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押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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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之际，枕边的手机传来嗡嗡震动声，屏幕自动亮起。
是蒋载舟微信消息的锁屏提醒。
【蒋老师：我看到成绩单了，成绩很棒，学院领导们都很满意。】
这下乔书总算想起了那被忘记的事。
大赛以来每天和蒋载舟至少会打一通电话，今天忙到现在没听到蒋载舟的声音，竟然还有些不适应。
脑袋一热，乔书回了一句：【蒋老师今天也忙吗？】
【蒋老师：还好，已经到家准备休息了。】
还好？昨天忙在书房都打视频电话过来，今天不忙居然没有电话……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乔书猛地坐起身。
摇摇头把脑袋里奇怪的思绪晃出去，继续给蒋载舟汇报工作。
其实哪里还有什么需要汇报的，乔书知道的蒋载舟也都知道，甚至乔书不知道的蒋载舟或许也知道。
【乔书：是同学们优秀，大家的努力慢慢都会看到结果的。】
【乔书：下一轮赛制明天才公布，预计市赛月底结束的话，接下来应该才是重头戏。】
按照往届比赛的时间，市赛正常会在十一月底结束。元旦假期前，会通过省赛决定全国大赛的参赛名单。
【蒋老师：来自教务处的小道消息，下一轮赛制可能会符合你的猜想。】
乔书激动地丢了个表情包进聊天页面。
【乔书：[还有这事？.jpg]】
【乔书：厉害啊蒋老师，不在赛场也运筹帷幄。】
【乔书：奥特曼点赞.jpg]】
那接下来，昨天开会提到的案例实训，已经可以提上日程了。
【蒋老师：文书记为了学院的成绩，最近传唤我的频率直线上升。】
乔书被逗得笑了两声。
【乔书：请珍惜组织的信任！蒋同志辛苦了！[拍肩.jpg]】
【蒋老师：定不负组织所托！】
也许是隔着屏幕互相看不见的原由，双方都觉得彼此的对话从未这么放松过。
酒店暖气开的太足，这会盖着被子身上觉出了丝丝热意。一脚将被子踹开后，乔书整个人翻身趴在了被子上盯着手机。
工作的事聊得差不多，两人又扯了几句家常。
比如林女士最近很闲，朋友圈经常看到她跟各路朋友一起逛街美容下午茶，在非洲晒黑的皮肤在美容师的努力下也已经白了回来。
在乔书不知道的地方，林女士甚至私下联系蒋载舟旁敲侧击询问他们两人的婚后感情状况。
再比如最近乔钧航工作忙到脚不沾地，终于在前天实在顶不住，非常不孝地将身体状况还不错的老爷子请回去上班了。
三天两头比赛有空闲的乔书，听到爷爷和叔叔忙成这样内心突然生出了几分愧疚。
当屏幕弹出不知关闭了几次的睡眠提醒时，蒋载舟下意识抬起拇指再次将其关闭。
不经意瞥见状态栏的时间，又像突然惊醒一般，将输入栏中打好的文字一一删除。
又重新输入：
【蒋老师：十一点多了，不再打扰你休息了，有什么情况再联系。】
乔书瞥了一眼状态栏，才发觉竟已经这么晚了。
【乔书：OKOK，蒋老师也去睡吧，晚安。】
【蒋老师：好，晚安。】
蒋载舟右腿搭着左腿，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反复翻动着微信聊天记录。
此时他正对着乔书的卧室门，一抬眼就能看到的浅色卧室门，恍惚间好似能从地面门缝中看到隐约的暖色灯光，再看看手机上灵动的文字，全身洋溢着与冬日不符的温暖。
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似乎要与深卡其色的靠背融为一体。
一觉醒来又是训练日，训练的时间流逝得不知不觉。
晚饭结束后乔书坐在房间里的办公桌前，等待赛委组公布赛制，食指无意识地在杯壁上敲打着，散发着无声的不安。
文件出现在屏幕上的瞬间，乔书立刻将其打开，看清文件内容后，猛地松了一口气。
新的训练内容没有白做，第三轮竞赛主题果然是项目实践。
“乔老师，恭喜啊。”
蒋载舟含笑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传出。
乔书手机就立在笔电屏幕前，正与蒋载舟进行视频通话。
“同喜同喜啊蒋老师，呼…我刚才太紧张了。”
深呼吸后乔书抬起杯子喝水，嘴角忍不住翘太高，要用杯子挡一挡。
终于平复好情绪，注意力再放回手机上，就看到蒋载舟眼尾轻抬，眼中带笑的样子。
从乔书视角看来，蒋载舟的眼睛并没有直视摄像头，但也没有向下偏离很多——他在看着屏幕。
乔书又想喝水了。
蒋载舟也不打扰他，直到乔书的视线回到电脑屏幕，两人才又开始一起浏览文档。
“明天开会公布各个项目的实践企业名单，后天开始陆续去报到。”
乔书缓缓念叨着，表情若有所思：“临城市的互联网企业……”
临城市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在二三线徘徊的中型城市，虽然看起来整体经济还不错，但还是在靠一些传统类型的企业带动经济。
政策对年轻人的创业支持力度不够，基本没有新兴领域的创业者来临城发展。
互联网、计算机相关的这类企业更是扎堆在一线城市——或者说这类企业在带领着新时代的一线城市进步。
“怎么了？”
蒋载舟一直以来都全身心地投入进教育事业，此时并没有get到乔书的点。
乔书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大事，又说：
“临城互联网企业很稀缺吧，我只记得去年市政官网大更新那次招标，是哪家公司承接的这个业务来着……”
蒋载舟想了想：
“是很稀缺，学院往届的毕业生实习企业基本都在外省，好像没有和本地互联网企业有过合作。市政官网那个项目我也不清楚。”
乔书自打毕业以后，除了在家的时候听见爷爷和叔叔聊到生意上的事情，和偶尔被胁迫着发表一下意见，就没有再关注过临城的商业情况。
蒋载舟更是对这些毫无兴趣。
此时两个人凑不出一个健全的大脑，只能等明天赛委组公布企业名单后再做打算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