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小甜饼》三千城醒了

5、借我

　　向稚是个小迷糊。

　　做饭的时候总会缺这少那，但好在他楼下的陆先生是个大好人，每每他敲门借东西，陆先生都会好脾气的请他进去，然后大方的把东西借给他。

　　作为回报，向稚在还东西的时候，都会带上一份精心装饰过的蛋糕。

　　但他今天没来得及去借东西，方案没写好，被老板狠狠地骂了，还加了两个小时班，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只能瘫在沙发上躺尸。

　　整个房间黑乎乎，空荡荡的，向稚眼眶发涩，有点想念陆先生暖洋洋的味道。于是他下楼敲响了陆先生家的门。

　　敲门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他即没有东西要借，也没任何事可以麻烦陆先生。

　　虽然是深夜，陆先生依旧很快的开了门，看到是他，便勾唇笑了，“今天要借什么？”

　　“借……借烟。”

　　向稚低下头，不敢直视陆先生的眼睛。

　　他喝醉了。

　　向稚偷偷想，平常的陆先生也会笑，但是笑容是热情洋溢的，暖洋洋的，可是现在的陆先生却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他倚着门框，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正用目光肆意地打量着他。

　　向稚进门的时候不自觉地把背挺得更直。他像往常坐在沙发上等陆先生把东西拿给他，却没想到陆先生直接坐在了他旁边。

　　沙发凹陷下去，拉进了两人的距离，向稚感觉自己的背后在发烫，因为此时陆先生的手臂正搭在他后面的沙发上。

　　“你要借烟？”陆屿语调懒懒的，却比往常更有磁性，更吸引人。

　　向稚红了耳尖，往另一边挪了挪，“嗯。”

　　“嗯？我记得你不抽烟？”

　　向稚低下头，喏喏道，“就……想试试。”

　　“可是我这里只有一根了。”

　　向稚眨眨眼，看向陆屿。

　　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还未开封的烟，当着向稚的面撕了包装，两指把烟抽离烟盒，伸颈扬起一个利落好看的弧度，叼了一根含进嘴里，模糊不清道，“只有一根了。”

　　说完，把烟盒扔进了垃圾桶。

　　向稚的心也随着那个烟盒，哐啷一声，炸开了。他呆呆道，“可是……”

　　陆屿微微侧过身，一只手撑在他的另一边，几乎把向稚抱住了。

　　“陆先生……”向稚的脸红的不能再红了。

　　陆屿抬了抬下巴，烟头戳在向稚的下巴，又滑到他嘴角。接着他说了一句话，仍是模糊不清的。

　　但向稚听清楚了，他说，“叼走。”

　　向稚几乎缩成一团，一张小嘴开了又合，开了又合，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陆屿倏忽笑了，那根烟随着他的动作落下，躲进了沙发缝隙。

　　“怎么？这次不要了？”

　　向稚立马点头，下一秒，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咬着唇猛地摇头。

　　“啧，不诚实。”

　　“我问你，你隔三差五来借东西，为什么每次都背着包，别告诉我，你回家还要背着包做饭，发现差东西了然后才来借。”

　　“……”

　　“不肯说？”陆屿又贴近了点，“那我来说，因为你根本就没回家，一下班你就来借东西了，所以才背着包，我再问你，你没回家就知道自己少了什么东西吗？”

　　“还是说，每天睡觉前都要想明天来我这借什么？”

　　“嗯？”

　　半晌，向稚才出声。

　　“故意的。”他红着眼眶，哽咽着说，“我是……故意的。”

　　“那就对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陆屿松了口气。

　　“别哭。”陆屿抬手擦了擦他的眼角，往他手里塞了样东西，沾染了体温的温热金属，是一把钥匙，他说，“以后要什么，直接来拿，好不好？”