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谋面的世界·云兮风兮（上卷）》子夜流年

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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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愣住了，上官也没反应过来：“你•••”
　　战渊赶紧放开双手：“你平安就好，大家都很担心你•••昨天的人是谁？”
　　上官紧咬牙关，却也不想再打了，扭过头不看他：“这个与你无关，战渊你听着，虽然现在还不能证明是你祖父害我全家，但只要我找到确凿证据，也一样不会放过你，现在请你离开，我不想看见你！”
　　战渊刚要说什么，端木冲过来，一下扑到上官怀里：“姐姐你去哪儿了，我很担心你！”
　　上官条件反射的抱住端木，却失去了往日的疼爱：“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说着推开端木，转身就流下了眼泪。她不想这样对待她的“戈儿”，可是自己呵护了多年的妹妹，却站到了仇人那边，也实在不能接受：“戈儿，你也该回去了，易兮朝会担心的。”
　　端木从刚才上官把她推开就意识到了上官生气的程度：“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不听你的话，但是很多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端木走到上官面前，帮她擦去眼泪：“我是你妹妹，永远都是，姐姐这样生我的气，戈儿也会很难过的。倒不如我们把话说开了，也就清楚了。”她握住上官的手：“其实你和战家兄弟都各自知道一些事情，却不完整，如果双方都能清楚全部过程，或许你的看法会改变。”
　　战渊走过来：“上官姑娘，我不想为我爷爷辩解，本来我知道的也不多，刚刚也是在昨天才从船伯那里知道实情，我想你所知的，应该也是出自齐妈之口吧。”
　　上官一惊：“你怎么会知道齐妈？”
　　战渊笑了：“当年在我祖父和你祖母身边有两个忠心耿耿的仆人，跟随你祖母的是齐妈，而跟随我祖父的就是船伯。”
　　上官来到战渊面前：“你是说船伯还在？”
　　战渊：“当然，就是他告诉我们整个故事的过程，如果不是他看到你的‘碧雪剑’，我们还不知道你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上官家的后人，你也知道船伯？”
　　上官低下头：“齐妈临终前跟我提起过，她和船伯也是青梅竹马的，只是各自服侍的主人天各一方••••••”上官心里不舒服，虽然齐妈是下人，但却因为主人之间的仇恨，就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其实战魁和上官眉都对不起这两个人。
　　战渊看着若有所思的上官子夜：“如果姑娘不生那么大的气了，不如移驾天道盟，再把船伯请出来，我们好好聊？”
　　忠叔说话了：“姑娘，如果是这样，我觉得战盟主说的在理，不管报不报仇，多知道一些也是有好处的。”
　　端木：“是啊上官姐姐，这件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上官想了想，她确实想见船伯，想知道当年的事。老实说当年齐妈抱着她逃生，根本没详细说明这两家之间的关系，只是大致说明了战魁对上官家的仇恨，要上官子夜长大之后报仇雪恨而已，想到这：“好吧，双儿，你跟我去。”
　　天道盟，大堂。
　　船伯颤巍巍的走进来，一眼就打上了上官子夜，口中念念有词：“恩•••像•••真是太像了•••”
　　战渊：“船伯，上官姑娘特意来见您，她想知道当年的事。”
　　船伯越看上官，眼眶越湿，最后拿袖口擦了擦眼泪：“闺女，家里人都不在了？”
　　一句话说到上官的痛处了，她低下了头：“是••••••”然后把五岁生日那天官兵如何闯入家中，说有人高密，诬陷上官一家意图谋反，祖母上官眉拼死掩护齐妈和上官子夜从狗洞逃出，第二天上官一家就被满门抄斩的事说了一遍。
　　船伯早已泪流满面：“那•••齐儿呢？”
　　上官：“齐妈不久就一病不起，也自知时日无多，于是告诉了我两家之间的恩怨，说很有可能是战魁所为，要我长大之后找到战魁，查明真相，为族人报仇，然后就过世了。”船伯慢慢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心脏，上官赶紧一把搀住：“船伯，您没事吧！”双儿为船伯号脉，确定没事。
　　船伯一摆手：“闺女呀•••你受苦了•••阴错阳差，造物弄人啊！天意•••真是天意啊•••”
　　战渊于是把昨天忠叔说过的一切告诉了上官：“上官姑娘，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也许姑娘会认为这是我战家为了脱罪撒的慌，但试想一下，如果真的有这个告密的人存在，那我们两家就都上当了，不管他为何这样做，一定不那么简单。”
　　战天起身：“上官姑娘难道不想查出真相吗？”
　　上官转身看着他：“如何查清？”
　　战天笑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雪里埋不住死孩子，只要想做，就一定可以做到。”他转头看着哥哥：“当年不是说有人向朝廷告密吗？那到底是朝廷里的哪个官员向皇帝说的这件事呢？我想找到这个人应该还是很简单的，然后就能从他的嘴里知道，密函是谁送来的。”
　　端木疑惑：“如果只是有人把密函扔到那个官员的院子里，并没有露面呢？”
　　战天摇摇头：“不可能，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光凭一封密函就上报皇帝，未免太不长脑子了吧？”
　　战渊：“不错，上报皇帝的人和送密函的人一定有关系，就算没关系，也一定有别的理由。”
　　上官：“好主意，那我这就起程直奔京城。”
　　说着就往外走，战渊一把拉住：“你别着急，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官员是谁呢，先查清楚这点再做之后的事也不迟••••••”战渊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大家都看着他，原来他抓住上官子夜的手还没有松开，然后猛地放开了。
　　上官倒是心思不在这上：“那该怎么办呀？”说着气冲冲的做到椅子上，用手捂着脸。
　　双儿递过来一杯茶：“小姐别担心，战公子会想出办法来的。”
　　战渊走过来：“我先派人去查这件事，一有消息我们就动身。”
　　战天：“不错，到时我们四个一起去。”
　　上官马上否决：“不行，你们兄弟俩都走了，天道盟不就群龙无首了吗？别忘了，挑唆你们和黄金阁产生矛盾的人还没出现呢。”
　　话音一落，战渊露出了笑意：“多谢上官姑娘为我天道盟着想，你看，其实你并不是很讨厌我们。”
　　上官也意识到了这点，转头不看他：“我看还是我自己去吧，你们不用跟着我。”
　　战渊也马上否决：“那也不行，你一个姑娘家去京城是很危险的。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战天留下坐阵，有什么消息飞鸽传书。”上官刚想拒绝，战渊抢先：“我也想尽快查清真相，找出陷我祖父于不义的真凶，还我战家一个清白。”
　　船伯也说：“是啊闺女，就让大公子和你一起去，你们两个，一定要解决这五十年的恩怨••••••”
　　于是上官不再说什么，看着外面的绵绵细雨出神，战渊则看着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