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颁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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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乔老师。”
晚上七点，吃完晚饭的乔书如期接到了蒋载舟的视频电话。
蒋载舟开场白第一句就是恭喜。
乔书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开心：“谢谢，这是我亲耳听到的第一句恭喜。”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只是第三轮成绩而已。
又想到学校里今天刚刚期中考试出成绩，乔书问蒋载舟：“班里这次考试成绩怎么样？”
自从乔书出来带比赛，计二班的班主任就开始由蒋载舟代任。一班二班在乔书和蒋载舟之间也开始默默变成了“咱们班”。
蒋载舟答：“整体有一定下滑，还在可控范围内。”
乔书竖了个大拇指：“辛苦你了，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
不止如此，学院里突然少了几位老师，其他老师的排课也会变得更加密集。
这种情况就算是在普高，学生的成绩大概率也保持不住。
最近视频里蒋载舟大多时候都泡在书房里，可见工作量有多大。
就这样，他也一声不吭。
这时，蒋载舟没否认：“等你们回来就会好多了。”
接着，乔书说起明天的安排时，蒋载舟只说让他放宽心好好休息，等明天公布成绩。
次日一早，乔书微信加的各种竞赛相关的群聊都安静得有些压抑。
这种安静一直持续到成绩公布。
四年一届的比赛，堪称职校届的奥运，这次的成绩决定他们能不能继续前进。
再次来到大礼堂，从大门往里瞧，已经落座的人们神色截然不同。
乔书将手里的纸笔交给同行的一名同学，举了举手里的外套：“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进去找地方坐，记得帮我占个位置。”
刚才下车时，有位选手手里提着一杯豆浆直直地撞在了乔书后背上。
幸运的是他今天穿的外套面料有疏水涂层，用湿纸巾擦一擦可以应个急。
这层的卫生间距离礼堂要经过两个拐角，参加会议的人数不少，此时走廊里有不少身影经过。
走到卫生间门口，乔书步伐突然停了下来。
“蒋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洗手台前，蒋载舟甩了两下刚洗过的手，刚要掏面巾纸，就听见了乔书的声音。
“乔老师。”蒋载舟笑了一下打了个招呼，又向乔书解释，“院长办公室一位老师身体突然不舒服请了假，我被临时通知代那位老师，陪陈院长文书记他们一起过来参加颁奖礼。”
简单说就是给领导开车。
“啊好……”乔书走到洗手台旁，语言系统像卡住似的，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刚脱下冲锋衣，还没开始拆内胆，蒋载舟又问：
“外套怎么了？”
乔书将刚才的事跟蒋载舟讲了一遍。
蒋载舟从羽绒服内口袋里掏出一包便携湿巾，接着非常自然地从乔书手里将他的外套拿了过来：“自来水凉，我带了湿巾，先擦一擦。”
乔书就站在那里看蒋载舟给他擦外套，等回过神来，蒋载舟已经把自己的羽绒服递到了乔书面前。
“做什么？你要跟我换外套？”乔书的语气疑问中夹着些惊讶。
“嗯，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个太薄了，先穿我的行吗？就比你常穿尺码大一个号。”
本来今天穿冲锋衣出来是嫌弃羽绒服太臃肿，万一有镜头扫到会不好看。现在面对蒋载舟递过来的外套，乔书是拿也不好，不拿也不好。
最后只是有些扭捏地小声问了句：“你穿我的会不会有点小？”
说完又想起来自己冬装外套基本都会买大一码。
蒋载舟看了眼冲锋衣领标：“185，正好。”
周围进出卫生间的人时不时会将视线投向他们，蒋载舟开口的瞬间，乔书一下子脸通红。
“哈哈，那就好。”匆匆说完，火速拿过来羽绒服边往身上披边往外走。
羽绒服内里还有余温，回去的路上一边思考换外套如果被问起该怎么解释，脸上的绯色不知怎的迟迟不退。
而慢他几步的蒋载舟，手裹在侧边口袋里，不住地搓着那层里料。
礼堂里临技信院的同学选的位置都堆在一起，乔书回去时果不其然受到了盘问。
陈声：“乔老师，你咋换外套了？”
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真的被问到又挺尴尬的。
“刚才碰见蒋老师，他说有点热，我俩就换了一下。”刚好看见刚进门的蒋载舟朝这边看过来，还没落座的乔书冲他招了招手，蒋载舟点头示意后，坐在了文书记的右后方。
乔书又问陈声：“刚才还没见你，你怎么知道我换了衣服？”
陈声答：“你从这里出去的时候，我们刚出电梯。”
也难怪乔书没有看见，电梯和卫生间是两个反方向，急着去处理衣服的他根本没有将一丝注意力放到电梯那边。
13点整，颁奖礼正式开始。
先公布了所有同学的成绩，再宣布每个项目的出线院校。
上午成绩出来时，所有选手就都已经查询过成绩，名次也早已公布，如今现场几乎是毫无情绪波动，大家只是不停地礼貌鼓掌。
乔书还是时不时能从周围感受到一些小雀跃。
上午成绩公布前，各个群聊里都非常激动，甚至有些老师申请了会议室或者聚在某个房间里一起等待查询成绩。
曲老师提前定下了一个会议室，也把临技的老师同学们叫到了一起。
查成绩就是一瞬间的事，信院四个项目进了三个，网络安全本身就不是他们的重点项目，其他三个全都进了省赛。
临技其他项目也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那时，会议室里各种压抑的欢呼声涌动了许久。
如今，大家的情绪已经平静多了。
“大会进行第四项，由本市各院校领导、优秀企业家为获奖选手颁奖。请念到名字的同学来到台上领奖。”
听到这句话，本就不嘈杂的礼堂愈发安静，大家都竖起耳朵留意着台上的声音。
颁奖顺序按照本市各行业发达程度进行，计算机类目刚好卡在中间。
熟悉的面孔各自抱着荣誉证书和奖杯从台阶依次回到座位，没有出线的很多同学虽然也收到了证书，但神色中难免还是会有些遗憾。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颁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