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夜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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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吗？”
“什么？当然没加。”
蒋载舟手机麦克风旁的嘴角不停地细微抽动着，又想到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直接就咧开了。
乔书撇了一下嘴：“对方意图我还是能看明白的，我又不喜欢女生……让我妈知道我妈还不斩了我。”
蒋载舟等了两秒，意识到乔书已经话落后，咧开的嘴角就那样僵在了那里。
“哦。”
“但我没有说结婚对象是你哦，蒋老师放心吧。”
“嗯。”
蒋老师平时就是这个语气的，这会乔书哪儿能听出来他有情绪了。
接着又把后面的安排顺便提了一嘴。
蒋载舟能咋办，只能顺着话头往下聊：“值班确实不能放松，像周忠这样的一有缝就钻出去浪了。”
“就是怕这样儿的情况，一个关不住，剩下的肯定也关不住。”乔书非常认同。
蒋载舟想到刚才乔书说过凌晨两点值班，询问：“还要再休息一会吗？”
“不了，就当回大学通宵打游戏了呗，年轻人哪有睡整觉的。”
蒋载舟想了想，说：“你昨天说那儿的餐厅很不错。”
乔书应道：“是啊。”
“不知道乔老师有没有时间带我去吃个夜宵，体验一下。”
乔书看了一眼时间，22点17分：“开车过来吃个饭再回去，少说也得十二点了吧？明早你还得上班。”
“年轻人哪有睡整觉的。”
好啊，学人说话。
乔书笑出声：“那要不要吃完夜宵再去网吧开俩小时的机子？”
蒋载舟状似思考了两秒：“闻不得烟味。”
“噗哈哈哈……”
乔书一时分不清蒋载舟是不是在开玩笑。
挂电话前蒋载舟手里就已经晃着车钥匙了：“半小时后见。”
“嗯嗯，一会儿见。”
十一月的夜里寒气已经有些重了，收到蒋载舟的微信后，乔书裹着羽绒服到三楼电梯等他，提着的手提袋里装着一条羊绒围巾。
【进电梯了。】
【好。】
中间电梯门缓缓打开，西裤羽绒服的蒋载舟也提着个手提袋走了出来。
估计是洗漱完后又出的门，往常后梳的头发如今像在周末的家里一样耷在额头上，有些长点的头发甚至能够得到镜框，气势看起来倒没那么犀利了。
站在电梯厅旁，乔书就看着蒋载舟朝他走过来。
“这个点出门有点冷，我带了条围巾，蒋老师回去的时候围着吧。”
蒋载舟表情有些复杂。
乔书看到了他手里提着的袋子：“怎么了？”
蒋载舟右手接过围巾，接着抬起了左手：“晚上值班就算有空调也会凉，给你带了条围巾。”
乔书惊讶地笑了起来。
并排走在酒店走廊里，乔书不知怎的想到了他们领证那天的午饭。当时的尴尬放在现在看已经不值一提了。
冬天的夜宵无非是些汤汤水水，暖暖身子暖暖胃。一盅羊汤，几碟低油盐的小菜。
“听服务员讲，这儿的羊都来自高原牧场，几乎不带膻味。”说着，乔书舀了一勺汤送到嘴里，咽下以后浑身的凉气都像是被驱走了。
蒋载舟也点点头：“比我们常吃的那家要好很多。”
“要说炖羊汤，还得是刘婶儿。”乔书低头搅着汤降温，一边碎碎念。
“那就等比赛结束，我们去爷爷那儿吃饭。”
两人都没有喝酒的习惯，竟也被隔壁包间熙熙攘攘的声音惹得聊了许多。
桌上的菜不怎么见少，羊汤喝得最快，全是聊天期间拿来润口了。
聊的全是这两天家里单位里和赛场上发生的事情，两天未见而已，聊到了告别。
从座位上起身前，乔书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十二点的钟声要敲响了，辛杜瑞拉即将变回灰姑娘。”
蒋载舟有点疑惑地望向他：“怎么会想到这个？”
乔书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袋子：“那这条羊绒围巾，会变成麻布围巾吗？”
“不会。”
“没意思。”
“你想试试麻布围巾吗？我刚好看到有个品牌在卖。”
乔书哭笑不得：“回去吧你。”
将蒋载舟送到地下车库，他上车前乔书抿嘴笑着比划了一下脖子。
蒋载舟把手提袋里的围巾取出来围上，才拉开车门上车。
乔书回去的路上觉得吃个夜宵真舒服，浑身暖呼呼的，丝毫感受不到走廊里还未供暖的凉气。
回到房间后无所事事，打开电脑写后两天的训练计划。
即便现在还不清楚第二轮比赛的方式和规则，但只要掌握好技能，总归是吃不了什么亏。
屏幕下方任务栏里微信图标闪动了两下，点开后是来自蒋载舟的消息。
【我到家了。】
【好的，早点休息[晚安.jpg]】
蒋载舟回了个OK手势的emoji表情。
下午睡得足，此时的乔书依旧精神奕奕，凌晨1点半就下楼去替值班老师的班。
顺便继续写他的训练计划。
“赵老师，回去休息吧。”
半夜酒店大厅休息区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其中大部分估计是其他学校的值班教师。
赵老师不确定地看了看时间说：“乔老师，你到点再来也行。”
“没事儿，在房间里写东西总是集中不了注意力。”
赵老师起身：“那好，你辛苦了。”
乔书笑着摇头：“应该的。”
电脑放在前面的小茶几上，刚打开还没开始工作，前台就送来了毛毯。
“几位老师，后半夜会越来越凉，你们盖条毯子吧。”
此时乔书身上穿着羽绒服，还围着厚厚的围巾，甚至觉得有些热，就婉拒了。
与乔书差不多装扮的几位老师也是。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果不其然什么状况也没有出现，他在四点前将写完的训练计划发到了网页小组的群里。
等到换班老师的时候，周围传来了几道羡慕的目光。
不出意外都是整夜值班的可怜鬼。
来的时候看地图附近有个早市，乔书准备趁有机会去逛一逛。
回房间放下电脑，戴上手套，到酒店门口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吹着刺骨寒风在黑暗中晃悠悠的骑着。
繁华都市的角落里，黎明前后浓浓的人间气息笼罩着那短短的一条街。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夜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