累我也能照顾你，你又不爱玩游戏，没人陪着不无聊吗？”
　　‘不无聊！我昨晚找护士姐姐要了杂志看。’顾远予在心里补充：其实很无聊，但是看你睡得那么香，我心里就满足了。
　　“你啊，下次不准这样了。”
　　顾远予乖乖点头：‘你今晚回家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
　　“不行，不在这里我不放心。”师卿络一口回绝。
　　‘我明天能不能出院？我觉得我没事了…’
　　“你的觉得没用，要医生说了算。”师卿络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不喜欢医院呆着，我一会问问医生今晚能不能回家住，明天早上再过来检查。”
　　顾远予扑到她怀里蹭了蹭，果然卿络最疼她了。
　　师卿络被她小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抚摸着她的后背，由着她蹭了会才道：“该起来了，回家再撒娇。”
　　顾远予扭捏的坐直，她才不爱撒娇呢…
　　医生巡到了她们病房，正好师妈妈和苏一汶也打水回来了。
　　医生拿着手电筒检查了一番：“创口还有些红肿，一会输瓶消炎液，现在可以正常食用流质食物了。”
　　“医生，我们输完液能回家了吗？等到明天早上再来复查？”师卿络问道。
　　“可以，饮料汽水类，辛辣油腻刺激性的食物，一定不能吃，要按时服药，清淡饮食为主。”医生嘱咐完见家属没话问了，就领着一众跟班退出了病房。
　　顾远予一听不用等到晚上就能回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在医院呆着特别不自在，总是能想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那我一会顺便载你们一起回吧。”苏一汶自然听到了医生的话。
　　“还不知道要输多久，你先载我妈回去吧，我们一会自己打车回。”得知一会就能回家，师卿络松了口气，要麻烦一汶两天载师妈妈来六七次，她心里过意不去。
　　“回家养着也好，在医院我都不方便照顾了。”师妈妈说道。
　　“输个液能多久，最多一个小时，就等等吧。”苏一汶老神在在的坐下了，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载她们了。
　　看她这样，师卿络也不好再反驳什么，只好接受了她的好意。
　　艰难的吃完早饭，顾远予自己痛苦不说，就连看着她吃饭的三个人都觉得难受，看她每咽一口饭眉头就要紧皱一次，师卿络都想再去要一瓶营养液给她了，可这也不是个办法，饭还是得吃，靠营养液维持不了几天。
　　输液确实用不了多久，四十分钟就输完了，她们就在医院呆了一晚，没多少东西可以收拾，用过的牙刷和一小管体验装的牙膏扔在垃圾桶里，就带了两条毛巾回家。
　　苏一汶先载师妈妈回家，才载另外两个人回她们的家，在车上的时候她就说：“以后可得好好保护嗓子。”
　　顾远予点点头，结果开车的人看不见，让司机看手机不方便，师卿络就替她回答了：“她说她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
　　“你师姐姐替你操碎了心，可别让她再担心了。”苏一汶明显是想到了手术室前等待时，师卿络焦虑不安的样子。
　　“哪有操碎心…”师卿络拉着她的手：“远予这么乖，我一点也不操心。”
　　顾远予转头笑着看她。
　　苏一汶看了眼后视镜，又是那种奇异的气氛是什么情况…她一定是昨晚没睡好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