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剿幸福》茹碧

14、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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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我很无聊, 我打电话给陈子浩, 手机没有听. “他这时候应该没课.” 我看看时间. 爬在床上, 随意翻着书. 过了好半天, 陈子浩回电话给我. 我问他: “你刚刚怎么不接电话啊? 你今天还有课上?” “没有, 我刚刚陪我女朋友出去, 手机忘了没带.” 他说. 他问我找他有什么事嘛. 我说没事, 无聊就是找他聊聊. 他告诉我他最近很忙, 学习上忙, 也忙着陪女朋友. 陈子浩从大上学就没闲过, 上学期就交了好几个. 这个算是大学里第4个了. 我跟他说, 交女朋友要重视品质而不是数量. 他大笑: “是啊, 我是不注重品质, 和你没办法比你啊. 从高中到现在, 据我所知好象你就交过一个吧?” 敢揭我的短儿, 不爽. 他说的没错, 我只有孙英赫一个. 而现在的我, 已经不想再打扰金淑的幸福了. “我前些时候遇见一件很倒霉的事儿.” 我想起李晓黎的混蛋男朋友和金淑误会我的事情. 那些日子我的确受了不少委屈, 李晓黎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 还打了我一巴掌, 金淑也因为我和孙英赫的事情弄的很不高兴, 小申和菁恩那件事儿也没站在我这边帮我讲过半句话. 我一肚子的苦水都不知道找谁去说. 今天和子浩说了, 心里也痛快了不少.

　　我把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楚地讲给子浩听. 最后讲完李晓黎的混蛋男朋友, 他很气愤地说: “什么黎的男朋友还真他妈的龌龊啊! 程敏, 你等着, 我帮你收拾那个混蛋玩意儿!” 那天, 我以为陈子浩是说着玩儿的, 没想到, 他过了两天,就找出那男的给他打了. 又过了两天, 那混蛋找人又把子浩给打了. 没过几天, 学校就知道这事儿了, 把他们几个打架的都找来了.

　　这件事我是听系上的几个男生说的, 说他们两个都伤得挺重的. 我知道大事不妙.

　　下课我就马上打电话给子浩, 关机. 没有时间回宿舍放下书. 我直接冲去陈子浩那里. 开门的正是他.

　　“你有没有怎么样啊?” 我看见他第一句就问. 他看见我有点惊讶. 子浩的嘴角瘀青, 手里也绑着绷带. 看来伤的不轻. 他还挒着嘴笑, “你看我像有事儿吗?” 他寝室里的人探着头看. “可惜我听别人说你伤得挺严重的!” 我的确听姚大美女那么说的. “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那个龌龊的东西比我严重多了!” 在男生寝室门口说话很不方便, 毕竟我是一个女生. 子浩和我去学校找个阴凉地方喝饮料.

　　“你怎么能那样啊? 怎么说打就打啊? 他是很可恶, 但是你也不能就那么揍他啊!” 我觉得我告诉他那件事是错误的. “没见到是不知道那小子有多欠扁……” 他开始给我讲那天他是怎么打架的. 我不关心那些, 我对子浩只是感到十分歉意. 是我连累他去打架, 然后他也被别人打.

　　回到寝室, 我听姚菁恩她们说, 学校现在新来了个专门管德育的老师, 专抓学校里打架的事儿. 又不是中学生, 请来个这老师不是白扔钱嘛! 不管那么多了. 反正子浩这下完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 他们正好撞枪口上了, 情况不容乐观啊!

　　那几天, 我每天都打电话给陈子浩, 问他学校要怎么处理他的事. 他每次说电话语气都很不在乎. 他说, 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不用我管. 我怎么能不管? 他被学校找还不是因为他为我出气打架. 如果不是因为我, 他绝对不是会找人打架的人. 他总说他会处理, 我用不着担心. 陈子浩他越是那样, 我就觉得不好过. 我这觉得是我把给他害惨的.

　　噩耗啊! 陈子浩因为不能够认真反省, 所以处分处理.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大学里因为打架还给处分的. 我觉得这件事情都是因为我引起的, 我不能让陈子浩因为我背这个黑. 我得找学校说说. 我去了团委, 找了辅导员. 跟他讲明事情的缘由, 求他别给陈子浩处分, 这件事根本不愿他的. 辅导员人挺好的, 之前帮了我们不少忙. 记得有一次姚大美女特想她男朋友, 要去看他. 然后她就请假说胃不舒服要回家, 辅导员其实心里很明白菁恩在撒谎, 但是最后还是给批了. 我希望我这次能和姚大美女一样幸运, 把陈子浩的处分给撤了. 辅导员听完我的叙述, 点点头. 他说这件事情陈子浩多少都有责任, 是他先动手打的人. 还有这件事根本不是他管的, 是学校新转来的专门管德育的老师管这件事儿的. 他让我找她说去, 他帮不了我的忙. 谢过辅导员, 我那天是跑遍了学校里的大小办公室, 找那个无聊没事管闲事儿的老师. 工夫不负有心人, 她终于被我找到了.

　　第一次见这个人, 我说话特别小心, 怕自己哪句话没说对, 惹火了她. 到时候就怕我帮不了陈子浩, 再把自己搭进去. 是一个女老师, 年龄不小了, 看那样子和我妈一个岁数. 说话特喜欢拿腔拿调的, 以为自己是太上老君呢! 我心里鄙视. 她开始问话, 我一字不漏的认真回答.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她问. “朋友.” 我回答. “只是朋友?” 她斜着头看着我. 说废话, 不是朋友, 是什么? 我回答: “是.” “怎么认识的?” 她又问. “高中是同学.” 我又回答. 这问题好象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吧? 老师, 您太老不中用了, 竟问些毫无意义的问题. 我看您还是早点回家度过安乐的晚年吧! 我感觉那老师就像审问犯人似的, 就好象我做了什么罪不容赦的事. 我有点不爽, 心里藐视. 问了我好多问题, 那老师就在纸上写着些什么. 最后她告诉我, 让我回去, 这事儿她要商量商量才能做决定. 我听郁闷了. 问了那么长时间, 还没弄明白啊? 这事儿不就是她管嘛, 她说撤了处分不就完了. 还给我弄给特官腔, 学校老师都像她一样, 我寻思, 我们学校以后准没前途. 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也都没开放就凋零了.

　　菁恩对我说, 求那老师根本没用. 她新来我们学校, 不得给我们点颜色看看, 说撤处分就撤处分, 她以后还怎么在我们学校树立威信啊. 菁恩借了点钱给我, 让我看着办. 我突然明白了. 拿钱都能买学分, 处分算个屁啊. 于是, 托了点学校里的关系. 这件事儿, 算是摆平了. 这个社会很现实, 即使我有最诚恳的言语也比不上几张钞票的价值. 我也算看清楚了, 学校, 不仅仅是学知识的地方, 它同时也教会我很多生存的道理. 我们, 生活在一个无情的物质社会里.

　　陈子浩不知道这件事, 他知道他处分被撤了, 特兴奋地来找我.

　　“怎样样? 我就说没事吧? 看时候给你急得跟什么似的.” 嘴都快笑歪了. 我瞟他一眼. “没事就好. 我是想怕欠你人情. 还不起!” 的确, 陈子浩这次帮我出头, 我从心底感谢他. 帮他摆平这件事也是应该的, 不过我还是觉得欠一个他人情.

　　他用很神秘的表情对我说: “既然你欠我的, 那你就帮我一个忙.” 手机突然响了, 是她女朋友. 他要去陪他女朋友, 下次再告诉我要我帮什么忙. 看着他走路还是原来的样子, 我也放心多了. 不开心的事儿, 也就那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